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公主殿下的反擊
公主殿下的反擊
向晗笑着往回走。
剛行到門口,就看到被小仙童們困纏得一臉要死不活的俞倦。
他愣了下,走上前去。
“你怎麽在這裏?”
這話問的莫名其妙,俞倦懶得回答,有氣無力地問:“阿浮呢,她跑哪去了?半天找不到她人。”
向晗溫和清秀的臉龐怔了怔,耳邊舉着剛剛挂斷的手機還沒來得及放下,腦海裏甚至還回蕩着少女愉快的聲音。
“我找到他了,就在老宅這邊的院子裏,看起來挺荒涼的……”
然而,俞倦真真實實地站在他面前,那麽她口中的荒涼老宅,又是怎麽回事?
“你不是在老宅那裏?”
俞倦更覺莫名其妙,皺眉:“我去那兒做什麽。”
“糟了!”
向晗頓時反應過來,手機重撥第一個號碼,果然直到裏面響起那冰冷的忙音,也沒人接通。
他顧不得平日禮儀的失聲驚呼:“阿浮有危險!”
這話一出,原本被小孩子團團圍在中央的俞倦,如鬼魅般竄到他身邊,冰冷的眼神淩遲着那張慘白的俊秀臉龐。
“你說什麽?阿浮怎麽了!”
Advertisement
來不及細說,向晗邊拉着俞倦往老宅方向跑,邊簡單解釋。
“就在剛才,阿浮說在老宅那裏看到你,可是你明明在這邊!”
“所以說,阿浮被人诓騙去了老宅,極有可能遇到危險!”
向晗重重地一點頭。
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俞倦沉默着加快腳下速度,恨不得一秒鐘就飛到那嬌氣又柔弱的身影旁。
“你知道她的确切位置嗎?”
“剛才阿浮給我發了個定位,咱們去那裏!”
等到兩人飛奔到定位裏的荒涼院子時,只看到地面上躺着的精致手機,卻沒有發現半點兒桑浮的身影。
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感躍上俞倦心頭,腦海裏瞬間幻想出無數種可能性,可每一種可能性都讓他膽戰心驚。
湛藍眼眸裏,逐漸彌漫上陰狠又冰冷的寒光。
如果……如果當真有人敢對她做什麽,他絕對要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兩人以這個院子為中心,分頭朝其他院子找去。
俞倦腳下步子邁得飛快,身體卻在微微顫抖。
他能讓別人生不如死又如何,他只想讓那個笑容明媚的小騙子不受到任何傷害。
就算,就算她一直騙他也可以,只要她能夠平安。
慌亂的心裏仿佛有一股神秘力量,指引他朝着深處的院落找過去。
短暫的幾分鐘時間,仿佛度過幾十年那般漫長。他終于在老宅更深處的院落裏,聽到一聲女人的驚呼聲。
全身的氣血一瞬間猛沖向頭頂,沖得那雙妖邪的湛藍眼眸,頓時紅得仿若染了鮮血。
這是她的聲音!
立馬朝聲源處飛身而去。
桑浮怎麽也沒想到,那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中年婦女,竟然是騙她的!
方才她一進了那院子,就被藏匿在門後的一雙大手捂住嘴巴,強行拖到這裏才停下。
身後那人把她一把摔到地上,嬌柔的皮膚被地面上尖銳的沙粒磨破,哪兒哪兒都火辣辣的疼。
她揉着疼痛的手腕轉身望過去,就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留着亂糟糟的邋遢頭發胡子,望着她的渾濁雙眼裏,赤`裸裸的眼神令人作嘔。
而那雙又髒又粗糙的大手,在不停地動作——他在忙着解開自己的褲腰帶!
桑浮瞬間反應過來。
這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混賬東西,這是打算對她圖謀不軌?!
心頭一把怒火,幾乎要燒盡她的理智。
她活了兩世,都是被千嬌萬寵的嬌慣着,什麽時候有人敢對她起這種龌龊心思?
要是放在上一世,直接把人拉去五馬分屍,都不能消她心頭之恨!
