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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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蔻小臉一紅,輕哼道,“哼,你如今說情話倒是信手拈來。”

謝無虞隔着兜帽捧住她的臉,目光一錯不錯地凝着她,帶着溫潤笑意,薄唇離她越來越近。

寇蔻下意識地閉上雙眼,菱唇微揚,裙裾下的腳尖甚至微微踮起。

謝無虞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這索取的模樣,心裏軟得不行。但無來由的,就想逗逗她,在距離她唇邊的位置定住,一動不動。

意料之中的溫潤沒有落到實處,寇蔻疑惑擡眸,發現謝無虞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這什麽人啊,老是愛捉弄她,寇蔻氣不過,啊嗚一口,不輕不重地咬向他喉嚨凸起處,留下兩個小小的齒印。

謝無虞喉嚨溢出一道輕哼聲,大手輕輕撥開她的腦袋,抱着她,下巴抵在她頭上,眸色染上一層濃黑,聲音沙啞,“寇蔻可真會拿捏我。”

聽到他沙啞的聲音,以前寇蔻不懂,但經過昨晚,她什麽都懂了。

寇蔻警惕道,“你,你可別亂來啊,說來賞梅的呢?”

謝無虞平複好後,将她身子轉過來,面向自己,大手鉗住她後脖頸,兜帽跟着滑落。

寇蔻的臉半露出來,謝無虞低頭印上她唇角。

良久,寇蔻已經竭盡全力汲取鼻息間的空氣,但謝無虞仍舊沒松開,寇蔻感覺快被憋死了,小手慌忙拍打他。

謝無虞才緩緩松開,指腹輕刮她嫣紅嘴唇,“嗯,不嘗主菜,但可以嘗嘗石榴糕。”

寇蔻推開他,不去看他含着濃濃愛意的眸,“堂堂國公府世子,也不怕羞。”

說完轉身向書房蹦去,披風劃出一圈小小的幅度,輕巧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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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屋後,書房也是暖烘烘的,不過大多藏書被收進櫃子裏,以防煙火熏得變了形。

書案上也只稀疏地擺着幾封未加批閱的密函,空空蕩蕩。

因是冬日,隔扇門也只開了一扇,屋內有地龍,進來後關上也不覺得冷。

隔扇門花心處刻成石榴花形,再鑲入琉璃,不出門也能在屋內看到外面大雪紛飛、寒梅争豔。

寇蔻之間摳着其中的一塊琉璃,睜着大眼,“哎,石榴哎,還是透明的!”

謝無虞褪下她的披風挂在木椸上,“你走後,我特地命人重新打造這隔扇,想着你會喜歡。”

寇蔻從地上一跳,謝無虞下意識伸手接住她。

寇蔻就攀在他身上,雙手挂在他脖頸處,兩條細腿也沒閑着,牢牢圈在他腰上。

學着謝無虞剛剛的樣子,親親他薄薄的眼皮,“我知道啦,知道夫君心悅我。”

謝無虞一只手墊在她身下,抱着她坐到羅漢床上,羅漢床上鋪着毛絨絨的狐皮毯子,坐上去又軟又暖。

謝無虞垂眸看她,“一個人玩兒會兒好不好?我去處理那些密函,可以想想晚膳想用些什麽。”

寇蔻不願意,纏着他,他身上暖和的緊,雖說屋裏燒了地龍,哪裏比得上溫溫暖暖的胸膛。

謝無虞無奈,抱着她來到書案旁,坐在圈椅上,寇蔻雙手順着他的衣襟溜進去,隔着裏衣,舒舒服服地貼在塊·壘·分·明的小腹處。

那裏是最暖和的。

謝無虞以為她東摸西蹭是在撩·撥自己,但過了會兒發現,她只是将手搭在那裏,單純取暖而已。

寇蔻聞着他身上的冷香,混着他寫字時的墨香,不多時就打起小呼嚕。

說是呼嚕也算不上,只不過是呼吸重了些。

謝無虞低頭一看,微微勾唇,親親她軟乎乎的小臉,又繼續批閱書函。

在看到“永安縣縣令勾結丞相與太子對謝啓不利,罪證正在收集中。”一行字時,謝無虞眉心一皺。

待所有的書函批閱完,懷裏的人還未醒。

謝無虞用帕子擦淨手後,捏捏她挺翹的鼻尖,“快起來,該用晚膳了,讓你想想吃什麽,你這是想在夢裏去了。”

寇蔻睜眼就是一張放大的俊臉,被吵醒後的心煩在看到這張臉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悶在他懷裏,手在他小腹處作亂。

“唔,我想好了,我想吃羊肉鍋子,最好是再配上我的石榴酒,我的石榴酒你不會一個人偷偷喝光了吧?”

謝無虞捉住她作亂的小手,“午膳吃過羊肉,晚膳還吃?”

