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20
Chapter 20
戚晚晚一個激靈：“私生飯？”
傅梵審視她：“第一次見就覺得你面熟，是不是以前跟蹤過我？”
看他目光不善，戚晚晚立刻舉手發誓：“我絕對不是私生飯，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傅梵“切”了聲，懶懶地說：“你以為天和雷有空管你麽？”
“什麽天和雷？”戚晚晚沒反應過來。
傅梵不理她，敲了下架子鼓，又開始鑽研起自己的音樂。
戚晚晚靠在旁邊候着，眼皮越來越沉，忍不住直打哈欠。傅梵嫌棄地看了她一眼，說：“我的音樂很助眠？”
她哈欠正打到一半，大張着嘴，聽到他話裏刻薄，突然沒有了打哈欠的欲·望，悻悻合上嘴唇保持沉默。“砰！”一聲，他突然重重敲了一下底鼓，冷不丁吓得戚晚晚一個哆嗦，她瞬間睡意全無，順順心口，小聲默念：“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傅梵笑她：“膽子這麽小？”
戚晚晚暗搓搓斜眼瞟他，嘀咕：“我膽子再小也比你膽子大。”
“你說什麽？”
“我說我天生膽小。”戚晚晚沖他擠出一個笑眯眯的表情，“爸媽生的，沒辦法。”
戚晚晚一連數日陪太子讀書到深夜，那位暴君太子卻似乎絲毫沒有被她感動到，戚晚晚有些着急。
去影視公司談項目的路上，坐在保姆車後座，戚晚晚止不住在想感動傅梵的策略。想着想着，目光被路邊的巨型gg牌吸引，那是一個音樂節的gg牌，數十位歌手赫然在列，其中最奪人眼球的自然要屬站在中間C位的宋明凱。
雖然只是匆匆一眼，但戚晚晚還是看清了宋明凱在gg牌上的造型，那是他一貫風格：眼線小煙熏配上一頭亂發，瘦削的肩上背着一把吉他，活脫脫一個搖滾瘋子的形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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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聲自言自語：“宋明凱乍一看還挺帥的。”
說完便聽到一聲熟悉的冷諷，她聞聲看向傅梵，只見他阖眼靠在椅背上，唇角弧度冷硬，嗤之以鼻：“娘炮。”
“誰？”戚晚晚問，“宋明凱麽？”
傅梵沒搭她話，戚晚晚又問：“是因為他化妝麽？”
大胖接話道：“宋明凱确實不夠爺們。那個眼妝化得也太過分了。”
戚晚晚說：“可是藝人不都化妝麽？不管男的女的。”
傅梵悠哉又刻薄：“長得醜的才化妝，你沒聽過麽？顏值不夠，化妝來湊。”
戚晚晚忍不住嘀咕：“你不也化妝麽？”
她聲音細若蚊蠅，卻一字不差落入傅梵耳裏，他瞬地睜開眼瞪向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化妝了？”那架勢，活像直男被人扣上gay的帽子。
戚晚晚聲音又降下去幾度：“你上次拍雜志照，我看到妝發老師圍着你給你做造型......”
趕在傅梵發飙前，大胖察言觀色迅速堵住了戚晚晚的話口，說：“瞎說八道！你跟我們傅梵這麽多天，見過傅梵化過幾次妝？拍雜志照那是不得已，只有在做特殊造型的時候，我們傅梵才會委屈自己、為藝術犧牲、允許化妝老師在他臉上随便刷幾下。”
戚晚晚乖乖巧巧認真聆聽，傅梵還是忍不住發了飙，訓她道：“你知道宋明凱從小就自己給自己化妝麽？沒出道的時候就給自己化粉紅色眼影，出了道就化煙熏，這還不娘炮？有比這更娘炮的麽？”
戚晚晚仔細品了品傅梵的話，覺得似乎好像是有幾分道理，再去看傅梵，确實素顏，确實皮膚狀态極好，像上好的白瓷一般，也确實唇紅齒白眉眼如畫，确實不用化妝依舊顏值能打，屬于老天爺賞飯吃的典型。
她知道自己說不過傅梵，也不想惹他不快，乖乖閉嘴不言，傅梵也不再多說，車裏安靜了一會兒，突然傅梵又開口蹦出一句：“戚晚晚，你不會是宋明凱的粉吧？”
