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人生替代任務
17人生替代任務
“後來我跟何栗又建立了第二個基地，也就是現在這個B市基地的前身。”沈宏緩緩擦了擦眼角的磊說：“後來C市基地的研究出能夠檢測喪屍的機器，何栗就離開了。何栗離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他……何栗有跟您說那個改造他的人是誰嗎？”耿介問。
“說過。”沈宏有神的眸中迸發出深深的厭惡，“莫博，一個研究員，後來聽說他在A市基地，大半年前A市基地裏發生爆炸，聽說他死了。”
耿介半垂着眼睛說：“那場爆炸後，莫博還活着……”
“什麽！”沈宏一驚，憤怒地說“這個禍害！”
“不過後來他被人殺了。”耿介說出後半句。
沈宏的憤怒一梗，憋得他臉色有些發紅。他想了想問：“是你們？”
耿介點點頭。
“幹得好。”沈宏誇贊道。
耿介便朝洛墨一笑。洛墨一愣，他似乎從耿介眼中看出了某種含義——看吧，你殺的是個壞人，即便你是因為我的厭惡而殺死的那個人，也是因為他的所作所為讓人難以不厭惡，所以你不必為了他而懊悔。
洛墨笑了，歡喜耿介對他的關心。
“咳咳……兩個小朋友，”沈宏揶揄道：“這還有一個老頭子和單身人士呢，收斂些。”
洛墨臉上有些害羞，耿介卻是一臉懵懂。
沈宏一瞧，拍拍洛墨的肩膀說：“道阻且長，小朋友堅持。”
洛墨默默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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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相信經此一席談話，你們對我已經有了些了解。那麽，說說你們想要見我的真正目的吧。”
“沈老，是您非要見清歡和洛墨啊。”姬澤提醒道：“怎麽突然就變成他們想要見你了。”
沈宏看着姬澤一臉恨鐵不成鋼，“姬澤，告訴你多少次了想事情要動腦子！你這樣我怎麽放心把基地交到你手裏。”
“我本來就不适合……”姬澤嘟囔着說：“讓我去管基地，還不如讓米條來。”
“我當然直到米條那孩子比你聰明，只是……”沈宏一頓，擺擺手說：“先不談這個，我們繼續談我們的。”
耿介退後一步，将洛墨推出去，然後自己坐在沙發上悠哉游哉地喝茶。耿介早就站累了，剛進來時他就瞄上這沙發喽。
“哥哥……”洛墨看起來有些無奈。
“王對王，你們聊。”耿介擺擺手，一點沒有管的意思。
洛墨只好一個人跟沈宏去聊他們來的緣由，還有計劃。
“大清洗？”沈宏詫異地問：“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這就是你們倆的計劃？”
“不，”洛墨看了一眼耿介，對方正在吃桌上的花生，“是我的計劃。哥哥原本計劃着将所有新人類帶走，帶去一個世外桃源。我認為真正願意聽從哥哥建議的新人類不會多，但如果這個時候在人類聚居的地方難以存活下去的話，我想會有更多的新人類願意離開。”
“不妥。”沈宏搖搖頭，“那些不願意離開的新人類即便暫時選擇隐居，但一有機會還是會出來搗亂。”
“新人類是會死的。”洛墨說。
“我知道。”沈宏說：“但我同樣知道，新人類可以通過使用其他新人類的晶核提高等級，等級越高的新人類活得時間就越久。你覺得，你能一直管住那些心懷叵測的新人類嗎？你能制止他們活下去的欲望嗎？如果他們群起而攻之，你确定你能抵住他們攻擊嗎？”
沈宏每問一句，洛墨心情便低落一度。
“洛墨，這不是小事情，是關乎生存的大事情，必須想一個幾近完美的計劃。”沈宏沉聲說。
洛墨低垂下眼，這表示他正在思考。
過了不久，洛墨問：“君藏在嗎？”
“在，現在應該在休息。”沈宏說：“自從研制出初級血清，他就仿佛入魔了一樣。若不是他身邊的那個小朋友每天監督着他的作息，現在不一定虛弱成何種模樣。”
“我能見見他嗎？”洛墨敲敲自己的手背，問。
“可以。”沈宏喊了一聲，“姬澤，去将君博士請來。”
“好的，沈老。”
君藏來的時候，甄一諾陪在他身邊。
“沈老啊，不是說好了這個時間君藏休息，您都保證了除了特殊情況不會讓任何人打擾，這怎麽還自己破規矩呢？”甄一諾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這個臭小子。”沈宏低聲笑罵。
