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驚嘆的不只是花希顏,旁邊看熱鬧的衆人也都一片抽氣之聲。
這男子,長的着實有點超群了。
花希顏想拿起鏡子看看自己,當初在天庭之時,還有小團體給她冠了個天庭第一美女的稱呼,與這男子比,自認為遜色了不少。
被豔壓也就是了,對方還是個男人。
心中感嘆完,花希顏一邊吃着肉,一邊看着事态的發展。
随着情節的變動,吃瓜群衆的感嘆詞也層出不窮。
“哦~”男子喝了杯水。
“嘶----”男子擡起了頭。
“啊~”莽漢伸出鹹豬手要摸上對方的臉。
“咦~”莽漢們忽然轉身離開了。
花希顏夾着肉的筷子懸在半空。
這......這就結束了?
剛剛發生了什麽事?
有沒有知道內幕的吃瓜群衆來講解一番。
衆人見無瓜可吃,皆回頭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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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希顏也當做了個短夢,管他到底發生了什麽,反正與她無關。
有錢反應慢半拍,當花希顏都收了神通,安心吃肉之時,他忽然驚呼道:“這!這就完了?”
花希顏一頓,差點把手裏的肉塞到有錢嘴裏。
這貨嗓門這麽大,忽然不想要了那裏能處理?在線等挺急的。
周圍的吃客皆被這聲驚呼震住了,紛紛轉頭看向這邊。
花希顏一臉尬笑,看着周圍的食客。
食客震驚,這裏竟然還有個更美的!
此時對面那男子也微微擡頭,看了她一眼,慢慢站起身子,踱步向門外走去,消失在花希顏的視野中。
花希顏:她怎麽有一種搶了人家風頭的感覺,速速撤離現場。
她忙喊了小二,吩咐他将這些東西都打包,送到天字7號房去,便拉着有錢匆匆離開了。
有錢害小姐社死,有些心虛,到小姐房間随便吃了點,坐等小姐用完,又出門喊了小二撤了餐食,便回了隔壁8號房間,準備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過錯。
這一夜,又是趕路,又是打探,又是社死的,如今吃飽了,花希顏感覺困意襲來,便沐浴之後早些歇下了。
如此一來,倒是與泥犁的百姓的作息不謀而合了。
花希顏出門在外,沐浴後又穿好了衣物,合衣躺在榻上,心裏算計小五的事該怎麽辦,半天也沒有思路,竟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她聽到窗外有哀嚎聲。
她頓時清醒,下榻,到窗邊打開窗戶探頭向下望去。
卻不見絲毫人影。
她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确實未見有任何影子。
剛要關上窗戶,忽然一陣風從花希顏的臉旁掃過,她倏地轉身,循着風流動的方向望去,還是沒有人影!
真是見了鬼了!
她再次轉身,合上窗戶,又四處看了看,未發現異樣,便回床上躺好,閉上眼睛,假裝睡着的樣子聽着周圍的聲音。
希望別讓她再遇上什麽亂七八糟的事,畢竟正事的時間也不充裕了,只剩了五日。
到是沒聽出什麽異常,忽然想起的敲門聲差點給她吓飛。
花希顏匆忙穿上鞋子,走到門的旁邊,試探性的開口問道:“是哪位?”
門外靜悄悄,連喘息的聲音都聽不到。
花希顏想喊有錢過來幫忙,又怕将有錢置于險境,于是又輕聲開口問了一句:“不說話,我不會開門的。”
門外依舊沒有聲音。
花希顏轉身走向榻上,開玩笑,調動好奇心讓她開門是吧?雖現在太陽很高,但這在睡反了的泥犁地區,就是半夜!大半夜的敲門還在這搞心态。
花希顏閉目養神,看誰抗得過誰。
果然不多時候,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她翻身下榻,悄悄的走到門口,猛然打開門,看了一眼,立馬合上。
竟……竟然是……白日那個美男?!
只是,似乎氣場有些不同。
白日那個,溫潤如玉,而門外這個,身後仿佛能看到袅袅的黑霧。
她後撤幾步,在心中盤算着是不是要開門,開門之後有什麽結果,對方的目的是什麽。
還未想出個結果,只聽碰的一聲,門碎了!!!
花希顏:……
未待門激起的煙霧散去,花希顏看清了美男的面容。
是他沒錯,只是白日她印象最深的美眸,此刻變成了猩紅色,打量着房間裏。
花希顏剛要開口,8號房的有錢聞聲出來,剛喊了個小姐,美男轉眸看向他,一瞬間有錢便沒了聲息,傻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花希顏皺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總是要搞清楚現在的情況,再想對策。
想到此,她冷聲問到:“不知閣下是何人?為何前來此處?”
