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番外一
番外一
溫阮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小腹也不大明顯,平時穿個稍微寬松一點的衣服,絲毫看不出她是個有身孕的人。
周末和楚詩雅出來逛街,楚詩雅說她自從懷孕後氣色越來越好,是多貴的化妝品都用不出來的效果,羨慕的她都想懷一個。
“想懷可以,你先找個老公再說。”
聽溫阮打趣她,楚詩雅哀嚎一聲,“就不能越過男人,直接擁有一個可愛的寶寶嗎?”
“醫學再進步幾十年或許可以,不然……你再等等?”
楚詩雅被氣笑,在她肩膀上輕拍了一下。
“你呀,懷孕以後,這嘴巴愈發不饒人。”
“逗你開心嘛。”
周末,商業街上人頭攢動,兩人左看看,右逛逛,買了大包小包不少的東西。
和孕婦逛街并不方便,楚詩雅時刻都要護着她,生怕她被人碰了、撞了的,搞得緊張出一身的汗。
逛了一圈,聽楚詩雅抱怨說:“我發誓,在你孩子生出來之前,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逛街,真的太考驗人家心理素質了。”
“別呀,你不陪我逛街,我周末都要在家裏悶着,多無聊。”
“讓你老公陪你呀,有他在你身邊才最穩妥。”
“才不要總粘着他,網上不是說了嗎,婚姻都是有保質期的,如果我太黏他,他就會覺得我太愛他,然後就有恃無恐了。”
楚詩雅笑她說,是不是每個女人在懷孕後都會焦慮,對老公都會格外不放心,溫阮沒答話,她最近總能在網上看到這種類似懷孕後老公出軌的帖子和視頻,搞得她也變得緊張起來。雖然懷孕後,秦弋征盡可能的很少去出差,就算有推不開的公事,也是盡快去盡快回,但女人嘛,懷孕後情緒波動大,總會忍不住胡思亂想,即便她克制自己不去想,也總會有防不勝防讓焦慮突然冒頭的時候。
逛街逛累了,兩人找地方吃了點甜品,順便歇歇腳。
過幾天是秦弋征的生日,溫阮想給他挑個禮物,在商場走了一圈,最後還是決定買個皮帶,是楚詩雅出的主意,她說:“你家這位也不缺什麽,你就買個皮帶,這個寓意好。”
溫阮納悶,問她,“什麽寓意?”
“拴住他啊!”
溫阮聽後果斷付錢。
該買的東西都買的差不多,兩人也逛累了,正準備回家的時候,秦弋征給溫阮打來了電話,他剛從公司回來,到家後沒見到她,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溫阮說她和楚詩雅在外面逛街,現在就準備回去了,秦弋征叫她在這等,他開車過來接她。
電話挂斷,楚詩雅給她遞了個眼神,說:“瞧瞧,你家這位多緊張你,要我說,你就是顧慮太多,女人啊,有時候粘人一點,男人就沒轍了,你就是太繃着,反而不好。”
被她一通說教,溫阮反倒有點迷茫。
她戀愛經驗少,根本掌控不好男人的心思,所有的技巧都是從網上學來的,本來以為只要和秦弋征保持一定距離,就可以讓婚姻保持新鮮感,也不會讓他産生有恃無恐的心理,但被楚詩雅這麽一說,她又覺得好像有點道理。
想起她結婚後和秦弋征的相處模式,好像确實有點故意疏遠的感覺,那秦弋征會不會以為,她不是很愛他?
楚詩雅看了下手表說:“從你家開車到這用不上二十分鐘,這會兒他應該快到了。”
她怕溫阮覺得累,就在附近休息區坐下來等。
她們正在閑聊,這會兒從遠處過來穿着一身名牌休閑裝的男人,他走到溫阮面前,略微有些緊張的說:“你好這位小姐,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嗎?加一下微信?”
溫阮樣貌好,以往被搭讪也是常有的事,但她現在懷着孕還能被搭讪,就有點說不出的滑稽。
楚詩雅在旁聽了,捂着嘴轉頭悶笑了兩聲。
男人有點莫名,尴尬的笑笑說:“我不是壞人,沒有惡意。”
溫阮扯了下嘴角,正準備拒絕的時候,有踢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擡眸間,她看到自家老公那張如同挂了層冰霜一樣的臉,他走過來,聲音卻溫和,“路上堵車,晚了一會兒,累不累?”
