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
第 19 章
這只是平凡的一天，兩人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
要說看電視，真是有點兒對不起這電視節目。
顧如因聽不懂這裏的語言，只能看着畫面。有點兒小嬰兒看手機的意思。而陳謹嚴一直把玩着手機。
今天似乎陳謹嚴有事情在做，因為他難得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頭。
顧如因看的實在是沒勁，有些犯困了，就靠在沙發扶手上走神。
電視上一個樓宇的樣子，一下讓她來了精神，可她聽不懂，本能的看向陳謹嚴。
陳謹嚴的餘光看到了她的眼神和動作，就偏頭看了看她，又看向電視，就懂了。但他沒說話，低頭繼續擺弄着手機。同時感受着這個小女人的手足無措，心裏都有些想笑，還有些生氣。
“那個......你在忙嗎？”顧如因試探。
“有事？”陳謹嚴的語氣不好，他實在不會裝。
“你看這個新聞，說什麽呢？”顧如因看着電視，又看了看他。
陳謹嚴只是擡頭，看了一眼，就看向她，“想知道？”
“嗯。”顧如因點頭。
“這和你有關系嗎？”陳謹嚴放下手機，就那麽看着她。
顧如因被看的都有些打寒顫，“你告訴我，好嗎？”
“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麽身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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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顧如因不懂怎麽突然岔開了那個問題。
“你是我的老婆！”陳謹嚴似乎自問自答般的回答着。
“嗯。”顧如因即便有一萬個不願意，現在也只能點頭，承認，“我知道。”
“那這個與你何幹？沒見你關心國家大事。”
“是啊，與我何幹......”顧如因突然就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情緒不太好的自言自語着。
見顧如因不再說話，陳謹嚴以為話題也就終止了。
“可我的孩子與他有關......”顧如因擡頭看着他，只說了這簡單的幾個字。
“你過來。”陳謹嚴伸手，直接把她拽進了自己懷裏，“也與你無關，想要孩子，我跟你生一個就完了。”
“你別扯了，你又不喜歡孩子。”顧如因不想追問了，反正也不會有任何答案，“你忙吧，我去躺會兒。”
“別一看這種新聞，就要死不活的樣子。”陳謹嚴不高興，應該說已經有些憤怒了。他無法容忍，這個女人一直停在過去，不走進跟他的未來，那所謂的未來。
“我怎麽就要死不活了！我可不就要死不活了。你說我是你老婆，你當我真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呢，法律都不承認的！我頂多就是你衆多女人中的一個，或者還不如別人，至少他們可以活動自由，我只是個囚犯！你懂嗎？”
顧如因也不高興，話說出去也收不回來，頂多也就在挨頓打的事兒。
“你在說什麽呢！你把剛剛的話給我收回去！你怎麽不是我老婆，你不是我老婆，睡在我卧室!”陳謹嚴沒想着這女人竟然還頂嘴。
“睡你卧室的人還少嗎？”
“你錯了，我從不讓女人進我卧室！”陳謹嚴這話不假，他從不讓不相幹的人到他的家裏來。
“那跟我也沒關系，你放開我！”顧如因可能有些激動了，還有陣反胃，就捂着嘴，有些想吐。
“這輩子你都別指望我會放過你！我警告你，你是我女人，別老關心那些不相幹的事，我是個男人，受不了你的不忠。”陳謹嚴已經很久沒有發出警告，這代表他非常不高興了。
“是，你是個男人，還是個小氣吧啦的男人！你就容不下我的過去，一點都不相信你自己！”顧如因可能有些緩過悶兒來了，所以她換了一種溝通方式。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陳謹嚴到被這話弄得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你就是不相信我！你還問我什麽！不說了，我也不問了，跟我沒關系，都跟我沒關系！”顧如因掙脫開，就靠在床上，不在看他，也不看電視，就那麽默默的掉眼淚。
