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人生替代任務
20人生替代任務
而當洛不懲整個小隊被囚禁在B市基地的某地時，C市基地的小隊姍姍來遲。
“沈老，我們C市這次可是遇上大災難了！”C市基地的小隊隊長劉飛來人未出現，哭聲先至。
沈宏既然早已經從耿介那裏得知對方的陰謀，自然不會被這拙劣的演技騙到，但依舊滿是關懷地問對方發生了什麽事。
“C市基地再過不久将遇上喪屍潮，我們基地負責人知道沈老匡明大義，特意讓我來向B市借幾位異能者，希望能幫助C市基地度過難關。”劉飛來說道。
“喪屍潮？”沈宏演技實非不錯，這眉頭一皺，就好像真得在擔心一樣，“這喪屍潮可不好擋。C市基地想要來我這裏借幫手，倒不如直接放棄C市尋找新的基地。”
劉飛來喉嚨一梗，“這……想要直接放棄重來怕是不容易。畢竟C市基地的人已經住了這麽多年，讓他們直接離開他們也不樂意，更何況基地的物資還在那……”
“這劉大頭就是不知好歹，到底是命重要還是物資重要？”沈宏像是氣極，直接開口叫出了C市基地負責人的诨號。
劉飛來嘴角一陣抽搐，心道：按理來說，這個時候你不應該直接答應把人手借給我了？莫非這次找的借口太過了？這老頭覺得喪屍潮過于可怕？
“其實這次只是一場小型的喪屍潮，為此放棄整個C市實在可惜。”劉飛來補充道。
沈宏恍然大悟，點點頭說：“原來只是小型喪屍潮，那你們C市基地自身應該就有能力對付才是，何必大老遠來B市？要是你們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我怕是要重新考慮一下跟你們的合作了。”
劉飛來腦門冒汗，他是真害怕沈宏這個時候跟C市鬧掰，畢竟當初C市能和A市達成協議，一方面是因為A市式微，另一方面則是C市在施壓。
盡管很多人看不起沈宏，但另外兩個基地的人都認為如果結交的話，相比對方還是沈宏更适合。
C市負責人之所以另辟新徑，說到底也是擔心B市獨大，怕到時候被B市吃得渣都不剩。
若是沈宏反悔，轉頭與A市基地結盟，怕是A市基地的負責人得樂呵呵地随着沈宏來進攻C市，非但不會有半分不樂意，說不定連報酬都不會要。劉飛來可不敢造成那個局面，否則C市基地負責人還不把他活吃了。
“這……不是怕萬一，畢竟基地裏不止有異能者，還有那麽多普通人在。”劉飛來抹了一把額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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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宏贊同地點點頭，“說得倒也是。”
劉飛來心中一喜，沒想到柳暗花明。
“這樣吧，正好我剛剛抓了一批A市基地的人，他們竟然想要在我們B市基地中傳播喪屍病毒，是可忍熟不可忍！”沈宏狠狠拍了一下扶椅，這憤怒卻是真的。沈宏的第一個基地便是毀在喪屍潮中，而今洛不懲那夥人竟然為了權勢不顧基地內人民的安危，想要傳播喪屍病毒，這是沈宏萬萬不可忍的。
劉飛來心中一跳，他聽說了A市會派人來B市，說是要幫助C市拉攏異能者，但他可不知道對方竟然還想要傳播喪屍病毒，一時對A市基地的感官直下。
“既然你們B市擔心喪屍潮，正好讓他們作為苦力幫你們度過難關。”沈宏情緒收得很快。
劉飛來萬萬沒想到沈宏竟然來這麽一招，一時竟然沒了言語。
“這……這他們都是異能者，要是不聽話，我們也沒辦法……”劉飛來吞吞吐吐地說，明顯是不想接手。
沈宏眉頭緊皺，“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這……”劉飛來也不好直接說就想要B市出力，否則不是顯得太有目的了，結果結結巴巴、吞吞吐吐說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來。
“你且慢慢想，我還有事。”沈宏說完就走，完全不給劉飛來叫住他的機會。
沈宏走後，從外邊進來兩個人帶着劉飛來去往休息的地方。
“紅呢？”耿介問姬澤。當時帶着小隊去抓洛不懲的正是姬澤。
“我們準備抓捕洛不懲時，看見她了。她看見我們抓捕洛不懲時候似乎很驚訝，随後就立刻離開。”姬澤說着也有些奇怪，“你沒有告訴她我們的計劃嗎？”
耿介一頓，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忘記了……所以紅以為姬澤發現了她的新人類身份，所以才迫不及待離開？
可惜的時精神鏈接不能頻繁使用，否則現在就能問問紅在哪裏了。
