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是的，宋淩又看了一眼，本該坐着姜卿的位置坐着他最讨厭的人，而這個人顯然也發現了他的視線，或者說是故意讓他看到他坐在姜卿的位置上，面無表情對着他。
姜卿的位置坐着季斐？以後都這樣坐？為什麽
這些念頭在心裏一晃而過，宋淩臨變不亂，反面無表情看回去。
對視幾秒後，宋淩突然聽到一道久違了的熟悉聲音：今日任務：和宋淩放學一起回家，互道告別。
這個智障系統可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宋淩挑眉，縱然現在他恨不得把系統給拆來吃了，但面對情敵就是沒底氣也要裝腔作勢，就不能放過一絲可以炫耀的機會，就算事後回去跪榴蓮也行。
他挑釁的對着季斐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呵呵，看我作甚，看我你也聽不到卿卿的系統。
對面，季斐清晰的捕捉到宋淩的那抹得意的笑，下意識想到剛才姜卿跟她講的事，如此匪夷所思的事，讓他開始都懷疑這是不是宋淩為了追求姜卿研發出來的。
不過他很快就否定了，不可能是宋淩研發的，畢竟，宋淩蠢得那麽真實……
回頭看到姜卿剛好回來，不贊同的看着他坐在她的位置上，心裏一陣囧，剛才他提出要和姜卿換位置的想法已經被姜卿拒絕了的，是他看宋淩沒忍住就坐在這裏打算氣宋淩一氣。
現在想來這種做法确實太不像他了，簡直和宋淩一樣幼稚。
正了正神色，從姜卿的位置上起來，本來想就這樣回去的，忽然想到剛才宋淩那抹笑，彎腰湊到姜卿耳邊，低聲問道，“剛才系統又發布了任務？”
“咦？”姜卿詫異，圓溜溜的眼裏滿是驚奇，“你怎麽知道？”
剛才季斐來找她談話，說她和宋淩的問題，想着她真正能交心的朋友沒幾個，而季斐就占了一個，系統也沒說不能将這事告訴別人，就把系統的事全說給季斐了，但現在就算季斐知道了她有系統又怎麽知道系統剛才給她發布了任務？
難道季斐也能聽到她的系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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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好奇，她本來就圓溜溜的杏眸睜得更圓，小巧的嘴微張，白粉粉的臉蛋又軟又滑，看起來像剛出生的小奶貓似的，清澈的眸子裏映着他，全是對他的信服，看得人心裏軟得一塌糊塗。
心裏被宋淩激起的怒氣奇跡般平和下來，沒有解釋自己怎麽知道的，只将大手放她頭頂，輕輕揉了揉，溫聲道，“待會兒我和你一起去，專心學習，上課別開小差。”
“我才沒開小差咧，”姜卿小聲嘀咕，季斐就是愛操心，明明年紀和她一樣大的。
摸着自己的腦袋，姜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将剛才的事放在心上，就連系統發布的任務她也不着急了，心裏不知什麽時候有了許多底氣，雖然她也不知道怎麽這麽有信心能完成任務的。
她垂了垂眼睑，唇角抿出一抹淺淺的笑，或許是少年在她家樓下執意等到十二點才走給的底氣吧。
輕輕甩了甩小腦袋，将和學習不相關的畫面甩出去，抽出一張卷子就是聚精會神的作答，眸中起滅的光都源自于眼前的題山題海。
對面的教室，對稱的位置，宋淩搭在窗臺上的手收緊，眉頭緊皺，眸光黑沉。
