第27章

第27章

程季寬順着阮凝目光看過去, 搖搖頭說：“我沒什麽印象，應該不是酒店之類的旅游産業。”

阮凝哦一聲，心中愈發好奇。

既然不是酒店, 看上去又不是別墅, 那是什麽建築？

兩人在山上待了大概一個小時, 養殖場內并沒有人進進出出，看來确實人不多。

對視一眼，他們往裏面摸過去。

程季寬預先找到一個小土坡，又找來不少石塊墊腳, 翻過圍牆。

片刻後, 裏面傳來槍響, 很快程季寬就用鑰匙從裏面打開大門。

阮凝就等在大門口，問道：“就一個人看守大門嗎？”

程季寬點頭。

“如果趙成武說的是真話，那裏面還剩下五個人。”阮凝掏出手/槍，雙手握住。

程季寬問：“你不用弓箭？現在就用槍有點危險。”

阮凝說：“總要試試, 晚點試試不如早點試試。”

程季寬難得幽默一把：“我只是怕你用我試試。”

阮凝看他一眼, 似笑非笑：“那你站我後面一點，我慌了還真說不準。”

程季寬沉默幾秒：“走吧。”

大門離農場內部建築有很大一片草地，中間修着一條水泥路連接，也幸好有這一條路，要不然這泥濘的草地能摔十次。

擔心對方有遠程武器，兩人走的比較謹慎。

等摸到第一棟房子，程季寬率先踹門進去, 發現裏面只有生活過的痕跡，現在沒人。

兩人繼續往前面走, 正要進門時突然有一個男人從牆角蹦出來，手裏拿着一把大砍刀, 朝着程季寬砍過去。

他下意識擡起槍，把那人心口抵住。

正要扣動扳機時，身後響起“砰”的一聲，面前男人應聲倒下。

程季寬查看屍體發現他是太陽穴周邊中槍，驚訝的擡頭。

阮凝被槍震得虎口痛，甩甩手嘿嘿一笑：“運氣，運氣。”

這棟房子沒有別人，阮凝跟程季寬繼續搜索。

熱武器在現階段實在太好用，剩下三個人連反抗心思都沒了，全部哭爹喊娘，賭咒發誓自己是好人。

員工宿舍還有辦公室已經全部搜索完畢，只剩下最後一間牛羊房。

按照趙成武的交代，也只剩下最後一個人。

兩人慢慢朝着牛羊房摸過去，程季寬走在前面推開門，看見裏面牛羊各自分邊站着，因為受驚嘴裏發出各種各樣的哞哞眸，咩咩咩。

阮凝被味道熏得有點難受：“裏面的人出來，這些牛羊可擋不住你。”

程季寬拿着槍戒備。

大概是知道藏也藏不住，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突然喊道：“我出來，不要殺我！”

阮凝擡起槍：“趕緊出來。”

男人從一頭牛後面伸出腦袋，他長着一張國字臉，滿臉都是歲月的褶皺，見沒人對自己開槍，他雙手舉過頭頂，慢慢的站起來。

“你們不要殺我，我就是個屠宰工人，什麽都沒幹過。”

趙成武确實說過有這麽一個人。

阮凝用槍示意他出去，三個人來到一間辦公室，阮凝頓時覺得空氣都是甜的。

程季寬用繩子把那人綁起來，讓他蹲在地上。

剛剛在搜尋人，他們兩個并沒有仔細觀察過這間辦公室，阮凝目光随意打量一會，放着那人蹲在地上忐忑不安。

片刻後，她才問道：“你真是屠宰工人？”

那人大聲道：“我真是殺豬宰牛的，那天大耀斑爆發，雖然我也不知道大耀斑是什麽，反正都是這麽說的。”

“那時候人搶吃的都搶瘋了，很多人找到這家養殖場高價買牛，養殖場老板就讓我過來宰。”

阮凝問：“你沒去搶糧食？”

那人道：“我是孤兒，沒老婆孩子，老板答應我包吃包住，我就跟着回來了。”

“那天忙了一天一夜沒睡覺，第二天就眯一會，要不是後來下大雨，老板能把這些牛羊全部賣完！”

阮凝好奇問：“你們以前養多少只。”