希望她保護好自己。
“你見到洛墨了嗎？”耿介問。
“洛墨？他好像去看洛不懲了。”姬澤回答，然後見耿介沒有問題了，便先行離開。
“看洛不懲？洛墨……”耿介想了想還是準備去找洛墨。
“哥，又見面了。”洛墨坐在床對面的凳子上，平靜地問。
洛不懲毫無形象地攤在床上，聞言擡擡眼皮看了一眼，“呦，這不是喪屍王嗎？”
“你為什麽要把我送給莫博，你應該知道他是做什麽的。”
“怎麽不知道。”洛不懲惡意一笑，“就是因為知道才要那樣做啊。”
“為什麽？”
“沒什麽為什麽。本來也不是親兄弟，我想活得更好有什麽錯？”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把你當哥看。”
“你蠢呗。”洛不懲一頓，嘲諷地說：“難道你不知道嗎？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我跟你親近就是因為你傻啊。小時候要不是你這個蠢貨手裏的食物好騙，你以為我想跟你演什麽兄弟情深？
你還不知道吧，你初中最喜歡的那只小狗是我打死的，你高中最喜歡看的那本書是我撕掉的，你大學喜歡的那個女孩兒最後也被我搶走。哈哈，洛墨，你再招人喜歡又怎麽樣？我再招人不待見又怎麽樣？你還不是被我耍得團團轉？”
洛墨望着洛不懲，眸間的目光閃爍着意味不明，“那你知道嗎？我知道你在騙我，但我也知道你很餓。小狗是當初孤兒院的朋友們集體花錢為你買的禮物，但後來它莫名其妙地死掉了，所以最後什麽也沒能送給你。
小時候你跟我說，你有一本最喜歡的書，我高中賺錢後買的第一樣東西是一本書。大學有個女孩兒想追你，但她很害羞，所以當她知道我喜歡男生時，她提出想要以我的名義接近你……”
“你以為所有人都不待見你，只是因為你自己心思狹隘。”洛墨這樣說着站起來，“你蓄意在B市基地釋放喪屍病毒，沈宏不會放過你的，你好自為之。”
“我有什麽錯？你還是喪屍呢，怎麽沒見他不放過你？沈宏那個老頭子能把喪屍王直接帶進基地，難道還怕小小的喪屍病毒？”洛不懲不屑地說：“我可是A市頂尖的異能者，先不說你們關不關得住我，你以為我們基地負責人會任由我這麽一個好槍手白白死去？”
“你的異能有多少水分你自己知道。”洛墨最後告訴他，“莫博只告訴你吸收喪屍病毒能夠升級，但恐怕這樣做的負面影響他是半分沒有告訴你吧。”
洛不懲眼中一閃。
洛墨見他這樣，便知道洛不懲怕是已經知道什麽了。
“你好自為之。”
“等等，難道你不救我？”洛不懲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難道你一點也不顧念以前的情分？”
“已經沒有情份了。”洛墨靜靜地說：“當你撇下我獨自逃跑時，當你把我送進莫博的實驗室時，當你……逼死我的夥伴時。我們之間早已經沒有情份了。”
“嗤，所以之前提情分有什麽意義呢？”洛不懲嗤笑一聲。
“是沒什麽意義。”洛墨附和了洛不懲一句，然後轉身出了門。
光從打開的門縫見穿透進來，又随着門縫的關閉而消失。洛不懲閉眼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他會後悔嗎？沒有人知道，或許連洛不懲自己也不知道。
“哥哥？你怎麽在這裏？”洛墨剛出門便碰上耿介，驚訝地問。
耿介看了洛墨一眼說：“聽姬澤說你來看洛不懲，我來看看。”
洛墨一笑，“哥哥在擔心我？”
耿介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或許吧。”
洛墨輕笑一聲，“這就夠了。”
沈宏到最後也沒有借給劉飛來異能者，劉飛來當然也不會接受沈宏所提議的利用A市基地小隊的建議，最後只好灰溜溜又回了C市基地。
洛不懲被抓的消息傳回了A市基地，A市基地負責人确實像洛不懲說的那樣不願意失去這麽好一個打手，然而A市基地早已經不是以前的A市基地了，A市基地的負責人即便再怎麽惱火，也無法從沈宏手裏将人帶走。
君藏在甄一諾的幫助下，關于抑制喪屍病毒的藥劑的研究進步神速，據說再過些日子就能研制出樣本。
紅依舊不見蹤影。耿介曾經聯系過她，然後卻無人回應。耿介只能感受到紅依舊活着，卻無法得知對方去了哪裏，更無法得知對方在做什麽。
洛墨最近經常和沈宏聊到深夜，一步步将計劃分解完善。
耿介處在這種緊張卻又井然有序的日子裏，突然感覺到一陣焦慮。倒不是對于這個世界的焦慮，而是一種突然發現自己毫無用處，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的焦慮。
即便沒有吃的耿介也能活下去，即便沒有人交流耿介也能活下去，因為在很久以前一直到現在，耿介的人生格言都是——得過且過。