随着他說話聲音傳來,其餘兩人都擡頭看過去,楚詩雅打了聲招呼,随後就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着溫阮偷笑,溫阮白她一眼,她笑的更歡。
來搭讪的男人不明所以,待看到秦弋征走到溫阮面前,自然而然的牽起她的手時,男人臉一紅,尴尬之意愈發明顯。
秦弋征眼神遞過去,“這位先生,你找我太太有什麽事嗎?”
“啊,沒事,不好意思,打擾了。”
男人離開的腳步很快,楚詩雅再忍不住大笑出聲。
溫阮氣的拍她,“你幹嘛笑的這麽開心。”
“也不怪人家和你搭讪,主要你這肚子太不明顯了,還有啊,你好歹戴個婚戒。”
秦弋征的表情還不大好看,溫阮看看他,再看看楚詩雅,“這不是懷孕之後手胖了一些,之前的婚戒戴不了嘛,說來也奇怪,別的地方都不胖,偏偏胖手。”
她呢喃着,像在抱怨也像在撒嬌,秦弋征終于露出笑臉,他把溫阮手握住,拉着她起身,笑着說:“看來以後逛街都要我陪你了。”
“是啊是啊,這樣我就解脫了。”楚詩雅在邊上忙接一句。
溫阮和秦弋征對視幾秒,誰都不說話。
楚詩雅在一旁笑說:“你老婆就交給你了,我撤了。”
“我們送你吧!”
“不用,我自己開車來的,你忘了。”
楚詩雅離開後,溫阮主動抱住秦弋征的手臂,仰頭笑着看他,“吃醋了?”
男人半笑不笑的,不吭聲,溫阮笑的更開心。
“這樣就吃醋了?那這樣的情況多來幾次,你豈不是要變成醋精?”
男人眉頭一蹙,半低頭看她,“你還要多來幾次?”
溫阮咯咯笑,“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畢竟……人家的美貌在這擺着呢!”
瞧她這一臉嬌嗔的模樣,秦弋征看的心癢癢,他擡手扣着她的脖子,也不管是不是大庭廣衆之下,低下頭循着她的唇深吻了一下。
溫阮嗚咽了一聲,在他擡起頭之後,臉蛋騰的一紅,心虛似的瞧了一圈。
“你注意點形象好不好,都被人看到了。”
“我親自己的老婆又不犯法,誰要看,就去看。”
他攬着溫阮的腰,把東西都接過來用另一只手拎着,然後離開了商場。
回到家裏之後,秦弋征進了卧室,找東西找了一圈沒找到,之後出來問溫阮,“你的婚戒放哪了?”
“收在衣帽間的首飾櫃裏,怎麽了?”
“沒事。”
隔了一會兒,男人從卧室走出來,看溫阮正在廚房切水果,他說:“你先過來一下。”
溫阮放好刀走了過來。
秦弋征牽起她的手把婚戒套在她的無名指上,溫阮叫停,“你幹嘛?我真的戴不進去了!”
“我知道,想看看你現在手指的尺寸。”
“看這個幹嘛?”
男人遞了個眼神給她卻沒回答,之後把戒指摘下來又放回了原位。
溫阮雲裏霧裏的,也懶得理會他要做什麽。
她切完水果拿到茶幾上去吃,忽然想起自己給秦弋征挑的禮物。
回到卧室後把那些購物袋打開,找到皮帶,她叫秦弋征,“秦先生……你過來一下。”
秦弋征從隔壁衣帽間走出來,“怎麽了?”
“你來一下。”
他進到卧室,溫阮把皮帶亮出來,笑着說:“送你的生日禮物。”
“皮帶?”
“嗯,喜歡嗎?”
“怎麽想起送這個,我有很多皮帶。”
溫阮神秘一笑,走過去,把皮帶順開,然後雙手環住男人的腰,把皮帶虛虛的環在他的腰上,看着秦弋征不解的眼神,她解釋說:“我送你皮帶是有寓意的。”
男人有了興趣,笑問:“什麽寓意?”
“拴住你啊!”說着,她把皮帶收緊,笑着擡眼去看秦弋征的表情。
男人彎了下唇,眼中情緒變幻,他擡手扣住溫阮的腰,把自己腰上的皮帶一點點拿下來。
笑着說話的聲音帶着一種蠱惑,“用它來拴住你還差不多。”
溫阮腦子一僵,還沒理解他話裏的意思,就見他低頭擡手間就把皮帶纏在了她的手腕上。
溫阮徹底傻了。
“你幹嘛呢?”
