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24

敲定了下周出差的日期,又開了新gg投放的會議,等我收拾完東西下班,已經過七點了,結果我還是辦公室裏第二個走的。同我一起走的姑娘下周末結婚,頭兩天還要随同出差,再鑒于我們公司的工作環境已經非常舒适松散,故而得出咱們公關女們真是傷不起。

秦訟雖然發話讓我早點回去,但到這個點也沒來催,我料想他自己也大概還被公事纏着呢,gg公司這種服務型行業真不是叫把女人當男人使,把男人當畜生使。不然也沒那麽多過勞死猝死了不是。

捧着玫瑰花下樓,期間被無數目光洗禮,有羨慕有不屑,之于我,只是不想把花繼續放在辦公室得到更多的圍觀,被誤解為赤果果的炫耀。要知道女人們的嫉妒心是很強的,雖然嘴上說不屑,但我還是曾經偷偷嫉妒過隔壁坐的某某有老公送這送那,即便那些東西自己也買得起,但那份心意卻不是自己能夠填補出來的。

下了車庫,我驅車往秦訟公寓去,結果還是給堵在市中心了。這麽堵堵走走,好好一輛四輪車還賽不過人腳踏車。到家的時候都八點多了,匆匆停好車上樓,我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我一個人住的時候,晚飯沒少在外頭解決,只有在心情不錯或不加班的時候才會回家自己煮飯吃。我深以為這是非常不好的習慣。說實話,外面這些飯館,看着光鮮,廚房間裏真指不定什麽樣兒。至于秦訟,他加班比我更勤,常常是随便叫了外賣大家就打發了。回家的話,就提前通知阿姨來煮飯,因為在吃飯這個問題上,他顯然不能自力更生。

現在我倆湊一塊兒了,我托秦訟的福,也過上了吃現成飯的日子。我以為回到家可以看到阿姨燒好的熱騰騰的飯菜,就算不是熱騰騰,起碼也有點東西吧!

可是,我打開門,房間裏整個黑洞洞的,打開燈一看,就見地上甩了兩只男式皮鞋,顯然屬于秦訟,餐桌上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此刻空蕩蕩的房間和我手裏那束騷到極致的玫瑰花形成強烈而鮮明的反差。

不知道秦訟在搞什麽鬼,我換了拖鞋,順帶把秦訟的鞋也給擺正了,然後把玫瑰花往玄關上一放,進了卧室。

卧室的門是虛掩着的,我剛推到一半來,便瞧見床邊垂着一條腿,活像是兇案現場,于是趕緊将門整個推開,只見秦訟還穿着外衣呢就趴床上了。我腦海裏立刻滾動過“過勞死”三個大字。

我早說了我這人特別容易聯想,當下我就慌張了,頃刻就聯想到當年大學裏軍訓時候教心肺複蘇我沒好好學啊,人工呼吸我是真不會啊……邊想着邊搶步上前,手指剛想去探秦訟呼吸,一聲低低地鼾聲立刻鑽進我耳朵裏,于是我呆立當場……

一群草泥馬在我心中咆哮而過,原來禽獸只是……太累了趴着睡着了……

欣慰、自我嘲笑以及略帶心疼的情緒接踵而來,唯獨沒有生氣。

我有些無語的打量着秦訟,以他這樣斜四十五度的睡姿,我基本推斷,他下午可能就已經到家了,三四天沒怎麽合眼終于撐不住睡了,連阿姨是誰都不知道了更別提燒晚飯這回事兒了,至于那束玫瑰花,估計前兩天就定好了。像他這麽精力旺盛都能倒下就睡,還睡得鼾聲四起,那肯定是被客戶折騰得大腦短路當機了,還能惦記我親戚,那斷然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一夜七次郎只活在傳說裏,現實裏的男人們,生活真的比較累。和秦訟相處越久,我就越能體諒。況且我自己也不輕松,明天還要去公寓搬東西,真是折騰不動。

