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作話鎖]
第二十六章[作話鎖]
26 吃飽了嗎
選擇了高鐵,四人的活動範圍就基本被劃定在無錫市區。姜朝去過無錫幾次還挺喜歡的,上海周邊這些城市發展得都不錯,吃喝住行都方便,人也相對少,只是風格上有些雷同,景點都還是走江南水鄉之流。對于想散散心的人倒是合适,不過要是想看點什麽新鮮的,那估計就得去遠點兒的地方了。
十一是黃金周,出游的人自然多,即便他們挑了末尾的日子,這高鐵上也還是熙熙攘攘,尤其不少舉家出游的,一節車廂裏避不了得遇上小孩子。
陸洲和姜朝并排坐着,一個左耳朵一個右耳朵戴着耳機聽歌,前一晚都沒睡着的兩個人都嘗試入睡,無奈車廂裏的孩子們實在太能鬧騰。
十五分鐘後,眉頭緊蹙了一路的陸洲睜開眼,和姜朝說:“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小孩子這樣。”
姜朝也被吵得很不耐煩,揉了揉太陽穴:“我還沒到能接受自己有小孩的程度。”
“我以前也沒想過,但好像現在是可以接受。就也不會覺得天塌了。”
姜朝睨了他一眼,心說工作都還不穩定呢,還想什麽小孩子,但嘴上只說了句:“不不不,我會覺得前途一片灰暗的。”
關于小孩這個話題,姜朝很少會想。一來周圍很熟的朋友雖然有結婚,但生孩子的還沒有。二來,她自己連個可以結婚的男朋友都還沒有,就也不會去規劃孩子這件事。
不過真要說起來,在姜朝的朋友圈裏,二度三度的朋友或者早些年還上班時碰到的同事,倒是有不少在這兩年陸陸續續懷孕生子。或者準确點說,是懷孕生子結婚同步發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結婚這件事真的太勞心費力,現在人似乎都缺少點結婚的動力。往往是一腳油門沒踩穩,加速太快翻了車,這才到了不得不着急火燎的把事都辦了的程度。這是不是側面說明對很多人來說,結婚需要沖動,生孩子也是?
如果理智上考慮,可能大家提不起結婚的興致,而想到要撫養一個小孩長大所需耗費的人力物力又實在龐大,龐大到完全改變人生的計劃與軌跡,這樣也就沒了生孩子的興致了。可事到臨頭說生就生,對孩子似乎未免太不公平。
要是兩個人本就決定厮守到老,那孩子早一點來也就算了,準備不充分,努力點趕緊多準備,興許還能趕上。可要是兩個人都還沒有确認對方是自己想共度餘生的人,信任還沒建立起來,磨合還沒完成,又如果經濟條件還不完備,那麽艱難的,甚至對女方來說會萬分痛苦的懷孕生産過程,很可能成為雙方的劫難。更慘的還有這個不是自願要求來到世界上,也不曾被期待的毫不知情的新生兒,遇上這樣毫無準備,更可能是不夠相愛無法互相鼓勵扶持的父母,會要面對怎麽樣的人生呢?
養育小孩的責任,姜朝摸着良心講,她現在還擔不起。和以前人養育孩子只要吃飽睡足就好的理念不同,現在養孩子在經濟條件上這一項就好比軍備競賽。姜朝偶在朋友圈見過那些小學甚至是精英幼兒園的入學标準,可是要連爺爺奶奶的學歷工作經歷都算上,多少人為了送孩子進好學校擠破了腦袋,買學區房,上各種補習班,實在用“可怕”來形容。
再者,即便在陸洲面前,姜朝表現得算是體貼大方,骨子裏她深知自己的任性和孩子氣。為了寫文姜朝學過一段時間心理學,認識不少心理學的老師。有專門研究親子關系的,真是一不小心,做父母的行為就會給孩子留下負面影響、心理陰影,導致孩子長大後如何如何。結婚兩人不合還能離婚,孩子生出來可是塞不回去的,這責任一負就得負一輩子,姜朝還是保持着萬分謹慎的态度來對待這種人生責任。
況且她一個還背着房貸,自己還沒活明白的年紀,一下升格當媽,想到嗷嗷待哺的孩子要吃掉她的大半精力,是真真會覺得前途灰暗。她不是個有規劃的人,但卻清楚自己此刻不想要的是什麽,想要的又是什麽。
兩個人沒再聊小孩,畢竟就他們現在的狀态而言,這實在是個遙遠得不着邊的話題。胡扯一會兒,這就到了無錫。
四人定的算是私房,兩層的房間,兩間客房在樓上,房內帶衛生間,樓下是客廳廚房。剛進屋,顧桑就往沙發上一躺,腦袋一歪:“啊,終于到了,好累。讓我休息會兒。”
沈司嘲諷道:“你幹嘛了就累了?身體這麽虛?”
