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 星星王子?
chapter 19 星星王子?
chapter 19
我是栖川唯,在線等一個把自己埋進坑裏的好機會。
之前說過我去了妖怪的宴會,然後經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到過去見了我的母親。
然後我睡着了,最後……我變成了兩三歲的樣子!
狐貍說這很正常,我要重新長一會,時間不确定就是了,至少一兩周內是不會變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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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身體很不好控制,頭的比重比身體都大,栖川唯時常會一跟頭栽到地上,然後自己爬起來,裝作什麽都沒發生。
上學的時候無聊想放假,放假的時候無聊想上學,因為這幾天沒事幹栖川唯被reborn耳提面令去沢田家奶孩子。
雲雀委員長車接車送,待遇可不一般。
以前還是小熊貓的時候可以安安心心躲在人家的外套裏面,現在只能一個人面對高速的疾風,如若不是村上女士給紮的頭發牢固,現在的栖川唯已經成為一個沒有柄的掃帚。
沢田綱吉終于得到了一天比較舒心的學校生活。
“所以,藍波,為什麽一共七個棒棒糖你吃掉了兩個還有七個?”
“藍波大人不知道,藍波大人的糖罐吃完了又有新的,阿綱給的。”
紫色的葡萄糖晶瑩剔透,葡萄味溢滿整個房間。
豆綠的眼睛清澈明亮,栖川唯看出來了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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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奈奈的視角就是一個大頭嬰兒教導另一個大頭嬰兒,可愛極了,阿綱就沒有這樣的小玩伴,如果有應該也是這樣的場景。
“藍波笨,吃掉就沒有啦!”
種花家的妹妹不愧是種花家的,頭腦清晰,一面數學題沒有一個錯的……如果她的6不是鏡像版就更好了。
小熊貓嘆氣jpg.
“今天要去公園玩嗎?”
“藍波大人要!一平也來!”
奶牛裝的爆炸頭小鬼歡喜地蹦了起來,牽好栖川唯的手就要出去。
“等下啦等下,要和奈奈媽媽說的!”
藍波根本就不聽,朝着屋裏大喊我走了頭也不回就跑掉了,栖川唯恨不得變出四條腿來,邁着步子追了出去。
今天的并盛不太安全,誰家的吉娃娃被放出牢籠,一個勁的叫喊,藍波非要去挑釁學狗叫,被吉娃娃追着跑,鼻涕蹭了滿臉。
一平看不清路稍有不注意就會撞到電線杆,整個下午吵吵鬧鬧。
小孩子的快樂好像就是這麽簡單,又不只這樣。
一起玩的夥伴、平靜的生活,回頭一望就能看就看見的等待你回家的人,童年的不足在此刻得到了些許的滿足,之後又是無盡的惆悵。
可能是栖川唯的錯覺,檸檬黃的小鳥滿地方飛,原本的小麻雀也不見了蹤影,缺了麻雀的叽叽喳喳整個并盛顯得有些安靜,就和reborn還沒來之前幾天一樣……
不會有什麽人又來了吧?
“哈哈,小唯真矮,還沒藍波大人高!”
“啊!死小鬼你站住啊!明天多做兩頁題!”
什麽樣的想法都會被斬斷在出來的後一秒,因為熊孩子根本不會給你時間去思考。
栖川唯忽略了自己目前的身體,一頭栽進了剛剛澆完水的花壇裏,出門剛換的新裙子上沾滿泥點,一半臉上沾滿稀泥,村上女士編的辮子纏在一起,幾縷粘在臉上,看起來就像是剛剛從垃圾桶裏撿出來一樣。
不合時宜的細雨開始落下,飄飄悠悠,和栖川唯的心情一樣跌宕起伏忍了又忍,開始不行。
“藍波!回來挨打!”被一平從地上扶起,藍波還在公園門口看着她們哈哈大笑,直不起腰來,發現在看他還故意做鬼臉挑釁,生怕一會挨的打不夠疼。
栖川唯順手想抹去臉上的泥漬,忘記受傷的泥更多糊了滿臉,一平從懷裏摸出小手帕仔細地擦着。
一邊公園裏散步的游人也在看熱鬧,并盛是個小鎮,已經好久不見這麽多小孩一起玩耍了。
栖川唯目前沒法抓住這個破小孩,只得壓在心底,等之後再來收拾他,反正已經弄的滿身髒,栖川唯也不在意今天的公主頭了,張牙舞爪地沖向藍波,希望一雪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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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是你新撿回來的孩子嘛?boss?”
“你好,我是風太。”
“你好哦,我是栖川唯。”
帶着被馴服的熊孩子回到他家,就發現屋子裏多了個外國小孩,和他大眼瞪小眼。
一個,兩個……五個?
“哇?boss,你是準備開孤兒院嗎?要不要提前準備證書什麽的?”
經過栖川唯這麽一說沢田綱吉才反應過來家裏的孩子的确有些多了,倒也不是孩子多,是人多了。
「什麽時候開始呢?」
「 reborn搬來的那一天。」
從那以後,不管是家裏還是學校,每天的日子不再枯燥,雖然麻煩也有很多,更多的時候還是開心的。
“你先去洗澡好嘛!拜托都濕了我會被雲雀學長咬殺的!”
