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暴風雪小了許多,天逐漸見晴。
程溪不但打跑了可惡的賊鷗,還有兩樣收獲,可謂是好事成雙。
他暫時顧不上去仔細研究獲得的能量和戰鬥力,第一時間吸引住他的是得到一副良藥。
他在身旁和四下尋找,依舊是白雪茫茫,又搜了一遍自己的衣服口袋,同樣一無所獲。
藥在哪裏呢?
正思考着,不遠處傳來一聲冰面被撞碎的聲音。程溪擡眼望去,一個可愛的企鵝腦袋從平整的冰面上冒出來。
這一下打斷了他的思緒,他一手抱着企鵝蛋,一手捏着那匹有點燒焦的賊鷗羽毛,又順手在地上胡亂撿起三四匹賊鷗掉落的羽毛,快步朝破冰的地方走去。
待他走到地方,十一只企鵝已經全部鑽出冰面,每一只都完好如初。
“太好了,大家都沒事。你們別怕,那只賊鷗已經被我打跑了。”程溪高興對企鵝們說道。
“叽叽咕咕?……”
領頭企鵝甩了甩身上的水,嘀裏咕嚕閃着金色的眼睛,表情既興奮又不可思議。
「被您打跑了?您真厲害!我們就是被那種大鳥傷到後,孵蛋的小腹才變得越來越硬越來越涼。」
“是嗎?”程溪不由得把手裏的賊鷗羽毛放遠一點,合着那賊鷗身上還有毒?
“你們大家都被賊鷗傷到過嗎?”他接着問。
“叽叽咕咕……”領頭企鵝搖頭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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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有一個被大鳥傷到過。」
程溪沉思片刻,看來賊鷗的病毒還會傳染。
他又看了看手裏的羽毛,心裏嘀咕,莫非系統所說獲得的良藥就是這玩意?要以毒攻毒給企鵝們治病?
他又快速回憶了一遍得到良藥+1的經過,除了這個,實在沒別的可能是良藥的東西。
既然如此,那就試試這個。
可是這羽毛該如何當藥來用呢?
他盯住手裏的羽毛幾秒鐘,最後目光定在那匹燒焦的羽毛上。
“好,那我試試給你們治病。”作出決定後,他不在猶豫,對企鵝們道,“不過我也不是很确定藥效,甚至可能會有一定的危險性。我手上藥量不多,只能先給一個朋友試一下,你們誰願意先來呢?”
“叽咕叽咕……”
「會有危險的可能嗎?那就我先來試試吧,謝謝醫生!」
領頭企鵝沒有征求其他成員的意見,說着話小碎步快速向前挪動幾步,來到程溪跟前。
“也謝謝你。”程溪對這只領頭企鵝肅然起敬。
他把幾匹賊鷗羽毛放地上,只留那匹燒焦的羽毛,輕輕扒開領頭企鵝蓋住小腹的羽毛,露出那塊用來孵蛋的又硬又冰的肉塊,“那我就嘗試用藥了啊。”
說着,他先将手上殘留的羽毛碳灰輕輕擦在那塊肉塊上,再把燒焦的羽毛上的碳灰也抹上去。
“好了,先觀察一下效果。”他後退一步,将地上的羽毛全部撿起。
領頭企鵝全程乖乖的,一動不動,這時候也小碎步後退幾步,然後上身前傾,給程溪施禮——「謝謝您,醫生。」
程溪點頭致意,心裏一點沒底,只希望這個真的是良藥,真的能夠治好企鵝的病。
退一步說,至少希望別有什麽壞處,畢竟賊鷗身上是有毒的。
他不敢大意,一直觀察着領頭企鵝,隔一會兒就問它小腹有沒有什麽反應,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過了将近十分鐘,他問了不知道有多少遍,領頭企鵝依然沒有任何起了藥效的感覺,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沒發生什麽不良反應。
看來這個藥不是這麽用的啊,還是說自己太過心急了?
看他一點不像之前被凍得渾身發抖的樣子,有一只企鵝問:「醫生,您現在不冷了嗎?要不要我們給您保保暖?」
诶?程溪忐忑不安的情緒頓住,才想到這個問題。是啊,怎麽自從跟賊鷗打了一仗後就一直沒覺得冷呢?
