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你壓着我頭發了◎
所以鬧來鬧去, 姜彌和周最,最終還是躺在了一張床上。
周最的房間沒有姜彌那邊大,只是他東西少, 又都擺放整齊, 看着就格外空曠,連床也一樣, 那麽大一張床,兩人都挨着最邊上睡,中間空得能再塞下一個人。
他們都保持着平躺的姿勢,姜彌變得格外安分,眼珠子轉來轉去,身體紋絲不動。
“姜彌。”
“嗯。”
“空調溫度可以嗎?”
“可以。”
可能是吹久了, 嗓子有點幹。
周最翻了個身,拿手枕着頭, 側躺看姜彌的臉, 她也回過頭來,同他對視着。
其實在黑夜裏,兩個人什麽都看不清楚,不過那種感覺就是在,看着對方不發一言, 任憑時間一點點流逝。
不知道誰先起了個頭, 往旁邊挪一點, 再挪一點,兩人的距離瞬間被拉近,呼吸聲也就更明顯, 誰也不說話, 卻聽到愈發急促的聲響, 都不好受的。
于是變化也越來越明顯。
“周最,空調好像有點熱。”
這月份已經算不上太冷了,不開空調也沒關系,可姜彌嬌氣,一點罪也不願意受,每晚睡前,房間徹底暖和了,她才肯躺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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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樣說,周最伸手往枕側探,沒摸到遙控器,他道:“你看看你枕頭邊上有沒有遙控器。”
姜彌也沒找到。
“我去開燈。”
周最剛要起身,姜彌伸手拉住他。
肌膚相觸的那一瞬,兩人身上溫度都高得吓人,姜彌手心有汗,微微的粘膩感保持着,周最也感受到了。
那是種很奇怪的感覺,想要去尋找一扇新的大門,但又因為未知,停在原地反複徘徊,始終邁不出下一步,一定要一個人在前面指引着。
其實姜彌進這房間來的那一刻,該發生什麽,他們心裏都有數了。
周最重新躺回床上時,姜彌已經完全貼在他身邊,胳膊挨着胳膊,連對方身體的震顫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那種黏膩的,熱脹沸騰的感覺到達極限。
他們甚至覺得額頭已經沁出汗珠。
“周最,你有跟別人接吻過嗎?”姜彌聲音特別特別輕,像根羽毛一樣,在周最耳畔撓啊撓,哪怕停下都尚且有餘韻。
他發覺喉嚨有些幹啞,“沒有。”
戀愛,結婚,親吻,這些都會是姜彌的。
他聽到她微微笑了聲,“那我們要不要試一試。”
又是那種柔柔軟軟,輕薄的不像話的語調,她好像是要進某個深淵裏去轉一轉,還非要拉着周最一起,不給他退回的餘地,她就那樣做了。
唇齒相依的那一刻,兩人同時感到戰栗。
也不知道是誰更主動一點,反正那樣糾纏在一起,房間裏的溫度越來越高,被子往下滑的厲害,要落到床底的那一刻,周最伸手抓了下。
親吻依舊在繼續,兩個沒有經驗的人,磕磕絆絆往下進行,雙方又都是好學有探索精神的人,非要把這事研究到底,還想再做點課外延申,拓寬下知識面。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後,周最又重新覆身上來,他上衣脫掉,姜彌身上也只剩一件吊帶。
姜彌身上看着沒多少肉,但該有的都有,皮膚滑嫩,像是一塊上好的綢緞,周最反複揉捏着,手撐在一旁時,位置力道沒把控好,姜彌忍不住推了他下:“周最你壓着我頭發了。”
那一聲有多嬌媚,是姜彌自己都沒想過的。
都到了這種時候,周最還在跟她一本正經的道歉:“抱歉。”
姜彌笑得肚子疼。
不知道什麽時候,周最一只手已經壓在了她肋骨上,那地方很疼,壓得她喘不過氣,姜彌斷斷續續叫着,呼吸越來越急促。
擦槍走火的最後一瞬,姜彌意識清醒了下,低低說了聲:“那個,沒套。”
仿佛一盆冰涼涼的水澆在熱火上,火滅了,只剩一團濃煙。
周最什麽動作都停下,頭還埋在姜彌頸側,好半天才說了句話。
“你要氣死誰?”