收緊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最後緩緩放下，努力壓着心裏翻湧的情緒，薄唇緊抿。
他有什麽好不滿的？能借系統的機會和她相處這麽多時間已經是他賺到了，他還能奢求什麽？不是已經決定就這樣默默的守着她，直到他守不動了嗎？
只是終究心有不平，然而，他有不平的資格嗎。
懷着這種心思宋淩今天上課都心不在焉的，直到下午放學準備去樓道轉角處等着姜卿，想和她商量怎麽完成系統任務時才有了點好轉，只是卻沒想等人等來的結果是買一送一，等的是姜卿，來的卻是姜卿和季斐。
一高一矮，一軟糯可愛，一清隽內斂，兩人還讨論着他聽不懂的題目，看起來……異常紮眼。
宋淩心裏已經翻了很多瓶調味料，坐了很多趟過山車，垂在身側的手不受控制握成拳頭。
但自從那天姜卿出事後他已經沒有以往那麽魯莽了，縱然現在看到季斐手裏的拳頭就癢得發慌也沒有暴躁的沖上去，只是将拳頭藏進褲兜裏。
努力忽視季斐這個人，對姜卿說道，“我想單獨和你讨論讨論那件事。”
說出這句話時，雖然他在心裏告誡自己要穩住，姜卿是自由的，和誰來往都正常，他都沒資格生氣，更別說阻止。
這樣告誡了自己一番心裏的五味雜陳總算平靜了下來，得意卻又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即使只有一點苗頭也蹭蹭蹭又爬起來，興沖沖沖着季斐耀武揚威。
怎樣，你和她能說我聽不懂的話，我也能和她說你聽不懂的話。
他心裏很是得意，沒忍住小人得志般瞥了他一眼又一眼，然而得意的這個念頭下一秒就碎了。
季斐擡頭瞥他一眼，臉色平淡，“你是說系統任務的事吧？我也來聽聽。”
宋淩:！！！！！
他就知道季斐蔫壞蔫壞的！假的，都是假的，肯定是來套他話的！
宋淩自知以自己現在的條件和姜卿本該是毫無交集的，是系統給了他機會，所以縱然現在他恨不得把系統撕了，他也不想讓季斐知道系統的事，不管季斐是不是真的知道了，在沒确定他真的知道前就一定要瞞着這件事。
面上當即一派莫名其妙的樣子，“你科幻片看多了，什麽系統任務？”
姜卿瞪圓溜了眼睛，望着宋淩，又望了望季斐，不好意思低下頭，伸出手扯了扯宋淩的袖子，想跟他說她已經把系統事都告訴季斐了。
不過宋淩沒理解她的意思，只以為她沒說過慌，現在看他當面說謊心裏發慌，大手反握住她的手，不動聲色輕捏，提示她別說話的同時也給她底氣。
姜卿還沒反應過來，季斐看着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臉色卻唰得冷下來，唇角繃直，面色發沉。
移開視線，直直看向宋淩，季斐眼裏藏着芒，像刺人的劍，“姜卿已經把系統的事和我說了，你不用裝了。”
說完視線忍不住再次落到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上，終是沒忍住，擡手朝姜卿招了招，清冷的聲音一變為溫和，黑沉的面色也似有好轉，“過來。”
“嗯？”姜卿不解的望向他，他看向兩人交握的手，意有所指，“這個時間段正好是老師們去吃飯的時候，看到了會被誤會。”
嗯？誤會？姜卿順着他視線看下去，才發現是宋淩正握住她的手，一看就是老師家長最提防的一種男女交往舉止。
姜卿小臉緋紅，這段時間為了完成系統的任務她和宋淩接觸的機會太多，牽手都算小兒科的，所以習以為常了，所以剛才宋淩握她她也沒反應過來。
