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親吻小能手
親吻小能手
沈驕玫心中有着自己的小算盤,他要徹底體驗一把霸總捧在手心的小白花,一定要出淤泥而不染,面對誘惑全部拒絕。
“嘗一下這個,前一陣子在比賽上拿過獎,味道應該不錯。”裴景川在給沈驕玫的托盤裏夾菜。
沈驕玫垂下眼簾,努力抑制住想要夾一筷子的心,進入高貴小白花狀态:“謝謝,這道菜的價錢我怕是負擔不起,勞您費心。”
裴景川不受影響,頗為好笑地看着還在用餘光掃向餐盤的沈驕玫,遺憾地說:“這道菜是自家餐廳廚師做的,并不額外收錢,既然你不想吃,那我就……”
說罷,裴景川作勢要把菜夾回來,沈驕玫手比腦子快,一把抓住盤子,作出一副屈辱的表情:“我不允許你用餐廳侮辱我。”
“餐廳現在的擁有人是你,現在可是我在沾小沈總的光。”裴景川當場在沈驕玫面前吃了一口那盤菜,道:“不嘗嘗自己家餐廳做的菜嗎?小沈總。”
嗚嗚小白花有錢有錯嗎,說起來餐廳還是霸總送的,劇情還能續上。
“三年前,你為了得到我,強行把這些東西綁在我名下,想讓我離不開你,做你的金絲雀。”沈驕玫最終還是迅速吃了一口,“現在我不得不在你身邊,時刻受你的管制,你滿意了?”
不得不說,這菜真香。
裴景川挑了挑眉,這下他也聽懂沈驕玫在玩什麽戲碼,當初為了了解年輕人都在看什麽,他也一臉痛苦面具看了好幾本霸總強制文學。
他直接起身,座椅發出輕微的聲響,一步步走近不知所以的沈驕玫:“不夠滿意,怎麽不穿我送你的外套?”
沈驕玫看了一眼就放在旁邊挂鈎上的外套,好家夥,比我還能演,餐桌上飙戲是吧!
還好這是自家餐廳的包間,不用擔心當場社死的問題。
裴景川彎下腰靠近沈驕玫,溫熱的氣息忽地呵在他的耳後,氣息鋪天蓋地侵襲感官,小聲出戲詢問:“可以嗎?”
在得到沈驕玫的首肯後,裴景川綿密的吻落在沈驕玫的脖頸,白皙如玉的皮膚輕易留下紅印,略帶冰涼的手自下而上撫上沈驕玫的臉頰,大拇指摩挲着他的下颚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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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吻使他後頸發燙,冰涼的手指又讓他忍不住渾身一顫,沈驕玫從未有過這種體會,眼神迷離起來仰脖看向天花板,眼眸中泛起一層濕漉漉的水霧,不自覺微張開嘴,露出微紅的舌尖。
裴景川自後頸吻到鎖骨,留下一連串的印記,沈驕玫不自覺在裴景川的視線下滾動喉結,下一刻喉結被輕咬,他發出一聲低吟,裴景川滿意地舔.舐着他的傑作,在齒痕上附上一層濕潤。
沈驕玫緊繃着身體被抵在身後的牆上,手指在裴景川的後背劃出一道道痕跡,裴景川的氣息逐漸往上,近在咫尺,他在又一次聽見了沙啞的詢問:“可以嗎?”
一滴淚終于從眼角落下,臉上的水痕仿佛細碎的星塵,沈驕玫屈起腿踩上裴景川的膝蓋,高昂的褲子上留下灰塵,他委屈地小聲開口:“別問了……”
裴景川擡手覆在沈驕玫腦後,怕他不小心撞到身後的牆,下一秒微涼的薄唇吻在沈驕玫的唇角,沈驕玫的鼻尖萦繞着獨屬于裴景川的松木香,方才微吐的舌尖舒展開,睫毛輕顫着,上面還帶着些許淚珠。
裴景川突然抽離開,目光如同實質,一寸寸描摹着沈驕玫的眉眼、淚痣、唇舌。
“你……不想就滾開。”沈驕玫仿佛在被視線吻遍全身,偏得裴景川不再動作,只在某處彰顯着他的存在感,他頗有惱意地開口,語氣沒什麽氣勢。
失控的意氣凝在唇齒間,因仰身而在腰間露出的一塊白皙被裴景川摩挲揉捏,沈驕玫軟下腰使不上力氣,被動地接受着如狂風暴雨過境般猛烈的吻,眼角偶爾落下的珍珠被吮.吸走,帶着溫柔的安撫。
眼前的陰影消失,沈驕玫踩在裴景川膝蓋上的腿滑落,伴随着哭腔說:“別……”
……
隔音性良好的包間沒有絲毫聲音傳出,良久後,沈驕玫從迷朦的神思中抽離開清醒過來,裴景川仍然低下頭跪在地上,他随意地踩上去,撐起身說:“你快點。”
裴景川哪怕在這種時候都是從容不迫的,他很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态,一點不像衣服已經髒亂的樣子。
“我讓司機送衣物和鞋過來。”裴景川簡單漱了漱口,把渾身癱軟的沈驕玫抱起來,坐在座椅上,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休息會。
沈驕玫閉上眼迷迷糊糊地回話:“卡!殺青!”
