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帝皇厭女(三)

帝皇厭女(三)

一直到她和周沿一起坐上回皇宮的馬車,蘇挽才似乎清醒。

【統!!這總該是BUG了吧?這氣運之子是被調包了?】

周沿的人設性冷淡,至少他和蘇攸晚一晚之後就未再寫到他有碰過她的事,所以應當是再無碰過。

但剛剛那吻是實實在在的的落在了她的眼睛上,就是真的不對了。

但系統回她的只有一句話。

【氣運之子不存在調包的情況。】

不過周沿直接帶她回皇宮的劇情卻是對上了,蘇攸晚是求周沿讓他直接帶她走的,而蘇挽這邊卻是周沿問的。

“你還想去蘇府見見他們嗎?”

蘇挽在說到蘇家的時候眼裏是帶恨的,周沿便知道她怕是不想再見那些人的。

他讓人去向蘇府報了信,說他帶蘇挽進宮了。

等到了皇宮之中,侍衛太監宮女整整齊齊的跪下喊“皇上”的時候,蘇挽用确定了這人真的是皇上的表情,也是再次跪了下來。

不過膝蓋還未落地,就被人給扶住了。

“你身子還沒好,當心些。”

她身子的确不算好,周沿雖然想到了給她清理,卻不知道她會覺着酸痛,直到後來她從床上下來卻幾乎踩不實地面的時候他似乎才反應過來她怕是不舒服。

而且昨個只是簡單的清理,某些方面怕是沒有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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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有讓這玉樓服侍的人來幫蘇挽一起重新洗了身子,她瞧着身上的淤青也是頗為無奈。

蘇攸晚的身子是白皙的,只不過是一種透着病态的白,身上的痕跡看着就像是她被施虐了一樣。

她換衣服的時候沒躲着周沿,他自然是瞧見了的。此時這貼心的動作對蘇挽來說,是挺适用的。

不過跪下本是個很快的動作,但周沿卻能第一時間扶住她,就像是...一直關注着她一樣。

那跪了一圈的人是震驚的,他們從未見過皇上如此對待過誰,心下思量,這怕是位要好生伺候的主子。

蘇挽沒有去那所謂的後宮,倒是在周沿的殿裏住下了。

當然也不是和皇帝住一張床,而是住在偏殿之中。但這消息傳入了宮裏人的耳中,就足以引起重視。

這可是沿皇第一個帶回來的女人,而且一來就得此專寵,誰不想去讨好?

有太醫第一時間就過來了,給蘇挽開了些活血祛瘀的藥膏和調養自身的湯藥,之後更是有大太監從後宮召了宮女過來伺候,望着眼前的一大堆人她只覺得腦殼要炸。

要知道她早上沒睡醒,此時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不過到了吃晚飯的時候,蘇挽嘗了一口這宮裏的食物,困意就消去了一些。這是真的好吃,只可惜蘇攸晚的胃小,她只每樣嘗了一些,就覺得飽了。

随後實在困得不行,加上這晚膳的時候皇帝也沒來,她就沒再等,讓宮女替她寬衣之後就倒在了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睡了個飽,到中午才醒過來。醒來的時候身旁的宮女跟她說皇帝昨個來過,不過聽說她睡了就走了,并吩咐宮人們不要打擾她。

說着的同時進來了兩個宮人幫她洗漱換衣服挽發。

好在蘇挽成為‘蘇挽’的時候已經經歷過這些,就不會覺得不習慣,由着她們搗騰。

之後吃了午膳,蘇挽在宮人的帶領下朝着周沿的宮殿去了。

一路上的人瞧見她都恭敬的向她行禮,那守在宮殿之外的太監見了她也是立馬領了她進去。不過并不是直接帶她去見周沿,而是讓她在裏頭的軟墊上坐一會等。

此時的周沿正在和丞相下棋。

周沿雖從小混軍隊,卻和隊裏的軍師關系很好,所以他這學武學文是一樣沒落下的。可以說周沿有今天,這軍師功不可沒。

如今他成了皇帝,那軍師自然也不會被他忘記,就被封為了丞相。

蘇挽聽了太監的解釋,便乖巧的坐下了。一旁的果盤裏放了新鮮的水果,蘇挽剛吃完午膳沒什麽胃口,只喝了兩口端上來的茶水。

随後實在是無聊,她就坐着和系統聊起天來了。

她的系統本質不如平常小說裏寫的那麽有用,什麽屏蔽痛覺變出靈藥的功能統統沒有。

更別說讀取氣運之子的所想,連那小說中常見的能看到好感度的功能都沒有。而在問起是不是哪裏不對的時候,回的也多是“氣運之子不可能.....”“氣運之子不會.....”。

然後一發現有什麽對氣運之子不利的苗頭,就會立馬掐死。

她是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被強制脫離上一個世界,葉谕那句“相守到老”的意思就是這一生都會陪在她的身邊,自然不會去上界。