那人道：“我是搞屠宰的，美女你懂嗎？我不是這個養殖場員工，就是臨時請來的。不過那兩天确實殺了很多牛羊，有些客人等不及，直接拖活的回去。”

他想了想總結：“總共一千多只是有的。”

阮凝目光看向程季寬。

程季寬說：“既然你是屠宰工人，剛好給我們把剩下的牛羊全宰了吧。”

那人臉上一喜：“沒問題沒問題，全部給你們宰完收拾好。”

阮凝忽然問：“既然你是養殖場老板請來的，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

那人嘆口氣：“還能上哪兒，見閻王了！那些人一來就把他全家殺了，現在就埋在外邊，真的太慘了。”

“幸好我有技術，還有點用，要不然也活不下去。”

程季寬問：“你叫什麽名字？”

那人說：“周伍，孤兒院随便抓阄來的名字。”

想要屠宰動物必須先燒熱水，幸好這邊別的不多，能燒火的幹柴跟幹草多得是。

程季寬給周伍解開繩子，兩人一起忙碌。

阮凝實在不想再進去那個地方，決定收拾一間專門腌制肉的廠房。

他們首先抓的是一頭牛，這玩意兒力氣大的很，幸好周伍确實經驗豐富，才順利把它搞定。

兩人把宰好的牛一起搬到烹饪間。

周伍弱弱問道：“你們要把它們屠宰完嗎，可是一起殺了怎麽保存？”

阮凝說：“做熏肉。”

周伍：“哦，這個我也會做，不過需要很多鹽，還可以做風幹肉，就是把肉水分全部烤幹，這個保存時間也長。”

阮凝看向他。

周伍機靈道：“我來教你們。”

他們找來很多很多盛放器皿，反正把整個養殖場能放東西的都找來了，宰一頭分解一頭，先把肉腌制着。

至于腌制的調料，就用那幫人搶來的。

相對于其他食物，調料吃得慢，剩下的多。

晚飯時間，程季寬割了一塊新鮮還冒着熱氣的牛肉，一塊新鮮羊肩肉，把原本就有的一套燒烤用具清洗幹淨，然後把牛羊肉弄成一串一串的。

阮凝幹脆過去幫忙。

随後，程季寬又去煮米飯。

在這個期間，阮凝已經迫不及待把串好的牛肉放在燒烤架上，沒一會牛肉串就散發出滋滋的烤肉香味。

還有孜然跟辣椒粉的味道。

阮凝挺久沒吃過燒烤了，淚水差點從嘴角流下來。

她感嘆：“好香啊。”

程季寬笑了笑：“這串應該差不多了，你可以先嘗嘗自己的手藝。”

阮凝對自己手藝非常忐忑，把那串牛肉從燒烤架上拿起來，等冷卻之後立馬咬上去，眼睛一亮：“好吃！這牛肉品質不錯。”

程季寬接過燒烤的活，很快又遞給她一串。

阮凝說：“你先嘗吧，不用管我，我不是客氣的人。”

程季寬想想也是，自己先嘗一口：“确實好吃。”

烤肉的香味不斷散發，旁邊還在宰牛的周伍舉手問：“兩位，我能吃一點嗎？”

阮凝朝他笑了笑：“當然，要是活幹的好，我們走的時候給你留一點肉。”

周伍頓時喜笑顏開。

一邊吃一邊烤，兩大塊牛羊肉根本不夠，後面程季寬又割了三塊肉過來。

吃完後，阮凝摸着肚子說：“明天臨走時再烤一點，帶回去給季栎嘗嘗，她也很久沒吃過了吧？”

程季寬點頭：“好。”

吃完晚飯之後，三人繼續忙碌。

養殖場內大概還剩下十五只羊，七頭牛，想要宰殺做熟工程量相當龐大。

阮凝負責幫忙腌制，還有添柴火煮熱水。

這一晚上三人都沒有休息，除了不停的屠宰，腌制，程季寬還清理出五份牛下水，那些太髒又耗時的就沒有要，主要是牛肝。

阮凝頗為惋惜，她以前吃火鍋還會點牛百葉來着。

等程季寬把牛下水扔到廠房角落，阮凝偷偷摸過去放了一些進空間。

五點多的時候，她去睡了一覺。

大概九點鐘，阮凝起來跟程季寬他們兩人換班。

她不會殺牛宰羊，幹脆把昨晚腌制好牛肉拿出來，按照周伍教的先把它們煮熟。

沒多久，程季寬跟周伍兩人也起床。

三個人又熱火朝天的忙起來。

阮凝突然想起昨天看過的對面山頭，問周伍道：“你們對面山上是什麽建築，看樣子不像是酒店。”

