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堅決打倒迷信份子
忍足侑士捏着手裏那個紫色的禦守翻來覆去地看, 這是他從舅舅忍足理士那裏取回來的, 妖怪已經不在了,舅舅自然也不會繼續做噩夢。
他沒有帶平時那副眼鏡, 露出的狹長眼眸煞是好看, 眼神中充斥着糾結與疑惑。
兩天過去了,忍足侑士還沒能從哪個夜晚所遇到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尤其是關于愛子的靈異流言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更令他心下躁動不已。
要打電話見見夏悠嗎?可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其實,從很小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鄰居妹妹不太正常了。還在熊本上小學的時候, 他就偶然看見過對方與空氣交談。
以前一直以為是自己看岔了,在經歷愛子一事後,忍足侑士已經确信了這個世界上有妖怪存在的事實。
盡管這令他二十多年來的三觀受到了嚴重沖擊,可事實與經歷就擺在面前, 不得不信。但比這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鄰家妹妹其實是會變身的魔法少女這一事實。
難道……其實他是存在于某個熱血奇幻番中的男主角,而夏悠則是負責拯救他的萌妹女主?畢竟他也算夏悠半個青梅竹馬,這是動漫裏常有的套路。
在這件事情以後, 他們也許會經歷一番這樣那樣的奇怪劇情, 随後他撞破夏悠潛伏在這世界的真實身份, 最終兩人以半青梅竹馬的深刻感情雙雙聯手打出溫馨和諧的happy end。
可是劇本創作者确定沒搞反對象?
十六歲花季美少女拯救大自己七歲的老竹馬, 怎麽看都違和感爆表啊……
等等……這一點都不符合他的浪漫美學與嚴謹的思維邏輯, 他到底是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啊摔!
忍足侑士無奈地扶額, 看來他八成是這次事件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要是這樣, 夏悠的男朋友一定會手撕他的。就算他真的身處于某個奇幻番, 也一定是個配角的命,沒被炮灰掉就謝天謝地了。
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家中來了幾位身份不一般的客人。對方是毛利偵探事務所的人,辦事的時候還順帶了個小男孩。
“臭小鬼……話說你到底是什麽時候溜進我車子後面的啊!”小胡子男子嘟囔着,“給我聽話一點,不要随便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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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侑士抽了抽嘴角,這個人真的是那位十分出名的偵探毛利小五郎先生嗎?他怎麽感覺對方很不靠譜呢……
他優雅地為拜訪者端上咖啡,“我就是忍足侑士,毛利先生,請問您突然上門拜訪是為了什麽事?”
“別緊張,你沒犯事兒。只是我們的确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問你,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隐瞞,把知道的事情盡數告知我們!”
“我們此次前來,是為了古川愛子蹊跷死亡與立南橋水鬼傳聞而來的。”
忍足侑士聞言,端着咖啡的手微微一抖。
“這幾日的新聞想必你也該有關注吧?”毛利小五郎再次重複了一遍古川愛子案件的具體事情,頓了頓道,“我們調取了屍體被打撈前一天內的監控視頻調查,發現事發的前一天晚上立南橋上出現了很詭異的片段。”
毛利小五郎沒有任何隐瞞地将他在橋上的異常描述了一遍,微眯雙眼沉聲問道:“請告訴我,你當晚為什麽在立南橋停留了四十多分鐘?”
忍足侑士微微一僵,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件事好,他下意識地伸手想推一推鼻梁上的鏡框,卻尴尬地發現自己今天根本沒帶眼鏡。
無法把雙眼藏在鏡片之後,他心下略有不安。
那個美少女戰士可是親口警告過他的,絕對不能把事務所與妖怪的事情透露出去,他要怎麽回答對方的問題好呢……
柯南叼着吸管飲着那杯獨數于他的冰鎮橙汁,卻眼神犀利地講對方的僵硬身軀與不自然的神情盡收眼底。
果然……這件事情背後還藏着其他秘密,這個男人當晚盯着河面看了好久,說不定與古川愛子的死亡有關。
雖然死者在打撈上來以後,被診斷為四小時以內死亡,但誰說她一定就是在當天傍晚遇難的呢?說不定有人把她以高超的手段藏于橋下某處再擇時殺害,而患有精神疾病的古川愛子沒有反抗能力也很正常。
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再聯合那被送到事務所的包裹和手機短信,很可能是有人借古川愛子在報複原建司與森下純一!
