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帝皇厭女(二)
帝皇厭女(二)
借着月光蘇挽瞧見了對方的臉,大概是氣運之子都長得好看,她竟是覺得對方和葉谕不相上下。
只不過葉谕偏柔,他卻偏剛。
想來她一到這個世界就要和人滾床單,她多少有些不情願,但想到這個世界只此一次也就寬慰了,此時見到人覺得自己不虧更寬慰幾分。
蘇挽感到脖子上的手很熱,而撲面而來的氣息更熱,她有些呼吸不上來,眸中一熱,落下淚來。
此時月光是正照射在她臉上的,她看男人還朦朦胧胧,但男人看她卻是更清楚的。
這臉大概還沒自己巴掌大小,卻是生的極美,月光下這皮膚幾近透明,沒有一絲瑕疵,此時美人淚光閃爍,更顯脆弱。
那掐着她脖子的手下意識一松,但轉而卻是攬住了她的腰肢。
蘇挽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人放在柔軟的榻上,這屋子比剛才的那間還要暗,所以她已經看不清對方的臉了。
面前的人似乎是用了最後的理智說了一句“我會補償你。”接着溫熱的吻落到臉頰之上,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蘇挽有一瞬間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但好在對方此時大概火中燒,察覺不到不對的地方。
雖然這的确是跟着原劇情走了沒有錯,卻也依舊是有些偏差的。
比如原劇情是寫着【蘇攸晚費力的解開綁着她的長緞,她知道門口逃不了,便心一橫想要跳窗,卻在打開窗的時候,正對上了那在窗外掠過的人。她下意識驚呼,卻被對方扼住了喉嚨,至此,她看到了對方的臉。
蘇攸晚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好看的男人,她望着對方的臉一時失了神,那男人對上她的臉,忽的問了一句“你可是清白女子?”
等她點頭過後,男人又問“你可願跟了我?”
她一時間心思千轉,迎着男人灼熱的氣息她想着與其便宜了蘇攸清和那畜生,不如從了眼前的男人,她怕是還能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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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攸晚望着對方,堅定的又點了點頭。
伴随着她的動作,有淚水順着她的眼角,緩緩滑落.... 】
......
而他們根本就沒來的進行那靈魂的拷問,蘇挽脖子被掐住的時候只有難受,眼淚也是下意識出來的,而不等男人問什麽,就已經躺下了??
好歹原劇情他還問了蘇攸晚願不願意,到這就直接上了?
從原劇情可以看出周沿分明是有潔癖的,不碰別人碰過的女子,所以才會問那句“你可是清白女子?”。他大概多多少少是帶着些嫌棄的,畢竟他是真的不近女色。
蘇挽與其說是意外他不問她願不願意,倒不如說是意外他竟然不問她是不是清白女子。
周沿這個人身上本來就沒有言情線,這言情線卻是都往池棹那去的,至少池棹登上這皇位之前,就已經有了不少美人心甘情願相随了。
以至于蘇挽對周沿的設想就是不喜歡女人又不得不碰女人到最後還要厭惡女人以至于沒有兒女的存在。
不過這些她也沒時間再去想了。
之後該發生什麽就發生什麽,而蘇挽也根本就不需要演什麽,完全是真情實意,
太TM...疼了!
周沿是真小O男,不僅沒經驗甚至可能是沒看過春O圖的那一種。
蘇挽是忘了第一次都挺疼的事,當初和葉谕第一次的時候也疼卻比現在好得多,因為葉谕是主動自願自然是憐惜她的。之後對方也有學習,雖然折騰她卻也是舒服更多,漸漸的她就忘記了這第一次的感覺。
從頭再經歷一次這事,她忽然有了一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這還是這世界的唯一一次,她覺得自己能鄙視周沿一輩子。唯一欣慰的地方還是周沿好歹知道該怎麽做,沒向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如何是好。
蘇攸晚本就被苛待身子不算太好,這一來的感覺似乎像是要了她的小命,很快就有了昏沉之感。不得不說這大概就是設定,非得體現一下氣運之子的“強大”。不然這為啥就能有這種被O昏過去的這種事?
之後對方是什麽時候結束的,她已經一概不知了。
周沿舒了口氣,不知不覺中後背已經起了汗。
原本他是在這玉樓随便找個未被沾染過的女子解決一下的,畢竟這地方的姑娘,總歸是好把控的,許個諾言便是了。
況且他也會問對方願不願意,這是原本打算好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在瞧見眼前這人的時候那火熱似乎要控制不住,腦中似乎有一個“抓住她”的聲音在喊着。
于是他沒有問,也不希望對方拒絕。他做事向來随心,便照着心底的所想動了。
可是....