“對面？”周伍回憶片刻：“我也不熟啊，以前也就來過兩次。”

阮凝想想也是，沒再多問。

外邊的雨依舊在下，整個養殖場仿佛與世隔絕一般。

中午時，他們遇到一個問題，柴火用的差不多了。

因為要烘幹牛羊肉儲存，他們分別點了五堆火，幹柴數量急速下降。

把一應家具跟床都拆掉後，程季寬說要出去找柴火，阮凝想了想道：“還是我去吧，你在這裏還算勞動力，我又壓不住那些牛羊。”

程季寬皺眉：“你一個人出去不安全。”

“放心。”阮凝把槍拿出來：“真遇到人，是誰不安全還不一定。”

程季寬哭笑不得，最終點頭：“你可以先把找到的樹枝堆在一起，我過去搬。”

“沒問題。”

穿好防水沖鋒衣，又套上一件雨衣，阮凝離開養殖場。

她空間裏面各種燃料還多的是，随時可以拿出來用，阮凝決定就不在這件事浪費時間了。

她來到山腳下，想了想拿出沖鋒艇，加大馬力往對面山頭而去。

這座山比養殖場所在山頭高一些，阮凝來到公路處收起沖鋒艇，又拿出一輛二手電動車，往山上騎行。

半路上，她發現衆山頭之間居然有一片湖。

超級大的湖。

阮凝心中一喜，臨時改變方向朝着湖邊行駛，離得近了，她才發現這原來不僅僅是湖，還是本市的供水水庫。

因為降雨量太大，水庫儲水功能已經失效，往下流水的地方仿佛瀑布。

阮凝想起自己空間裏那一堆儲水設備，本來想接雨水的，現在不用那麽麻煩了。

“系統，給我把那些折疊水箱全部打開。”

系統：“……好的，宿主。”

雨太大，阮凝費了點勁才走到水庫邊，她一只手抱住大樹，另一只手放入湖面。

空間內儲水量飛快增長，不僅把前面用掉的水補充完，還不斷在增加。

阮凝臉上露出笑容，忽然發現進去的不僅有水，還有魚。

她愣住：“系統，這魚進來是不是就完蛋了。”

系統：“宿主不用擔心，雖然它死了，但是它還是非常鮮活的。”

阮凝問:“你能不能智能一點，把水跟魚分開收入空間？就建立個鮮魚區。”

系統沉默一會，妥協道：“行吧，你是主人，你說了算。”

通過分別收納後，阮凝看見空間儲水量不斷攀升，鮮魚的數量也越來越多。

大概半個小時，她準備的所有儲水設備已經全部灌滿，這下子她跟爸媽用水就不用再愁了。

鮮魚數量也達到1522條！

這可是水庫魚，腥味小，個頭大，味道鮮美，魚湯滋味妙不可言。

唯一可惜的是，空間剩餘體積只剩下100多個立方。

“不錯不錯。”沒想到這一趟居然還有意外之喜。

阮凝想了想，先從水庫旁邊離開，來到馬路邊上，把待處理區域的高跟鞋、紙箱子等全部放出來。

這下子，空間又多了100多個立方。

但還是不夠。

阮凝又看向空間，忍痛丢出兩輛車子，又把這裏塞一塞，那裏擠一擠，總共擠出空間275個立方。

一立方差不多是一噸水，水是生命的源泉。

剛剛她存放鮮魚并沒有使用任何器皿，這讓阮凝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按照這個道理，她也不需要儲水設備啊。

阮凝道：“系統，你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我可以建立一個全新的儲水區，把它單獨隔離出來。”

系統：“宿主可以試試。”

阮凝開始給空間分區，先切割出100個立方，然後把折疊水箱裏面的水倒進去。

沒有滲漏出來。

阮凝眼睛一亮：“果然可以。”