“喲,誰像您啊,一夜七次還不帶累的。比不上比不上。”
姜朝被這突如其來從耳邊飙過去的車吹得莫名淩亂,倒是陸洲先開口了:“你們兩個繼續打嘴炮,我和姜朝先上樓了。”語罷就一手拉着姜朝一手提着行李往樓上走。
“有人超心急的。”顧桑拔高了音調,挑釁道,“有本事兩個小時以後再下樓呀。”
姜朝在樓梯上扭頭去瞪顧桑,沒想到接收到對方抛來的“祝福你”的媚眼。
陸洲兩邊房間都看了眼,格局差不多,他就随意挑了一邊,問姜朝:“住這間?”
姜朝回了句随意,就被拉進房間,然後門就關上了。
嗯,不止關上了,陸洲還給順手鎖上了。
“我好像充電器漏帶了,你帶了麽?”房間裏有個飄窗,陸洲把行李往上一擱,就問。
姜朝跟着走過去,拉開自己的行李包,從側袋裏拿出來遞給他:“哝。”
陸洲拿了充電器就在房間裏找電源,姜朝就顧自去洗手間洗手。這屋子裝修倒也現代,和姜朝家的風格有些像。她照着鏡子裏的自己,想起上次兩個人去杭州的時候,不禁皺眉。
“怎麽了?不高興?”男人不知什麽時候站到她身後,環住她的腰,腦袋擱在她肩膀上,看着鏡子裏的她問。
“先洗手啦。”
“哦。”他應身,依舊是從後頭貼着她,伸長了手去開水龍頭。
“這麽洗不嫌麻煩?”
“不麻煩呀。”他沖掉手上抹的肥皂,關掉水龍頭,雙手越過她頭頂拿毛巾擦幹了手,又問,“你手是不是沒擦。”
“嗯。”她應聲,他就把毛巾裹在她手上,低頭認真給她擦幹,他的氣息就貼在她的耳後,溫潤又平穩。
毛巾完成使命被他擺到一邊,“那個……”姜朝想問是不是該下樓去,他就已經捧着她的臉将她腦袋扭過去垂眉吻下來。她索性轉過身去,後腰頂着洗手臺,他的雙手便撐在洗手臺的兩側,更肆意地吻她。
要發生什麽在他鎖門的剎那兩人都心知肚明,只是衣扣一個個解開時,姜朝還是紅着臉小聲呢喃:“他們兩個在樓下等着呢。”
陸洲的眼睛黑得發亮,他挑起半邊的唇角:“他們自己說的,兩個小時。”
哪有這麽把人家玩笑當借口的無賴呀,姜朝的思緒此時早給拆了個零散,也管不得那麽多。
被欲望裹挾的男女啊,是不講道理的。
姜朝終于還是面對着鏡子,她從鏡子裏看她與他。
誰說男女之間沒有力量的博弈呢?連床第間都有征服者與被征服者的差別。
她的手向後繞住他的脖子,她可真是喜歡他啊。
再多的毛燥脾氣與桀骜不馴,在他跟前便可統統收斂。她願意向他俯首,願意同他一起堕落。
“喂,你們兩個真不下來啦!餓啊!”
“姜朝!陸洲!真要兩個小時啊!”
怕是一集電視連續劇都得結束了,樓下的人到底等不住,催促的聲音由模糊慢慢清晰。
姜朝收住自己不敢發出聲音,倒是陸洲在她耳邊作惡:“你和他們說,還早。”
“別鬧。”姜朝穩不住自己的聲線,始終不肯應門外的聲。
殊不知門外的沈司和顧桑已經嗑起了瓜子。
顧桑擡眼看了下手機的時間,對沈司說:“你兄弟可以啊。”
沈司無奈,咳了兩粒瓜子,又道:“我們這樣站別人門口很變态的,還是想一下到底是你睡那個房間,還是我睡,或者,我們也學他們,一起睡?”
顧桑一手捏着瓜子一手捏瓜子殼交叉在胸前,道:“你別想對我不軌!”
沈司一臉冷漠,搖頭:“想對你不軌才是真的難。”
當顧桑最後占山為王,把行李都扔進房間後,隔壁房的兩位室友終于打開了房門。
顧桑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而後微笑地看着狀似衣衫整齊若無其事的兩人:“喲兩位,吃飽了?兩個小時還沒到呢。”
姜朝睜着一雙無邪的眼睛:“她說什麽我聽不懂诶,你聽懂了嗎?”
陸洲搖頭:“沒懂,但是我餓了。”
“是呢,運動完總是會餓的。”顧桑推起一臉假笑,沖樓下的沈司說,“親愛的,你餓嗎?我們去吃飯吧。”
沈司一陣惡寒,擡頭看三個都滿臉是戲的人,放下手裏的瓜子:“那走吧,餐廳我定好了,本地很有名的餐館。”
陸洲此時又拉起姜朝的手,低聲和她說:“我覺得沒有餐館,會比你好吃。”
姜朝咬了下嘴唇,偏頭:“濫俗。”
明明該是,縱然世間萬千佳肴美馔,沒有你全都寡淡,也統統比不上一頓與你相伴的粗茶淡飯。
開個嬰兒車嘟嘟嘟~另外為了更好的和寶貝們交流,也想聽聽寶貝們對文章的建議,建了一個微信群,二維碼在微博,大家可以趕緊去掃一下喲。或者先加我的賬號qiean_注明是《遲來的他》來的,我把寶貝們拉進群~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