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30 狂熱愛慕

陸洲家的小區環境不錯,不過有些年數了。三十幾樓的高層,他住三十層。

兩人站在電梯裏,陸洲牽着她的手,掌心微微有些出汗。姜朝也沒有說話,就這麽乖乖站着。

打開家門,姜朝進屋,進入屬于陸洲的家。老式的裝潢,看得出住了好些年數,面積挺大,得有一百五六十平。客廳裏擺着很多他與父母的合照,換了鞋進屋的姜朝順手把包放在桌上。

“你怎麽熟門熟路的樣子。”陸洲道。

“你家不就是我家?”姜朝揶揄。

“可別開玩笑。”他也走進客廳,見她在看照片。

“你倒是從小就長得很可愛啊。”姜朝指着照片裏兩手都拿着勺子,眼前擺着奶油大蛋糕,沖鏡頭笑得開懷的小陸洲,估摸着也就四五歲的樣子,可愛得簡直沒有道理。

“感謝父母給我這副好身體。”他半開玩笑的說着,從身後抱住她,頭埋在她頸邊,深深吸了口氣:“累不累?”

“有點。”姜朝向後靠在他身上,“你今天怎麽了?也不是沒一個人住過。”

他撒嬌似地“嗯”了一聲,摟在她腰上的手又收緊了一些:“就是不想一個人呆着。”

她忽然想起他說喜歡下雨天,那樣就覺得不孤單了的話。覺得似乎和他越是走近,越體味到一種與他平日表現出的快樂陽光大相徑庭的寂寞。他到底遭遇過什麽呢?姜朝有些好奇。

“今天別走了,好不好?”他将她轉過來,抱着她,看進她的眼裏,問。

姜朝被他看得心顫,嘴上還是回:“再說吧。我什麽都沒帶。”

“我這裏什麽都有。”他笑,低頭吻住她。

兩人擁在一起,吻得難舍難分。

帽衫長褲被扔在一旁,她也将他推到沙發上,自己則坐到他腿上,手順着他的腰腹向下探去。

“寶貝,你真是……”他的贊嘆被她一并吞下。

寒冷完全被他們的體溫驅散,糾纏片刻,她稍稍離開他的唇,問:“要不,先洗個澡?”

“好。”他笑着,環着她的腰把她抱起,她緊緊勾住他的脖子,兩條腿纏在他腰上。

花灑的水傾瀉而下,将兩個人澆透。

他擠了洗發膏給她洗頭,綿密的泡沫,從頭頂往下滑,她閉着眼。

“你怎麽掉頭發?”他說着,手裏纏着她的幾根長發,牽扯不清。

“嗯。愁緒萬千。”

“愁什麽?”

他拿起花灑給她沖走頭上的泡沫,沖幹淨後,姜朝睜開眼,輕笑:“怕吃不下你。”

姜朝的視線微微向下,而後又回到陸洲臉上,她這個笑啊,媚到眼角眉梢。

“姜朝……”他這一聲仿若嘆息。

糾纏得不可分割,分不清皮膚上是汗水多一些,還是清水多一些。

姜朝喜歡這種結合的感覺,不只是身體上的,更是心理的。仿佛覺得在這樣的時候,你才不是真正的一個人,你才真正擁有着對方。沒有距離的,喪失理智的,狂熱的愛慕,傾盡所有的宣洩。

她可以用身體的每一寸去感受這種滾燙,她讨厭失去控制,而內心又苛求這種脫缰的熱烈,像是她的魂靈終于可以擺脫一切的桎梏享受極致。

姜朝知道自己會敗在愛情上,凡是看重的執念的,便就是能毀了你的。

而所謂的真正擁有,本來也只是一種自我幻覺。

浴室出來,姜朝套了陸洲的黑色T恤,長度直垂到大腿根。所有衣服扔進洗衣機,陸洲直接打開電源,這便是不想讓她走了的意思。

姜朝跟着他進了自己房間,他還睡着一張單人床,靠着牆,牆上零零散散地貼着F1海報,也有些年頭。他的桌上擺着爽膚水和面霜,招呼她湊活着用。姜朝掃了眼他桌上的債券書籍和Mac,想他東西收拾地倒都是整整齊齊。

塗了臉,她到浴室吹頭發,鏡子裏的她被蒸汽熏的唇紅齒白,可她依然對自己的臉色不夠滿意。回到房間,見他已經打開了葡萄酒瓶,連酒杯都懶得拿,直接對着嘴喝。

姜朝眯眼:“不睡覺呀,還喝。明天不上班?”