戚晚晚小心髒一提，忙摘清自己，說：“絕對不是！我是你的粉，我是你的鐵粉，唯粉！”
傅梵一副不高興外加嫌棄的狀态：“最好是真的。我的團隊不允許出現宋明凱的粉。”
戚晚晚偷偷看了眼大胖，大胖撇嘴搖頭暗示她別再多說，戚晚晚識趣地保持了沉默。
一路沉默着到達了目的地影視公司，保镖陳彪先下車，然後是助理魏小磐，傅梵第三個下車，大胖和戚晚晚緊跟其後。
一行人正往影視公司正門走，突然有個喊着“傅梵！去死吧！”的女人沖了出來，待陳彪反應過來去攔女人，那女人已經将手裏的生雞蛋砸向了傅梵，戚晚晚見勢不好，眼看着那顆雞蛋就要砸到傅梵，她大義淩然地往前一擋，那顆本該砸中傅梵的雞蛋完美地在戚晚晚額頭上破殼濺漿。
戚晚晚懵在原地，陳彪扭頭看戚晚晚頭頂蛋清蛋黃，他皺了下眉，一邊将喋喋不休辱罵傅梵的瘋女人往外拽，一邊腹诽戚晚晚搶他保镖飯碗簡直行業毒瘤。而魏小磐卻為戚晚晚的狗腿感到由衷佩服，他從沒見過哪個女生能狗腿到這個地步，舍身取義為老板擋雞蛋，一點都沒把自己當女生看，完全不知矜持和形像為何物。
戚晚晚感覺到雞蛋清混着蛋黃，沿着她的臉部曲線一路流到她嘴角，她抿緊嘴不去嘗這顆生雞蛋的味道，聽到傅梵的聲音在她腦袋上方響起：“你，不要緊吧？”
她搖頭，平視前方，不知道傅梵此刻見她如此狼狽是何表情。
傅梵聲音又響起：“要不要去洗手間清理一下？”
她點頭，覺得傅梵估計得嫌棄死她現在的落魄樣。
等戚晚晚進了影視公司的洗手間，她額頭上的蛋清蛋黃已經差不多都流到她衣服上了，她花了好長時間才清理好，可衣服上還是留下污漬。将額角的頭發洗幹淨，她又抹了把臉，仔細為自己補了個淡妝，這次離開洗手間，剛走出來，迎面撞見走廊過道上靠牆站着的傅梵，他微低着頭似乎在等人，聽到腳步聲才擡頭看過來，戚晚晚下意識問：“你不會是在等我吧？”
傅梵沒反駁，表情倨傲地問她：“沒吓到吧？”
“什麽？雞蛋麽？”戚晚晚說，“沒事，雞蛋又不是子彈。扛得住。”
傅梵表情看着有點別扭，說：“哦。”
戚晚晚問：“你以前遇到過這種事麽？被人砸雞蛋。”
傅梵想了下，說：“剛出道的時候，被宋明凱粉絲砸過雞蛋。”
“還有這回事？”戚晚晚說，“宋明凱粉絲為什麽要砸你雞蛋？”
“你不是我粉絲麽？”傅梵皺眉，“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
戚晚晚用笑容掩蓋自己的心虛，說：“你的事情，我光記得美好的東西了。”
“也是，那時候也沒媒體報道我。”傅梵說，難得耐心地跟她闡述，“沒出道前，我跟宋明凱在同一家公司練習，他比我早一步曝光，先有了一批粉。後來公司打算讓我跟他組合出道，他粉絲就不樂意了。”
戚晚晚瞅準機會就拍馬屁：“他粉絲怎麽好意思的？要臉嗎？你甩宋明凱十八條羅馬大道好嗎？還好你沒跟他組合出道，不然太便宜他了！”
傅梵一動不動地看着她：“你真是我粉絲麽？”
“......怎麽了？”戚晚晚咽了咽口水，“我說錯什麽了麽？”
傅梵感到不快：“你不知道我出道初期跟宋明凱組過組合？”
戚晚晚被他問得啞口無言，一時愣着說不上話。
傅梵語氣淩厲：“組合時期，我跟宋明凱共用一個大經紀人，雖然兩個人各自的執行經紀人不同，但資源統一都歸大經紀人分配。大經紀人是宋明凱粉絲，資源嚴重傾斜向宋明凱，宋明凱估計也不想組組合，授業團隊下場捏造了很多我的黑料。”
“所以你才不喜歡宋明凱，原來有過過節。”戚晚晚說，又緊接着補充道，“宋明凱人品這麽差，活該現在十八線！”
傅梵若有所思地看她，戚晚晚與他視線正面對上，氣焰又往上漲高幾分，說：“宋明凱跟你比簡直差太遠了！他的名字就不配出現在你的名字旁邊，否則就是對你的侮辱，是越級碰瓷！”
她義憤填膺，為他打抱不平的模樣絲毫不差地落在傅梵眼裏，傅梵心下不禁發出一聲冷笑，了然：他就知道她暗戀他，且癡戀他成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