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山谷

山谷

清晨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灑下,将整個神秘的山谷染成一片溫暖的金色。山谷環繞着高聳的峰巒,仿佛一個隐秘的天地,被茂密的樹木和蔓藤所覆蓋。

山谷之中,一條清澈的溪流蜿蜒流過,水面上倒映着遠山的輪廓。溪水潺潺,微風拂過,輕柔的水波蕩漾出漣漪,似乎在低聲述說着神秘的故事。

青翠的竹林沿溪而生,竹葉随風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這裏的竹林高大而茂密,像是一座翠綠的屏障,将山谷與世隔絕。

山谷中奇花異草遍布,各種鮮豔的花朵散發着迷人的香氣。花瓣細膩如綢,色彩絢麗多姿,宛如仙境般的花海,讓人心醉神迷。

山谷的空氣清新宜人,草木散發出濃郁的芳香。一片綠意盎然的草地上,有小動物們嬉戲玩耍,宛如歡樂的樂曲,彌漫着生機和活力。

遠處的山峰雲霧缭繞,仿佛融入了天地之間。翠綠的山巒層層疊疊,宛如一幅巨大的山水畫卷,讓人心生向往。

從暗道中出來,四人看到的就是這番景象。

眼前展開了一個美麗的鳥語花香的山谷。他們感到一陣寧靜和清新。

“終于出來了。”陳晴撣了撣身上的灰,心情大好。

幾人都是心情大好,但他們沒有忘記,這是來找人的。于是四人開始在山谷中前行,試圖找到白辰夕,楚語和神醫。

“小齊!”找尋的路上,突然聽到有人喊。順着聲音望過去,山脊上站着兩個年輕男子的身影,正式白辰夕和女扮男裝的楚語。

“小語!”見兩人用輕功下來了,陳晴喊着就要過去,楚濟看楚語的男裝想提醒,卻沒來得及拉住人。

“小語?”白辰夕看向楚語的表情很微妙。

楚語還沒來的及說話,陳晴就先開口了,“失憶忘了我們就算了,白辰夕你連小語都忘了?說好的拼了命要……”

話沒說完,被楚語一把捂住嘴拖走了。

“小白,你是真的被困在這裏呢,還是為了什麽留下的呀。”齊景從旁邊走過來,話裏有話。

“我也想有什麽,”白辰夕嘆氣,“可惜,是真困住了。所以,他們是誰,宇文又到底是誰?”

“他們是楚穆的弟子,那個姑娘你認識的,陳晴。”

白辰夕搖了搖頭,對陳晴和楚濟有些微的印象,“宇文也是嗎?他們叫他小語,宇文不是他真名嗎?”

“這你還是得問他們。”齊景攤手。

那邊三人也寒暄過了,白辰夕一臉期待的看着陳晴,“陳晴?”

“呦,你還記得我?不記得他們?”

“是不記得這幾年,你,我也只記得小時候了。”白辰夕頓了頓,“所以,他們都不說的,你能告訴我嗎?”

陳晴一臉同情的看着他,“我能說他們就不會把我拉過來了,你自己想吧。想起多少算多少。”

“小大夫,是你?”楚語餘光突然看到了小許大夫,正是當年她在山下救的。小許大夫雙眼無神,表情沮喪,“別這幅樣子啊,我們帶你去找你師父。”

“真的?”小許大夫一驚,只看到他倆本來以為師父不在,一擡頭,才發現是當初答應幫自己救師父的公子,“公子,你真的找到師父了。”

“找到了,人也沒事了,走吧。”

一行人在白辰夕和楚語的帶路下,去了山谷中的山洞,見到了傳說中的神醫許大夫。

神醫盤膝坐在山洞裏,身材勻稱而挺拔,宛如一柱高山般穩重。他留着一頭黑色的長發,随意地披散在肩上,透露着幾絲成熟與風華。

他的面容莊重而沉靜,眉宇間透着一股清明的神采。那雙眼睛深邃而明亮,猶如星光閃爍,透露出他的智慧和閱歷。一雙眼眸中流露出的思考和洞察力,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他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微皺的額頭和眼角,顯露出歲月的滄桑和閱歷的豐富。然而,這些歲月的印記并未使他失去一絲英氣和威嚴,反而更增添了一份從容與深邃。

他穿着一身素色的長袍,雖然上面有明顯的污損,但還是能看出來,這衣服簡潔而不失典雅。袍子上繡着一段古樸的紋路,似乎訴說着他曾經的輝煌與榮耀。他的舉止從容自信,宛如一位王者般的氣度散發着。

他的氣質依然充滿了力量和堅韌。盡管身體尚未完全康複,但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股不屈的意志和無畏的勇氣,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小許大夫看到許大夫直接撲過去跪下了,“師父!師父,你受苦了。”

許大夫扶起小許大夫,上下打量着小許大夫,他的身上布滿了血跡和泥土,他的頭發散亂而淩亂。他背負着一只沉重的藥箱,箱子上也滿是泥土,“好孩子,一路來這兒,不容易吧。”

“還得多謝幾位大俠呢。”

“許大夫,你教了個好徒弟。”楚濟抱拳,“我們聽到了很多關于您的傳言,但看見小許大夫,就知道您是個真正的神醫。”

“是,小許大夫是個好大夫。”楚語附和。

許大夫向他們道謝後,又急着拉着小許大夫問道,“鎮裏的瘟疫怎麽樣了?鎮民們怎麽樣,還好嗎?”