這一下，陳謹嚴倒是跟吃了鼈一樣，不上不下的。看了看她，心裏鬥争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坐在她的邊上，幫她擦了擦眼淚。
顧如因靠在床頭上，醞釀了很久的情緒，她知道此時，她必須要示弱，她也只能示弱。
她不想拿自己的生命跟這個沒有人性的男人賭，她還是想要回去，回到自己的國度，陪在自己愛的男人身邊。
她看過太多的狗血愛情劇，她很怕現在這個眼紅的男人發起瘋來，她就真的一點回去的機會都沒有了。她努力的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發現自己的手都在不自覺地打着哆嗦，涼了都疼。
鼓足了勇氣，才慢慢擡頭看向陳謹嚴。
陳謹嚴自始至終都看着顧如因，一眼未錯，心裏特別的變扭，又壓着那個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氣，這讓他都覺得自己有點兒不像他了。看着她終于擡起頭，好像自己都松了一口氣。
“我可能病了，你說你是不是喜歡我？你喜歡我的對吧？”顧如因的聲音弱弱的，結結巴巴的，顯得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仔細看的話，還會發現，那小小的唇瓣還在發着顫。
可這句話陳謹嚴受用，她說的對。他是喜歡她的，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陳謹嚴沒有開口，只是看着她。但眼裏的怒氣，明顯沒有那麽濃了。
顧如因就那麽看着他，“你為什麽不相信我呢，為什麽要讓我逃避那些過去呢，那你留我在這裏幹什麽呢？我知道你讨厭我，那你打法我走就好了，你不要這麽欺負我。”
“我沒有讨厭你，也沒有欺負你。你就留在這裏，留在我身邊，哪都不能去。”陳謹嚴把她抱在懷裏，輕輕的拍着她的背，感受着她的輕顫，這個女人是這樣的軟弱，脆弱和無辜，
可他喜歡她的那一刻，他就不允許她離開了。
這眼淚好像不聽勸一般，一直往下掉，越掉越多。
顧如因都有些累了，可這委屈的眼淚就止不住，越來越多，都有些呼吸不暢了。
“好了，不哭了，眼睛都壞了。”陳謹嚴并不具備什麽哄人的技巧，他也不需要，也沒有什麽人在他面前這麽哭。所以看着她這麽哭，有些腦漿都疼。
“新聞沒說什麽，就說他有些事情要處理，要暫時卸任，讓別的人來替代他。”
顧如因聽見這話，就擡起頭，看了看他，“什麽事？”
“沒說。”
“哦。”顧如因也沒準備再問了。
“你說你喜歡我！”陳謹嚴幫她抹了抹眼淚，又摸了摸她的唇瓣，他想聽那句話從這個小嘴裏說出來。
以前多的是女人說愛他，可他都沒什麽感覺。
嗝兒~顧如因被這話弄得還打了個哭嗝兒，緩了緩才學着他說話那樣，“你說你喜歡我！”
陳謹嚴可沒說過什麽情話，他說不出口，“你說！”
“我不要！我去洗臉了。”顧如因有些逃荒般的就跳下了床，往洗手間走。
洗完臉，整個人都清醒多了，看着發紅的眼睛，默念着，喜歡你個大頭鬼！
“老婆，還沒洗完嗎？”感覺顧如因都進去十多分鐘了，還沒見她出來，陳謹嚴就喊她。
“來了，別催我！”顧如因出來以後，還是坐在沙發邊上，靠在椅背上，蜷着身子，顯得特別弱小，她有些哭累了，好像這些日子的委屈都在這裏，怎麽也吐不盡。
陳謹嚴倒是坐了過來，把她抱在懷裏，不知道是不是腦子短路了，“我們結婚吧。”
顧如因就愣在那裏，感覺聽到了什麽噩耗一般，又滿臉的不可思議，看傻子一般的問，“你不是說你不會結婚嗎？”
“想和你結。”
“哦。”
“就哦？”陳謹嚴對這個态度特別不滿意。
“不然呢？你不用哄我，我可能在這裏憋太久了，剛剛腦子失常了，我已經應該感謝你讓我住在這裏了，這兒可比之前的房子好多了。”
顧如因回憶之前被擄來之後被關的地方，四面無光，哪怕就是死了發臭都不會有人知道，這裏強多了。
“這裏是你的家，過去的讓它都過去吧，好嗎？”陳謹嚴實在也不願意回憶那些過去。
“嗯。”顧如因無心糾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