“呦，莫清歡，又見面了。”甄一諾剛一進屋，率先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耿介，畢竟所有人都站着，唯有他一人坐着，這實在顯眼。
“你好。”耿介懶懶地朝甄一諾揮揮手，攤在沙發上半分不帶動彈。
“我說你好歹虧心一下行不？”甄一諾無語道：“當初怎麽說的？我幫你松綁，你協助君藏做實驗，結果剛解開你就跑，人與人之間基本的信任呢？”
“不是你故意放我走的嗎？”耿介拆穿他，“不然我連異能都使不出，又是個體能廢材，你能抓不到我？”
“哎呀，被發現了。”甄一諾一點也不尴尬，一笑了之。
“你們認識？”沈宏驚奇地問。
“他就是我之前跟您說過的那個逃跑的喪屍王。”甄一諾進門就坐，絲毫不拘謹。
君藏沉着眼睛，抿着唇，“甄一諾，你說過要保護我。”
“這裏很安全。”甄一諾撚起一粒花生米，并不管君藏的黑臉。
“甄一諾。”君藏又叫了一聲，聲音有些低沉。
“別喊我。”甄一諾有些不耐煩，“你這人怎麽那麽煩？整天跟你在一起難道我不需要私人空間嗎？”
耿介眼睜睜看着進門前還平安無事的兩人，一眨眼的功夫便要吵起來，頓覺人的情緒果真奇妙。
“今天事情很重要，你倆想吵等沒人的時候再吵。”沈宏似乎對此習以為常，帶着君藏跟洛墨認識。
那邊三人說話，這邊耿介也與甄一諾聊了起來。
“問你一個問題，”耿介說：“你們是怎麽在一眨眼的功夫裏就吵起來的？我見進門前還好好的。”
“兄弟，知道什麽叫隐私嗎？”甄一諾撇了耿介一眼說。
“是隐私？那你別說了。”耿介一秒鐘失去了興趣。
“嘿，你這人真有意思。”甄一諾失笑，“別人都巴不得鑽進其他人腦子裏也想知道他們的隐私，你倒好，一聽還不沒興趣了。”
“為什麽要對別人的隐私感興趣？”耿介不解，“如果這個隐私對別人沒有影響，為什麽一定要知道？”
“你奇怪我也奇怪呢。”甄一諾似乎有些惆悵，“算了，不跟你說這些。我也問你一個問題好了。”
“如果你注定無法在這個世界長久存在……”
“系統？”耿介突然冒出兩個字。
甄一諾原本在吃花生，這下驚得差點沒把自己噎死。
“你……”甄一諾話沒說完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君藏被驚動，趕來為甄一諾順背。
“謝了。”兩人之前的吵架像是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甄一諾拍拍君藏的手說：“倒杯水。”
君藏将水倒好，然後在甄一諾“我已經沒事兒了”的手勢中，重新回歸三人小會議。
“你們的關系真奇怪。”耿介困惑地問。
“你難道沒有跟親近的人吵過架嗎？”甄一諾喝了一口水問。
耿介更迷惑了，“親近之人為什麽還會吵架？面對親近的人，即便是再生氣不是也是會控制嗎？甚至，根本不會跟親近的人吵架才對。”
“……不是所有人都能控制住的，而且吵吵鬧鬧也挺正常的。”甄一諾和耿介的觀點不同，“每天相敬如賓，禮尚往來什麽的，不是顯得太疏遠了？吵吵鬧鬧的，雖然有時會讓人很生氣，但兩人的關系卻更加親近。”
耿介搖搖頭，“難以理解。”
“哦，經歷不同吧。”甄一諾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我剛才沒聽清，你說了什麽？就我咳嗽前。”
“你聽清了。”耿介靠在沙發上，歪着頭看向甄一諾，“系統，你綁定了。”
甄一諾實在驚詫，“為什麽你能在這裏提及那兩個詞？”
“系統和綁定嗎？你不行？”耿介也詫異起來，“我以為所有宿主都可以。”
甄一諾搖頭，“系統那種東西，怎麽可能這麽好心。”
“雖然系統有時候确實很不靠譜，但用東西形容它不太好吧。”耿介有些介意甄一諾的形容。
雖然系統強行綁定了耿介，但它既沒有傷害過耿介，也從來不逼迫耿介做任何不願意做的事情，有些時候甚至可以說貼心，所以盡管耿介不說，但系統在他這裏還是占了一個位置的。
“你的……是什麽樣子？就平時。”甄一諾根本說不出系統這兩個字。
“平時的樣子？”耿介思考了好一會兒，“沒見過呀，基本上我進了世界，系統一般就不會跟我聯系了。”
“如果你遇到危險呢？”甄一諾問。
“救我，提醒我脫離世界，然後溫養靈魂體。”
甄一諾嫉妒得面目全非，想想自己的系統，再看看別人的系統……同樣是系統，為什麽差別這麽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