對了,肯定是那十個點的能量被打通後起了作用,讓他不再怕冷。
剛思及此,領頭企鵝突然“叽咕叽咕”急切地叫起來。
「醫生,我的小腹有點燙。」
“是嗎?!”程溪連忙上前兩步,心裏既忐忑又激動,“我來看看。”
他小心翼翼将領頭企鵝小腹上的羽毛撥開,見那塊孵蛋的地方沒什麽異樣,松了口氣。
再用指尖輕輕觸碰,發現這塊地方在微微發熱。他問道:“疼不疼?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沒有,只是有點燙。」
“那就好。”程溪真希望這就是起了藥效的表現。
“尊敬的宿主,您可真聰明!”代號188突然出聲,差點讓正在低頭查看企鵝病情的程溪腳下打滑摔跤。
他直起身,深呼吸一口,在內心吐槽:“原來你還在呢?我都快忘記你的存在了。”
“我也才知道你這個用藥的結果。”代號188語氣帶着委屈,“我要是早知道,肯定第一時間就告訴您了。”
“也就是說企鵝朋友們的病有救了?”程溪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速度明顯加快,他看着撿來的幾匹賊鷗羽毛,真慶幸藥量還充足,足以給所有企鵝同時治病。
“應該是,恭喜您,尊敬的宿主。”代號188號也很高興。
對話結束,程溪再次檢查領頭企鵝小腹那塊孵蛋的地方,暖暖的,不軟不硬,已經變得非常自然。
“現在感覺怎麽樣?”他擡起頭問,“跟以前正常情況還有什麽不一樣嗎?”
“叽叽咕咕叽叽咕咕!”
領頭企鵝興奮不已,頻頻點頭擺尾,小翅膀呼扇呼扇的。
「是的!以前健康時候就是這樣!太感謝您了!醫生。」
“你別客氣。”
程溪忙撿起地上的幾匹羽毛,在雪地上挖出一個小坑放好,迫不及待要給其他企鵝朋友也一起治病。
放好羽毛,他盯着自己的手心。這個“藥”得燒焦後才好使,而現在唯一的火源,就只有他的手心。
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道當時是如何一巴掌就将賊鷗羽毛燒焦的。
他回憶着當時的情景,嘗試着将全身的力量聚焦到掌心。
果不其然,一股熱流從手臂的經脈竄出,他趕緊把掌心對準雪地上的羽毛。
誰知還不等能量把羽毛點燃,只聽企鵝隊伍的末尾處傳來“撲通”一聲響。
随即,站在最後面的那只企鵝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叽呀!”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打斷了程溪“煎藥”。
他連忙擡頭看去,只見一只好像是海豹的東西,咬住了那只企鵝的尾巴。
“靠!”情急之下,程溪大喊一聲,抓了一批羽毛,一個箭步沖過去。
顧不上細看,只知道那個海豹一樣的家夥個頭也很大,看上去兇猛異常。
程溪對海洋生物有所了解,那大家夥多半是企鵝的另一種天敵——豹形海豹。
他擡起手,運足了力,一巴掌拍向豹形海豹。
可不知是不是因為剛使用過用能量點火的緣故,這一把掌拍下去,卻沒能發出能量,對豹形海豹跟撓癢癢一樣,他的手心反而傳來一陣生疼。
手上除了一根賊鷗的羽毛外,沒有任何可攻擊的武|器,他舉起羽毛,用羽毛根部尖利的地方,狠狠插向豹形海豹的眼睛。
豹形海豹一閉眼,縱是堅硬尖銳的羽毛根部,也沒能刺穿它的眼皮,反而覺得那眼皮堅硬異常,差點把羽毛折斷。
再看豹形海豹那張大嘴,死死咬住企鵝尾巴毫不松懈。
程溪想盡快找到它的脆弱部位而不得,忽然看見那張大嘴上面有一排肉長的胡須。
他管不了那麽多,一把薅住幾根胡須,用力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