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本以為豹形海豹的胡須也會很堅硬,最多只能給它扯疼一點,沒想程溪一用力,竟扯下來一把,約莫有五六根。

這胡須比筷頭還粗,抓在手裏觸感有點像沒毛的豬尾巴,沒有滑膩膩的不适感。

豹形海豹吃疼,大嘴巴頓時張開,面部變得猙獰,恨不得把這個突如其來的兩腳怪也咬進嘴裏。

程溪推一把被咬的企鵝讓它趕緊向前逃,随即他向後一甩手,将幾根胡須七零八落甩在了雪地上,回手又要繼續去抓豹形海豹嘴邊的胡須。

被咬的企鵝已經走開,豹形海豹的大嘴巴空了出來。它反應迅速,大腦袋向冰面沖出,大嘴巴朝程溪撲了過來。

目測那張深淵巨口,即使把程溪整個人含進去,也只夠塞滿嘴尖利的牙齒之間的牙縫。

程溪手撐地,用盡全身的力量彈開閃躲。

大概是漲的那五個點的戰鬥力起了作用,這一閃竟然閃出去五六米。

他來不及高興,現在還有戰鬥在身,不能掉以輕心,保持着戰鬥狀态。

擡眼再看豹形海豹那個大家夥,只有脖子往上部分伸出了冰面。

企鵝隊伍也已經向前走了很長一段,距離冰窟窿有十幾米遠。

更慶幸的是,被咬的企鵝沒傷到肉,只掉了一些羽毛。

程溪這才放心了些,那家夥身長好幾米都在水裏,那個冰窟窿又不是很大,想必是行動不便,很難快速出來。

“大家繼續往前走,離這家夥遠點兒。”他對十一只企鵝喊道。

“叽叽咕咕……”領頭企鵝答道,「知道了,醫生您也離它遠點,那個東西可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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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雖然豹形海豹那大家夥還在冰窟窿邊上幹瞪眼幹生氣,程溪也知道自己跟它實力懸殊,安全起見繞着走才是明智之舉。

他一邊提防着豹形海豹,一邊彎腰撿起剛才弄掉的賊鷗羽毛,準備溜之大吉。

一彎腰,餘光瞥見那幾根豹形海豹的胡須,不知道腦子怎麽想的,他順道把那幾根胡須也撿了起來。

豹形海豹一看這兩腳怪把自己胡須撿走,氣得眼珠子突出一大半,龇牙咧嘴想把他撕成碎塊。

程溪快步跟上企鵝隊伍,剛走幾米遠,忽然好像腳下的冰面有晃動,讓他仿佛有點頭暈。

地震了?他停下腳步,卻又沒了那種感覺。

繼續走沒幾步,又覺得地面有晃動。

不等他再停下觀察,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他用手去撐地,不料就在掌心接觸冰面的位置裂開一條縫,一條黑漆漆的動物脊背冒了出來。

程溪快速回頭看一眼那個豹形海豹,那個大家夥的還在那裏面目猙獰怒氣沖沖。

看樣子腳下這玩意是另一個危險的大家夥。

這個不明物頂開冰面的長度足有十好幾米,可見是個比豹形海豹還要巨大的怪物。

程溪趕緊跳開這個位置,快速向前跑。

然而還是晚了,幾乎與此同時,一條又粗又長的黑漆漆的東西甩出冰面,貼着冰面向他甩了過來。

那條黑漆漆的身軀比程溪還高,身上布滿凸起的骨刺,看起來有着無窮的力量。

要是被它拍打到,肯定當即斃命。

可無論是從前方還是左右,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都沒有逃脫的可能。

來不及思考,眼看那條可怕的巨型“黑鋼筋”已經掃到面前。

程溪只能下意識做出反應,雙腳一使勁,原地起跳。

沒想到這一跳,竟比剛才為了躲避豹形海豹的那一彈還誇張。他像腳下裝了彈簧似的高高躍起,足有兩米多高,真就躲過了被“黑鋼筋”掃蕩。

等他落地,已經站在“黑鋼筋”的另一側。

這個爆發力讓他頓時有了信心,增長的戰鬥力比自己想的要強許多。

趁着“黑鋼筋”還在因為慣性在冰面上向前滑的間隙,程溪再次把全身力量聚焦到掌心。

這回他成功了,熱流從手臂竄出,直達掌心。

就在這時候,“黑鋼筋”調轉方向掃了回來。

程溪瞅準時機,在“黑鋼筋”來到腳邊時縱身一躍,同時将手心對準它的脊背。

掌心距離“黑鋼筋”不到十公分,這時候的掌心溫度最高,他感覺有一團火從掌心噴了出去。

只聽一聲“滋啦啦”的燒焦聲,“黑鋼筋”的脊背被燒焦碗口大一塊。

伴随着一聲可怕的嗷嗷慘叫,那條“黑鋼筋”逃命似的迅速鑽進了冰面以下。

“叮!”