柯南絞盡腦汁地為這次的“不可說”事件尋找合理的解釋,借着往昔破解掉的那些案件劇情,瞬間在腦內上演了一出沒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的道德倫理劇。
在沒有找到真相前,他看誰都像嫌疑犯。
在柯南沉思的時候,忍足侑士終于在旁人鼓勵和期待的目光下緩緩開了口。
“那個……立南橋……其實有水、水鬼……”
“噗——!”
“喂!臭小子你幹嘛呀,噴的我一身都是!”
“咳咳咳……對不起,我感冒了嗓子還有些癢癢,不小心被嗆到了。”柯南咳得臉紅脖子粗地解釋,目光暗藏惱怒地瞥了一眼忍足侑士。
編也編個靠譜點的答案才能蒙混過關好嗎!
毛利小五郎黑着臉結果忍足侑士遞來的紙巾,然後略帶緊張地問道:“水鬼是怎麽一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在心裏找好了理由,忍足侑士一臉凝重而神秘地說道,“就在幾天前,我的舅舅忍足理士經過立南橋的時候莫名落水。”
“忍足理士是你舅舅?”毛利小五郎的臉色微微一沉,這個人他前兩天才專門調查詢問過。
“沒錯,我舅舅說偵探事務所的人曾詢問過他這件事,想必毛利先生已經知道了。”
忍足侑士苦笑一聲,拿出精湛的十級演技開始了他的表演,“我聽舅舅一直念叨着橋上有什麽水鬼和扯他下河的紅圍巾,一直很懷疑真的有靈異事件嗎?”
“我一向是不相信這種不科學的事情的,因此那天晚上我回家的時候特意從立南橋經過,想要試探一下真假,結果沒想到真的被我遇上了那種可怕的事……”
柯南推了推眼鏡,神情複雜地看着忍足侑士,面部肌肉有些抽搐。
“那叔叔你到底遇上了什麽事?”
“就好像做夢一樣,我的車子開進了一片奇怪的大霧裏迷失了方向,然後欄杆邊開始出現了女人的哭聲,她穿着米色大衣和紅圍巾,一直站在不遠處看着我,和我舅舅提起過的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柯南眼皮一跳,聽衣着描述,對方是古川愛子無疑了。
聽到這裏,毛利小五郎倒吸一口涼屁,緊張地詢問道:“她做了什麽嗎?”
“我感到事情不對,開始加快車速想要遠離立南橋,可是我開了很久很久都好像在仍舊停留在原地,那個……”
“叔叔,你确定不是你的車子沒油了嗎?”實在聽不下去的柯南忍不住問道。
“臭小子別插嘴,不然你就到外面花園裏玩去!”
“……”
被打斷的忍足侑士繼續道:“那個女人好像認定我逃不掉,随着淩晨的接近,她的力量好像變強了很多,我的車子不知為何一直朝她靠近。”
“我想我可能逃不掉,就要葬身于此地了,結果沒想到……”忍足侑士頓了頓,低頭喝了一杯咖啡。
柯南癟癟嘴,編不下去了吧?
毛利小五郎聽的聚精會神,緊張而焦急地問道:“沒想到什麽?你是怎麽逃掉的?”
“沒想到就在那個女人想要溺死我的時候,我衣兜裏的禦守突然間金光大作!”忍足郁士猛地從衣服兜裏掏出來了一個紫色的禦守,一臉慶幸地道,“我的平安符在千鈞一發的時候保護了我,然後那個女人和大霧就都突然消失不見了,我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所以在橋邊看了河面很久。”
柯南面無表情地聽完,眼睛都快要變成兩道橫杠。
這絕對是假的,一般情況下,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情脫險以後,怎麽會傻乎乎地停留在此地呢?分明應該是立刻逃離現場才對。
“哇哦……果然是神秘的不可說事件呢,我以前早就聽聞警方高層接觸到過不少此類事件,卻沒想到原來是真實存在的。”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神情複雜,“要不是這次恰好救了你舅舅,我又是個知名的無敵天才偵探,不然還接觸不到這種案子呢。”
聽完毛利小五郎的話,柯南在心底哀呼一聲,這個不靠譜的家夥怕是指望不上了。
他很想當面反駁忍足侑士的一派胡言,但是要他合理解釋監控畫面的異常之處,又無從說起。
更何況忍足侑士的話聽來,也的确不認識古川愛子等人。他和愛子根本不是一個學校,跟原健司更不是同一個醫院的,他猜測的那些道德倫理關系完全走不通。
柯南眯了眯眼,把思緒又轉到了森下純一和原健司的身上來。
他現在确定愛子的死和這兩個男人有關,并且十有八九是被對方謀殺的,只差具體細節不知道了。如今最要緊的,應當是立刻離開這裏去調查這兩個可疑的男人。
“這次打擾了,我們已經把你的描述都記錄下來了,由于還有急事,我們現在就此告辭,多謝你的配合。”
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話,柯南臉色舒緩了不少,總算這個爛人還記得什麽正事該辦。
卻不想下一秒對方的話差點沒讓他摔倒地上去。
“那個……年輕人啊,你這個禦守實在哪兒買的,可以介紹給我一下不?”毛利小五郎猶猶豫豫地說道,“你也知道,我們做偵探的風險很大,難免會常常遇到古川愛子這種事……”
夠了!哪裏來的常常……這老家夥怕不是失了智!
