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漸露端倪

漸露端倪

戰浮屠便說道：“這位紅柳姑娘說有人想同在下賭兩把，可否是您？”

“正是。”賀華亭說道，“紅柳，娶骰子來。”

那紅柳連忙命人另設一處賭桌，請二人落座，戰浮屠便與他豪賭起來。

這邊正賭得盡興，卻聽見外面有吵嚷打鬧聲。還未等衆人出去看，門被一腳踹開了。

戰花花和雲舒公主闖了進來，後面跟着耷拉着腦袋的聶五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戰花花看見紅柳親昵地摟着戰浮屠的胳膊，戰浮屠的周圍還圍着兩三個女子，氣就不打一出來。她連話都沒說直接一劍就刺向紅柳。

戰浮屠剛要出手制止，那紅柳倒也絲毫不怵，松開戰浮屠直接迎了上來。她哪裏是戰花花的對手，幾下就被戰花花給打得節節後退。

這個紅柳也真是個不怕事兒大的主，一下子撲到戰浮屠懷裏哭哭啼啼：“公子，這是您的什麽人，好兇哦。”

戰花花用手指着紅柳對戰浮屠說：“告訴她，我是你什麽人。”

戰浮屠對紅柳說道：“紅柳姑娘，一場誤會，這是舍妹。”

紅柳一聽翻了個白眼說道：“令妹真是霸道。”

戰花花剛要發作，戰浮屠給了她一個眼神，她只好作罷。

而一邊的賀華亭則訓斥紅柳道：“紅柳，休得胡言，還不向戰姑娘道歉。”

紅柳一臉的不甘心，回頭看着賀華亭，但又被賀華亭嚴肅的表情吓到了，趕緊上前：“戰姑娘，對不起。”

戰花花一臉不悅地說道：“不知者不罪，不過我要趁機告訴各位，任何人不能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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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聽了這話一致看向戰浮屠，戰花花盯着賀華亭補充了一句：“包括男的。”

戰浮屠見她越說越離譜，走過來問道：“你們剛才在外面怎麽回事？”

戰花花回頭看了一眼五金，翻了個白眼：“打起來了。”

戰浮屠馬上問：“和誰？因為什麽？”

戰花花說道：“還不是他在隔壁和一群女的調笑，太無法無天了，公主她~”

意識到話頭不對，這話斷在了後半句，雲舒公主的臉紅了。

聶五金趕緊解釋：“我是跟着一位姑娘來找師父的，一上來就被一群姑娘給圍住了拉去喝酒，我哪裏敢和誰調笑，又不能和別人動手。”

戰花花看了一眼雲舒公主又瞪了一眼五金，不說話。戰浮屠說道：“好了，今天也很晚了，我們得回去了。賀兄，今日一見實乃在下的榮幸，我這邊不能久留，就此告辭了。”

賀華亭說道：“戰兄，沒有關系。在下的府宅就在麗水河畔的南岸上，若今日賭的不盡興，可随時來府中做客。”

戰浮屠帶着幾個人回到明府時，已經是後半夜了，他怕驚擾到府中人，便沒說什麽，命大家都回去休息。

第二日吃過早飯，幾個人才聚到一起，把各自發生的事都說了。戰花花和雲舒等着那個續夢公子的到來，戰浮屠懷疑賀華亭的身份，聶五金則說他勘察了一圈發現西域的那批人把麗水河畔的青樓包場了。

雲舒公主忽地說了一句：“你是從賭場的後門跑了嗎，我見你進去卻沒見你出來去青樓啊？”

聶五金被這話一問，頓時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懦懦地說：“賭坊的後門是和青樓相連的。”

戰花花起身一邊踱步一邊說道：“我們這三個信息都有玄機。”

戰浮屠看着她輕輕點了一下頭，戰花花會意了，戰浮屠讓她分析分析，她便繼續說道：“這個續夢公子與賀華亭對我們的身份和到來都了若指掌，那麽他們必然都有自己的目的。之前說的什麽麗水河畔的各家都是當地富庶所開，恐怕也沒那麽簡單，賭坊和青樓相連，若說是為了互相旺生意，也應該是從明面修一個好的位置，可偏偏是不起眼的後門暗通，這就有點讓人生疑了。”

戰浮屠點點頭，說道：“賀華亭身形模樣都和陛下相似，單單是年齡不太對。”

戰花花：“年齡是可以造假的，哥哥聽到的未必全是真話。”

戰浮屠：“這個我知道，可他的容貌也？”

戰花花：“哥，你細想，若真是這個賀華亭，那麽有幾點是可以存疑進而确認的。若京城中的那個人是他，那五金說過他的輕功路數和我們如出一轍，我可以初步判定我們是同門，既是同門，會駐顏術也就不稀奇了。”

在座的人都點點頭，戰浮屠說：“我如今是老了，年輕時敢設想的事如今不敢做假設。這可事關天家血脈，一步也錯不得。”

聶五金說：“如果是他，那麽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避諱，就這麽出現了？還是主動的？”

雲舒也說話了：“如你們所猜測的，我就費解了。他的出現想幹嘛？若是認祖歸宗，那他在京城不該逃走的，若不是，明知我們的身份又主動接近，着實看不懂啊。”

戰花花：“他有什麽目的先不管，我們先确定是不是他就行了，找機會試他武功。”

戰浮屠皺着眉頭說了一句話：“如果猜測都成立，那麽，他為何會我派的功夫，師父是誰？我們和他~”

戰花花臉色變了：“這，我聽着好像要被拉下水的樣子。”

戰浮屠：“也可能我們一直都在水裏呢。”

“師祖還有其他弟子？”戰花花問。

戰浮屠搖頭：“絕無可能。”

戰花花不打算繼續這個問題，她想到了另一個人：“那個續夢公子也有很大的問題。他巴巴的，好像就在那裏故意等着我們一樣。現在想來我和公主昨夜其實沒套出他什麽事，名字聽着也假，聽口音又不像青州人，幾時來的，從何來的，所為何事，全不知道。”

戰浮屠：“無妨，只要他抱有目的，必然有所行動，有了行動一切都好說。”

大家點頭。戰浮屠對五金說：“五金，你去青州分部調派幾個暗衛，查一查這個續夢公子還有賀華亭的情況。”

雲舒說道：“我和五金一起去吧。”

戰花花看着雲舒：“公主，這恐怕不妥吧。”

“這事關我皇家血脈，我想替父皇分憂。”

戰浮屠愣了一下，還是同意了：“那好吧。五金，再找幾個人暗中保護公主。”

“是。”聶五金說道，然後轉頭看着雲舒公主，公主正用得意的表情看着他。

正在這時候，外面有人來，是朝陽院的管家。

管家進來後對戰浮屠說：“督公爺，各位，前面來了位年輕的公子，說是昨晚見過戰姑娘的，來給我家小姐診病。老爺一時不明情況，請各位過去。”

戰浮屠一聽，看了一下幾個人，站起身，帶着大家往前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