桑浮緩緩從地上起身,優雅高貴的像一只白天鵝。
那男人猥瑣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見她沒有要逃跑的意思,便仍忙着解褲腰帶。
桑浮翹起唇角,露出一絲冷笑。她那張臉天生長得豔絕,就算只是如此未達眼底的微笑,也從骨子裏散發出一股妩媚勁兒。
男人似乎從未看到過如此美人,簡直就像仙女似的,直愣愣地盯着她傻笑,手上動作更加快了。
就在那褲腰帶被解開,寬大沾着污泥的褲子就要從腰間滑落時,桑浮一聲怒吼,擡腳直踢男人褲`裆的隐秘處。
男人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時,一股子鑽心的疼痛從下`體傳來,疼的他雙股戰戰,瞬間站不穩腳倒在地上,雙手抱着那處,嗷嗷痛哭起來。
桑浮淡漠地看着地上疼得嗷嗷大哭的男人,唇角邊的笑意加深,終于到達眼底。
或許別的女孩子會害怕身形如此懸殊的男人,可是她不怕。
上一世身為雲國公主,從小她就接受全方位的教育,不止能文,還要能武。
當然,她這種半吊子水平和她那些人中龍鳳的皇兄皇姐們比起來,簡直弱爆了,但是想要拿下這種尋常男人,簡直輕而易舉。
畢竟,她可是曾經單手把狗熊來了個過肩摔的女人。
嬌氣包從小接受舞蹈教育,身體素質并不比她差哪裏。所以在面對眼前這個想對她圖謀不軌的男人時,桑浮心裏除了厭惡,沒有一絲絲的害怕。
剛才那一腳使出了十足力氣,而且位置精準,沒直接疼死過去,算他命大。
桑浮緩緩蹲下身體,桃花眼打量一下周圍,沒有發現趁手的工具,只好脫下腳上的水晶鞋。
剛才這鞋踢了男人那肮髒的地方,終歸是要扔了的。
桑浮白皙的手指拎着水晶鞋,纖細的手腕微微彎起來,優雅地像一幅美人油畫。
她拎着水晶鞋,打了下男人的臉。
“你很能耐啊!還想搞我?”
那張絕美的臉蛋,此時在男人眼裏仿佛是從地獄裏走出來的修羅惡鬼,他慌忙地搖頭,擠出兩聲粗啞的聲音:“不敢,不敢。”
“呵!不敢麽!”桑浮拎着鞋面,又尖又細的鞋跟緩緩沿着男人的輪廓朝下滑動。
男人只覺得猶如一條邪惡的毒蛇盤在身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那精致的鞋跟最終抵在雙手緊握的地方,他吓得渾身哆嗦了下,卻使不出半點兒力氣。
桑浮在那裏輕輕地敲了兩下:“今天我就教教你,什麽叫‘色字頭上一把刀’!”
話音剛起,陡然舉起手腕,又急又狠地砸了下去。
“啊!”男人一聲痛到極致的吼叫,下`體那裏流出鮮紅的液體,一時之間空氣裏彌漫上血腥味兒。
桑浮忍不住嫌惡地皺了皺眉。
“阿浮。”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呼,似不敢确定似的,聲音裏帶着一絲顫巍巍。
桑浮仰頭望去,迎着刺目的陽光,那一身高貴氣質的妖孽少年踏光而來,眉梢上的發絲微微淩亂,顯得有些狼狽,又平添諸多妖冶美感。
是俞倦。
她心中暗驚:他什麽時候過來的,有沒有看到她剛才的暴`力一幕?
悄悄地把手裏水晶鞋往旁邊一丢,她不着痕跡地跪坐在粗糙的地面上,潋滟的桃花眼裏瞬間彌漫上一池春水。
雙手輕輕撫在胸`口處,她柔弱地朝俞倦輕聲說:“你終于來救我了,我好怕啊!”
看着那張泫然欲泣的白皙小臉,俞倦感覺心頭上仿佛被人插了一把刀,疼得他無法呼吸。
過去把那嬌弱的身體輕輕摟進懷裏,仿佛那是易碎的冰淩花,半點兒都不敢用力。
“你有沒有怎樣?”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桑浮冷眼瞥了眼躺在地上不住抽搐的男人,聲音柔柔弱弱:“我沒事,只是很怕,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俞倦看到那白皙如玉的手臂上突兀出現幾道血痕,湛藍眼眸幾乎被那刺目的顏色燙傷。
他顫抖着手撫向她的手臂,卻又生怕弄疼了她,不敢落下去。
“疼麽?“
桑浮柔弱的聲音帶上哭腔:“疼死了!”
她這倒不是裝的,她最怕疼了,手臂上火辣辣的,幾乎要讓眼眶裏轉動的淚珠奪眶而出。
俞倦冷眼望向旁邊半死不活的男人,眼神狠戾:“是他做的麽?”
桑浮只顧得想她一身冰肌玉骨要是留下疤痕了可怎麽辦,忘記了回答。
俞倦只當她默認了。
緩緩放開懷裏嬌`軟的身體,他猶如地獄裏逃出來的惡鬼,一身煞氣地朝男人走過去。
半晌,桑浮從自己的擔心中緩過來神時,擡眸望向不遠處,大驚失色。
只見俞倦瘋了一般,全無章法地施展着最為原始的拳打腳踢,下手狠戾毒辣,把那男人打得幾乎看不出人形。
再這樣下去,恐怕要鬧出人命了。
“阿倦。”
桑浮生硬地喚出這個稱呼,臉頰微微發燙。活了兩世,她還是第一次如此親昵地喚他。
處于狂`暴狀态的俞倦聽到這一聲嬌柔的輕呼,擡手要落下去的拳頭頓在半空中。
他緩緩轉過頭去,看向那張柔弱的面容。
“地上好涼哦,快扶我起來。”
她生怕他拒絕,伸出去柔若無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