程溪還保持着戰鬥狀态,大腦裏突然響起提示音。

半透明小屏幕随即浮現,「獲得戰鬥力+5,當前戰鬥力值:10;獲得良藥+1」

戰鬥力的增長在意料之中,他更感興趣的仍舊是新獲得的良藥。

有了上次賊鷗羽毛的經驗,這次他一下就明白了,合着新藥就是那六根豹形海豹的胡須吧。

拿好戰利品,程溪趕上企鵝隊伍。

在這白茫茫一片的冰雪世界,也不知道哪裏水下又藏着什麽怪獸,不知道哪裏還是安全的。

既然如此,他幹脆讓大家聚攏到一塊,繼續給他們治病。

剩下的幾匹賊鷗羽毛被他用掌心燒焦,再用手碾成末,分成十等份,分別給企鵝們上藥。

上完藥過了十幾分鐘,大家孵蛋的肉塊都變回了正常。

所幸期間沒再遇到任何危險,一切順利完成。

程溪最後看着那六根豹形海豹的胡須,問道:“你們是不是還被剛才咬你們的那種大家夥傷到過?”

“叽叽咕咕……”領頭企鵝答道,「是的,那個東西非常危險,我們下水覓食的時候很容易碰到,我們都被那種東西咬到過。」

“都被咬到過?”程溪很是吃驚,“那玩意數量很多嗎?怎麽被咬的幾率這麽高?”

領頭企鵝解釋道:「那東西的數量倒不算很多,只是我們的數量太少了,它們只要跟蹤到,一直都能知道我們的行蹤。」

程溪的瞳孔縮了縮,大腦飛速運轉,企鵝們數量太少是什麽意思?難道……

“總不會你們十一位是企鵝種族的全部吧?”問出問題後,他自己都覺得這個問題有點離譜。

“叽叽咕咕……”

「沒錯,要不是您來救我們,我們不能生蛋不能孵蛋,很快就滅絕了。」

“啊?!”很不幸,這麽離譜的猜測竟然是真的,程溪心裏很不是滋味,“你們不會滅絕的,你們這麽可愛,一定會一直在這裏繁衍下去,生生不息。”

他再也等不及,要立即把企鵝們不能生蛋的病治好。

可當他把六根胡須整齊擺在雪地上,又犯起了難。

這玩意的用法肯定跟那些羽毛的用法不同,畢竟外用的話,用在哪裏才能治好不生蛋的疾病呢?

莫非要內服?

系統沒出聲,看來還是只能拿一只企鵝來嘗試。

“我處理一下藥,一會兒還是跟之前一樣,你們派一個代表先用藥,效果好了咱再全部用藥,好不好?”他征求企鵝們的意見。

「好,謝謝醫生。那還是我先來。」領頭企鵝再次站了出來。

“也謝謝你。”

程溪如法炮制,拿來一根胡須,準備用自己的能量将它燒焦,再拿給領頭企鵝服用。

領頭企鵝正好是雌性,但程溪轉念一想,興許這個病是生育問題,雄企鵝也被豹形海豹咬到過,多半也該治療。

這樣的話一只企鵝只能服用半根胡須,于是他只燒焦半根胡須給領頭企鵝吃。

服藥後,又是十幾分鐘漫長又忐忑的等待。

程溪絲毫不敢大意,時刻觀察着領頭企鵝的狀态。

他看到領頭企鵝的眼睛明顯變得比剛才清澈明亮了許多,迫不及待問:“你感覺怎麽樣?”

“叽叽咕咕……”領頭企鵝正好也開口。

「醫生,我感覺身體裏有一股熱流,暖烘烘的,特別舒服。」

“好,有什麽感覺你都要告訴我啊。”看來應該是起了藥效了,程溪有點激動。

「好的醫生,您真厲害,您是神醫吧,每次剛用藥這麽短時間就有效果。」

“不敢當不敢當,我其實也沒把握的,只是我跟你們一樣,希望你們的病趕緊好起來。”

他謙虛的話音剛落,領頭企鵝再次激動起來,尾羽擺動頻率明顯加快,一對小翅膀跟着歡快地扇動。

「醫生!我現在感覺身體裏更舒服了,就像我以前還會生蛋時一樣!」

“真的嗎?”說實話,每次都是猜測着用藥,程溪心裏壓力不小。要是真如領頭企鵝所說,這第二個藥看來也用對了。

「真的!您就是神醫,真是藥到病除!我覺得我又能生蛋了!謝謝醫生!」

領頭企鵝說着,身體前傾,以企鵝特有的憨态可掬的姿态,向程溪鞠躬。

“你別客氣,你們的願望也是我的願望。”程溪松了口氣,拍了拍領頭企鵝順滑光亮的翅膀,“那我這就給其他企鵝朋友們用藥。”

其他企鵝服了藥後,也跟領頭企鵝一樣的感受,都說他們又可以生蛋了。

包括那幾只雄性企鵝,也紛紛表示它們的身體變好了許多,恢複到了被豹形海豹咬到之前的狀态。

他們像之前一樣,在領頭企鵝的帶領下,站成整整齊齊的一排,向程溪深深鞠躬。

與此同時,代號188欣喜道:“恭喜宿主!首批患者治療完成!”

程溪長長籲出一口氣,徹底放下心中的大石頭。

他在心裏問道:“小代,接下來呢?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是呢!該跟這些可愛的大家夥們道別了。”小代爽快道。

看着面前這些可愛的大家夥,程溪不無擔憂,“它們族群只剩下這麽點數量了,真是比瀕危還瀕危,如果它們再被賊鷗或者豹形海豹傷到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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