接下來，她把儲水空間擴大到275個立方，繼續往裏面灌水，空出來的折疊水箱就扔出來，再擴大儲水空間。

至于三個超級大的水塔，阮凝就放在那兒了，畢竟這是金屬制品，以後說不定還有用。

折疊水箱也收回來40個。

一番整理後，阮凝剩餘空間達到325個立方，雖然沒多出來多少，但一個立方就是一噸水。

阮凝回到水庫，再給自己存儲200噸水。

現在除了刷新的礦泉水，生活用水儲水量已經達到840噸。

以一個月5噸水為基準，就算中間不再補充，他們一家也可以用14年。

開心。

“可惜空間不多了，不然我還想存。”阮凝看過小說，知道極熱時期水比黃金還貴。

從水庫離開，阮凝繼續拿出自己的二手電動車，打算回程。

雖然沒弄清楚上面建築到底是什麽，但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三個小時，再加上回程時間，得将近四個小時。

再耽誤下去，養殖場那邊得熄火。

而且她出來這麽長時間，程季寬說不定會不放心出去找她。

阮凝發動電動車，沒想到它毫無動靜。

經歷了太陽耀斑餘威，再被雨水泡一下，它終于壽終正寝。

沉默兩秒，阮凝開心道：“不錯，又空出來一個立方。”

把車子留在原地，她拿出第二輛電動車，往山下駛去。

依舊是用沖鋒艇，阮凝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養殖場那座山頭。

這座山比較矮，山下的高速跟房子已經全部被淹，山坡上還有不少廢棄的廠房。

這種廠房大約是村集體經濟時代的古董，後面因為交通不便，或者管理不善，全部倒閉喝西北風，只剩下幾棟敗落的房子。

阮凝找到一個，往裏面扔不少二手木板。

空間又空出30個立方。

阮凝想了想，又從別的廢棄廠房搬了一些廢物過去，一起扔在裏面。

回到養殖場，阮凝告訴程季寬自己找到一個收廢品的倉庫，裏面有許多廢棄木板。

程季寬臉上一喜：“我馬上去搬。”

阮凝說：“我跟你一起吧，兩個人力量大。”

程季寬搖搖頭：“你出去這麽久也累了，我跟周伍去吧，反正該宰的牛羊已經宰完了。”

周伍一臉無語，不理解搬木板的活怎麽又落在自己頭上。

阮凝則樂得輕松，留下來煮牛羊肉，然後挂在支架上烘幹。

足足三天，他們才把牛羊肉處理完畢。

做出來的風幹肉是可以直接吃的，就跟外邊賣的一樣，嚼勁非常感人。

但這在末世，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離開之前，周伍宰殺最後兩只活羊。

這是阮凝要求的，她儲備冰箱食物的時候就沒有存羊肉，想到以後的羊肉炖蘿蔔，羊肉湯，羊肉串，阮凝實在舍不得把它們全部變成幹巴巴的羊肉幹。

她借口想自己回家處理，就留下這兩只羊。

程季寬并沒有多問。

也幸好烤完之後的肉幹體積很小，不到一艘船就把它們全部裝下來。

那幫人收集的物資大概剩兩船多。

阮凝跟程季寬商量一下，決定用一只橡皮艇綁在它們船後面，這樣就可以一趟運回家。

臨走時，阮凝按照約定給周伍留下牛羊肉跟一些物資，犒勞他三天的功勞。

這把周伍高興壞了，把他從山裏摘的野菜送給兩人一大堆。

這些野菜都是周伍這兩天吃過的，并沒有問題。

随後，阮凝跟程季寬回到小區裏。

他們回來是白天，雖然用雨布遮住船，但依舊能看出來是滿載而歸。

不少人從陽臺悄悄往下面看，試圖弄清楚他們兩個又搞到多少好東西。

阮凝不想被惦記，拿起手/槍朝天示警。

樓上所有腦袋瞬間消失。

阮凝挺滿意效果，把槍收了起來。

已經過去三天，程季栎徹底好了，她看見阮凝跟程季寬回家，風風火火從樓上跑下來迎接。

阮凝看見她眼睛微亮：“朱醫生讓你出門了？”

程季栎高興道：“這麽多天沒事，朱醫生說不太可能有問題，她就回家了。”

