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十層有什麽變故麽?”花希顏驚訝。

文昭搖頭:“不知道,有錢沒有明說,只是說好像發現了什麽東西。”

花希顏看了一眼獄尊,兩人眼中充滿了戲谑。

有錢,不會是發現那個誰了吧?

在處理完一層的事情之後。花希顏強行勸獄尊回了獄島,自己獨自去了十層。

十層不知遇到何事的不确定性不恐怖,恐怖的是獄尊。

男人,便不能開葷,開了便不知節制。

還好只是開了一小葷。

花希顏到了十層之後,獄尊的信件就沒有斷過,花希顏感覺鷹隼都快被他飛吐了幾個。

而有錢在十層遇到的,确實是瞬游。

瞬游将下屬遣散之後,有一日自己猛然發現,貌似自己連過活的錢財都沒有了。

之前除卻密室存下來的,自己手頭那些許,還需要日常養手下,手下遣散之後,他想一個人浪跡天涯來着,結果十層都沒出去,發現錢財不夠。原本他花錢大手大腳,忽然連一絲錢財都沒有了,着實讓他難受。

于是他跑去十層承玉府,與有錢碰個正着。

有錢是見了仇敵分外眼紅,本是想将他一舉拿下。沒想到瞬游只是躲避,好不還手,待他的手下全部打累打不動原地喘息之時。

瞬游才賤兮兮的跑到他面前:“本座的家底,都被你們抄了,本座在等一個故人,而這個故人何時回來,也是看你家主子的進度,所以我在你們這裏吃住,合情合理。”

有錢自是不同意,但是瞬游自己找了個房間,便住了下來,每日有錢攆,他便只是躲,到了飯點便上桌吃飯,又沒人能打過他,着實是難搞。

花希顏樂,之前将他都忘了,如今有了回音瀑的水,自然是不用等那蛙草費勁巴拉的長了。

花希顏沒有與瞬游細說,只是将上次剩下的水交給了他,讓他試試能不能用,如若有效果,可以再給他。

瞬游接水的手都在抖。

難道,他的願望,便快要實現了?

拿到水的瞬游,去承玉府的廚房尋了一些好儲藏的食物,便離開閉關了。

之後數萬年,隔一段時間承玉府的廚房便招小偷,直到有一次,碰巧有樂到十層買十層的特産,才碰巧破了案,看到了瞬游的背影,這皆是後話。

只是從哪以後,花希顏與瞬游的仇恨一筆勾銷,兩人再也沒有沖突。

而瞬游,也沒有再找過瞬愁,不知道他的願望有沒有達成,只能祝福吧。

當風吹到臉上有涼意的時候,花希顏才恍然,自那時已經又過了半年,獄界的建設,已經接近尾聲了。

而天界也出奇的平靜,像是之前那場變動沒有發生似的。

這平靜被二皇子與魔界一同造反給打破了。

這一日,花希顏日常進行自己的工作,馬上便要進行九層的建設了,待九層完工,所有的大改造将進入尾聲。

獄尊也在花希顏的調教下,将自己的心思一點點的放在了獄界的政務上。

鬼王功成身退,不再攝政,只是絕大多數不重要的小事,還是他在處理。

這是鬼王自己交出去的權利。上次病倒,他身體不佳,自請退休,但短時間沒辦法将事務全部交出,到現在手裏還存了些許。

花希顏心裏想,之前果然是錯怪鬼王了,搞了半天,他是個好的。

畢竟如若是奸細,斷然不會将手頭的權利主動交還。

如此以來,到底誰是那個內奸,便更加撲朔迷離了。

無常也沒有辦法四處游玩了,被獄尊抓回獄島,協助處理政務,準備将鬼王手裏剩下的事務,一點點接手過來,無常表示強烈的不滿,自己生平最不愛的便是這政務。

這可是美了孟離秋。

原本無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孟離秋想攻略他卻找不到機會,如今便被困在獄島哪裏都不能去,再加上一個花希顏的刻意牽線,簡直不要美滋滋。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便是眼見着九層倘若建設完畢,獄界這一世外桃源便要大成之時。

獄界出現了接二連三的刺殺事件。

最開始的時候,并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因為所殺之人,皆是百姓,更何況在這個連屍體都不會留下的地方,待大家發現之時,可能已經發酵了許久了。