耳邊啜泣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周沿支起身子,點燃了屋子裏的燭火。
視線明亮之後就看到了那布滿淚痕的小臉,眸子中竟是不自覺帶上了些許疼惜,他伸手拂去了對方的淚水,随後替昏睡過去的人兒合好了被子。
床前有一扇屏風,周沿穿好衣服走出屏風,便看到有屬下已經尋了過來,跪在他身前請他的指示。
他們自然不是在原先的屋子裏,周沿帶着蘇挽也并未走遠,而是進了這玉樓的另一件屋子裏,是被他包下的。
“查下藥之人以及....這姑娘的身份,天亮前給我消息。”
“是”那人領命正準備下去,卻是又被喊住。
“等等,叫個人來,幫她清理一下。”
等有伺候人的丫鬟婆子進來将裏頭的狼藉全部整理好之後,周沿再次坐到了那床沿上。
他仔細的瞧着這姑娘的眼眉,只覺得這人身上似乎有什麽吸引着她。此時藥效該是散去的,但望着她的睡顏以及那即便換了衣裳遮擋住卻也若隐若現的痕跡,竟是讓他的眸子又幽深了起來。
“這個人是他的所有物”的感覺似乎紮了根,手掌不自覺的向前伸去,拇指擦過了她的唇瓣。
極其柔軟。
其實剛剛在動情之中,他并未去瞧她的臉,甚至沒有吻過她的唇,到了現在他也不會去做這樣的事,只是覺得這唇大概是香甜的。
他要她之前并雖并未詢問她願不願意,不過他也感受到了她并未如何掙紮,想來當是願意的。
這夜蘇挽也不知道自己睡的算不算踏實,畢竟她是睡的很沉,但身上的難受又是不做假的。
而到了第二日,系統牌鬧鐘便是催着她起來了。
會催她自然是要走重要劇情了,蘇挽緩緩睜開眼睛,那湧入的光只讓她感到一陣刺痛,腦殼更是疼的不像話,唯有皺起眉頭才能強迫自己睜眼。
而有一雙手拂過了她的眉頭,似乎想要将那撫平,連帶着幫她遮去陽光,所以蘇挽順利的睜開了眼睛。
因為眼睛難受,不免沾染了些許淚花。她瞧清楚了眼前的人,便是投入了狀态。
先是茫然,随後臉上的表情轉為了驚慌,她猛的坐起身子往後退去,直到後背觸上冰涼的床柱。
“別怕”眼前之人語氣淡淡,也沉“我說過我會對你負責。”
....昨個明明說的是我會補償你吧?
“你叫什麽名字?”
蘇挽定了定神,讓自己的身子放松下來,回答對方。
“小女子乃是蘇氏攸晚。”
“可是蘇大夫的女兒?”這一點周沿已經知曉了,甚至于蘇挽會在這的原因也知道了徹底,反問也不過是做個樣子。
“沒錯”蘇挽應了聲,面色戚戚,随後咬了咬下唇,下定決心般開口“請公子幫我。”
原劇情中蘇攸晚這晚睡的并不好,因此醒的很快,睜眼瞧見那男人坐在床頭,起初因為沒反應過來而反應大了些,随後她瞧見他氣質不凡,自己的清白又交給了對方,便向他尋求了幫助。
蘇攸晚可以說是救了周沿的,周沿覺得欠她一個人情,便問她要什麽。
“妾如今,只能跟着公子了。”這話說的明明白白,她的清白給了他,自然只能從他,正是這句話,才讓周沿将她接進宮裏的。
蘇攸晚也萬萬沒想到,與她一夜情的男人,竟是當今聖上。
蘇挽現在便是要将自己在蘇府的情況以及蘇攸清設計她讓她出現在這玉樓的事告訴周沿,最後說出那句“只能跟着你了”,用以順利進宮。
不過昨天劇情有有些崩了,今天自然也會有些不同的。
“為什麽覺得我能幫你?”
聽了蘇挽原原本本的将蘇攸清設計她的事說了,周沿似乎饒有興趣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公子當不是凡人。”
“既然這麽覺得,那我也可以不幫你。”
這說的沒錯,若周沿的地位很高,他完全可以隐去今天的事,蘇挽當是不知道他是誰的,到時候結果依舊是“青樓失身”。
這和原先說好的不一樣,雖說抓不準周沿的想法,但蘇挽也沒有慌亂,她只是緩緩的床上跪下,對着面前之人福下身子“妾如今已是無容身之所,只求公子看在昨晚的份上,給妾一個服侍公子的機會。”
她在說到“昨晚”兩個字的時候輕咬了下唇,接着她的下巴就被對方握住,順着動作擡起頭,她就瞧見了周沿的眼睛。
眼中的情緒蘇挽瞧不出來,那扣着她下巴的手挺大,指腹厮磨着她的臉頰,随後就聽到周沿道。
“服侍我?”他将這三個字在舌尖繞了一圈“朕準了。”
蘇挽立馬一臉震驚看向對方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表情過于滑稽,周沿的嘴角似乎揚起了弧度,接着忽而低下頭來,就吻上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