三人一起把東西搬到1801，程季栎沒想到居然有這麽多肉，趕緊拿起一塊嘗嘗。

他們家物資算是很多了，但是僅僅是吃得飽，什麽肉啊菜啊都是奢侈品，吃得最多的就是老幹媽跟罐頭。

一口肉咬在嘴巴裏，撲面而來的香味。

程季栎流下感動的淚水：“太好了，這麽多肉幹，我終于不用天天吃白米飯了。”

阮凝嘿嘿一笑，從那堆東西裏面翻出已經烤好的牛羊肉串：“還有好東西呢。”

程季栎頓時眼睛放光，連加熱都沒有，直接一嘴巴咬上去：“是新鮮肉，嗚嗚。”

阮凝提醒：“加熱了更香。”

“對對對。”程季栎趕緊點頭，把牛肉串遞給程季寬：“哥，趕緊給我加熱去。”

程季寬嘆口氣，接過肉串放在一旁：“我們先把東西分了，你想阮凝看着你吃？”

程季栎臉上發紅：“不好意思，我都激動忘記了。”

阮凝笑了笑：“沒事，其實我可以看。”

程季栎臉更紅：“還是先分東西吧。”

阮凝點頭：“也可以，不過我有話先要說。”

程季栎好奇看向阮凝。

阮凝歉意道：“那天收獲八艘船，我沒有經過你們同意就全賣了，所以這次我要少分一點。”

“而且這次主要開槍的是你們，用了很多子彈，我們成本不一樣。”

程季栎看向自己哥哥。

程季寬道：“因為子彈多分我沒有意見，不過賣船那件事就算了，我們也不用那麽多船，與其留着浪費，不如給其他人一點活路。”

阮凝看他一眼。

程季寬笑道：“你不會覺得我那麽霸道，什麽都想占着吧？其實我只是想帶着季栎活下去而已。”

阮凝幹脆道：“那行，我們八二開，怎麽樣？”

程季寬想了想說：“七三吧。”

阮凝對這些肉幹啊方便面真的沒啥興趣，而且這次他們兄妹确實用掉太多子彈。

最重要，她不想欠人情。

“就八二吧，你們給的槍上次就沒要報酬，再低我心裏過不去，以後不敢跟你們合作了。”

程季寬聽她這麽說，也爽快點頭：“好吧。”

回到家後，阮凝把所有東西收進空間裏。

這次出門，最大的驚喜就是那八百噸水，1500條魚，還有兩只羊。

其他都是細枝末節。

就是空間剩餘太小，阮凝想再擴充擴充。

現在吳晉死了，楚定風相隔又遠，阮凝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麽辦法，只能等待時機。

而且按照原書的劇情，救援隊馬上就會到達。

在家中休整一兩天，阮凝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态全面恢複，又開始有了拆快遞的力量。

那些紙箱太占用空間，還是早點拆完為好。

早上起床，阮凝吃了一碗牛肉面，便開始坐在地上忙碌。

結果還沒有一個小時，外邊響起轟隆隆的巨響。

“直升機！”

有人驚呼：“怎麽會有直升機？”

包括阮凝，所有人跑到陽臺上面朝着天空望去。

直升機朝着他們小區飛過來，最後懸停在七棟樓頂。

這剛好就是阮凝他們這一棟，她想了想，立刻換好防水服，拿起一把傘。

剛剛走到門口，門外響起敲門聲：“阮凝，阮凝你快點出來看看，是救援隊來了！”

程季栎聲音欣喜：“這次真的是救援隊來了，他們身上還穿着警察的制服。”

阮凝作出驚喜模樣打開門：“真的嗎？”

程季栎興奮：“真的，我哥哥剛才上去看到了，我們趕緊去看看。”

阮凝點頭。

三人一起來到21樓樓頂，這時候直升機已經飛到其他樓棟，頂樓只剩下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察。

他們一男一女，男警察手上捧着一壘宣傳單。

女警察被一群人擋住，看不清模樣。

他們旁邊地上還用防水布裹着，放着一堆不知道什麽東西。

因為救援隊到來，頂樓已經擠了不少人，包括救援會的新會長也在其中。

他們看到阮凝三人，都趕緊讓開一條路，讓他們能走到最前面去。

阮凝心中哭笑不得，同時也終于看清楚兩個警察長相。

她心裏忽然就冒出來一個字：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