想到季斐的話，立即擔心被老師看到讓請家長，手腕一轉想把手抽出來，卻抽不動，“宋淩？”她搖搖胳膊，示意宋淩放手。
沒想宋淩卻奇怪的看着她，整個人突的沉默下來，愣愣看着姜卿，眼裏似乎還有點受傷。
她立即停下手裏的動作，小心問道，“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宋淩大腦袋低着，明明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莫名覺得他很難過的樣子，她再次問，“宋淩？你怎麽了？”
依舊沉默，久到姜卿忍不住上前想一探究竟時他才低着頭，看不見表情的說道，聲音沙啞，“你跟他說了系統的事？”
姜卿點頭，“對，季斐人很好，說了沒事的，你怎麽了呀，哪裏不舒服嗎？”
她側低着頭，想去看看宋淩的表情，總覺得他狀态不對，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還沒等到她看清他的樣子，他就擡了頭，表情看不出什麽異常，唇角抿着，低聲道，“沒事，”手裏的力道也相應松開。
季斐在一旁冷眼觀着，看他這麽容易就松了手，眉頭稍動，能聽進去話，至少不是蠢得無藥可救。
收回視線，對莫名其妙沉默下來的兩人道，“我們來說這個系統任務的事吧。”
姜卿揮開腦袋裏的想法，擡頭看着季斐，只是心裏到底擔憂着宋淩的異樣，宋淩沒說話，靠在一邊的牆上，雙手抄在兜裏，眉眼低垂，側臉冷峻。
季斐換了個站姿，身姿挺拔俊雅，眉目如畫，沒理兩人之間湧動的莫名暗流，以強硬的主導的姿态說道，“剛才我已經跟姜卿談過了，做為姜卿最好的朋友之一，我既然知道這件事就不能放任不管，而且你們倆一起做任務也容易被誤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以後的任務我都會在旁邊觀看指點，正好能混淆視線。”
說這話時他看向宋淩，這話的對象主要是宋淩，避免他會産生借任務和姜卿獨處的念頭。不過宋淩一直低着頭，以要研究地上的螞蟻有多少條腿的姿勢目光盯着地一動不動。
季斐也不惱，他自然知道他一說這話就別想得到宋淩的好臉色，但他必須說，不管是為了他的心思還是為了姜卿好。姜卿和宋淩總歸不是一路人，交集越少越好，趁現在兩人交集還不多，一切還來得及。
整理好思路，他繼續說道，“當然，一直做系統的任務我們就一直處于被動的狀态，我們應該試試能不能想辦法和系統解綁，或者找到不聽系統的方法。”
他看向姜卿，想讓她說說自己對系統的想法，然而姜卿卻一直心不在焉還頻頻偷看身側的宋淩，顯然沒聽到他講的話。
季斐扶額，感覺自己像個在講臺上燃燒生命的蠟燭老師，而他的學生卻一個都不願意聽見。
他不禁開始懷疑自己強行介入兩人的系統任務的做法是否正确。
不過這事季斐已經确定了也仔細想過了，讓他參與就是最好的方法，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誤會和弊端，現在他是不可能一個人打道回府的。
雖然今天的這次會談沒有得到兩個會員的熱烈響應，但季斐自己一個人也周全的構思了他們這個三人小隊的行動指南，行動綱領還有行動目标，隊員不給力沒事，他一人能頂三個人。
就這樣在這麽和諧（？）的氛圍裏，季斐唱獨角戲般把自己要說的給說完了，做好最後的總結後看向他的隊員求回應。
姜卿這時才回神，胡亂撓撓腦袋，亡羊補牢般回應，“啊，好，好呀，季斐你說的真棒！”