男人笑容隐晦,低聲說:“試試,看拴不拴的牢。”
他把溫阮抱起來放在床上,去解她衣服上的紐扣,一顆一顆動作緩慢,每解開一顆扣子,他都要擡頭看看她的表情。
溫阮像待宰的小雞,雙手被拴的牢牢的,動也動不了,心裏逐漸發慌。
男人的唇在她身上到處點火,溫阮煎熬的快瘋了。
他卻還笑着,故意停下來去看她反應,再故意用不緊不慢的語氣說:“嗯,果然可以拴牢。”
“你放開我,這樣好不舒服。”
“求我。”
溫阮眼睛輕眨,柔軟的聲線撒嬌,“求你了,幫我解開。”
“不行,沒誠意。”
她咬咬唇,思索了幾秒後,說:“那你靠過來一點。”
秦弋征聽話湊近,她把頭擡高一點,親在他的臉頰上。
“這樣夠有誠意了吧?放開我吧。”
“不行。”
溫阮覺得洩氣,“那怎樣才行,你教我?”
男人勾着唇角,貼在她耳側,輕聲說:“叫我一聲老公,我聽聽看。”
溫阮臉紅的像麻辣小龍蝦,她經不住秦弋征的折磨,敗下陣來,閉着眼睛開口,“老公……”
男人心情很好,在她唇角邊親了一下,“再叫一聲。”
“叫啊。”
“老公,老公,老公……行了吧!”
秦弋征笑的很開心,邊解皮帶邊說:“老公在這,別叫了。”
解開皮帶後,溫阮的雙手終于重獲自由,對于方才秦弋征的行為,她表示不滿,“你這什麽惡趣味,孩子都被你教壞了。”
男人垂眸看着她的小腹,笑說:“他還小,什麽都不懂。”
後來一日,秦弋征去接她下班,溫阮剛上車,男人就在她手上放了一枚鑽戒,樣式和婚戒完全不同。
溫阮沒反應過來,就問:“這個是……?”
“試試看尺寸合不合适。”
她張了張嘴,恍然大悟。
楚詩雅的一句玩笑話,這男人竟然就放在了心上,還特意又去定制了一枚鑽戒,關鍵是,她把孩子生下來之後,肯定是要瘦下來的,到時候這枚鑽戒尺寸肯定又不合适,放在那裏戴不了不是浪費?
她把戒指套在手指上,這個鑽戒的尺寸剛好适合她現在胖起來之後的手指。
秦弋征在開車,分神看她一眼,之後笑說:“挺合适的,戴着吧。”
溫阮也不想說破他的心思,她只是笑,這時候,她目光随意一瞥,就發現男人手上的鑽戒和她現在戴的是同一個款式。
她心裏稍稍驚訝。
這男人未免太心細了些吧!
秦弋征過生日這天是溫阮單獨給他慶祝的,她提前和家裏負責做飯的阿姨學了兩道菜,快到晚上的時候,她給阿姨放了假,別墅裏就她一個人在,她都準備妥當,只等秦弋征回來。
她點好蠟燭,把紅酒拿去醒,看着時間應該快到家了,但一直沒見人,她心裏覺得不安,拿手機給秦弋征打了個電話,響了很久那邊才接聽。
秦弋征說他在醫院,怕溫阮聽後着急,他語速很快的解釋,說是衛良在拍攝現場為了保護趙鳶美被攝影器材砸傷了,溫阮不知道他口中說的趙鳶美是誰,這個時候也不好追問。
怕溫阮還擔心,男人低聲安撫,“我沒事,衛良也傷的不嚴重,但是我得在醫院這邊處理一下事情,可能要晚些回去,你別擔心,早點睡。”
電話挂斷,溫阮哪能睡得着,她一直在客廳沙發上等,到了夜裏十二點多,秦弋征才回來。
客廳只亮着一圈暖黃的小燈,燈光很淡,沙發上,溫阮蜷縮着躺在那,身上只蓋了一條小薄毯。他沒有立刻走過去,先是把外套脫了,确定身體沒有那麽涼,他才過去。
溫阮睡的不踏實,男人走過來的腳步聲讓她驚醒,看到是秦弋征,她才安心。
“你回來了?衛良還好嗎?”
“他沒事了,怎麽不回房間睡?”
“擔心你,你不在我睡不踏實。”
秦弋征摸摸她的頭,怕她不好追問,就主動解釋,“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那個朋友的妹妹麽?她最近有一部網劇開拍,他哥哥人在外地,不放心她,就囑托我去探一下班,誰知道拍攝現場出了事故,衛良就在她邊上,反應及時,把她救了。”
溫阮點點頭,末了又覺得心裏不大舒服,“讓你去探班?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傳緋聞麽?”