忍足侑士理解地點了點頭,又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這個禦守其實是我以前的鄰居送給我的,我并不知道她是在哪裏買的。”
“這樣啊……那你那個朋友的聯系方式和地址給一個可以嗎?”毛利小五郎不死心地問道。
聽到這句話,忍足侑士猶豫了一下,不過對方好像只想要禦守而已,他把夏悠的聯系方式告訴對方也不算違反那個白發女人的告誡吧?
等等……!為什麽他會這麽想……
他似乎已經默認那個救了自己的人就是夏悠或者她身邊的人了。
得到了對方的聯系方式,毛利小五郎急匆匆地帶着孩子同事回到了車上,“友枝町?離也不遠嘛,日暮警官要回警局的話正好順路,方便捎我一程嘛?晚點我們自己打車回家,多謝了!”
“沒問題。”駕駛座的胖警官掃了一眼紙條上的地址,痛快地點頭。
柯南內傷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艱難地問道:“叔……叔叔,都晚上七點多了,還不回事務所嗎?”
“怎麽,現在知道辦案子不好玩啦?誰叫你個臭小子偷偷爬車上來的,這藤原家我還偏要去定了!”
“你也知道現在晚上七點了?我跟你說我們可是經常大半夜從立南橋經過的,要是哪天也跟忍足小夥似的……小蘭還年輕,要是沒了爸爸……哎喲我都不敢想了!”毛利小五郎打了個哆嗦,冷汗涔涔地搓了搓手,恨不得立刻買個禦守挂在身上。
柯南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好半天才忍住爆粗口的欲望。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爬車來趟這趟渾水,有這浪費時間的功夫,還不如留在事務所裏繼續調查包裹的事情。
這爛人比起阿笠博士,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等等……阿笠博士?
柯南神色一緊,立刻像是想到了什麽似得,瞬間恍然大悟。
可惡……自己真是愚蠢!居然也被周圍的靈異流言牽着鼻子跑,淨做一些無用功。他怎麽就忘了,世界上既然有那種可以令工藤新一縮小身體變成江戶川柯南的毒藥,難道就沒有可以保持屍體不腐爛的藥劑了嗎?
真相只有一個!
而他,離觸碰到真相只差一點點了。
*****
夏悠在家裏蹲了兩天,一切風平浪靜。
事務所的新陣法已經被批了下來,圖案複雜至極,夏悠凝聚起力量一點一點地畫在紙上,眼睛都快抓瞎了。
等把陣法畫好,櫃子的傳送陣就可以再度開啓了。
力量殆盡,她暫時停下來歇息,想起忍足侑士之前說要禦守,這幾天卻一直沒有打電話給她,幹脆主動打了個電話過去詢問。
電話很快被接通了。
“喂,侑士哥嗎?你之前不是說想要禦守麽,怎麽這幾天都沒聯系我。”
不會是被立南橋的愛子給吓壞了吧?
“……抱歉,這幾天遇上了點事,沒能抽開身。”
“遇上了點事?不要緊吧?”
“不要緊的,其實……算了,夏悠你這兩天有空嗎?什麽時候有時間和我說一聲,我來拿禦守,順便請你吃頓飯。”
“對了,把你男朋友也叫上吧。”
夏悠還想說什麽,卻聽見大門傳來了門鈴聲,于是急忙說道:“沒問題,我家裏好像有客人來,先不說啦!”
挂了電話,她踩着拖鞋蹬蹬跑過去,卻發現茨木已經将門打開了,門口站着兩個陌生人,一大一小。
為首的那個小胡子卻有幾分眼熟,夏悠一愣,立刻認了出來對方是前兩天采訪裏看見過的那個偵探毛利小五郎。
“請問兩位有什麽事嗎?”