于是我替他扒了外套外褲,把他裹緊被子裏,順帶欣賞了一下某只禽獸的睡顏,誰讓每次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看到的不是他的後背就是他的後腦勺,每一次見着過正臉,除了酒後亂|性那次。我如今深深後悔那次因為心虛沒有好好欣賞,導致現在想欣賞都沒機會。

不過我不得不說,秦訟睡着的樣子真挺好看的,特別安靜,特別純良,一點兒都不賤。

我沒忍住占了他下便宜,比如扭起他的俊臉蛋兒拍張照私藏了什麽的……

把秦訟安排好,我合上門,跑去廚房解決我的溫飽問題了。我怕秦訟半夜餓醒,還特意多燒了點兒留着。

吃飽喝足,洗了把澡,我弄幹了頭發,再跑進卧室秦訟已經睡到床另一邊去了。我索性又拖了條毯子來蓋,以免半夜也發生夢裏面強被子的狀況,在這項夜晚運動中,我總歸是輸掉的一方。

不過想到這裏,我突然靈機一動。為什麽我總是得委曲求全不是?自打和秦訟處了之後我就始終處于下風,今日大好機會,秦訟已經睡成死豬一頭,只拍張捏臉照也太便宜他了。不好好報複一下,簡直自己都于心不忍!

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當機立斷甩開毯子,跑到書房翻出一支馬克筆又沖了回去,我拔出筆蓋,一手叉着腰,對着秦訟的臉好一陣打量,咩哈哈,展現我繪畫才能的時刻終于到了!

扔掉筆蓋姐就三兩步湊到床邊,半跪着開始了繪畫創作,畫個黑眼圈,塗個貓胡須,愣是把秦訟那一張線條分明俊臉搗鼓得可愛動人。完了我還不忘揪着秦訟的耳朵給拍照留了個念,和前頭拍的正常版的對比,啧啧,我覺得今晚真是個太美妙的夜晚了。

人一自high起來,真是什麽幼稚的事情都幹得出來,我還把手機特意擺好位置,腳虛踩着秦訟來了個女王自拍。光是擺手機位置都擺了我老半天,幸好整那麽大動靜秦訟還是睡得死死的。于是我一人兒歡樂地搗鼓了老半天,活像重回十八歲。直到玩膩了,才把作案工具擺好,躺會了床上。至于秦訟,我想他一定會很欣賞他老婆大人的傑作。

我因為睡前娛樂相當不錯,睡得也特別香,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太陽都曬屁股了。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我擡手打着哈欠,突然間,就聽到門口傳來幽幽地一聲。

“老婆大人,你醒啦。”

我扭頭望去,秦訟此刻正穿着居家服,懶洋洋地斜靠在門框上,手裏甩着我的手機,朝我特別特別溫柔地笑。

昨晚的睡前娛樂場景頃刻回到我的腦海,配上秦訟的笑容和陽光下折射出刺眼光芒的手機屏幕,我頓時覺得鋒芒在背,繼續打着哈欠掩飾:“早,早。”

秦訟一步步朝我走過來,往床邊一坐,我頓時從床上連滾帶爬翻了下去,瞧瞧我這骨氣!

“老婆,你為什麽要逃着我,嗯?做錯事了?”

我往後退,直退到門邊瞧着床頭的秦訟,已經做好了撒腿就跑的準備,但嘴上還是非常地硬氣:“你不欣賞我的畫作就算了啊,懂不懂什麽叫情|趣啊。”

“情趣……”秦訟玩味似的重複了這兩個字,眼裏的光更閃了。

我心下不好,調頭就跑,但是比跑步顯然我依舊贏不了,沒幾步就被秦訟從身後揪住拉近懷裏,他那一口白牙一下就咬住我肩膀,熱氣噴在皮膚上,讓我直冒雞皮疙瘩。

“老婆大人,看來我需要好好教教你,什麽,才叫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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