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人生替代任務
3人生替代任務
“你說吧。”莫清歡莫名有些抗拒曾曲意的接下來的話，但還是堅持讓對方說完。
“我原本以為你知道。”曾曲意指着自己的眼睛問：“你覺得眼熟嗎？”
“有點兒像……”
“喪屍。”曾曲意淡淡地說：“你照過鏡子嗎？你的眼睛也是緋紅色。”
莫清歡想起來過去一個月莫博注射到體內的液體，原來……那是喪屍病毒。
“莫博士的目的根本不是研制病毒血清，而是制造喪屍王，一個聽他命令的喪屍王。”
“喪屍……王？”
“我們會變成喪屍嗎？”莫清歡自暴自棄地問：“還是我們已經是喪屍了？”
“這個世界不需要喪屍王……莫清歡，你怕死嗎？”曾曲意沒有回答莫清歡的話，而是沉着聲音問。
莫清歡看了對方一眼，似乎從對方眼中看到某種決然。
“不怕。這種實驗室，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莫清歡道。
“很少有人敢得罪高級異能者，莫清歡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
“因為……”曾曲意說着宛如發狂一般釋放異能，連在保護圈內的莫清歡都感受到了壓迫。
“不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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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莫清歡只感覺身上一痛，便沒了意識。等他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還活着，只是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那地方似乎在宇宙之中，但是所有的星球都十分小，小到莫清歡一個巴掌就能将星球覆蓋。他整日在星辰中游走，看着一個又一個星球誕生又毀滅。
莫清歡已經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了，他随意地醒來，又随意地睡去。某次，當他再次醒來時，發現這個空間裏多了一株小幼苗。每每莫清歡的視線劃過，幼苗便輕搖綠葉，煞是可愛。
莫清歡醒來的時間越來越長，他眼看着幼苗長成一顆參天大樹，正歡喜間忽覺一股拉扯之力。
這麽多年，莫清歡理解了部分法則之力，他隐約間能知道是原世界想要他回去。
可他為什麽要回去？他的樹還等着他養活呢。
莫清歡的固執引來了主系統，二者達成協議，也就有了“莫清歡的替代任務”。
·
發覺自己确實不會被附近的喪屍撕碎吃掉，耿介放松下來。
“曾曲意最後是自爆了？”耿介問。
【對的。】
“唔……”耿介想要說什麽，又覺得自己不是曾曲意和莫清歡，沒有什麽立場評價他們的行為。
“按理說莫清歡不是已經在自爆中死了嗎？就算他的靈魂體跑去了其他時空，他的身體也該被炸成渣了才對吧？”
【這是主系統回收的殘渣輔以數據後形成的身體。】
“……也就是說莫清歡真的被炸成渣了？”耿介抽抽嘴角問：“那這個世界還非要把人拉回來？”
【世界意識總有他的辦法。】
“随便喽。”耿介聳聳肩，“反正，我在這個世界可以為所欲為了，對吧？”
【……可以這麽說。】
“節點你知道嗎？”
【在莫博的實驗室。】
“欸我去，還真是禍害一千年啊……他怎麽還活着？”耿介實在難以置信，“那曾曲意自爆都沒把實驗室給毀了？”
【原來那個已經毀了，但是莫博在最後關頭躲了起來。那裏有他根據莫清歡以及曾曲意改造的喪屍王二代，莫博利用喪屍王二代的強大修複能力和抗打擊能力，把喪屍王二代當作了盾牌。】
耿介聽得目瞪口呆，“真是……夠了。”
耿介沒有再說什麽，系統也自覺噤聲。在耿介進行任務的時候，系統一般很少出聲。倒不是系統不願意提供幫助，而是耿介從來沒有要求過。
雖然有莫清歡的記憶，但莫清歡離開這個世界太久，大部分記憶變得十分模糊，再加上現在早已不是莫清歡離開的那個時間點，因此耿介并不知道莫博的新實驗室在哪裏。
耿介走走停停，路上不是沒有遇見過其他人類，不過對方看見他那雙緋紅的眼睛，二話不說就要攻擊。莫清歡一個治愈系，根本沒有練習過殺招，變成喪屍王後自然也不會憑空出現殺招，唯一的好處大概是附近的喪屍都聽他調遣，會在耿介的命令下不顧一切地保護他。
