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第 22 章

吃過晚飯,陳謹嚴還沒回來。

顧如因就直接回房了,百無聊賴的翻着雜志,看到有些困了,突然想吃碗酸辣面,可看着天都黑了,也懶得折騰別人,就準備去洗漱了。

剛出洗手間,就看見陳謹嚴推門進屋。

他們對視了一眼,誰也沒說話。

顧如因正準備往床邊走的時候,卻被喊住了,“吃了嗎?”

“吃過了。”顧如因覺得他又在沒話找話,都快半夜了,正常人都該睡了。

“陪我下去吃點兒吧。”陳謹嚴要求,但并不是命令。

“那你給我煮面吃,我就去。”顧如因也不客氣,直接提要求。

陳謹嚴就笑着揉了揉她的頭,攬過她的肩,就下樓了。

到了餐廳,尼亞就出來了。

“嚴哥,要吃什麽嗎?”尼亞問。

陳謹嚴剛要說什麽,顧如因就看了看他,他就擺了擺手。

“今天我自己來。”

尼亞愣了一秒,就點了頭,“那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你早點兒睡覺吧。”顧如因推着尼亞的肩,就把她往邊上帶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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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尼亞走,顧如因才走回來,這一下她也成功的脫離了陳謹嚴的束縛。

“瞅你這點兒小心眼,我還能騙你不成。”陳謹嚴笑着就進了廚房,撸起袖子就開了冰箱。

顧如因就靠在門框上,喃喃的說着,“那可沒準。”

陳謹嚴拿着手裏的蘿蔔,就輕輕的敲了敲她的頭,“好了,出去等着。”

“不要老打我頭,打傻了沒人要了。”顧如因一邊揉着頭,一邊往外走。

“我要你。”

“懶得理你。”顧如因坐在餐廳發着呆,突然看見桌上的手機,心裏猶豫着,手卻不自覺的往過伸了伸。

關火的聲音,還是讓她停了手。

“嘗嘗我的手藝,好多年不做了。”陳謹嚴端着兩碗面放在桌上。

顧如因就扶了一下碗,燙的直摸耳朵,“這麽燙,你怎麽端過來的呀。”

“我厲害呗。”

“不要臉吧就。”顧如因低頭聞了聞,這酸酸辣辣的氣味可真讓人心曠神怡。

“你想吃面怎麽不讓他們給你弄,我今天要沒回來呢?”陳謹嚴笑問。

“日行一善啊,現在都得夜裏了吧,我可不想把別人折騰起來。”顧如因邊說邊嗦着面。

“好吃嗎?”

顧如因點頭,“沒想着你真會做飯啊。”

“你不知道的太多了。”陳謹嚴突然有些不開心,明明是他不讓問的,可他還是有些不高興。

“你今天可真矯情,我吃飯了,食不言寝不語。”顧如因感覺今天陳謹嚴怪怪的,而且好像想說什麽,一直也沒說出口,但那可不關她事,她還要趕緊吃飽睡覺呢。

陳謹嚴确實張了幾次嘴,但說的都不是自己想說的事兒,而這事兒,其實他可以不說的。看着她放下筷子就問,“飽了?鍋裏還有點兒呢。”

“那我想喝點兒湯。”顧如因說完就站了起來。

“我去吧,你坐着。”

很快一碗小面又被顧如因吃完了,滿足的靠在椅背上,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擡頭的時候,正好看着陳謹嚴正在看着自己,“怎麽了?我臉上有髒東西?”

說着就拿了紙巾又擦了擦嘴。

“沒有,就是覺得你這樣特別好看。”陳謹嚴這誇獎都有些莫名其嗎。

“你是不是今天喝多了?感覺你怪怪的。我吃飽了,我要上樓了。”顧如因說完就站了起來。

“我跟你一起。”陳謹嚴到了卧室,話還堵在嘴裏,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只是覺得這個女人,他的妻子,一點兒都不關心他,怎麽能任由他和另外一個女人出去呢,她明明都看見了。

顧如因在屋裏慢慢的溜着,消化着面,感覺這男人眼光一直在看自己,“你有話說?”

“你沒話說?”陳謹嚴反問。

“沒有。”顧如因搖了搖頭。

陳謹嚴一把就把她抓了過來,抱在懷裏,吓了她一跳。

“啊!你幹什麽啊,吓死我了。”顧如因順着氣,瞪了他一眼。

“你沒話說?”陳謹嚴還是重複着剛剛的問題。

顧如因想了想就問,“你讓我說什麽?問你今天幹什麽去了嗎?你不是不讓我問嗎?”

陳謹嚴又被自己原來的話堵在心裏,有些不高興,“別說這沒用的,你為什麽不問我和她什麽關系,你就一點兒都不關心?”

“你問我為什麽不問你?你是不是在逗我?!不是跟你我說的,不要打聽你的事,也不要開口問,那些不是我該知道的事。我只是你衆多女人之一,絕不是特例!”顧如因說的有些急,不懂為什麽他會無緣無故的發火。

陳謹嚴一口啞在嘴裏,這話确實是自己說的,可現在情況完全不一樣了,也知道自己過激了,就軟了下來,“你是我老婆,你可以問的。”

“我不敢,我怕你又莫名其嗎的發火,我現在可受不起你的拳打腳踢。”顧如因的态度很不好,她也只有現在敢這樣,她依仗這個孩子,她也知道,陳謹嚴愛她,所以她必須調換兩個人的狀态,她不能在一直這麽被欺負着。

“好了好了。”陳謹嚴不會說軟話,只是把她抱在懷裏,任她敲打,撒氣。

看着顧如因冷靜些了,才繼續開口,“那是我前妻。”

顧如因反而愣了一下,可她也不關心,“合着我還是個二婚。”

“不,你是頭婚。”陳謹嚴固執的不承認。

“哦?你們沒辦手續?”顧如因問。

“辦了,也離了,當時年輕不懂,她想結就結了。”陳謹嚴對這個前妻,要說一點兒感情沒有是假的,但是沒有什麽餘情。

“那為什麽離?”