美男并未答複她,而是面對她徑直走過來。
花希顏強迫自己立在原地,堅決不能有閃躲的動作,不然露怯的話,那不是先輸了氣場。
眼見美男走到她眼前,伸出手,像是要抱住她。
花希顏一愣,怎麽不按條理出牌?這才往後退了一步,試圖躲過去。
美男依然沒有說話,只是眉頭皺了起來,只看了她一眼,花希顏便覺腿腳僵硬,被定在了原地。
随後美男繼續靠近,花希顏這才開始慌了,這是……沒想到他竟是這種人!
她眉頭皺的更緊了,但是卻無能為力,只能看着美男離自己越來越近。
美男的手已經伸到她背後的位置,她頓時感覺後背僵直,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剛才跳窗跑了算了,哪用得着在這裏受這煉獄似得氛圍。
她認命的想了片刻,那手卻還是沒能碰到她,待她回神,才發現美男已經撤離她幾步之外,在桌子旁邊的禪椅上調息了。
她依舊不能動,美男盤膝調氣的這段時間,她感覺時間格外漫長。
許久,美男睜開眼睛。
身上的戾氣已經收斂,睜開的眼睛也恢複了白日花希顏看到的那深邃的黑色。
花希顏:……
剛才那是變身了?
美男站了起來,直視花希顏的雙眼,片刻,花希顏便感覺身上的禁锢解除了。
美男對花希顏施了一禮:“在下冒昧,望姑娘諒解。”
花希顏清了一下嗓子,問道:“所以現在能跟我說你是何人,發生何事了麽?”
美男淺淺一笑,花希顏色女本性都差點被他勾了出來。
“在下無常!”
花希顏一愣,無常,是她想的那個麽?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閣下可是姓白?”
無常一笑,臉上竟還有酒窩:“在下全名無常,但是現在這個狀态,确實是姑娘說的白無常。”
花希顏聽的一臉懵:“所以,這是怎麽回事,還有,我的侍衛這種狀态……”
無常聽聞花希顏的話,依然臉上含笑回複道:“恕在下有些事不方便透露,您的侍衛我離開之前,會給他解除禁制,您這邊的損失以及之後的所有房費,我都會去給您結掉。今日着實打擾到姑娘了,日後若有無常能幫上的,定會全力幫忙。”
他說着掏出一個符咒,花希顏看了一眼,這個符咒她是眼熟的,與孟婆給她的十分相似。看來又是個“召喚符”。
“如若姑娘尋我,便用此符咒,我定會出現。”
花希顏一時也不知道他能幫上什麽忙,但是這美男說話她下意識便想相信,更何況他也給賠償了損失,得饒人處且饒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事就如此翻篇吧。
她點點頭,接下符咒。
無常含笑點頭:“那在下便先行離開了。”
花希顏點頭後,無常才轉身離開,走到有錢身旁,解除了他的禁制,沒有與有錢搭話,徑直離開了。
有錢剛解除禁制,忙跑到花希顏眼前,急切的打量着問道:“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他有沒有輕薄你?”
花希顏看他如此緊張暖心一笑:“你個大男人,好如此直白的問出這話來麽?”
有錢撓撓頭,有些尴尬。
花希顏回答道:“并未,而且,可能因禍得福!”
“怎麽說?”有錢眼睛一亮。
花希顏一副山人自有妙計的神情,并未回答。
現在還未到獄使衙門開啓的時間,而樓下的小二卻異常安靜。
她不知道,無常在禁锢有錢之後,立馬放了個群攻,此時樓下的衆人都睡的香甜。
有錢下去找了一圈也沒能尋到人,但是花希顏這屋子卻是沒法再住人了。
他手腳利索的将花希顏的床上用品收拾打包,與自己的房間的對調了一下。
心中暗自慶幸,在最初知道小姐給他開了天字房的時候,他還推讓過,如此看來,幸好定了同樣規格的房間,不然小姐怎能睡得舒服。
花希顏也知道此時與有錢再推讓也沒有意義,便由着他換房,然後去了隔壁睡覺。
拿有錢的話說,他是男人,皮糙肉厚,在哪睡都是一樣,更何況只是少了一個門。
花希顏很快便入睡了,幸好這身子沒有失眠、認床的毛病,要不然晚上她怕實在打不起精神去辦正事,僅剩的五日,她養好精神得盡快推進進度了,解決不了,待獄尊醒來,一個看不住再讓這天幕合上,再打開那可會要她半條命的。
她便是如此一邊想着,一邊入睡了。
夢中的獄尊還是那麽油鹽不進,無情的合上了天幕,任她想盡一切辦法,都沒能再打開,着實心累。
“第二日”,樓下的說話聲音漸起,花希顏也轉醒了過來,有錢去與店家交涉,更換房門之後,兩人便出門到了主街,忽然她看到前面幾個龐大的身影很是眼熟。
定睛一看,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