啪啪啪，為了表示自己沒說謊，還伸出兩只爪子呱唧呱唧拍着掌，嘿嘿直笑。
至于宋淩，已經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見狀，季斐滿意的點點頭，對自己的動員大會成果很滿意（不滿意也得強行滿意），既然隊員對他的決定毫無意義并堅決擁護，他就沒說什麽，帶着兩人去完成系統頒布的任務。
兩隊員依次在後面跟着，今天的任務比較簡單，就是一路回家而已，三人一起回去，順順利利的就完成了，在姜卿樓下告別，三人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回去的時候家裏又是沒有人，這幾天姜柔在學校裏有事，所以都不回來吃飯，姜媽媽姜爸爸也就就沒等姜卿回來再吃，給她剩了許多，然後兩人早早吃完各自出去溜達，看象棋的看象棋，跳廣場舞的跳廣場舞。
姜卿放下書包把飯菜刨到一個大碗裏，放裏微波爐加熱後幾口就吃完了，吃完也沒出去散步溜達溜達消食就回屋刷題看書去了。
學習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什麽時候姜媽媽他們已經回來了，也不知什麽時候時針已經走過了12點。
放下手中的筆，揉揉酸痛的脖子，姜卿從凳子上起來，走到窗邊，準備去關窗簾睡覺，視線随便一落，落到樓下路邊路燈投出的一片昏黃色光暈裏，一個有點臃腫的身子蹲在那，仰着臉和她四目相對。
姜卿哪還記得關窗子，手一丢，邁開腿就朝樓下跑去，期間順手抱走一壺熱水，悄咪咪打開門跑出去。
身後緊閉的門又再次打開，不過全副心神都在樓下那個人的姜卿沒來得及回頭看一眼，自然也錯過了發現跟着她出來的那個人的機會。
姜卿攥着心口的心髒，腳下飛快的邁着，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腦袋也嗡嗡的響着，既有不适應奔跑的作用，也有緊張，震驚，生氣等複雜情緒的效果。
跑到樓下，刀子似的冷風朝臉上刮來，從脖子裏灌進去，姜卿喘了口氣，氣都沒喘完立即叫住前面那個要跑的人，“宋淩，你站住。”
然而打定主意要跑的人怎麽可能等她，聽了她的話，宋淩跑得更快了，一瘸一瘸的。
姜卿覺得自己自從遇到宋淩後，歲月靜好從來都和和氣氣不生氣不憤怒，說話輕輕柔柔的性子一去不複返，要是再這樣多過段時間非提早變成嗓門超大的中年大媽不可。
惱怒的跺了跺腳，再次提高聲音呵道，“宋淩你站住，你有本事守夜你有本事就站住啊。”
宋淩沒停，氣得姜卿又使出殺手锏，“再不站住我不理你了。”
宋淩果然應聲停下，背對着她一動不動，裹着被子的身子臃腫了一倍，背影看起來又高又大，擡起的腳往前試着邁了幾次又收了回來，像頭躊躇不知道該怎麽辦的大狗熊。
姜卿見他聽話停下，這才有機會好好喘口氣，呼着冷風一腳一腳朝他走過去，越過他，在他面前站定。
宋淩低着頭，兩手還捏着兩邊被角，蓋在肩膀上的被子聳得老高，似乎還想再拉高點，直接蓋過頭，能直接蓋住臉不讓姜卿看見就好了。
他這逃避的樣子看得姜卿忍不住想冷笑，“你倒還記得披床被子，你也知道冷？知道冷為什麽還要在這等着？”
宋淩瞄她一眼，迅速低垂下頭，捏着被角，嘴角抿成一條線，有股委屈的意思。
還委屈？姜卿覺得歲月靜好溫柔沉靜這個詞和她再沒有關系了，她想當場給宋淩表演一個暴走。
“你為什麽不說話，你不說話難道就能當你不在這？”姜卿看着他，心裏有種難以平靜的情緒，不是不厭煩的，也不是厭惡的，但也是不高興的，竟還隐隐有種孺子不可教恨鐵不成鋼的頭疼感。