可就在今天，耿介突然感覺到一陣焦慮。
或許我不該如此？耿介心想。
可是我又能做什麽呢？
時間在忙忙碌碌中流逝，君藏終于将藥劑的成品做好，而這個時候，新人類和人類之間的矛盾已經越來越嚴重了。
“你們的計劃是什麽？”耿介坐在椅子上，曲着手臂撐着額頭，懶懶地問。
洛墨一頓，笑着說：“哥哥怎麽突然問這個？”
“我覺得你好像在瞞着我做什麽。”
“哥哥……”
“我特別不喜歡別人騙我，也挺不喜歡說些容易讓人信以為真的假話。”耿介一字一句道：“那會令我感覺十分厭煩。”
“哥哥……”洛墨嘆了一口氣，“我們的計劃是……喪屍清洗計劃。”
“什麽意思？”耿介聽到喪屍兩個字的反應并不是很大，因為他早已經把喪屍和新人類看作了兩種生物。
“喪屍的出現是因為莫博研究出來的病毒，因此擋君藏研究出病毒血清之後，末世基本上就已經快結束了，但是喪屍還在。只要喪屍存在，那喪屍病毒血清即便是再有用，人類已經會每天生活在惶恐中。”
耿介皺眉反問：“可我聽說，君藏的血清能夠讓接種過的人類對喪屍病毒産生抗體。”
“只是對外這麽說。”洛墨解釋，“雖然實際上确實有這麽一個功能，但哥哥不要忘記了，喪屍病毒也是會進化的。”
耿介便點點頭。
洛墨看耿介這無關緊要的模樣便知道他并沒有真正了解到這個計劃，于是又說：“哥哥……對于人類來說，新人類也是喪屍。”
耿介遲疑地問：“……喪屍清洗計劃，也包括……新人類？”
洛墨點點頭。
“具體是什麽？”耿介震驚一瞬問：“應該還有其他計劃吧？”
洛墨一笑，“哎呀，沒有騙過哥哥。”
耿介心底松了一口氣，笑罵着說：“你倒還會使壞了。”
洛墨笑了笑說：“哥哥不是一直在找紅嗎？其實她被我派出去聯系新人類了。”
“我聽說最近新人類和人類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差……”
“是我讓紅做的。”洛墨說：“但是大多數以恐吓為主，因為我的目的是讓大多數新人類明白，這裏不是長久所處之地。新人類和人類之間的矛盾難以調和，而新人類在注射過君藏的藥劑後便無法再傳播喪屍病毒，也就是說，大概從現在開始，不會再出現新的新人類。”
“雖然新人類都是會死的，但異能的存在讓他們的生命能夠盡量延長，但如果新人類繼續呆在人類世界，生命的長短就無法言說了。”
“既然新人類已經不會傳播喪屍病毒了，為什麽不能留在人類世界呢？”
“哥哥忘了嗎？所有新人類都是從喪屍變來的，你覺得人類能夠接受吃過人的新人類嗎？”洛墨說完一頓，又說：“或許再過幾十年會有這種可能，但現在，在這末世最後的一段日子，這種現象絕對不可能發生。”
耿介有些失落。
“我們會……會好起來嗎？”耿介問。
“當然。”洛墨回答，“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當新人類和人類的矛盾變得不可調和，洛墨以自己新人類之王的身份橫空出世，不消半月便集結了全國上下幾乎所有的高層新人類，當然其中不缺乏對于洛墨不滿的新人類。洛墨知道，但他沒有過多管理。
沈宏則集結大大小小還存在的基地，以及在末世中行走的獨行者，開始了對喪屍的大清洗。
一開始二者實力持平，然新人類中矛盾不斷，洛墨又是一個閑散王，最終在爆發過幾次大的內讧後，新人類實力大減，在和人類的戰争中節節敗退。
這時，洛墨傳出消息，他找到一片新的居住地——桃源，但想要跟他一起退居新居住地的新人類需要注射病毒抑制藥劑。大部分新人類同意，少另一部分則拒絕。
“這也是我們生活的地方，為什麽要讓給他們？”拒絕者之一這樣說。
洛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打不過。”
那人一噎，“為什麽不直接傳播病毒！”
洛墨眼神一冷，吓得那人半天沒敢說話，“因為他們有血清。”
那人還是有些不甘心，“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如果能安心過日子，我為什麽要以戰争的方式去搶一片荒蕪地？”洛墨問他。
“只要勝利了，我們就能擁有無數的奴隸，數都數不清的奴隸，世世代代過上舒服日子！”那人狂熱地說。
洛墨厭惡地看了他一眼，“且不說新人類必然會死亡，就憑你想要把人當奴隸這件事，我拒絕你進入桃源。”
那人“啐”一聲，“狗屁桃源，當誰想進去似的？”
那人帶着一小撥人離開，而當他們重傷歸來，卻發現再也找不到一名新人類同伴。
人類成功完成喪屍清洗計劃，開始末世結束後的第一年重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