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喜歡你的胖次
夏悠臉色微紅, 卻沒有把手抽出來,柔軟的唇落在指上, 卻又像是落在她心間。
“以後我會學習怎麽制作好吃的料理,一定不會再像今天那樣了。”
“……”
夏悠微微僵住, 随後搖了搖頭,“你對料理不感興趣,不必強迫自己刻意去學。”
“你是不是還介意我做的炒飯太難吃?”茨木眼中劃過一絲挫敗。
“哪有。”夏悠別開眼睛,違心地道,“我不想你碰那些東西,只是為了你的安全着想。”
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哪天把家裏炸了, 後悔都來不及。
“煤氣罐這些東西你不會用的話還是少碰為妙, 使用不當也會造成危險的。所以呢,我負責做,你負責吃, 這樣就可以了。”
頭一次嘗到被別人寵的滋味,令他心底有種從未感受過的喜悅滋味,茨木望着她唇角的淺笑, 心底暖暖的。
腦袋還有些昏沉之感,夏悠躺在休息室裏小睡了一段時間,茨木則一直安靜地陪在她身邊。
之前夏悠用那筆獎金給他買了個新的智能手機,還插了電話卡, 并教他怎麽使用這些東西。
茨木不喜歡玩手機, 他很少用這小東西。不過, 手機裏面的照相功能卻深得他心。夏悠淺眠的這段時間裏,他點開相機,靜了音後不停地換着各種角度去拍她的睡顏。
大胃王比賽是在下午三點半的時候正式結束的,夏悠醒來之時已是五點半快六點了。一天最熱的時刻已經過去,外面的天空染着暖黃泛紅的雲霞,夕陽映照在操場上分外美麗。
但學園祭的社團活動仍沒有結束,大多數人逛了一整天此刻也餓了,因此目前正是料理社各個攤位和校內食堂參觀最火爆的時候。
睡了兩個多小時,起來之後神清氣爽,夏悠也覺得有些餓了。
早上只吃了一個三明治一帶牛奶,中午又被茨木的炒飯摧殘,此刻她肚子咕咕響個不停,叫嚣着想要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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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舞會正式開始,在這之前,六點半的時候所有社團都會陸陸續續地收工,到時候就買不到社團攤位上的商品了。
夏目貴志似是早知道她會餓,提前去販賣食物的攤位上買了一堆東西,一群人抱着大大小小數個紙袋,挑選了一個靠近網球場的感覺草坪,坐在上面安撫饑餓的肚子。
除了夏目貴志和斑以外,還有夜鬥日和三人組,外加來做外援的幸平創真。
跡部則跟着曾經的網球隊員們去了網球場,他剛回國沒兩天,很快被自己曾經的社員與其他學校來參觀的老熟人們堵截了。
從休息的這個位置,可以清晰地看見夕陽下那群揮灑着汗水,洋溢着笑容的青年們。
夏悠一邊欣賞網球比賽,一邊往嘴裏塞東西。
“我還以為創真已經先回鎮上了呢。”
從京都回鎮上要花上一小時左右的時間,而冰帝的學園祭要九點才會正式結束。
“學姐身體不舒服,我當然不能安心地來。”紅發少年呲着牙笑了笑,“反正都來了,不如把整個學園祭都參觀完,我聽說八點開始有舞會呢。”
“學姐和茨木學長會去舞池跳舞嗎?”
夏悠搖頭,“茨木不會跳交際舞。”
“這樣啊……”
幸平創真見茨木仍舊臉色平和地翻看着自己的手機相冊,好像并沒有什麽不滿,方才繼續道:“那學姐要不要考慮跟我也條一會兒?”