“咳咳……小姑娘,你就是藤原夏悠嗎?事情是這樣的……”
毛利小五郎指手畫腳地說了一大通,夏悠總算是明白了對方為何而來,心底不由好笑地笑了一聲。
忍足果真沒把事務所除妖的事情透露出去,不過這理由編的也是絕了,竟誤打誤撞讓對方找上了她的門。
“兩位坐吧,其實那個禦守啊……是我小時候住在熊本縣時在當地的神社裏買的,現在家裏還有一大堆呢。”
夏悠的目光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了那個四眼小男孩的身上,笑眯眯地說道:“反正也不是什麽很貴重的東西,不如送給偵探先生好了。”
“這樣真的好嗎?”毛利小五郎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怎麽會呢!毛利偵探可是相當出名的大人物啊,您一直都是我的偶像呢,就當作是粉絲送給您的禮物好了。”
“什麽?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我這麽出名啊!”毛利小五郎一怔,撓着頭大笑起來,“我還以為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長腿歐巴跟小鮮肉,小姑娘你的眼光很好嘛,有前途!”
柯南聞言,撫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茨木則充滿警惕與殺氣地緊盯着他,長腿歐巴是個什麽玩意兒?小鮮肉又是什麽,很好吃嗎?為什麽夏悠這樣的女孩子應該喜歡他們?
不對,這都不是重點。這個看起來平凡到了極點的高瘦猥瑣男人居然是夏悠的崇拜對象?
茨木懷疑,夏悠可能是高度近視。
夏悠卻沒想那麽多,她只覺得在靠近這兩個人的時候略微感覺有些不舒服,想來可能是因為對方經常接觸命案的緣故。茨木煞氣重,倒是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總是和屍體打交道不是什麽好事,長期這樣下去難免會沾染瘴氣。不過令她感到有些驚訝的是,毛利小五郎身邊那個小男孩身上的瘴氣比他還要重。
夏悠猜測,這可能是因為大人辦事常常把小孩子帶在身邊,小孩的抵抗力沒那麽高,被影響了也正常。
畢竟都是為了廣大人民群衆而獻身的人,送個禦守給他們保平安是應該的。
就在夏悠轉身回樓上去禦守的時候,柯南卻緊緊盯着她的背影不吭一聲。
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好熟悉啊……
餘光落到另一個不吭聲的白色短發男人身上,柯南渾身一僵。
這兩個人的身形,好像之前監控攝像頭裏突然出現的情侶……
而那個禦守居然是這個女孩送給忍足侑士的,難不成……不不不,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靈異事件存在。
就在柯南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在院子裏收衣服的夏目貴志匆匆跑了進來,一把将懷裏的衣服都丢在了沙發上,氣喘籲籲地道:“糟糕,突然下起雨來了呢。”
“看來這些衣服只能明天再曬了。”
他苦惱地摸了摸半濕的衣服,最上面那件是夏悠從平安京宮廷裏穿回來的,明天回去的時候還準備穿呢。
“不是說今天是晴天嗎?現在的天氣預報越來越不準了。”毛利小五郎掃了一眼窗外,頭疼地道。
“沒關系,我們家裏有多餘的雨傘,請毛利先生離開的時候帶上吧。”夏目貴志溫和地笑了笑。
“那實在是太感謝你們了,年輕人!”
“謝謝大哥哥……”柯南下意識地跟着回了一句,然後目光盯着沙發上那件女神官服飾衣裳,又掃了一圈這家人的擺設,突然感覺極度不适。
他此刻才剛剛發現,這家人客廳的展示架上,居然擺着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
仔細掃了一眼,有狗牙、玩具似的桃木劍、小型鳥居、繪馬木牌等等……
犬類夜間狂吠,必定看到了人看不見的東西,狗可以保身而退關鍵在于狗牙有懾邪之效。而桃木劍是古代驅魔師的必備用具,桃木有辟邪之氣,小形桃木飾物都具有類似作用。
牆壁上居然還挂着稻荷神禦馔津的畫卷與鐘馗像,這兩位大佬國籍都不一樣,擺在一起确定不會打架嗎?
其實這些都是藤原夫婦旅游時買回來的收藏品,因為沒有注入靈力,所以并沒有什麽卵用。
但卻足以讓柯南感到頭皮發麻,完全沒有精力去思考夏悠和茨木是否就是監控視頻裏的人。
這家人……顯然是迷信到了極點。
此刻,柯南有種把這些東西全都換成《十萬個為什麽》、《走進科學》、《推理的魅力》等書籍的沖動。
唉……作為國家未來的棟梁和接班人,他突然感覺身上的擔子好重。
夏悠用袋子裝了幾個禦守,不急不緩地走下樓梯回到了沙發邊。
“哇,小姑娘你要送我這麽多的嗎?”