一路走來，耿介倒也探聽到不少事情，比如現在已經是末世後第四年，也就是說距離曾曲意自爆已經過去了半年時間；再比如，原本的三大基地之首，因着之前的大爆炸已經成為了末位；還比如……有人說莫博士已經死了。
莫清歡在另一個世界呆了必然不止半年時間，如此的差別恰好說明不同世界之間的流速不同。耿介對三大基地沒興趣，不過關于莫博士已經死亡這條消息卻是半點兒也不信的。這人如同百足蟲，死而不僵，更何況還有系統保證對方活着。
只是如果所有人都不知道莫博的下落……耿介又該如何找起？
思考中的耿介沒有注意到他附近的喪屍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等他從回過神時，已經被喪屍海包圍。
耿介：？？？
·
城市另一邊，正在頑強對抗喪屍的小隊一臉懵逼。
“洛、洛哥，這喪屍什麽情況？”小隊中一人眼看着剛才還如惡狼般撲過來的喪屍，現在宛如潮水般退卻，結結巴巴地問。
洛不懲望着喪屍們趕往的方向，那是這座城市的另一頭。
“去看看。”洛不懲下了決定，不容置疑地說。
“啊……”隊裏有人不願意，“太危險了吧……”
洛不懲斜看他一眼，沒有說話。那人卻打了一個激靈，“聽洛哥的！洛哥說什麽我就怎麽做！”
洛不懲這才滿意。
“喪屍能抵抗住隊鮮血的欲望也要趕到那裏，想來那裏必然有什麽珍稀東西，說不定能讓我們異能大增。”
隊中人眼前一亮，連聲附和。
洛不懲暗中撇嘴，暗道：“一群蠢貨。”
能讓這麽多喪屍無法反抗，甚至放棄捕食人類的本能……也就只有喪屍王了吧？洛不懲心中生出貪念，當初莫博那老小子讓他找人當實驗品，為的可就是創造喪屍王。
說不定這只喪屍王，還得叫他一聲……哥哥呢。
·
“嚯。”耿介頭皮一麻，“這什麽情況？”
任誰随便一擡眼，發現自己腳底下是片喪失海也保持不住鎮定吧。
“嗷！”一只高級喪屍躍至耿介面前嚎道。
王把我們召喚來的。
“我召喚的？”耿介看着自己跟前穿着暗色紅裙的小女孩問。
“嗷。”對的。
“話說……我為什麽能聽懂你說話？”
“嗷嗷。”因為是王。
“……行吧，你們去玩兒吧。”耿介曲指敲了幾下自己的手臂，說。
“嗷。”好的，王。
“召喚……我剛才是怎麽做的？”耿介自言自語道。
“嗷？”紅裙女孩兒問。
王您不會用精神力聯系其他人嗎？
耿介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抱到自己身邊，問：“你怎麽不去玩兒？”
小女孩兒紅彤彤的眼睛猛地睜大，像是在驚詫耿介這麽親近地對待她。
（為方便看，嗷嗷聲改為字）
“他們……都不能懂我的意思。”小女孩兒嘟着嘴說：“跟我一樣的都想吃掉我。”
“吃掉？”
“王不知道麽？高級新人類吃掉高級新人類的血肉，能更快地增加自己的力量，也能變得更聰明。”小女孩晃着腿驕傲地說：“不過我沒吃過，我這麽厲害可都是自己修練出來的。”
耿介笑着誇獎她一句，“真棒。”修煉這個詞……倒讓他想起上個世界了。
小女孩偷偷看了耿介一眼，低聲說：“王真奇怪。”
“什麽？”
“我還以為王是吃了很多新人類才這麽厲害的呢。”小女孩說。
耿介失笑，拍拍她的頭，“你說的新人類是喪屍？”
“喪屍都是那群舊人類給我們取的名字。”小女孩兒皺皺鼻子，看起來十分讨厭這個稱號，“我們只要修煉到三級就能有智慧了。”
“但你們在一級二級的時候吃人是本能啊。”耿介道：“對于厭惡的東西，總會不餘遺力地去抹黑。”
小女孩兒歪歪頭，露出懵懂的目光，“不是‘你們’，是‘我們’呀，王。而且，我們不吃人會死的，生存難道不是生物的本能嗎？”
耿介一怔，“所以人類和喪屍的矛盾不可調和……至少現在是。”耿介搖搖頭，“不說了。之前你說用精神力聯系其他新人類？”
“對的。之前王就是利用精神力将我們召喚來的。”小女孩兒說道。
“唔……”耿介有個想法，“具體是怎麽使用的？”
“啊？”小女孩兒一臉奇怪，“怎麽用？想用就用了啊。”
耿介：“……”得，還是我自己摸索吧。
耿介嘆了口氣，四處看了看說：“你在這等我一會兒。”
“王要去哪裏？”小女孩兒好奇地問。
耿介擺擺手，沒有跟她說。不一會兒，耿介的身影在小女孩兒眼中消失。
“那好吧。王讓我在這裏等，我就在這裏等。”小女孩兒晃着腿，望着天輕輕說：“正好……又要染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