一般來講,跳舞的時候大家的舞伴基本都是不固定的。
“唔……”夏悠有些為難地看了茨木一眼。
考慮到身邊這個大醋壇子,她之前是不打算進舞池的,幸平創真的邀約也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本以為幸平創真家住的遠,等六點半社團收工以後就會離開冰帝,不會參加聯誼舞會呢。
到底是請來幫忙的外援,拒絕人家好像不太好……
想了想,夏悠低聲詢問了一下茨木的意見。
“你想跳便去跳就是,何須征求我的意見?不過我确實不會跳舞就是了。”
茨木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并沒有理解幸平創真口中的交際舞是什麽東西。
一提起跳舞,他的腦海裏只會想起平安時代那些拿着扇子款款挪動的白面女人。
可能學園祭上有什麽類似于此的多人舞蹈吧。
以前大江山也會有縱酒笙歌的時候,鬼城上下一片群魔亂舞,他雖然不會跟着瞎摻和,但還蠻喜歡欣賞鬼城裏的妖怪們跳舞。
女妖們大多擅于此道,男妖也不落其後,甚至還有不少女妖會反串男役。
夏悠難得為茨木的大度感到驚喜,随後應下了幸平創真的邀約。
“那你要不要也和我一起去跳?不會的話我可以教你。”
茨木搖了搖頭,他雖然很會變女人,但真的不擅長女人的舞蹈。
不過,他仍舊不明白夏悠為什麽會對他的回答感到意外。
但當他知道為什麽的時候,簡直恨不得回到兩小時前狠狠地給自己一耳光。
*****
晚上八點鐘,天色漸黑,點點繁星挂在空中。
冰帝學園裏的所有路燈都被點亮,露天舞臺周圍各色柔和的光線左右晃動閃耀着。露臺上,校樂隊的隊員們正使出十八般武藝在演奏着。
巨大的露天舞池下,是數不清的少年少女們或羞怯或激動地在舞池中執手同舞。
微涼的夏夜,清風鳴蟬,舒緩而歡快的樂曲如小河流水般緩緩流淌着,所有人都沉浸在一年一度的學園祭聯誼舞會的氣氛中。
不需要優雅的西裝和華麗的禮裙,簡簡單單身着各自學校的夏季制服與短裙便可,這是屬于年輕學生們的青春舞會,帶着少年少女們特有的青澀與純樸。
今夜,不知道又會有多少對情侶誕生。
夏悠也是舞池中的一員。
而此時,茨木正獨自站在舞池外,黑着一張臉直勾勾地望着夏悠,目前她的第一個舞伴是幸平創真。
當看見他們握手扶腰的動作時,他差點沒忍住沖進去把舞池給轟了。
誰能告訴他,為什麽人類跳的舞蹈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跳舞就跳舞,又是拉手又是攬腰的,這特麽是幾個意思?
僅剩下的一絲理智告訴茨木,他絕不能再這麽多人類面前沖進去給夏悠搞事。
他硬生生地把擡腳的欲望壓了回去,眼神無限怨念地望着夏悠,在落到幸平創真身上的時候,又變成了痛恨。
夏目貴志被變成玲子模樣的斑拉進了舞池中,非要湊熱鬧跟夏目貴志來一曲。
“貓老師……”夏目貴志無奈一笑,架不住他的軟磨硬泡,只得跟他進入了舞池之中。
而一歧日和正耐心地在一旁教導夜鬥和雪音如何跳交際舞,教完左邊教右邊,忙得團團轉。
茨木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舞池外,看着他們的臉色都變了。
沒想到,那只貪吃又好面子愛吹牛皮的酒鬼肥貓居然也會跳這種舞,他堂堂大江山鬼将居然在這方面敗給了這個愚蠢的家夥。
如果他要是會跳,一定會立刻沖過去把夏悠奪回來,陪她跳到舞會結束,誰也不給。
可惜他不會跳,一歧日和跟夏悠也不會教他,誰叫方才他自己拒絕了夏悠的提議……
茨木毀的腸子都青了,可還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夏悠的舞伴換了一個又一個。
幸平創真和夏悠只跳了一小會兒,夏悠的朋友很多,他獨自霸占學姐一個人是不可能的。于是,當夏目貴志和他交換舞伴的時候,他很自然地順勢把夏悠換了過去,同比自己高了一大截的夏目玲子跳起來。
“年輕人,舞跳得不錯嘛。”斑笑眯眯地說道。
兩個人的身高差做搭檔看起來有些滑稽,沒一會兒便又各自換了合适的舞伴。
一場舞會,夏悠足足換了十幾個舞伴,基本都是曾經網球部的那些老學長們,從向日岳人到跡部景吾,包括桦地也沒落下,就連幸村也來湊了湊熱鬧。
唯一遺憾的是鳳長太郎被請去臺上拉小提琴了,今年的舞會夏悠沒能和他跳一場。中間也交換過一些不認識的舞伴,夏悠都一一應下了他們的邀請。
茨木站在舞池外,眼睛緊緊地盯着在舞池中不停挪動場地的夏悠,臉色黑了又青,青了又綠。
然後把目光挪到了跡部景吾身上,陰恻恻地透着寒意。
這個家夥是和夏悠跳舞跳的最久的人。
之前大胃王比賽的時候,茨木還覺得這個叫跡部的家夥也不是那麽差勁,結果現在看他更不順眼了。
人類男子沒一個好東西。
年紀小的如幸平創真,年齡大的如跡部忍足,一個個都往他的夏悠身邊湊,簡直不把他這個正牌男朋友放在眼裏。
那手是別人可以随便握的嗎!那腰是別人可以随便攬的嗎!明明夏悠全身上下都是屬于他的,這群混蛋竟然對他的女人這般過分親密!