裴景川憐惜地親了親沈驕玫的眼下的淚痣:“睡吧,老婆。”
*
沈驕玫睡醒時已經在裴景川家中,比适應環境更早彰顯存在感的是他發出哀鳴的肚子。
“醒了。”裴景川正好推門進來,手裏端着一碗海鮮粥。
“飯菜還沒做好,我見你快醒了,去臨時買了海鮮粥,你先填填肚子。”
沈驕玫伸手接過,粥的溫度剛剛好入口,他低頭喝粥時才發現自己身上和裴景川一樣的睡衣。
“我幫你換的,衣服是新的,只是同款而已。”裴景川見到沈驕玫的視線解釋道。
沈驕玫懶得在意裴景川的小心思,他把喝完的碗遞回去,問道:“現在幾點了?”
“晚上十點,今晚在這裏休息吧。”
“有客房嗎?”沈驕玫确實不太想再動彈,他感覺自己在裴景川身邊越來越怠懶。
“你睡這吧,客房太久沒人住,所以沒收拾,我去睡書房的床。”裴景川輕描淡寫地說。
書房?沈驕玫想起上回的場景,那張一人的小床對于裴景川而言無疑是擁擠逼仄的。
他回頭望了望自己身下的豪華大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一起睡吧。”
沈驕玫見裴景川亮起來的眼,故作嚴肅地補充道:“什麽都不許做。”
我眼睛都哭得幹澀了!
這套別墅上回裴景川也一起準備送給沈驕玫,沈驕玫抱着餐廳和服裝店的文件傻笑,大發慈悲地給裴總一個居住的地方。
裴景川無不同意,下樓去做菜,讓沈驕玫再躺着休息一會。
沈驕玫打開床邊燈,這才注意到上面擺放着還未打開過的眼藥水,應該是給他準備的。
裴景川無疑是個貼心的人,沈驕玫覺得自己的米蟲行為全是被裴景川慣出來的,他心安理得地滴好眼藥水閉目養神。
晚飯後裴景川收拾好碗筷,穿着和沈驕玫同款的睡衣躺在他的旁邊。
沈驕玫意外地發現裴景川有點緊張,身體都會緊繃着的,不敢動作。
“怎麽了?”沈驕玫眨了眨眼問道。
“畢竟是第一次和你躺在一起,我難免緊張。”裴景川毫不掩飾地回答。
“生意場上說一不二的裴總也會緊張?”沈驕玫調笑着。
“會,不管在外面我是什麽形象,此時此刻也只是一個怕心愛之人不高興的毛頭小子而已。”
“其實我不夠了解你。”沈驕玫說的是實話,他實際認識裴景川的時間不長,三年時間足夠裴景川了解自己,輕易明白自己的想法并且做出讓自己舒心的決定。
可自己不同,他見到的裴景川都是為他而存在的裴景川,所有方面都像是為了自己獨家定制的,他卻并不了解實際的他。
“小玫,和你相處的我每一刻都是真實的,我從來沒有在你面前僞裝。”裴景川側過身面對着沈驕玫,一字一句地說:“我本就因你而存在,以成為做适合你的人為目标,我工作賺錢,買菜做飯,因為你所以我喜歡做這些事情,你不要有心理負擔,也不需要改變,我和你在一起每一刻都是享受的,我會為你改變所有。”
就像是苦在沙漠中許久的旅人,一次次奔向海市蜃樓中的綠洲,哪怕那一切并不存在,可能夠靠近對他來說就已經是恩賜。
沈驕玫自己明白,他對待陌生人和善有力,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會給予幫助,對待朋友他盡心盡力,在底線之上的事情他會盡可能放寬标準。
而他對待愛人無疑是相當苛刻的,如果沒有确定對方交付自己全部的愛,他不會投入自己分毫的感情,甚至給自己留好足夠他一個人脫身的道路,哪怕是吃軟飯,他也不會去吃夾生的飯。
單在這方面,他冷漠又孤獨地徘徊在世界之外,冷眼旁觀他們無所不用其極地追求他。
他會溫和地拒絕追求者,因為他把他們當作陌生人,他們因外貌而生的膚淺感情導致他們不會在意他的感受,只會給他和身邊朋友帶來麻煩,一如楊林夕。
“你不會覺得不公平嗎?”沈驕玫沒看裴景川,放空看着天花板。
“什麽是公,什麽是不公?”裴景川一刻不離地凝視着沈驕玫:“你此時此刻在我身旁,已經是我往前三年只能在夢中存在的幻影。”
“你為什麽喜歡我?”沈驕玫又問。
“因為你是我生命的意義。”裴景川沒有絲毫猶豫:“如果,如果沒有你的話,裴景川這個人都是不存在的。”
早就死在母親離去的那天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