男人笑起來,他最喜歡看溫阮吃醋的樣子,百看不厭。
他湊過來把她抱在懷裏,溫聲說:“所以我告訴他這是最後一次,我雖然是他朋友,但凡事也要注意分寸,如果他這個是弟弟,那我倒沒什麽好避諱的,誰讓他偏偏是個妹妹。”
“是啊,而且這個妹妹還對你很有好感!”溫阮滿嘴的醋味。
“就怕你胡思亂想,這不第一時間和你解釋清楚,不管別人心裏有什麽想法,我管好自己不就行了。”
溫阮把腦袋埋在他胸口,聲音低低的,帶着濃濃的睡意問:“那你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不要被別人勾引走。”
看她困成這樣,秦弋征親了下她的額頭,之後俯身把她抱起來,邊走邊低聲說:“勾引不走,我這顆心,十幾年前就屬于你了。”
這下溫阮才徹底滿足,她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秦弋征起床時沒在床上見到溫阮,從卧室出來一看,她正在廚房忙碌。
走近問她做什麽,她說她在煲湯,待會兒他去醫院給衛良帶去。
秦弋征一聽這個,眼神變得微妙。
“我都沒喝過你親手煲的湯,那小子竟然有這福氣?”
溫阮聳肩笑,“我是覺得衛良受傷其實是在間接幫你,所以才想給他煲湯,就當感謝他。”
秦弋征站在廚房門口,雙手環胸看着她,似乎在說我看你還能怎麽解釋。
溫阮瞧見他醋意十足的眼神,就笑着解釋,“你想啊,你朋友囑托你照顧她妹妹,結果她差點受傷,雖然說意外事故不能算在你的頭上,但你在朋友那裏多少有點不好解釋吧,所以四舍五入,衛良也算是幫你。”
男人聽後緩緩點頭,“嗯,算你說的有點道理。”
“什麽叫有點道理啊,明明是很有道理好吧!”
男人哼了聲,走進廚房把勺子從她手上拿過來,“我來吧,你出去休息。”
溫阮嘶嘶笑,“你別吃醋了,這個湯給他盛出一部分,剩下的都歸你。”
“誰要喝他剩下的。”
溫阮被他氣笑,“哪裏是喝剩下的?你這個人講點道理好吧。”
秦弋征冷哼着不說話。
她想了想,還是說:“算了,待會兒我單獨做給你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
溫阮懷孕五個月的時候,秦弋征的一個編劇朋友過生日,生日宴他特別邀請秦弋征攜其夫人共同赴宴。
秦弋征擔心溫阮身體不便利,他本想拒絕,但溫阮覺得人家誠心邀請,哪怕到那裏點個卯,也是全了人家的面子,畢竟人際關系是最不容易維持的。
見她堅持,秦弋征就沒再說什麽,只囑咐,她要是覺得累了就告訴他,他們立刻就回家。
到了生日宴會舉辦的酒店,溫阮見到了很多秦弋征那個圈子的人,她以前跟着Linda學習的時候也見了許多名人,這次辦生日宴的編劇在圈內很有口碑,來參加生日宴的人都是他們圈內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也有溫阮熟悉的面孔。
從前秦弋征和溫阮一直很低調,結婚沒辦婚宴,好多人都不清楚秦弋征已婚,只是有些心細的人發覺秦總戴了婚戒時問上一嘴才知道,今天他帶着溫阮來,自然引起很多人的好奇心。
從進到酒店後,已經有很多人過來打招呼。
這會兒過來打招呼的人都離開,秦弋征拍拍她的手問:“累不累,過去休息一下,吃點東西?”
“不累,你別只顧着我,這裏應該有很多你的熟人,你去和他們聊天吧,一直圍着老婆轉不怕別人笑話你?”
男人哼笑,滿不在意,“你才是我最在意的人,旁人怎麽想和我有什麽關系。”
正說着話,溫阮擡眸時忽然瞧見一個身影有些眼熟,那人像是有所察覺似的突然轉過頭來,兩人目光一對,都是一愣。
自從和宋之南分手後,這兩年就一直沒再見過,溫阮圖清淨,覺得就此不再相見再好不過。
誰知,今天會在這裏碰見他,溫阮意外之餘只想趕緊離開這。
她握了一下秦弋征的手,說:“要不我們回去吧,我有點累了。”
秦弋征也沒多想,只當她是真的累了,兩人正準備走,後面卻有一道聲音喊住了溫阮。
“軟軟……”
溫阮頭皮發麻。
宋之南這個人還真是不懂得什麽叫避嫌,他難道看不到她身邊這個大活人麽?