當這人殺到獄島的時候,剛巧幾層獄使上報,連連發生了人口失蹤事件。

獄殿上上朝議事之際,大家才發現,這個人數竟然驚人的大。

獄尊派出許多高手,分散在各個層,四處巡邏,試圖發現殘餘靈力,但幾日都皆無所獲。

獄島上也是毫無聲息。

終于,人動到了大臣家屬身上。

這一日,上朝之時,幾個大臣都告假休沐,理由都是家中有變。

再幾日之後,第一批大臣哭鬧着便鬧上了朝堂。

最讓獄尊皺眉的是,這些人,貌似都是之前花希顏酒樓出事的幾戶。

家裏少了人的,便過來哭,上次的家屬,這次尚未出事的,便吓到戰戰兢兢,在朝堂上跪倒了一片。

于是花希顏酒樓一事,又被重提了上來。

花希顏早早發現了這一點,忙傳信給有錢,讓他速速回來入獄,以防萬一。

而失去家屬的與害怕失去家屬的在朝堂上步步緊逼,要求立刻提審有錢,一戶兩戶是意外,如此之多,那必定是有關聯的。

獄尊最近被花希顏調教的,懂得了身為獄尊應該做到的控制情緒,此時面對跪了一地的人,心中很是糾結。

他本身的想法是,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便武力鎮壓了得了。

但是他知道,哪怕是對待花希顏密切相關的事,他的希兒都希望他能學會控制情緒,做一個合格的獄尊。他若擅自行動,必然會被敲家裏的管家婆敲腦袋。

如此糾結着,獄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鬼王近日本連連請假養身體。但今日事情鬧得太大,他不得不強撐着到了大殿。

鬼王作揖:“還請獄尊,将上次的犯人羁押上朝,在衆人面前,給個大家個交代。”

獄尊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今日便暫且如此,本座有些累,改日再聊此事。”

“獄尊,萬萬不可啊!”現場的大臣哭聲一片,“如今已經有六家家屬造此橫禍,下一個,我們不知道會輪到誰,還請獄尊查明真相,讓我們家屬也不用再擔驚受怕!”

獄尊還想反駁,一個鬼吏在獄尊耳旁悄聲傳報。

獄尊思索了片刻,颔首同意。

于是外面傳出一個鬼吏的喊聲:“花希顏,請求上朝!”

獄尊點頭:“請獄後!”

跪在地上的衆人,皆對花希顏有懷疑,上一個也便罷了,這是他們新娶的媳婦,都還沒稀罕夠呢,在家裏一哭,他們的小心肝都跟着顫,自然也是真的不舍得他們出事,于是自不會肯給花希顏好臉色。

而其他人,心中對這段時間的時間,也頗有微詞,畢竟這兇手們便一直在身邊晃悠,着實不知道會不會不按照之前的名單來,搞到他們頭上。

但沒有切身利益相關,衆人只是低頭,不看花希顏。

花希顏見所有大臣的态度,心下便明了了大半。

畢竟那件事情當時便相當于沒有解決,懸在空中,早晚會有暴雷的一天。

現如今暴雷,也早在她預想之中。

花希顏上朝,作了一揖:“各位大人,大家非要提審我那獄中的手下,自是懷疑此事是他所為,但是他人在獄牢,如何能行此之事?”

馬面冷哼:“那可不好說,我可聽聞,有人在其他層見過你那獄牢中的手下,在外面過的好不逍遙。如今這獄牢,獄尊不肯讓旁人探視,鬼知道,哦,鬼也不知道,裏面到底有沒有人。”

獄尊蹙眉,擡手便想将馬面掀翻出去,明眸一瞟,瞥見花希顏瞪了他一眼,尴尬的将手收回,背在了身後,冷聲喝到:“大膽,你的意思是,本座公然造假?”

馬面只是呈一時口舌之快,并沒有想到自己這話說的,針對的是誰。

經獄尊一提醒,方才發現,可能是獄尊近日脾氣安穩了些許,讓他們打心裏放松了些許,他這話說的,竟是直怼着獄尊而去的。

馬面頓時汗如雨下,腦子裏飛速考慮,自己接下來會如何死。

他忙作揖回話:“手下不敢,手下只是想此事着實是湊巧,若說與獄牢中之人沒有關系,這誰都不肯信的。”

獄尊還沒來得及說話,花希顏插話到:“那馬面大人,其實您懷疑的,該是與我那手下之人,相關的其他在獄牢之外的人!”

馬面聽到有臺階,忙點頭:“是的,自然該是如此。”

花希顏颔首:“那便是我了!”

馬面頓時又不好了。

懷疑獄尊作假,還有一線生機。懷疑花希顏,怕是獄尊不能讓他活過今晚。他有些後悔,怎麽與牛頭相處久了,自己這脾氣也跟着那個二虎子跑了,此次出頭純屬有些多餘,畢竟最擔心的,是那些上次家屬出事的人,他自己偏偏跳出來開這第一炮,着實是有些沖動。

花希顏看出他的面色稍有恐懼,便安慰道:“馬面大人莫要擔心,此事正常思維,都會懷疑到我身上,不是只有你一人。”

那......然後呢?

花希顏見大殿現場一時沒有聲息,開口說道:“不知各位,可否給我三日,三日之內,我查明此事的真相,如若我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三日之後,便聽你們差遣。”

獄尊不顧現場人員衆多,瞬間将花希顏攬入懷中。而花希顏用眼神制止他,他秒慫。

便是此刻,外面一個鬼吏匆匆進來,在無常耳邊輕輕說了什麽。

無常看了花希顏與獄尊一眼,開口說道:“夜游鬼的夫人,出事了!并在遇害當下被發現了!”

獄尊皺眉,鬼王的眉頭也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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