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
第 18 章
這種日子過了不知道多少天,顧如因都有些麻木了。看着那一版藥,都沒吃完,她就過敏了,渾身起着紅疹。
陳謹嚴本來準備一親芳澤,結果就看着她的脖子通紅。
顧如因就有些癢想要撓,“有蚊子嗎?好癢啊。”
“你別動。”陳謹嚴拿了手機就找了醫生。
“煩死了。你給我撓撓。”顧如因死活夠不到最癢的位置。見他不動,自己就準備動手。
“你別撓!”陳謹嚴拉着她的手,就不讓她碰。
“哎呀!我太癢了!癢死了。你松開我。”顧如因現在奇癢無比,撩開袖子,密集症都快出來了,渾身都是小點點。
“你在撓該落疤了!”陳謹嚴還是抓着她的手,看着那一身,煩躁。
“你有沒有花露水什麽的。你煩死了。你松開我!”顧如因掙脫不開。
陳謹嚴就直接把她拉了起來,去了洗手間,開了冷水,就給她沖着胳膊,“你忍忍,一會兒醫生到了再說。落疤了有你後悔的。”
“後悔的是你吧。正好借個由頭,就把我甩了。”顧如因被這水沖的,感覺舒服多了。
“找茬是吧?你這樣是我弄的?”陳謹嚴也不爽。
“那是我弄的嗎?要不是你把我弄來這個破地方,我至于這樣嗎。”顧如因坐在浴缸邊上,劃着裏面的水,可她身上也癢。
“懶得理你!我去打電話。”陳謹嚴說完就走了。
顧如因剛準備伸手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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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謹嚴就又拿個手機走回門口,“你要撓看我不揍你的!”
“你怎麽陰魂不散的啊,趕緊走。”顧如因煩躁。
沒一會兒醫生就來了,但他們說的是外語,顧如因也聽不懂。只是陳謹嚴讓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
醫生做了簡單的檢測,詢問了一下最近吃過的東西和藥。
“她對藥裏的某些成分不耐受,得換。而且不能在吃了,會要命的。”但最要命的是,這種藥裏,幾乎都有這個成分。
陳謹嚴就不懂,“她之前吃了怎麽沒事?”
“也是這種按天的嗎?”醫生問。
“不是,緊急的。”陳謹嚴解釋。
“那現在這樣就好理解了,本來這藥效不大,不會一下爆發的。但那個藥勁兒大,一下就激活了過敏源。”醫生看了看藥盒,又說,“這種藥,盡量還是別吃了。”他也不好說不讓吃,畢竟也是人命的問題。
醫生說完就走了。
好在家裏什麽藥都有,很快就送上來了。
“剛剛醫生說什麽?我怎麽了?”顧如因不是很明白,自己明明原來都沒過敏過呀。
“這藥你不能吃了。過敏。”陳謹嚴直說了。
“還說不是你害的!”顧如因這才明白,自己原來基本就沒吃過那東西。
“你這兩天自己忌口。”陳謹嚴拉着她,就把她外套撤了下來。
顧如因直詫異,這男人是不是禽獸,“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呢!趕緊趟過來,我把藥給你塗了,有兩三天就好了。”陳謹嚴看她一副弱小的樣子,真好笑。
顧如因這才半信半疑的趴了下去,上完藥,又趕緊躺了下來,說自己睡覺了。
陳謹嚴自那天開始,就勒令她不準吃藥了。
但顧如因不同意,他們兩個還因此第一次大吵。
“以後不要吃那個了,我會注意點兒的。”陳謹嚴因為這事兒還挺不爽的,本來身上的傷痕都快下去了,這一下又開始泛紅。
顧如因每天都癢得難受,還不敢撓,“你注意?別逗我了,我寧願癢死,也不受別的罪。”
“我說了會注意就是會!你再吃一個試試!”
“怎麽?你又要拿什麽給我看?陳謹嚴,你講點兒道理!我已經什麽都聽你的了,你還要怎麽做!又不是你遭罪!”顧如因這一口魚沒注意,就卡了跟刺,弄的她特別難受!
“顧如因!”陳謹嚴氣的都拍了下桌子。
這一聲,弄得顧如因更卡的慌了,也不争了,努力的咳了幾下,也沒咳出來,伸手努力的夠了夠,也找不到。
陳謹嚴見她眼淚都下來了,就擺正她的身子,看着她,“怎麽了?”
“你別跟我說話!我卡魚刺了!”顧如因被得特別煩。
“你張嘴,我看看!你別亂動。”陳謹嚴就那麽看着她。
顧如因想着也不能跟自己鬥氣,就張了嘴。
陳謹嚴使勁兒的瞅了瞅也沒看見,就趕緊讓人找了醫生,又用着歪門邪道幫她。什麽吃饅頭、喝熱水、喝醋都試了。
顧如因現在不僅剌得慌,還惡心,推開他,就跑去洗手間了。
陳謹嚴是不可能不跟着的。
“你出去,我沒勁兒跟你吵!”顧如因還是用手使勁兒的夠着,這讓她更惡心了。
好在沒一會兒,不知道怎麽的,就緩過來了。靠在洗漱臺,歇了好一會兒。
陳謹嚴還有些落井下石,“活該!讓你跟我鬧!”
“你滾吧!怎麽沒剌死我,你就高興了。”這還是顧如因第一次如此反叛,甩開他的手,頭都沒回就回了卧室。
陳謹嚴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尼亞看着他們都沒吃什麽,就端了點兒吃的,放在餐盤上,詢問着,“嚴哥,顧小姐剛剛沒吃什麽,要不要送上去?”
“什麽顧小姐!以後叫大嫂!”陳謹嚴莫名生氣,端着盤子就走了。
尼亞站在原地,有些莫名其妙,這名字,不也是他讓叫的嗎?!剛開始有人叫大嫂,他還不樂意,說什麽大嫂!一個人質被叫大嫂,不是開玩笑呢嗎!但她還是聽從的答應了,即便陳謹嚴都走沒影了。
陳謹嚴進屋的時候,顧如因正坐在陽臺上郁悶。
他也沒管,只是把吃的放在陽臺上的茶幾上。
顧如因是真餓了,今天起的晚,算着已經快二十個小時沒有進食了,也不跟自己的胃較勁,就拿了一個小點心吃了起來。
陳謹嚴就笑,還去客廳給她拿了瓶水,擰了瓶蓋就放在邊上。
顧如因也沒理他,吃了兩個小點心,又喝了半碗粥,才擦了嘴。
“還生氣呢?”陳謹嚴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顧如因都沒看他,更不會回他。
陳謹嚴就摸着她的脖子,用了點力,就讓她看向自己,“老婆,你生氣可以,但不理我,可不行。”這會兒的稱謂已經從因因,變成老婆。叫出這個稱呼的時候,他自己都愣了一下,但就是突然收不住。
顧如因都愣了一下,有些不屑,“我可不是你老婆。”
“我說是就是!”陳謹嚴還是那副無賴樣。
“陳謹嚴,你就自欺欺人吧。無聊。”
“叫老公!”
“再見!”顧如因準備起來。
陳謹嚴就直接用手把她又壓了下來,坐在椅子上,就準備吻她。
顧如因直接拿了個小點心,在迅雷不及之時塞到了他的嘴裏。
在他還在接受現實的時候,她就趕緊跑了。
但可想而知,她之後還是被收拾的很慘。但至少,過敏的那些天,陳謹嚴只是單純的幫她抹着藥,努力的把持自己。
之後的日子,陳謹嚴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避着,有時候,還耍一些小心思。
可自那天之後,她找遍了卧室,都找不到她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