也不知她和宋淩的關系怎麽變成這樣的，瞧瞧他這沉默不語委屈的樣，搞得她以為她才是校霸，宋淩是小可憐了。
姜卿又感頭疼，把懷裏抱着的水壺往他兩只手重重一坐，“快拿好，晚上這麽冷也不怕你手被凍掉。”
水壺是玻璃的，剛放的熱水，握在手心裏暖呼呼的感覺立時從手心蔓延到胳膊，再到心頭。
宋淩的腦子仿佛被這溫暖的水壺泡發了，滿腦空白，呆呆握着水壺，連被子都不記得提着，任它緩緩滑落。
姜卿忙伸手給他接住，提起來幫他掖在脖子下，嘴裏不由自主念念叨叨，“你想被凍傻嗎，真是，這麽大人了連自己也看不好，說好了不來不來的，是屬牛的嗎……這是怎麽回事？”
給宋淩捏被子的手一頓，視線在面前的被面上停住。
宋淩這條花被子是昨晚那條，花花的，像很久以前那種大姑娘結婚時做嫁妝帶的被子，花裏胡哨得不得行，但現在她看的地方顏色很深，觸手一片濕，看起來髒兮兮的。
“被子怎麽濕了？你蓋濕被子蓋了一晚上？”她擰着眉，不贊同的看着宋淩，只覺自己的脾氣又要上一個臺階了。
宋淩見狀不好，總算低聲及時回了句，“不是，是剛才蹲久了，腿麻，想跑的時候就摔了一跤。”
一邊回還一邊偷觑着她，聲音低低的，飄忽得不得行，仿佛做了錯事害怕被媽媽責罰的小孩子。
姜卿:……我這暴脾氣真是快壓不住了，到底誰才是校霸啊！
姜卿覺得自己可能還沒睡醒，任誰見了都說她是軟妹子的她怎麽可能有暴脾氣。
呼，呼，她深呼吸兩口氣，對，這暴脾氣是錯覺，她一點都不生氣，對，不生氣，不生氣……個屁咧！
這種聽不進去話的人好說歹說就是沒用！不給棒槌人還當你放屁！
姜卿當場一個起蹦跳，跳起來就捏着他兩只耳朵往外一扯，氣呼呼的，“你還敢跑，你跑什麽，你都敢蹲人女生樓下你就不敢見人？你這麽能你咋不上天呢？！嗯？！我們不是說好了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晚上你不用來了嗎，是誰答應得好好的說了不來了的？”
“诶诶诶，痛痛痛，”宋淩被揪着耳朵，雖然不是很痛，但因為兩人身高很高，他不得不彎着腰費力得很。
姜卿還鼓着臉頰，氣一點沒消，“你還知道痛，那你不知道冷嗎？大晚上的不回去睡覺你要修仙？我看你耳朵是壞了，我給你好好修修！看你明天還敢不敢！”
“明天你還來不來？嗯？”姜卿擰着他耳朵，決定一鼓作氣，今晚一定要把宋淩這個問題給解決了，“你說，你明天還來不來？”說着揪着耳朵擰了三十度。
痛得宋淩忙不疊應下，“不來了不來了。”
“哼，”姜卿這才松開手，退後一步，雙手抱胸于前看着他，擰着眉，氣鼓鼓的，整個人透着兩個字:超兇。
宋淩心裏的小九九頓時萎了，兩耳通紅，耷拉着頭，像剛剛被胖揍的落水狗熊，怪可憐的。
姜卿氣息一滞，咳，不自在摸摸鼻子，下手好像有點重，那耳朵都能趕上紅蘿蔔了。
宋淩兩手又抱着水壺，又捏着被角，慫得不行的樣子。
姜卿心又軟下來，上前一步，踮起腳，軟軟的手捂住他的耳朵，輕輕揉起來。
聲音也軟下來，“現在知道痛了，要是你聽話點哪會痛。”
她的聲音本來就很軟，現在心軟下來音調更軟了幾分，像糯米團一樣，甜甜的，軟糯可口。
宋淩稍擡起頭，視線落在她白淨的臉上，每看一次，他的心尖都要顫一次，耳朵上除了火辣辣的熱騰，還有另一種溫軟的觸感，輕輕的，柔柔的拂去不适。
宋淩眼底的光慢慢升起來，抿起的唇角再也憋不住勾起一個幅度。
嘿嘿嘿，明天也想來诶*罒▽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