寇蔻在他懷裏撲騰,“不管,我就要吃。”

最後謝無虞自然是依着她,讓人在外間弄來羊肉鍋子,小碗小碟和蘸料。

天氣太冷,石榴酒用銅壺在炭爐上溫着。

寇蔻美滋滋地打開一扇隔扇門,謝無虞正要阻止,寇蔻拉着她的手。

“哎呀,關上門都看不見外面的雪景了,況且,屋內有這炭爐,關上門,悶悶的。”

謝無虞便依着她,不過他坐在寇蔻的下風口,替她遮住飄進來的寒風。

寇蔻乖乖巧巧地坐在杌凳上,等着銅鍋裏的水燒開,鍋底還加了些熏肉,還沒煮開,就已經有肉香散開。

寇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水,待水汩汩地翻騰起來後,迫不及待地夾起一片羊肉,往鍋裏一涮,薄片燙成卷兒,再蘸上調制好的蘸料。

燙中和了蘸料的冷,喂進嘴裏,溫度恰恰好,好吃得眯起雙眼。

寇蔻含糊不清道,“夫君,你快自己涮一片,嘗嘗,可好吃了。”

謝無虞看着她一臉滿足的小模樣,不用嘗什麽涮羊肉,只是這樣看着她,就很好。

寇蔻見他毫無所動,看向他旁邊的蘸料蝶,夫君是不吃辣的。

筷子蘸向他的蘸料蝶,“咦,不辣呀?”這次準備的蘸料蝶,下人知道謝無虞的口味,便沒放

謝無虞涮上一片羊肉,放進蘸料蝶一蘸,本欲喂進自己嘴裏,卻拐個彎兒送到寇蔻嘴邊。

“替我嘗嘗,好不好吃。”

寇蔻嫌棄地看了一眼白生生、沒有任何色澤的羊肉片。

算了,看在夫君這麽殷勤的份兒上,就吃一口喽。

寇蔻張嘴吃下去,在口中嚼嚼,“嗯,味道還不錯哎。”雖然沒有辣味帶勁兒,但別有一番風味,吃完後餘味綿長。

謝無虞又涮上一片喂進自己嘴裏,絲毫不在意那筷子寇蔻用過。

寇蔻時不時接受謝無虞的清淡投喂,自己也一直在涮羊肉。

吃到中途,寇蔻推推謝無虞,指着他旁邊的炭爐,“快,石榴酒都快燒幹了,喝點酒。”

謝無虞拿杯子給她倒上,自己也倒上一杯,抿上一口,謝無虞挑眉,味道意外的不錯。

寇蔻湊近盯着他的表情,“嘿嘿,怎麽樣?好喝吧?”

謝無虞長臂一攬,将她擁入懷中,寇蔻小聲道,“幹嘛突然抱我?”

伸手摸向他泛紅的耳垂,輕輕點了點,謝無虞的耳垂跟着抖了抖。

謝無虞握着她作亂的小手,放在手裏細細把玩,“膽子那麽小,日後若按照小冊子上的,可怎麽辦?”

寇蔻捂住他的嘴,“你休要胡說。”

謝無虞伸手穿過她腿彎,抱起她,起身向小室走去,“好,我不說,來點實際的?嗯?”

直到被放到床上,寇蔻才鬧明白他什麽意思,連忙往床的另一頭爬去,謝無虞大手攀上她的腳踝……

小室內酒酽春濃,外面的風雪卻越來越大,屋檐下結成一道道冰棱,冬将去,春又來。

小室內,謝無虞只着一條綢褲,系帶散開,寇蔻裹在衾被裏,兩人剛沐浴完。

寇蔻手心攤開,手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摩挲過,紅通通一片。

寇蔻偏頭偏向一邊,才不想看到他。

謝無虞勾起她的碎發別到耳後,俯身在她耳邊,“明日有冰嬉,有許多好玩兒的好吃的,寇蔻陪我去好不好?”

“到時有一場好戲,寇蔻可不能錯過。”

府裏好吃的東西都快趕上宮裏的了,哪裏能吸引寇蔻,不過聽到好玩兒的和好戲後,寇蔻耷拉的眼皮一翹。

“哼,你就只會折騰我,天天這般,我都要累死了,你就不會自己解決麽?”

說到解決,寇蔻又想起兩人剛成婚不久,謝無虞騙她說什麽暢快之事,原來那時候他就偷偷摸摸在做那事兒!

寇蔻眯着眼睛望着謝無虞,開始翻舊賬,“我記得我們剛成婚後,那夜撞見夫君在行那事,那個時候夫君都能自己解決,怎麽現在不行了?”

謝無虞向來愛雅喜潔,從前他對這事有多嗤之以鼻,在遇見寇蔻後,所有的自制力都土崩瓦解。

哪裏有半分的儒雅君子之風,不過也只是兩人私下裏他才會褪去溫潤如玉的面皮。

謝無虞被她說的面紅耳赤,她的小嘴還在叭叭個不停。

猛地将人撈進懷裏,眼神晦暗不明,“看來寇蔻還有力氣,不若我們再來一次。”

寇蔻一聽,立馬安靜如雞,不敢再說什麽,也不敢再動,昨夜加今天,她正難受着呢。

謝無虞看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舍得再吓唬她。

伸出手拍着她的背,哄她,“快睡,不動你,明日我們去看冰嬉。”

寇蔻委屈巴巴控訴他,“你每次都那麽久,力氣那麽大,一點也不疼我,現在好了,還管我怕不怕。”

謝無虞疑惑,難道他的力氣真的很大?他已經盡力放輕動作,小姑娘到底不似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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