兩人一起轉過身,宋之南手持紅酒杯不急不緩走過來。
與兩年前相比,男人有了很大的變化。
他摘掉了近視鏡,頭發也剪短了一些,參加這種場合,他穿了一身酒紅色的西裝,瞧着唯一沒變的就是他由來清瘦的身材。
不知他這兩年在做什麽,為什麽會到這種場合來?還是說,他來江城工作了?
溫阮有些疑問,但也不必非要知道答案,她想和秦弋征離開,是覺得不必再和他有任何交集,甚至連說句話都覺得多餘。
秦弋征注意到叫住溫阮的人是誰時,他看看溫阮,在看看走過來的男人,眼神愈發幽深。
宋之南走近,笑着說:“真的是你,我以為我看錯了。”
他看着溫阮挽着秦弋征的手臂,眸光有了變化,但還是維持面上的笑容,說:“你果然和他在一起了。”
溫阮知道他心裏怎麽想,但她也不想解釋,因為沒必要。
倒是秦弋征,忽然笑了聲,說:“我們已經結婚了。”
宋之南點點頭,心裏情緒翻湧,卻也沒表現出太多。
他笑着說:“軟軟……”
秦弋征不悅打斷,“以你們的關系,不太适合叫的這麽親密,宋先生應該叫她溫阮,或者……秦太太。”
宋之南表情一僵,許久才有所緩和,“溫阮……我現在轉行寫書,年初寫了一部小說賣的不錯,也被改編成影視劇,之前,你借給我的錢,我可以還你,你方便留一下聯系方式,我過後聯系你,把這個錢……”
“不必了……”
話是秦弋征說的,溫阮看他一眼,悄悄捏了下他的手。
她笑着,不失禮貌的樣子對宋之南說:“如果宋先生一定要還,那就留我先生的聯系方式吧,我想如果這個錢我執意不要你會一直糾結在過去,所以,還錢兩清,宋先生心裏也舒坦。”
秦弋征和宋之南都很意外溫阮會這樣說。
秦弋征臉上挂着笑容,忽然就心情很好。
宋之南終于維持不住笑容,他僵硬的點頭,說:“也好,那秦先生方便的話就把聯系方式給我。”
秦弋征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給他,“這是我助理的聯系方式,你可以聯系他。”
從酒店出來,秦弋征一直不說話,溫阮以為他還在介意宋之南的事,上車後,她握住秦弋征的手,低聲問他,“你是在生氣嗎?”
秦弋征面無表情的搖頭,說:“沒有。”
“那吃醋了?”
“吃他的醋?”男人冷哼一聲,“他不配。”
“那你表情這麽難看,是因為什麽?”
“沒有,你看錯了。”
司機啓動車子,一路上男人雙手放在膝蓋上,始終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發呆,溫阮幾次看他,他都像沒察覺似的,有司機在,縱使她心裏有再多的話,也不好意思開口。
終于苦等到進家門,溫阮趕緊拉住他的手。
“你說你不生氣,也不吃醋,但你擺明了就是有情緒,能不能告訴我是因為什麽?”
被她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路,他心裏頭的不舒服早就不複存在,故意板着臉,其實就是想多享受一會兒她緊張自己的感覺。
瞧着溫阮這副委委屈屈的樣子,他有點不忍心再逗她。
“也沒什麽,就是覺得宋之南對你還有影響。”
溫阮為自己打抱不平,“瞎說,你當時也在場的,哪裏看出他對我有影響了?”
“那你突然提出要走,不是因為看到他了?”
“那是因為我不想和他有任何交流。”
“沒了?”
溫阮哼了哼,聲音低了幾個度,“最主要是,我怕你看到他又要生氣,我們的事早就成為過去,為這樣的人讓我們不開心,不值得啊!”
秦弋征終于繃不住,抿着唇笑起來。
溫阮表情一變,指着他,“你故意的!”
秦弋征抱住她,一個又一個的吻從額頭蔓延至下,快到唇邊時,他停下來,輕聲說:“想看看你着急我的樣子,男人的虛榮心有時候也需要得到滿足。”
被他吻的有些呼吸不暢,溫阮推着他的胸膛,迫使他擡起頭來,“那你可以好好滿足,因為我現在只愛你,秦先生,這樣夠嗎?”
她的唇上還泛着水光,說話時,那雙眼中含着微微的笑意,說不出的柔情似水。
秦弋征點頭,說:“夠了,你愛我就夠了。”他再次吻上去,這一次格外的虔誠。
情到濃時,溫阮丢掉了固有的羞澀,她雙臂攀上男人的肩,以同樣熱烈的姿态回吻。
就算沉淪在這場愛意中又如何,總歸,他們會互相陪伴,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