就連初步學會跳交際舞的夜鬥都興致勃勃地湊到了夏悠身邊去。
茨木心裏又氣又酸,頭頂直冒青煙,看誰都不順眼。
他身材高大,外形帥氣奪目,也有不少女孩子見他獨身一人想要上前請他一起跳舞,都被他吃人的眼神活生生地吓了回去。
*****
正在舞池裏跳着優雅舞步的跡部景吾莫名感覺背後一陣寒意。
他在這場舞會中無疑是極受歡迎的,無數女孩子都激動地期盼着能和他跳一小段舞。
但跡部本人并不是很喜歡與陌生女孩子跳交際舞,幹脆抓了夏悠來做擋箭牌,卻并沒有選擇那些還算面熟的同齡女孩。
跡部仿佛沒有看見那些女孩子眼中的失落,他之所以這樣做,某些方面也是為了保護這些女孩。
夏悠不一樣,她就是個小丫頭片子,還衆所周知的有了男朋友。
女人的嫉妒心都是很可怕的,有些事情不僅僅只會發生在被杜撰的小說當中。
跡部記得很清楚,曾經的高二文化祭舞會上,有一個同班的女孩子因為和他跳舞的時間過長,事後遭到後援團過激粉私下拉幫結派的欺淩。
那個女孩子性格比較內向,家庭背景也不如另外幾個人,一直默默地被欺負着,沒有告訴過別人。
等後來事情鬧大,教導主任救出那個被關在廁所裏,全身被灑了一身水滋的瘦弱女孩時,跡部景吾方才知曉,這個女生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受到他人的排擠與欺負。
然而文化祭後,他剛開始和自己第一任女友交往。
知道這件事情以後,跡部景吾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那時他第一次目睹論壇小說裏的情景真實發生。
也是他第一次對後援團的女生發火,第一次因為自己的過分受歡迎而生出苦惱。
高三結束後,那個學習成績很好的女孩并沒有選擇繼續就讀冰帝大學,而是考去了其他城市的學校。
跡部景吾心底是有些愧疚的。
這個女生和他的交際并不多,印象裏是個內斂沉默而溫和的人,偏偏倒黴的被後援團過激粉盯上了,大概是在她身上發洩自己當時結交女朋友的憤怒吧。
他依稀記得這個女孩子似乎是學校園藝社的社員,畢業季時送了他一盆水仙以作對他出面解圍的答謝,然後便再也沒有見過面了。
那盆水仙花後來被他命家裏的園丁移栽到花園裏了,成為了萬紅中的唯一一抹白。
不過水仙花的壽命也就五、六年而已,如今大概也已經枯萎了吧。
這件事以後,跡部便很少在聯誼舞會上和別的女孩子跳舞了。
要麽不跳,要麽和女朋友跳。
他唯二兩人女朋友都是性格比較強勢精明的女孩子,同樣也是財閥集團的小公主,不會随便被欺負了去,但還是對後援團一些行為感到煩不勝煩。
因此,在第二次戀愛中,實際上跡部才是被甩掉的那個。
大學已經很忙碌,在校園裏談個戀愛都這麽麻煩,他也懶得在操心這方面的事情了。
舞臺上一曲畢,又換了新曲。
跡部在樂曲間歇中回過神來,低頭看了歡快的跟只小天鵝一樣的夏悠,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
算起來,大學生涯中和他相處時間最多的女孩子,似乎應該是夏悠。
他大一的時候這姑娘才國一呢,作為曾經的鄰居和舊識,忍足像個老媽子一樣地守着對東京還很陌生的夏悠,照顧她跟照顧親女兒似的,對方自然而然也就成為了大學網球部裏的常客。
沒辦法,誰叫忍足侑士其實是個特別喜歡小孩子的人呢?