姜彌也沒想到進度會跳這麽快,她只能一個勁的笑,手慢慢拍着周最的背。
不知不覺間,被子都已經落到地上去,姜彌叫了聲冷,周最又給撿回來。
都這樣了姜彌還不肯消停,手指饒了繞,落到周最身上去,總不肯消停。
周最忍了她許久,憋得青筋直跳,他捏住姜彌手指,細細揉捏了會兒,慢慢往嘴裏送,最後含住不放。
姜彌直接懵了,她感覺腦袋好像被什麽撞了一下。
“姜彌,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欺負。”
“時間還早,我們還有別的可以做。”
被子蒙上頭的那一刻,姜彌肯定了一定是。
周最絕對到哪去進修過了。
兩人一起睡到了中午十一點。
家裏窗簾的遮光性還不錯,房間裏比較暗,周最醒來時覺得手臂有些麻。
姜彌還在他懷裏,背貼着他胸膛,頭發撥在一邊,有幾縷翹起來,剛好戳着周最下巴,有點癢,她頭發太長了,一個冬天過去,簡直瘋長。
周最看了眼時間,動作幅度不太大,意識到自己的荒唐作息後,周最勉強揉了揉眼睛。
他手搭在姜彌肩上,慢慢搖晃她。
“姜彌,起床嗎?”一覺過去,喉嚨都開始幹痛,空調開了一整夜,實在不太舒服。
姜彌半夢半醒的,問道:“幾點了?”
“十一點,餓了嗎?”
“嗯。”
“那我起來做飯,你再睡會兒,飯好了叫你。”
“嗯。”
周最穿上衣服,又把地上的垃圾都清理好之後,離開房間去做飯。
其實總共算起來也沒睡上幾個小時,周最是覺得,難得的周末,不能光睡覺了。
冰箱裏還有不少菜,周最稍微料理了下,等到米飯熟了,姜彌也從床上爬起來。
她真沒什麽力氣,感覺整個人像被重新拼裝過一樣,頭也疼,暈乎乎一片亂。
姜彌光着腿,掀開被子穿拖鞋看見腿彎的紅痕,眉頭狠狠一皺。
她在心裏暗罵了句,這王八蛋。
姜彌罵人次數不多,除非是真氣着了。
她才站起來,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縱欲加熬夜,她這身子骨也扛不住,頭皮也跟着緊,不知道周最壓掉她多少根頭發。
本來之前加班熬夜掉頭發就多了,這下好了,又添一層傷害。
姜彌更難過了。
套上衣服去洗了臉刷了牙,姜彌拿個抓夾把頭發全都夾起來,發現夾子有些不夠用。
“頭發什麽時候這麽長了?”姜彌喃喃自問。
現在長度已經快到腰的位置,加上是卷發,的确是很大面積的一片。
難怪周最那麽容易壓着,淩晨光是撥弄頭發都花了好一陣功夫。
姜彌尋思着,哪天出去剪一點吧。
她草草收拾完畢,周最菜也炒好了,兩個人坐下來吃飯,絕口不談昨晚的事。
略微尴尬的氣息流轉在兩人之間,吃個飯恨不得把頭埋進桌子裏。
到末了,姜彌喝了口水,才緩緩說道:“什麽時候有空,陪我去剪個頭發,太長了。”
“好。”
交代了這一句,姜彌準備把碗端起來的時候,周最忽然說:“我剛去看了,你房間空調沒壞。”
“……”姜彌抿了下唇,火氣瞬間冒上來。
“你就非得揭穿我是嗎?”
“這是事實。”
姜彌被氣笑,“那你昨晚做得不也挺開心的。”
周最被噎到說不出話來。
好像也是這麽個道理,沒有姜彌的胡編亂造,何來他的好日子。
徹底撕破臉,姜彌也不當鹌鹑往後躲了。
“怎麽樣,這一局,算誰贏?”
周最:??
“這時候了你還在想輸贏?”
姜彌一臉淡然,反正要他給個說法。
周最也是實誠,挑眉說:“你贏了。”
這就是嘴賤的福報。
“我問你,你都是跟誰學的?”
“什麽?”
“你別裝,你知道我在說什麽。”
“……蔣思哲。”
“我就知道。”
他身邊除了蔣思哲,也沒誰能指點了。
一頓飯吃完,姜彌去陽臺上晃了會兒,明天要回展思加班,今天還有一個下午可以消磨。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氣,風和日麗,應該挺暖和的,是個适合出門的日子。
姜彌打開窗戶,外面還刮了一陣陣風,不冷,很舒服。
她回頭朝着周最說:“你下午有空嗎?”
“有,怎麽了?”
“我們出去約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