這完全是偏離的劇情的,而‘蘇挽’這個角色也不是什麽修煉的奇才,根本無法跟随葉谕去上界,自然抹除是最好的方式。

她覺得這系統才是真的傳統意義上的系統,是只為帶領宿主完成任務的機器。當初的承諾,就是說完成了六個小世界的任務之後便能夠實現她的一個願望。

所以此時她沒問系統接下來該怎麽辦,而是和它讨論起了原劇情裏頭的細節。

這世界的構造是從周沿如何在軍隊摸爬滾打之後坐上皇帝之位,再到後來将皇位傳給池棹的故事。

蘇攸晚算是這故事當中濃墨重彩的一筆,所以對于她在宮中的事倒是一條很詳細的劇情線。

蘇攸晚當時被周沿帶回皇宮,是直接安置到了後宮的,兩天之後一道聖旨,被封為“良妃”。

良妃良妃,賢良淑德,其實用在已這種方式入宮的蘇攸晚身上,是有些諷刺的。又或者說這個良原本的意思,就是要蘇攸晚善良。

這冊封的旨意一出,就誰都知道沿皇身邊有了女人,雖說對于對女色無感的周沿來說,蘇攸晚只是個擋箭牌。

所以只是旨意到了,他人卻從未去見過蘇攸晚一次。

這事也瞞不住,宮裏先是傳開,接着就傳到了宮外。

蘇攸清聽得此時的時候呼了一口氣,可能是劇情需要,她竟然也得知了周沿是被下了藥才會寵幸蘇攸晚。料想帝王并不喜歡她,蘇攸清開始暗中大肆傳謠言,說蘇攸晚為了爬龍床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蘇攸晚自然聽到了風聲,她對蘇攸清的恨是一直埋在心底的,但她也是初到皇宮,加上無恩寵,自然是不敢幹什麽。

于是這閑言碎語越來越大,讓宮裏的人覺得就是她使了手段爬了龍床,如今皇帝只給她一個妃位,便不理她了。

她成了宮裏人人可欺的對象,蘇攸晚可謂是動不得半分,心中的恨終于到了爆發的時候。

——她去找了周沿。

蘇攸晚等在皇帝每日的必經之路上,或許是宮裏人覺得她這個動作是找死,竟也沒人管她。

“臣妾與皇上如何,皇上是最清楚的!”她到底還是等到了周沿,當即跪在他面前,雙眼通紅的訴說。

那聲音有些尖銳,讓周圍的宮人都慌忙低頭,在他們以為皇帝會對蘇攸晚動怒的時候,他卻是對她道。

“你是主子,既然他們不守規矩,你自然有權利懲罰他們,這種小事就不要來找我了。”

這句話驚醒了蘇攸晚,她在皇帝走後站起身,擦幹了臉上的眼淚,接着當日,便下令杖斃了一人。因為皇帝的那句話,沒有人敢忤逆。

她全程看着行刑,卻絲毫不害怕,甚至眼中流露出了興奮。

這個時候她徹底明白,自己是有權利的。一時之間所有對她不敬過的人都感到汗毛豎起,真正令人恐懼的,是她不管下令懲戒多少人,又是如何懲戒的,皇帝都不會問她的責,甚至是默認的。

蘇攸晚徹徹底底的掌控了整個後宮。

她的報複計劃也就此展開了。

蘇挽擡起了眼皮,看着小太監又端上來一盤做的極為精致好看的糕點“娘娘,若是水果不合口味,不若嘗嘗這個。”

此時她可沒被周沿封名分呢,這些人就把“娘娘”兩個字叫上了,那什麽她被宮裏人苛待的劇情,她覺着是應該不用走了的。

說實話她也不是很能理解原劇情那些宮人竟然敢苛待蘇攸晚的劇情的。

即便皇帝不來,蘇攸晚也是這後宮唯一的主子,吃穿用度可能不是最好也不會有所缺的,況且這後宮有後宮的制度,這制度應當是會随着主人的到來而運行起來的才對。

莫非是借此讓蘇攸晚徹底黑化嗎?

答案是不。

系統雖然太大的用處沒有,但對主角位置的掌控,以及劇情的了解,卻是無可挑剔的。對此,它給了解釋。

蘇攸晚本來就內心有些黑暗,自然不需要所謂的黑化轉折,當然這劇情的存在也不是可有可無,到底是離不開一個後宮是非多。

後宮無主,也算是荒廢良久,但官員不可能不往宮裏塞人,也不可能不想往皇帝身邊塞一個能吹耳邊風的人。

一些權貴會調|教這麽幾個女子,她們受過嚴格的訓練,又個個生的貌美如花,最終被送到另一些權貴的手上。

當初後宮清掃的幹淨,換進了一批新的,這些人裏頭,大部分都是被權貴塞進來的,她們身後,本就是有勢力的。

而蘇攸晚即便是主子也是孤身一人進宮的,沒按照流程進來,即便之後宮裏人都知道她是蘇家的女兒,但在宮裏,皇帝的态度就是一切。

皇帝無視她,她所擁有的,就只是一個架空的分位而已。這些宮女起初伺候蘇挽,也不過是想借由她引得皇帝的注意,但之後發現她沒有利用價值,又何必去伺候。

這裏頭有些人,那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雙手,本就不是用做伺候其他人用的。

蘇攸晚跑到周沿面前讨權,更是會讓周沿知曉這後宮內女子內心的龌龊,自然會對女子更厭惡幾分。她得權之後就是成了這全部肮髒的集合,接着開始她一個人代表全部人的表演,實屬合理。

蘇挽看着面前太監讨好的笑,伸手拿了塊糕點送入了口中,對他說了句“味道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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