好在後援團的粉絲沒有喪心病狂到對一個小女孩下手,反而時常與夏悠套近乎以企圖打入網球部。
不過這丫頭是個小人精,每次都把事情處理的滴水不漏,不但把後援團那群大姐姐女生哄得高高興興,也沒輕易讓對方打攪幹擾網球社員的日常生活。
跡部景吾表示很滿意,長得可愛的小蘿莉走到哪都招人喜歡,夏悠在網球部和後援團的團寵地位可以說是他和忍足一手推上去的。
試想一群糙漢子每天在社團裏練習累了休息的時候,能逗弄逗弄水靈靈的小蘿莉,心都萌化了。
每次看着夏悠的學習成績漸漸從中後水平打入年級前十排名,網球部衆人都有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
要知道,她幾乎每一科目都是部員們幫忙輔導的。
而作為沒有苦手科目的跡部景吾,他閑時輔導夏悠的時間也是最多的。
轉眼間,以前那個紮小馬尾辨的小姑娘都長這麽大了,還有了帥氣的男朋友。
一種吾家有女初成長的感覺油然而生時,跡部景吾忍不住在心中默默迎風流淚。
自己到現在還是單身狗呢。
跡部景吾突然覺得虧得慌。
夏悠這姑娘是他看着長大的,人品性格自然都不用說,容貌也相當出色,是各個方面都很優秀的女孩子。和夏悠相處的時候,可能是由于對方性格早熟,他總覺得對方有種在和同齡人相處的感覺,舒适自如。
夏悠喜歡直呼他們的名字,而不是甜膩膩的追在屁股後面喊哥哥,上了高中之後她就很少這樣叫了。
他雖然比夏悠大了六歲,但談戀愛也沒毛病啊。
跡部景吾覺得,除了霸道總裁愛上我,青梅竹馬養成系的小說也挺有意思的,怎麽以前就沒想到呢?
就算他沒成功養成,那網球部裏那麽多花樣美少年,這顆小青梅也應該被他們之中的某一個摘了去才對。
怎麽就讓一個素未謀面的外校小子給搶了呢?
而且這小子也古怪十足,他還沒聽說過哪家黑道太子爺是個連交際舞都不會跳的笨蛋。
跡部景吾絞盡腦汁,怎麽也想不明白,于是幹脆不想了。
他當然想不明白。
十八歲的少年雖帥氣可愛,但夏悠還是啃不動嫩草,要知道她上輩子還活着的時候都快奔三了。雖然口頭說他們是老男人,實際上她并不是喜歡姐弟戀的人。
某種程度上,茨木這種一百八十多歲的真正老妖怪比較附和夏悠的擇偶标準。
她就是喜歡成熟健壯還長得帥的老男人……
此刻,老男人并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老男人看到“深情對望”的女朋友和跡部大爺以後,恨得一口白牙都快咬碎了。
兩個對視的人各自眼神飄忽地發呆,思緒散發到天外,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起跳舞的雪音和夜鬥上。
夏悠回過神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大概是舞池裏唯一一對跳舞的同性了。
“不跳了不跳了,再跳下去我要被夜鬥這個笨蛋踩死了!”雪音抖了抖鞋子上的灰,嘟囔着逃向了舞池外。
夜鬥擡頭一看熟人,立刻把跡部的舞伴給搶了過來,顯然正跳的興致高昂。
“你怎麽不跟日和一塊兒跳?”
“跳過了。”
“那她人呢?”
“去場外休息了吧。”
夏悠有些納悶,離舞會結束還有十五分鐘,以熱愛搏擊的少女日和的體力來講,不會這麽快就累了才對。
但很快,她就知道一歧日和為什麽提前離場了。
在夜鬥第十三次踩到她的腳上後,夏悠終于不堪折磨,忍無可忍地抛下這個笨蛋提前離場了。
九點的鐘聲響起,鋼琴落下最後一個音符,這場歡樂的節日盛宴終于拉上了帷幕。
*****
茨木的臉黑的就像塊碳,與夜色交織在一起完美融合。從散場到回家,他都耷拉着一張臉,活像是被誰欠了二五八萬。
夜晚,夏悠舒舒服服地洗過澡以後,呈大字型躺在床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今晚不熱,習習涼風從窗外吹進來,舒爽不已。
昏暗的房間裏,很快有一具強壯的身軀帶着沐浴露的香味摸到了床上,半睡半醒的夏悠立刻渾身一個激靈。
“你怎麽又爬床。”
這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
“我哥在家呢,你注意點,又不是沒有你睡覺的屋子。”
茨木不管不顧地抱着她躺在床上,氣悶地道:“不走,今晚我就是要睡這裏。”
爬床又怎麽了,當着荒的面,他也不是沒在這家夥眼皮子底下鑽過被窩。
夏悠知道他還在鬧小別扭,捏着他的臉哼哼唧唧了兩句。
“我進舞池前明明問過你的,結果跳完你又要來鬧小情緒。”
一提起舞會上的事情茨木就來氣,他報複性地抓住她的手,在手指上咬了幾下,壓着悶氣道:“我後悔了。”
早知道那個交誼舞原來是這麽跳的,他是失了智才會同意夏悠進舞池。
“你今天跟那麽多人類跳舞,我好想擰他們的脖子。”
“我說要教你,你又不肯學,學了就可以做我的舞伴嘛。”
茨木扔借着她的手,另一只手緊緊地大力抱着她的腰,今天那些男生跳舞的時候他都快嫉妒死了。
“以後還會有這種舞會嗎?”
