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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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單被套、睡衣睡褲,秦訟拖着我消磨了整個下午用來買這些生活用品,他這風風火火地架勢,還真是打算湊活到我那間小公寓去了。

其實我不是特樂意和秦訟住一塊兒的,先說婚前同居這事兒畢竟有些逾規,再加上家裏多個人就得多張嘴,燒飯得多燒一份,晚上還要提防随時興起了被折騰,實在是勞心勞力的體力活。

但是鑒于先前逛家具店的時候被那張貌美的雙人床沖昏了頭腦,簽完單之後,已經是覆水難收。又加之以我對秦訟的了解,他雖然臉上笑咪咪的,但絕不是什麽好打發的善類,就算我現在不同意他偶爾來我家和我溫存幾天,秦訟也會以各種威逼利誘來達到他的最終目的。我也就懶得做無謂鬥争了,我和他本來也就是你情我願,何苦扮得像誰占了誰便宜的是不?

“你看這個放你床頭櫃上怎麽樣?”秦訟此刻拿起貨架上一只笑得極賤無比的貓咪擺設在我面前晃悠。

“醜死了,放下。”我眯起眼來:“秦訟,真沒想到,你這麽有家庭婦男的潛質。”這一下午東走西跑的,連我這個血拼一族都覺得累了,秦訟竟沒半分疲乏的樣子。

“哦,老婆,如果買東西這事兒交給你這個拖延症重度患者外加選擇障礙人事,那我們的‘性’福生活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開始。”

從秦訟不懷好意的語氣來推測,這幸福生活絕對離不了“性”。我對于他這種精|蟲上腦的狀态已經無力吐槽,直接把手頭的東西丢給他,顧自往前走去。

買完東西,吃了飯,我還是跟着秦訟回了他那兒。訂的床要下周六才能送貨,到時候東西搬進搬出的,難免把房間弄得亂七八糟,我便也打算到那個時候再一并整理,把秦訟的東西添置進去。秦訟也表示同意,但堅決不讓我自個兒回公寓去住。

他列出的原因百八十條,我也懶懶的一一列舉,反正都站不住腳跟,可我還是順着他了。秦訟這時候倒沒向從前那樣嘲諷我說我在男人面前就腰杆子軟了,因為他現在就是當事人。他自己也曉得我腰杆子軟給他帶來的成就感了。所以說人吶……

幸而上回從秦訟家打包的時候,沒把所有東西都給打走,還留了我不少的衣物,夠用幾日了。秦訟還主動說周一下班的時候給我再取些過來。

晚上,秦訟照舊摟着我睡。

“喂,今天買了這麽多東西,是真打算去擠我那個小公寓?”我手搭在秦訟的腰上,問。

“怎麽,不樂意?”

我對天發誓我剛才的語氣沒有半點不樂意,反而是秦訟的反問顯得不太樂意,大有把我就地正法的趨勢。

“不是,你家不比較寬敞麽,而且你一大男人跑我這兒來住怎麽都有倒插門嫌疑,多有損你的光輝形象不是?”

“所以我也沒說要一直住你那兒啊,你現在從了我,我這兒就是主要根據地,你那兒嘛,啥時候工作得太晚了,第二天怕起不來,我們再去住個一兩天。”

秦訟這話出口,我才算弄明白了,他就一早打算好把我僅有一條後路都給斷了。現在不管是他家還是我家,都是倆人住的地方。不過這也才算我認識的秦訟……賣萌狗腿什麽的全是假象,禽獸腹黑才是本質。

“還有,你剛才叫我什麽?”

“什麽叫你什麽?”

“你剛才問我問題的時候,叫我什麽?”秦訟此刻的手已經從我脊背上滑下來掐在我腰上。

我努力回想了一會兒,好像是“喂”來着,但這個答案顯然秦訟不會滿意的,我只能打哈哈地說:“唔,不記得了诶。”

“哦?”秦訟明顯懷疑的語氣在黑暗裏響起,手就順着我的腰線往下,在我一個哆嗦的時候,他再度幽幽地開口:“要我幫你想麽?”

我的意念全集中在他的手上,就是想起來的也快忘了,只是這形式要是再發展下去,就真得擦槍走火,我非常識時務為俊傑地選擇了坦白從寬:“我錯了,我不該叫你喂的……可要叫老……老公……哦,實在是太膩味了我叫不出來。”

我腦補自己甜着聲叫秦宋老公的場景,自己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被自己惡心到了。

“哦,膩味……”秦訟的語調很是玩味,“舒昕,你這是在暗示我……”秦訟手下的力道一緊,“這樣還不夠麽?”

我當下感覺到自己的坦白還不如抗拒,秦訟真要折騰我,我實在是只有求饒的份,于是即可表現出接受批評,謙虛改正的态度:“我錯了,那你說吧,叫啥好?”