沢田奈奈已經準備好了衣服,以前綱吉的衣服有些都沒怎麽穿過,就一直留在那裏收藏着,給她穿剛剛好。
一平也被一塊帶進了浴室,先給真正的小小孩洗香香。
紮好的馬尾辮解開,頭發一縷縷梳順,剛剛一平也和他們兩鬧個不停,發絲上也沾上了泥巴。
先淋濕頭發,指腹輕輕揉按着,一平的頭發其實很多,還長,被水打濕之後像緞面一樣黝黑順滑。
小孩的身體受不了太多的累,栖川唯已經開始困了,一直打着哈欠。
撐到給自己洗完澡已經不行了,坐在沙發上就睡着了。
陰雨的天氣不能讓頭發就這樣濕着,列恩牌全自動靜音吹風機吹出溫熱的暖風,一寸寸吹幹她的頭發,骨頭縫裏有些發酸,喧鬧的房間裏面只有她一個人可以聽到的骨頭生長的聲音在腦中響起,緩緩入眠。
「難道我可以長得更高了?」
身體的疲憊撲過了一切想法,外物的聲音愈來愈小。
“看來今天奈奈媽媽做的蛋包飯我又有一份了。”
reborn的嘴角上揚着,期待晚餐。
“你怎麽知道今天晚上吃什麽?”
“當然是因為我點的餐啊蠢綱。”
自己弟子的問題有時候實在是無厘頭天馬行空,想到什麽說什麽根本就不帶腦子,可能超直感這種東西也是因為想到什麽就是什麽而獨一無二?
藍波奄奄地坐在地板上,他被栖川唯聯合一平狠狠折磨一番,段時間裏面還活潑不起來,沢田綱吉非常欣慰今天的晚飯大戰裏面可以少一個強力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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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宅的圍欄外面倚靠着一道消瘦的人影,不管是什麽時候見到,都會贊嘆一句,這張臉不管是在黑暗中的輕輕一瞥還是烈陽下的熱切注視都是适合的。
一面是夜晚的主人,一面是點燃一切的耀眼火焰。
雲雀恭彌今天來的有些晚,他去收保護費了,雖然零頭還沒有他在家裏錢的合同的零頭多,巡視領土是每一個地主應該做的事情,确認手底下的治安對于一方的統治有着極大的主導地位。
栖川唯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下來,這麽多天雲雀恭彌已經習慣了,感謝完大人之後帶着自己家的孩子走了。
想起今天無意間翻到的育兒書:
判斷孩子一天幹了什麽是大人的必須做的事情,這有助于小孩的身心健康。
「頭發散了,衣服換了,和那些小鬼打架了,長高了點……」
褲腳稍微有些短,一覺睡醒栖川唯果然長高了一些,夜風吹的有些冷。
“我好餓哦。”
傍晚沒吃,小孩子的身體根本扛不住餓,此時已經開始咕咕叫。
“想吃漢堡。”
雲雀恭彌沒有理她,只是輕輕瞥了一眼,就好像說了所有的話“這麽矮?還想吃?”
“那去吃壽司吧……”
栖川唯默默改口,能屈能伸。
山本家的竹壽司是并盛一絕,雲雀恭彌也常常光顧。
說着管的嚴,基本上雲雀恭彌還是要啥給啥,壽司店還沒到,雲雀恭彌手上已經挂滿了袋子,吃了兩口的章魚小丸子,太燙了一直沒吃的稠魚燒、酸掉牙的糖葫蘆……
終于在雲雀恭彌不能忍受的前一秒進了店。
店裏已經沒有其他客人了,只有老板一個人,對于這個剛剛收過保護費的學生,山本剛還是很看好的,在他的帶領下并盛的治安的确是好。
“呀?還是老樣子?小朋友吃什麽啊?”
山本剛探出身體,問着在吧臺底下的栖川唯。
“要一樣噠!”
橙色的衛衣連帽衫,剛剛雲雀恭彌給她把帽子也帶上了,悶的有些熱,臉上紅撲撲,露出一雙黑亮的眼睛。
“哦哦,好好好。”
“你們是兄妹嗎?雲雀家什麽時候生了個女娃?”後面一句是山本剛在自言自語,卻也被她聽到了。
“啊,哥哥我明天想吃漢堡。”
栖川唯現學現賣,變着法想吃。
“……不行。”
言辭拒絕小孩的要求,小孩子沒有決定權,只有參考權。
「明天吃漢堡肉。」
小角落裏卻是觀看的最佳視野。
手起刀落,一手刀工秀出了花來,別有一番韻味。
小孩子看的津津有味,雲雀恭彌卻注意到她手腕的紅印,一片小紅疙瘩。
栖川唯家再不做人給自家小孩的衣服也是頂好的面料,到了雲雀家就更不用說了,就連校服都是重新做的,村上女士都不知道栖川唯會對一些材料過敏。
“笨蛋?”
在這裏給她換衣服也是不可能的,只能讓她先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