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魔尊篇(24)

魔尊篇(24)

結契之後一連好幾日,朝飲月都覺得小女修在故意躲着她,今日也是,兩人明明同桌用飯。

小女修腮幫子一動一動的,那平時要花一刻鐘喝完的粥,竟然眨眼就沒了。

拿過旁邊的手帕擦了擦嘴,容青萱道:“我吃好了。”

說完也不等朝飲月同意,拔腿便跑。

朝飲月伸出去的手因為什麽也沒撈着最後握着拳,眉上像堆了座小山一樣。

“她這些日子做什麽呢?”

浮瀾帶着人進來收拾碗筷,聞言一五一十地告訴朝飲月:“上午在武場練劍,下午會到織室裏,為尊上你,做第二件衣服。”

挑不出什麽毛病來,朝飲月咬着牙陰陽怪氣道:“她還挺忙的。”

浮瀾擡頭看了一眼朝飲月,這臉色鐵青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什麽大事了。

浮瀾輕飄飄地道:“小女修同我說,尊上你看她的眼神活像要吃了她。”

浮瀾眉毛一挑,繼續說:“她有點招架不住了。”

朝飲月輕咳一聲,她撫過掌心那道早已痊愈可摸起來還是發燙的疤,意猶未盡地道:“也不是頓頓都吃的。”

她分明放過了小女修幾回,只有小女修不知道,要是饞着的時候吃不到,能吃的時候肯定會加大力度。

浮瀾:???這話也是我配聽的嗎?

浮瀾垂眸,一副事不關己地道:“既然如此,尊上就哄哄小女修吧。”

浮瀾持續性擺爛:“你們之間的事,我可勸不回來。”

聽到這裏的朝飲月意味深長地看向浮瀾,“阿晚又走了?”

尊上大抵是明知故問,浮瀾毫無波瀾地答:“大典後第二日,阿晚就跟着北地魔族一起走了。”

“北地魔族?”朝飲月漫不經心地撚了撚手指,“阿晚同她們一起做什麽?”

“許是順路吧。”

倘若阿晚要繼續回雲山查白樂水的行蹤,該是一路向東才是,可北地魔族回北地卻是一直往北。

她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路的。

況且朝飲月聽聞,北地魔族一向熟知攝魂之法,浮瀾見朝飲月面色漸沉,也正色起來問:“尊上,難道其中有疑?”

“有疑,阿晚會告訴我們的,她此時不說,應該還在追查。”

浮瀾點了點頭,朝飲月忽然想起來點旁的什麽,“你在這裏,武場那邊是誰盯着?”

小女修就算是進步很大,但武場衆多魔修來來去去,朝飲月怕容青萱被誤傷,總是要浮瀾跟着的。

其實朝飲月是多心了,原本小女修就很讨人喜歡,沒有尊上的命令,那些與容青萱打的魔修也沒用盡全力,現在小女修成了尊上的道侶,已經算是魔界中人,自然更招人喜歡了。

浮瀾甚至覺得朝飲月應該防的不是小女修會受傷,要防就防那些魔修的喜歡。

不過契約既成,小女修已經沒有被拐跑的可能性了,尊上可以放心了。

“苗香薇。”

說起來,苗香薇也算是尊上和小女修的媒人了,按照人間的禮數,尊上應該給苗香薇封個紅封才是,浮瀾猶豫要不要把苗香薇的那件事告訴給尊上,擡頭卻發現尊上早就跑了。

早先尊上一口咬定是小女修沉溺于她,現下可就難說了啊,誰比誰陷得深還不一定呢。

朝飲月到武場的時候,只覺人山人海,武場何時有過這麽多人。

“都是來做什麽的?”朝飲月随便抓了個魔修出來問。

那魔修只顧看着比武臺上,一時竟然沒認出來朝飲月,“小女修在臺上呢。”

“她今日還穿了件可漂亮可漂亮的衣服。”

“我好喜歡小女修啊。”

七嘴八舌的,這都快到癡迷的地步了,最後說話的那魔修轉過頭,看見魔尊陰沉着臉色,周圍的怨氣都快要漫出來了,她驚叫一聲,浩浩蕩蕩的人群散了個幹幹淨淨。

沒了這些人之後,朝飲月輕而易舉地就看見了容青萱和苗香薇,兩人正湊在一起說着什麽。

朝飲月徑直将容青萱提溜到旁邊,後知後覺想起容青萱不喜歡這樣,便換了姿勢将小女修抱在懷裏。

“阿月。”容青萱見是她,伸出手環住了她,“阿月,你是來接我吃午飯的嗎?”

小女修擡頭看了看太陽,喃喃道:“好像還早呢。”

“現下怎麽不躲着我了?”朝飲月沒好氣地問,但心已經軟了半分。

“阿月只要不吃我,我就不會躲着阿月。”

真天真吶,朝飲月收了收她那侵略的眼神,苗香薇已經識時務地走了,朝飲月同小女修一起坐在武場的樹蔭下面,她問:“你方才在跟苗香薇說些什麽?”

容青萱手裏撿了片葉子在轉,朝飲月的目光也跟着那葉子一起晃,容青萱道:“她說我沒來之前,她才是你的小情兒,你超喜歡她的。”

朝飲月的目光一定,她本來要忙着解釋,卻見小女修臉上一絲波瀾也沒有,她竟然不生氣嗎?

朝飲月想到這裏,握住容青萱的手腕,侵略卷土重來,“你不生氣?”

容青萱忍不住攏了攏衣服,她怎麽覺得她是那大白饅頭,豆沙包子,朝飲月眼中的渴望如此明顯。

阿月又想吃她了,容青萱縮了縮脖子,“我不生氣呀。”

完蛋了,如山崩塌,魔界幾乎是在一瞬之間就改換了顏色,廣玉幾個看着這樣的天氣,猜測小女修到底是惹尊上生了多大的氣。

容青萱給朝飲月順毛,“我不生氣,是因為我知道她是騙我的呀。”

容青萱彎了彎眼睛,“我已經變聰明了,不會上她的當了。”

她抱住朝飲月拍了拍她的背,湊在朝飲月的耳朵邊道:“我知道的,阿月只喜歡我一個。”

魔尊的逆鱗不能觸,但很好順毛,山雨欲來成了風和日麗。

容青萱輕輕呼出一口氣,以為萬事大吉,沒想到被朝飲月扣住了後頸,朝飲月不滿道:“這樣就好了?”

那她的要求未免太低了些。

容青萱試探地問:“要不我給你咬一口?”

“咬一口?”朝飲月打量着,似乎琢磨着該從哪裏下口,是白白淨淨的小臉,還是後頸上的軟肉,那都是好咬的地方。

“是啊,你想吃我,不就跟我吃大白饅頭一樣,我讓你咬一口,怎麽樣?”容青萱絮絮叨叨。

周圍氣壓極低,朝飲月偏頭就咬上了容青萱雪白的脖頸,不用力,用牙齒輕輕齧着,她氣急敗壞地道:“容青萱,誰家大白饅頭,只能咬一口啊?”

分明是要整個吞吃入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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