“嗯,明天休息。”他把酒瓶遞給她。

姜朝接過也喝了一口:“自己給自己放假?”

“哈哈,是啊,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要入職了,到時候連假都請不了。”

姜朝挑眉:“确定留用了?你這麽大的事兒也不告訴我?”

“合同還沒簽,就還不算板上釘釘。”

“倒是謹慎。”姜朝撇嘴。

陸洲此時坐在床上:“今天就委屈你擠一擠了。”

“我要睡靠牆。睡外邊怕被你踢下去。”

“我睡相很好的,抱着你還來不及,怎麽可能踢你下去。”

姜朝呵呵兩聲,權當他說笑。

兩人喝酒閑聊了會兒,衣服也洗出來了,陸洲就拉着姜朝去晾衣服。挂內衣的時候,陸洲還說:“今天這套挺好看的,後面還有個小開叉。”

姜朝站在邊上眼皮打架,手捂着嘴打了個大哈欠:“誰像你愛穿老頭大褲衩,還男神呢。”

“我的褲衩哪裏難看了?而且很舒服好嗎。”

“睡覺了好不好啊。”姜朝鬥不動嘴,就上去纏住他的手臂。

于是就回房間躺下了,姜朝還是睡在靠外的一邊,陸洲從後面摟着她,擡手關了燈。兩個人這麽貼着擠在一張小床上,親密無間。姜朝卻是沒有睡好。

一來不是自己家,二來她一直一個人睡,兩個人這麽抱着她不習慣。明明困得要死,但就是難以入眠。陸洲似是很快睡着,她也不想翻來覆去地打擾,就這麽閉着眼逼着自己睡,倒也睡得迷迷糊糊,似夢非醒。

不知淺眠了多久,也許到了後半夜,陸洲已經翻了身朝着牆睡着了,姜朝則是仰躺着,她醒來,想去廁所。剛坐起來,陸洲就有了動靜,他聲音帶着濃濃的困倦,問:“怎麽了?”

“我想上廁所。”

“我陪你去。”他說着,也坐起來。

估計是怕她烏漆麻黑地認不清磕了絆了,他拉着她的手把她帶到廁所,打開燈後合上門。姜朝眯着眼不适應光亮,上完洗手間出來,見他等在門口,也是眼睛眯成條縫沒太清醒的樣子。

他也沒說話,關上燈又給她牽了回去。重新睡到床上,他便再度從身後将她抱住。

“快睡,還早呢。”他含糊着囑咐了一句。

姜朝轉過身,擡頭親了一下他的下巴,于是也安心地睡去。

次日醒來,日上三竿,姜朝揉了揉眼,見陸洲還睡得沉,就顧自起來洗漱。

再回到房裏,她已經清清爽爽,陸洲估計聽見聲響,怔忪地看她,只是依然不起來。姜朝坐到床邊,說:“懶蟲要不要起床了呀。”

他沒回答,而是長臂一伸将她拉回了床上。身體從背後貼上她,手跟着鑽進寬大的衣衫來。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鑽進來,打在她身上一條長長的光線。

姜朝在情潮裏模模糊糊地回想昨晚陪她起夜的陸洲,覺得似乎有種依戀在心裏頭生長着。

他也會随着時間的增長越來越依戀她的是不是?

她在心裏自問自答着。

只要我們想往好的方向走,我們拼命走,一定能走到。

嘀,兒童卡~我們來挽救下喪喪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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