“當然了……不只是學園祭,文化祭和畢業季也會有,偶爾可能學校之間也會舉辦聯誼活動。”
“那我要學,學會了以後你只能跟我一個人跳。”茨木壓在她身上,又氣鼓鼓地咬了一口她的手指才算罷休。
沉重的身軀壓在身上,夏悠感覺有些喘不過氣,更多的還是一絲緊張。
平安京那個晚上她穿的是保守而教厚的裏衣,現在她穿的是只有薄薄一層的睡衣,這樣的緊貼怎麽都感覺別扭。
茨木還在發氣地一根根啃着她的手指,指尖一片濕潤,又癢又痛。
驀地發現夏悠不說話了,他擡頭問她,“怎麽了?”
“咳……你別壓着我了,壓的我腳疼。”
茨木冷哼了一聲,“誰讓你和那麽多人跳舞,這下腳酸了吧?”
話雖如此,他還是挪開了身體,坐在床位揉捏起夏悠那對白嫩的小腳丫來。
“才不是呢,都是被夜鬥那個笨蛋給踩的。”想起被夜鬥踩了那十多腳,夏悠別提多郁悶了。
“……那個蠢貨。”
下次再找他算賬。
茨木繼續心疼地揉起她的腳丫來,夏悠不免感覺腳心癢癢的,下意識地躲避他的動作。
發覺她怕癢,茨木卻來了興致,時不時地故意撓她幾下,夏悠很快招架不住地咯咯笑着求饒了。
“別撓了,一會兒我哥哥聽到動靜,你今晚就別想睡這兒了!”
茨木力氣大,她根本沒法把腳抽回來。
“那今晚你是不趕我去客房了?”
“我趕你你會走嗎?”
當然不會了。
茨木微微一笑,滿意地捉起她那對可愛的小腳丫親了一口。
夏悠撇了撇嘴,藤原夫婦過幾日就要回家了,以後茨木都難有這種機會和她睡在一起,就縱容他這一次也沒什麽。
只要,這個笨蛋別做出什麽過分癡漢的舉動就可以……
心裏這樣想的,她就發現茨木的眼睛在盯着一個很不妙的地方看。
她穿着裙子,雙腳被他握在手裏,本來就不長的睡裙滑落到了腿根處,胖次一覽無餘。
夏悠臉色一黑,“看什麽看,放腳!”
茨木卻并不覺得自己的行為舉動有什麽不妥,反而提起她的腳往那處靠近了一段距離。
“這個褲子的顏色和我第一次來這裏時,從衣櫃裏翻出的那件衣服一模一樣。”
廢話,這條胖次和那件內衣是配套的!
“所以呢?”夏悠動了動,仍舊沒能把腳抽回來。
茨木動了動鼻子,“這一條褲子上,你的氣息和味道比那件衣服更重。”
話音落下,夏悠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煞是好看,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
“你說開學以後一星期才能去一次平安京,我也不能天天往這邊跑,既然你不願意把那件衣服給我的話,可不可以讓我把你身上這條褲子帶回去?”
把內褲帶回去???
夏悠一個沒忍住,差點把腳踹到他的臉上,“你想幹嘛?”
頭上套着胖次睡覺嗎?
茨木一臉認真,滿眼渴盼地望着她,“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着,我喜歡你身上這條褲子。”
“閉嘴!”
可去你的吧!
夏悠忍無可忍,抄起窗邊一個哆啦A夢玩偶就朝着茨木臉上砸去。
茨木下意識地接住玩偶,終于放開了她的腳丫。
夏悠立刻用裙子将胖次捂得嚴嚴實實,黑着臉道:“快睡覺,再不睡我就轟你去客房了!”
語氣別扭說完,她板着臉閉上了眼睛,兩頰還有些發紅。
茨木把玩偶扔在一邊,看着她的睡顏抿了抿唇,見她一動不動,片刻後終是乖乖地躺到了她身側。
不給就不給,反正到時候他偷偷帶走夏悠也不會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