“她想生孩子,我不同意,後來孩子掉了,她就要跟我離。”陳謹嚴說的特別簡單。

可這個理由顧如因不理解,“那你為什麽要我這個?你不是又憋着什麽事兒呢吧?”

“沒有,就是想要一個孩子,你和我的。”陳謹嚴此時很真誠,摸着她肚子的手,溫柔極了。

“不懂。”顧如因表現的有些苦惱,不太懂他這相互糾結的話。

“不懂就算了。”

“那你到底讓不讓我問啊!”顧如因還是不懂。

“你問。”

“你明明這麽讨厭我,為什麽留着我?”顧如因不懂,越來越不懂。

“我也不懂。”

“呵,要是你那天沒有喝醉,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顧如因想了想問。

“我要說我沒喝醉,你信嗎?”陳謹嚴那天真的沒醉,只是找了個酒醉的借口,把她弄到家裏來了。

顧如因搖頭,“那我就更不懂了。你是恨我的,對嗎?”

“因恨生愛嗎?”陳謹嚴揉了揉她的小臉,笑。

“你別給我笑,我害怕。”顧如因想要掙脫開,可又被摟得緊,她越鬧,他摟得越緊。

“因因。”

“你別這麽叫我。”顧如因不想聽這麽名字,因為每次他喊她這個名字侵犯她的時候,她只能騙自己,那是許耀揚在叫她。

“你是不是特別恨我。”

顧如因照實點頭。

陳謹嚴就笑得更高興了。

“陳謹嚴。”

“嗯?”

“你說你喜歡我。”顧如因要求,語氣還有些命令。

可陳謹嚴從不說這些話,“你為什麽不說?”

“不說算了,我要睡覺了。”

陳謹嚴直接把她壓倒了沙發上,就吻了起來。

“唔~你別這麽,你壓到孩子了。”顧如因拒絕,最近她都這麽拒絕,雖然不是每次都成功,但至少成功居多。

陳謹嚴輕點了一下她的唇,就把她拉了起來,摟着她的肩,摸了摸她的肚子。

小家夥兒也是給力,好像踢了一下媽媽的肚皮,兩人都感受到了。

陳謹嚴甚至都覺得有些驚奇,又摸了摸,孩子就又踢了踢。

“你們兩個,不是把我當玩具了吧。”顧如因被踢得都有些難受了。

“我兒子跟我打招呼呢。”陳謹嚴的心情好像突然就好了。

“那要是女兒怎麽辦?”

“女兒好,女兒像你。”陳謹嚴似乎在幻想有個小女兒的樣子,每天糯糯的喊他爸爸。

“少來,我基因可沒這麽強大。”

“我來給我們的孩子起個名字吧,謹心怎麽樣。”陳謹嚴開口的時候,好像還有些不自信。

顧如因就嘟囔了幾遍這個名字,感覺還不錯,“沒想到你還挺有文化的。”

“那是。”

“你還真是一點兒都不謙虛。”

“我不需要。”

顧如因也懶得理他,“沒事我就睡了。”說完還打了個呵欠。

“等等。”陳謹嚴拉着她的手,把她往書房帶。

“去幹什麽?”顧如因又不懂了,他很少這麽晚帶她去書房的。

“進去就知道了。”陳謹嚴開了門,裏面已經有幾個人坐在裏面了。

顧如因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生面孔了,就看了看陳謹嚴。

來人跟陳謹嚴說了幾句,就遞過一個文件夾。

陳謹嚴看完,很快的就在上面簽了個字,然後就把筆遞給顧如因。

“幹什麽?”顧如因沒接。

“簽個字。”陳謹嚴說完,就指了一個位置,看着顧如因還沒動,就幹脆握着她的手,帶着她簽了個字。

顧如因即便擰着勁兒,還是沒什麽作用。

來人雖然覺得不合規矩,但也沒說什麽。又和陳謹嚴說了幾句,就走了。

看着人走,顧如因才開口問,“那是什麽?”

“這裏的結婚證。”陳謹嚴說完就狠狠的親了她一口。

顧如因推開他就擦了擦嘴,滿臉的嫌棄,“你沒喝多吧,還是哄我呢?你不是不結婚嗎?”

“你不高興嗎?”陳謹嚴以為,顧如因會高興的。

“你認真的?那真是結婚證?”顧如因還是不信。

“我騙你幹什麽。”

“你今天好反常,我有點兒害怕。”顧如因不高興,特別不高興,她被囚于此,她沒有辦法,可她從不準備做她的妻,法律承認那種,那種不正常的關系,她還能自我欺騙一番,可這白紙黑字,怎麽騙。

“害怕什麽?你不是說你覺得你跟她們都一樣嗎,這樣就不一樣了。”陳謹嚴解釋。

“不懂你。”顧如因搖頭,就往回走。

“以後有得是機會。”關了房門,陳謹嚴突然舒了一口起,好像特別踏實的感覺。

“那你說你喜歡我。”顧如因回頭,也沒準備他會說出口,就是無聊。

“好了,不是困了嗎,去睡覺吧。”陳謹嚴愣了一下,就打發她了。

“小氣吧啦的。”顧如因說完就去了洗手間。

看着關了門,陳謹嚴坐在沙發上,突然就喊了出來,“顧如因,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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