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心寒

心寒

高聳的山巒環繞着山谷，将它緊緊地圍繞在懷中。山巒上綠樹蔥茏，不時傳來鳥兒的啁啾，讓整個山谷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山谷之中，一條清澈的溪流蜿蜒流過。溪水輕柔地流過洞口，發出潺潺的流水聲。溪水清澈見底，小魚游弋其中，仿佛在譜寫一曲自然之歌。

溪流兩旁，是茂密的樹木和纏繞的藤蔓。樹木挺拔而蔥郁，藤蔓婆娑而生機勃勃。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陽光，照耀在山谷的每一個角落。

山谷的空氣清新宜人，夾雜着花草的芬芳。各種鮮豔的花朵點綴在山谷中，綻放着絢爛的色彩。花香撲鼻，讓人心曠神怡，仿佛置身于花的海洋。

山谷中，偶爾傳來一陣蟬鳴，或是遠處瀑布的聲音。這些自然的音樂伴随着微風，演奏着一曲寧靜而和諧的交響樂。

山谷深處，一道隐秘的山洞映入眼簾。山洞位于一片巨石之間，宛如大自然賦予的一處秘境。

站在洞口，可以遠眺群山連綿，雲霧缭繞。山峰間似乎隐藏着無盡的秘密和故事。

山洞口寬敞而深邃，洞壁上布滿了綠色的藤蔓和細膩的青苔，仿佛一幅自然的畫卷。微風吹過，洞口的藤蔓輕輕搖曳，發出微弱的沙沙聲。

洞內空間寬闊，洞壁上懸挂着鐘乳石，形成了各種奇妙的造型。鐘乳石上閃爍着微弱的光芒，猶如星光點點，給山洞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氛圍。

洞內深處，一股濕潤的氣息撲面而來。水滴從洞頂滴落，發出清脆的滴答聲，時而形成一滴滴晶瑩的水珠，滾落在洞底的小池塘中，激起漣漪。

洞內的空氣清新濕潤，彌漫着淡淡的泥土和植物的芳香。洞壁上生長着一些綠色的蕨類植物，樹根在洞壁上盤繞，形成了一副生機勃勃的景象。

洞內有一塊平坦的石臺，石臺上放置着一個古樸的石桌和幾個石凳。石桌上擺放着一些碧綠的草藥和一把古老的銅壺，透露出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山洞內的光線透過石縫間灑下，映照在洞內的青石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洞內青石地上長滿了青苔，踩在上面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山洞內，七個人聚集在一起，他們的表情和氛圍凝重而沉重。

神醫眉頭微皺，臉上流露出一絲憂慮和思索。他的手指輕輕地撫摸着藥材，仿佛在尋找着什麽答案。

楚濟眉頭緊鎖，眼神中閃爍着疑惑和猜測。

陳晴低下頭，面色凝重，但還有最後一絲希望。

齊景的表情冷靜而理智，他默默地思考着眼前的一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陰謀的深思熟慮，面部表情嚴肅而堅定。

楚語凝視着神醫，眼裏泛着寒意。

白辰夕的眼神中隐隐透露着憤怒，眼裏堅定而決絕。

小許大夫的表情疑惑而不安，他難以接受眼前所聽到的一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敢相信的憂慮和擔心。

“師父？”小許大夫驚訝的看着許大夫。

“許大夫，不試了嗎？”陳晴也很疑惑。

“血涼了，還試什麽呢？”神醫扯出一抹笑，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神卻沒有一點光，如同藏着一片絕望的深淵。

“明知是殺人誅心的計策，也不試了嗎？”楚語問道。

“殺人誅心是真，但最終信，是他們自己信的。”神醫閉眼，“惡人可惡，他們，不算冤枉。”

“許大夫做的對，”齊景嘆氣，“寧願相信救自己性命的大夫是騙子的人，怎麽可能會接受自己是背信棄義的惡徒，大夫是以德報怨的善人呢。”

“哪怕是事實，也不會承認的。”楚濟繼續道，“能直面現實的人，就不這麽篤定的相信了。”

一陣安靜後，白辰夕看了看許大夫準備的，給村民解毒的藥，“許大夫，你将來打算怎麽辦？還救村民嗎？”

“我是大夫，不能見死不救。”神醫答得堅定，“但鎮子我是回不去，也不想回去了，還煩請各位，能幫我把藥帶到水源處，灑進去。”