小許大夫支支吾吾的,一時用眼神向陳晴求救。

“他們不配!”陳晴接話。“他們一心認為,您是關鍵時候扔下他們跑了,您還是別回去了。”

“村民們應該是受了挑撥,”看到許大夫眼裏明顯的失望,楚濟補充道,“我們查到,瘟疫的源頭很可能是水源。但我們只檢測到您用當時的水釀酒有問題,山裏的水源和井裏的都沒事。”

“果然是水源嗎?”許大夫嘆氣,“我當時有所懷疑,覺得水裏有問題,但又說上來是什麽,沒敢肯定。後來,就被打暈了。”

“有個姓趙的病人,趁許大夫不備,把他打暈帶到了這個出不去的山谷。”楚語解釋道,“後來,我們遇到一群人,說有個趙先生在說神醫是騙子,還讓那些人的心态已經瘋魔了。我們懷疑,那是趙力文。”

“我們也見到那群人了。”陳晴想起來山上遇到的人,“而且,我們在山下也遇到了趙力文。”

“不過趙力文并沒有和我們正面交手,不知道他去哪了。”齊景補充道。

“但是趙力文到底想幹什麽呢?”白辰夕轉頭看向神醫,“許大夫,瘟疫之前,您身邊發生過什麽反常的事嗎?”

神醫想了想,小許大夫倒是發現了端倪,“師父,您還記得一年前,有幾個人要您去幫他們研究藥嗎?”

“我想起來了,”許大夫皺眉,“一年前,曾經有一夥人來找我,想讓我幫他們研究新藥。我看過他們的資料。然而,那些材料中有可怕的,用人來做實驗得出的結論。甚至他們的初步結論,也很可能對人體造成嚴重的傷害。

我拒絕了他們的邀請,對他們提出的藥方表示了質疑。我告訴他們,這種藥物有強烈的毒,他們想要進一步研究的草藥更是全都有毒,讓他們立刻停止。但他們的反應讓我感到不尋常,似乎顯得憤怒和焦慮。

後來他們走了,我警惕了一陣子,并沒有什麽發生。”

神醫說完,翻看自己身邊的藥材,“他們,他們竟然把那毒藥灑在水源裏,讓整個鎮上的人,都成為他們的實驗品。”

“能确定嗎?”楚濟問道。

“錯不了。”神醫解釋道,“這是我給瘟疫準備的解藥,能算出毒藥的方子,和我那天所見,相差無幾。”

“所以,這場瘟疫,就是趙力文在拿整個村子裏的人,研究新的毒藥,”陳晴感嘆,“當時就該殺了他。”

“可惜,我們三個當時,恐怕殺不了趙力文。”齊景更理智些,“許大夫,你可知道趙力文要的藥,主要是做什麽的?”

“強身健體,武功大增的。本來只有三分力,吃過之後,便能有十分,連內力都可以。”神醫回憶着,“但藥性猛烈,一般人根本吃不消。”

“可村子裏的人說,是能傳染的瘟疫。”楚濟疑惑。

“怕是他們舍不得那些補的成分,只挑了毒的部分。”楚語猜測道,“他們做的,是在村子裏試毒,活下來的人,才有可能被選中,進行下一步實驗。”

“所以,他們抓許大夫,是為了讓他不能救人,不會影響他們的計劃。”白辰夕繼續。

“如果是這樣,為什麽還要損害師父的名聲呢?”小許大夫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要的不只是實驗,還有許大夫本身呢?”楚語的聲音裏帶了些寒意。

“他們都這樣做了,許大夫怎麽可能還幫他們。”陳晴不能理解。

“如果許大夫被蒙在鼓裏呢?拼命救人一聲,落下這麽個名聲和人人喊打的下場。”白辰夕語氣沉重。

“所謂人性,禁不起半分考驗。”齊景冷笑,眼裏卻沒有笑意。

“好計謀啊,散播瘟疫,用鎮民試毒,抓走許大夫,制造謠言,人試好了,再放許大夫回去。到時候,生死已成定數,信了謠言的人恨透了許大夫,許大夫也寒透了心,再想辦法利誘,讓許大夫為他們做事。”

“那還等什麽,我們感覺回去,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呀。”小許大夫急了。

“回不去了。”神醫卻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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