“這種事情當然要你自己想,才夠有誠意。”

秦訟回答得理所當然,我算是明白了,這只禽獸就是個死傲嬌,以及他就是不想好好讓我睡覺。于是我拎起他放肆的爪子,軟言軟語的說:“訟訟乖,自己玩兒去,別打擾老娘睡覺。”

可秦訟還偏不罷休了,扣了我的手反把我給翻了過去,他欺身壓上我,我一口氣就給這麽憋悶了。秦訟此刻還在我耳邊吹氣,下|身頂着我。

“老婆大人,你說什麽,風太大,我聽不清。”

什麽叫睜眼說瞎話啊,這就特麽是睜眼說瞎話!風太大,我還火大呢,全是秦訟給點的!

“禽獸,你警告你別再給我點火了啊!”我又氣又亂的情況下,竟把禽獸這個稱呼脫口而出了。

秦訟微微一愣,随即啞着嗓子笑起來:“禽獸啊,嗯,好稱呼。”

他把好稱呼這三個字咬得字正腔圓。我心下不好,趕緊推了秦訟想往床另一邊爬,但沒爬出幾步就被男人拽了回去死死釘在床上深吻。

我真不好意思說就我那點肺活量差點就挂那兒了,更加不好意說之後這場火到底怎麽給滅的,總之少兒不宜,非禮勿視。

次日醒來的時候,我和秦訟的睡眠位置和上次又有不同,總之睡不到一塊兒去。

上班的一路上我都旁敲側擊在給秦訟進行思想教育,讓他要好好注意身體,不能太多縱|欲,這樣不長命,又何況他這個混gg業忙起來沒日沒夜的,我真是深深替他擔憂啊。不過秦訟應該也明白其實我更擔心自己的現狀,我這還在姨媽造訪期呢他就能這麽鬧騰,要是姨媽一抛棄我,我這日子就甭想過了,班也甭想上了。總之,秦訟大早也沒和我辯駁,應承着,難得的乖順。

将我送到公司樓下,我便上了樓。進辦公室,剛倒了杯水回來,同事就已經八卦地湊到我桌前來了:“喲,舒昕,今早誰送你來的?新歡?”

她這話一出口,早到的幾個女人耳朵本來就尖,此刻立即圍過來:“真的?說說?別那麽小氣嘛,自己掖着藏着。”

我沖着他們微笑,心裏卻十分後悔為了省那點兒汽油錢而讓秦訟送我來上班。

“謝謝各位關心,我有了重要消息,一定通知各位。”

一來二去,他們瞧我口風嚴,便也覺得沒意思,紛紛回座位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流言,我并不想太多不親密的人知道太多我的相關。該通知的時候,我自然會說。其餘的,便也不必了。徒增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我知曉自己是個太容易在乎別人看法的人,太容易受影響的人,所以我寧願少說一些,好讓談資少去一些,僅此而已。何況秦訟他們公司承接過我們品牌的gg,我便更希望能避嫌。

于是之後幾天,都是我自己開車上班。秦訟手頭的項目到了關鍵的時候,周中的兩天都是睡在辦公室的,就是回來也只是洗把澡,眯上一會兒便又走了。我自是知曉他的忙碌,不會多去幹涉,也沒有什麽不放心的。反而也有些樂得清閑,只是有時候一個人睡在國王床上,還是不免覺得有點兒空蕩蕩,只當做是這床實在太大。

周五上午,我收到了宋思哲的短消息,大意是問我周末有沒有空見個面什麽的。我這下才想起來上回相親的種種,這兩天光顧着應付秦訟完全忘了宋思哲那茬兒。雖然我和宋思哲當初都沒有明确表示什麽,但畢竟相親後留下電話號碼并且答應可以再約,就已經是一種表示了。可我現在突然之間就有了主,不能不和宋醫生交代一下。于是我婉轉的表示,自己或許不方便單獨和宋醫生赴約了。宋思哲應該也猜到一二,于是回了一個“好”字,便算是了結了。

我正要惆悵放棄這麽一個優秀靠譜的相親對象,并打算默默祝福這個優秀的相親對象找到個良人的時候,前臺突然領了快遞員過來,我一擡頭,一大捧紅豔豔的玫瑰花差點兒就刺瞎了我一雙人眼。

“舒欣舒小姐是麽,請您簽收。”快遞員地上簽單來,我愣愣地簽了,在周圍一堆女人好奇的目光下,捧過了這一束騷包到極致的玫瑰花。

但最刺瞎我的還不是這捧花的騷包程度,而是夾在花堆裏的那一張卡片。

上頭龍飛鳳舞地寫着秦訟的字:

恭祝老婆大人送走親戚,以及,今晚早點回家哦~

舒昕:作者,我要投訴,你為什麽我按個色|胚男主!我要退貨!

作者:秦訟,快點來把你老婆帶回去,她好傲嬌好吵。

說完,某安坐在一邊喝茶,看着秦訟把舒昕扛走……

↑無下限不負責任小劇場,其實秦訟也沒有很色的嘛,人家是正常的男銀╮(╯_╰)╭而且舒昕明明自己很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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