“可那水源是活水，”陳晴沉思道，“未必那麽巧，就都能治病啊。”

“人，我救了。救不活的話，是天意。”

“我們可以去做，但是大夫，我們這次下山是特意來找您的，還有個不情之請。”楚濟對許大夫抱拳。

許大夫看來眼楚濟，看向楚語，“為了她？”

“是，也為了我們大家的宿命。”楚濟答得坦誠。

許大夫問小許大夫拿了藥箱，從裏面取出五條細線。手腕一抖，內力帶着細線，纏繞在五個人的手腕上。

許大夫的目光專注而凝重，握着線的彙總，細細地診脈。

在診脈的瞬間，許大夫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思索。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些特殊的脈搏跳動，他的眉頭微皺，表情變得更加凝重。

五人見到許大夫這手本事，都有些驚到，就算是神醫，也很難想象有這樣的本事。許大夫睜開眼，手又一抖，收回了線。

許大夫看向楚濟，“你們來找我，是為了他們，還是為了自己。”

“為自己，也為他們。”楚濟坦然。

許大夫又看向白辰夕，“白公子，你覺得宇文公子是公子還是姑娘？”

“都好。”白辰夕笑。

“許大夫，借一步說話。”楚語開口，像是想阻止什麽。

“姑娘，這樣的公子，不容易碰到。”許大夫嘆了口氣，“何況他早晚會知道，你不怕他怨怼，怕不怕他追悔半生，痛苦一生呢？”

“他知道了，難道就不會嗎？”楚語介意的并不是白辰夕知道她是女子。

“早一點知道，少一分悔意呢？”

“能忘，便能不苦。”

“姑娘，你看他現在的樣子，像不苦嗎？”許大夫看向白辰夕，“你與姑娘現在并未生情，若我告訴你，她時日無多，命不久矣，藥石無靈，你要不要趁現在，懸崖勒馬？”

白辰夕看向楚語，又看向齊景，“這就是你們讓我忘的理由？”

“九牛一毛。”齊景直視白辰夕的眼睛，“不是一個人，是所有人都覺得，這樣比較好。”

“真的比較好嗎？”陳晴質疑，“我倒覺得，小白應該有選擇的權利。哪怕是宿命，是必輸之戰，我們也不該替他選擇做逃兵。”

“我不好。”白辰夕帶了些怒氣，“你可知我失去記憶後，終于惶惶難安。所謂九牛一毛，是不是意味着，宇文将來會為我而死，甚至痛苦不堪？無論如何，我會竭盡全力。就算最終阻止不了，若是真的都不知道的過一生，白辰夕還算是個人嗎？”

“白公子，”楚語開口，“我能解你記憶，但有個條件。”

“我自己先想起來？”白辰夕苦笑。

“差不多吧，若封上記憶，也攔不住你，就不會再這麽做了。”楚語坦言。

“姑娘”，許大夫從懷裏拿出了一瓶藥，“這裏有三粒藥，可以保你三次用內力，不受毒。但你們的宿命，找我沒有用。因為不是毒，也不是病，真要說，得算是一種陣法或契約。我解不了，也不知這世上，是否有解。”

“多謝。”楚語接過藥。

陳晴看他們氣氛僵持，轉移話題道，“我們還是先離開山谷吧，無論如何，早些把藥灑在水源裏，早些解了瘟疫。”

“我們當時來的路，出去的時候被封堵了。你們？”楚語疑惑道。

“那就快走吧。”楚濟說罷，打頭，一行七人離開山洞。

衆人從山洞中走出，眼前是一片廣闊而神秘的山谷。楚濟帶領着他們按照記憶中的方向，在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山谷裏跋涉前行。

山谷的景色宛如仙境般美麗，綠樹蔥茏，花草叢生。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灑下，營造出一片幽靜而溫暖的氛圍。微風拂過，帶起一絲山野的芳香，讓衆人心曠神怡。

一行人穿行在崎岖的山徑上，一路上跋涉，穿越着山谷的各個角落。

山谷中的景色不斷變幻，山巒起伏，溪流潺潺。

終于，在一番跋涉之後，衆人來到了山谷的深處。一道暗道展現在他們面前，似乎在等待着他們的到來。還好，這一次出路還在。

小許大夫按照之前的方法配好了草藥，衆人一起進入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