“毛利先生一個,這位小朋友一個,剩下的是送給毛利先生的家人的。”夏悠笑眯眯地說道。
“實在是太感謝你了!”毛利小五郎抱着一堆禦守,感動的涕流滿面。
“我、我也有?”柯南怔了一下。
“是呀。”夏悠上下掃視了柯南亮眼,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頭,對毛利小五郎說道,“其實,小孩子還是少接觸那些案件的好,不吉利。”
“……”
柯南抽了抽嘴,簡直想沖夏悠大聲叫夠了,但話到嘴邊還是變成了勉強而乖巧的謝謝。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對方把手伸回去以後,他突然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難道這就是美少女獨有的神奇治愈力量嗎?不、不行……他不可以胡思亂想,他可是有青梅竹馬的人!
夏悠見他身上淡淡的瘴氣都被驅散幹淨以後便收回了手,又聽毛利小五郎道:“這些禦守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啊,說起來我要不要去別的神社多買幾個來帶着呢?”
“絕對不可以!”聞言,夏悠神情一凜。
“啊?為什麽……”毛利小五郎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
看他這副傻樣,連不願與陌生人類交談的茨木都保持不下去高冷形象了,“愚蠢!不同寺廟或神社的保護神在一起發生鬥争的話,不僅禦守會失效,佩戴的人還會遭遇厄運。”
“……”
柯南嘴角一抽,現在的他有種想噴橙汁的沖動,但是嘴裏并沒有。
“沒錯,所以毛利先生請切記,一定不要同時佩戴很多禦守。”夏悠頓了頓,溫和地笑道,“實際上,禦守是不能随便買來送人的,大多數的禦守自從被佩戴的那一日起,有效期都只有一年,到期後要返還給寺廟或者神社。不過您手裏這些禦守,明年的時候直接燒掉就可以了。”
“好,沒問題,我全都記住了。”毛利小五郎一臉認真,鄭重其事地點頭保證道。
得到禦守之後,毛利小五郎閑聊了兩句,滿足地帶着江戶川柯南告辭了。撐着傘走到夜色下的街道旁,他拿起一個禦守就挂在了柯南的脖子上。
“叔叔你幹嘛啦!”
“來來來,咱們今晚就打車從立南橋上回家,看看會不會遇到水鬼。”
“…………”
“要是真遇上了我也不怕,說不定還能從對方身上調查一下古川愛子事件的真相,要是她不配合的話,可就別怪我禦守神光無情了嘿嘿嘿……”
“…………”
“如果要是偵破了這次的靈異事件,本名偵探在上面的名氣就要更上一層樓了哈哈哈。”
柯南面無表情地聽着對方一個人不停意淫,費了好大勁才忍住将禦守一把扯下來的沖動。
這個案子看來只能靠他了,要抽空給阿笠博士打個電話詢問一下屍體防腐藥劑方面的問題才行。
雨水從車窗外傾瀉而下,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真是令人頭疼的天氣,明明下午的時候天空還一片晴朗,怎麽好好的突然下起大雨來了呢?
*****
此刻,茨木正蹙眉站在窗邊遙望雨幕。
“這個雨下的不正常。”
“不正常?”夏悠下意識地看向他。
“是啊,好像帶着一絲瘴氣的味道,不過對人類也沒太大影響。”斑也懶洋洋地伸展了一下四肢,“大概某個地方有妖怪在打架吧,不過反正高天原會管的,我們就不要操心啦。”
夏悠一怔,也打開窗戶眺望起遠方來,但很快她手機裏的PP號朋友圈就炸開鍋了。
“卧槽……!八、八月飛雪?”
“下雪啦下雪啦,東京下雪啦~”
“我也在東京……沒有下雪啊?”
“不知道,我家在立南橋附近,立南河周圍好像下雪了,不過只有很少一部分,好像已經消失了,我猜可能是人工治理城市霧霾的後遺症吧……”
一聽是立南橋又有貓膩,夏悠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而此時,立南橋上的雨幕下,一個白色長發的紅瞳青年正冷漠地望着前方一個渾身濕透的女人,在他身邊還站着一個一身雪白衣裳、冰藍色頭發與瞳孔的女孩。
“堕落為妖怪的神明嗎?”
“竟把主意打到奴良組妖怪的頭上來,膽子真不小呢。”
“少主……這裏動手不好吧?會把高天原巡警引來的。”及川冰麗猶豫地說道,雖然她對這個差點吃掉自己的妖怪沒有好感,但這裏的确不是動手的地方。
人類雖然看不到他們,可是剛剛發生沖突而交手造成的雨幕與冰雪,已經引起部分人類的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