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江煥便忍不住吃吃笑起來，顧然問：“你笑什麽啊？”
第41章 江煥便忍不住吃吃笑起來，顧然問：“你笑什麽啊？”
江煥：“我笑某個人怕我想歪。哈哈哈哈。”
顧然在那邊臉頰紅了紅，問：“你在幹嘛？”
江煥說道：“在陪我舅舅的兒子我弟弟夏飛曉放魚雷炸魚。”
顧然來了興趣、興致勃勃問：“炸到沒？”
江煥說道：“剛才炸了一條五斤重的草魚！其他七七八八的炸了一兩斤吧，大大小小的草魚鲫魚鯉魚都有。”
顧然興奮的說：“收獲這麽多？”
江煥聽顧然那語氣，就忍不住笑問：“還不錯，你也想玩魚雷？你下來，我帶你玩。”
顧然看看筆記本電腦再看看草稿紙，搖搖頭沮喪道：“不成，要忙課題。”
江煥笑起來，“那我做了魚幹給你拿一罐，好不好？”
顧然嗯了一聲，聲音乖乖的說好。很有期待的味道在。
江煥走在荒草枯枯的田埂上，跟顧然閑話，快到外公外婆家了，他對顧然道：“我快到外公外婆家了，挂了啊。回頭有空再給你打電話。”
顧然隔着耳機都聽到嚎哭聲，問：“怎麽了？誰在哭？”
江煥說：“夏飛曉。”
顧然：“他為什麽哭啊？是不是玩魚雷弄濕衣服被他媽媽說呀？”他語氣還有些擔心。
江煥輕笑了一聲，顧然聽着這聲音就覺得江煥在使壞，江煥輕聲說：“回頭有空跟你說啊，我要看戲了。你忙課題。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老公等你養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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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然笑得甜蜜，聽話的挂了電話，努力讀書。
江煥看着夏飛曉嚎哭。
舅媽陳茉莉和大姨夏軍海撕打在一起。
大姨的兒子王斌和丈夫王力貴在拉偏架。
舅舅夏軍濤也在揍舅媽陳茉莉。
自己的爸爸媽媽則在拉架。
外公外婆捶胸頓足的罵造孽！
現在這個場面完全是因為夏飛曉興沖沖的去找大姨夏軍海拜年引起的。
夏飛曉聽江煥說大姨可能下來了，于是兩腿飛奔沖回家，看到大姨夏軍海一家人的時候，他興奮極了。
完全沒有看到他媽媽臉都腫着，頭發散亂。
夏飛曉沖到夏軍海面前，就樂呵呵伸手道：“大姨！新年快樂、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大姨夏軍海才跟舅媽陳茉莉吵架完了，見着夏飛曉說這話，就嘲諷舅媽陳茉莉：“哎呀，這就是你一個人帶大的孩子啊，呵呵，帶的挺好的嘛。”
原本打算偃旗息鼓的陳茉莉一下子炸了起來，一把扯了夏飛曉過來，夏飛曉一下子沒站穩被扯到地上，頓時就嚎哭起來。
陳茉莉當場發作起來，“我的兒子我帶的怎麽樣要你管？我兒子再不好也比你兒子好！高中就搞大幾個女同學的肚子，一個月要一次錢打胎！”
王斌：“……”
王斌他爸王力貴：“……”
大姨夏軍海：“……”
真沒那麽誇張。
一個月一次不至于。
一年有幾次是真的。
大姨夏軍海一下子不能忍了，“陳茉莉你放什麽屁？放你的狗屁、放你的狗屁，我日你先人板板……”
正打起來了，江爸爸開着摩托車帶着舅舅夏軍濤回來了，夏軍濤一看陳茉莉竟然敢跟自己大姐動手，那夏軍濤也不能忍，直接就動手打陳茉莉。
陳茉莉一個女人不是對手，被打的口鼻流血，她哀嚎着哭嚎着打電話給她娘家人。
這一下上頭村子裏陳茉莉的兩個哥哥還有在他們家打牌的堂兄堂弟，抄起鏟子騎着摩托車就過來了。
五分鐘時間都不到。
完全不需要問緣由，看到陳茉莉這樣子，再看看怒火上頭要吃人的夏軍濤，他們也不打夏家的女人，直接逮着夏軍濤一頓胖揍。
剛才夏軍海和夏軍濤打陳茉莉的時候外公外婆捶胸頓足。
這會兒陳茉莉的哥哥和堂兄堂弟們打夏軍濤，他們就嚎啕大哭。
一場大戰爆發慘烈！
江爸爸和江媽媽要沖上去拉架，江煥直接拽住了，打電話報了警。
而陳茉莉有了幫手，有仇當場就要報，嘶吼着像發狂的野獸一把把夏軍海給撲倒在地上抓撓啃咬，夏軍海發出慘叫。
一直拉偏架的王斌和王斌他爸頓時也參與進來打陳茉莉，不能看着老媽/老婆被打死吧？
然後陳茉莉的哥哥們和堂兄堂弟們把夏軍濤放倒後立馬支援陳茉莉，王斌和王斌他爸也被慘揍一頓。
警察來的飛快！
一場架還沒打出個絕對勝利，就被鐵血鎮壓了。
江煥覺得還挺遺憾的，不過面上是一點都不帶表現出來。他也沒想到今年來外公外婆家拜年，事情會發展的這麽順利。
順利的讓江煥覺得他挺無辜的，感覺沒有自己推波助瀾，今天這事兒還是會爆發出來。
江煥想着想着心裏抽了一口冷氣，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惡毒啊。
不過沒關系，能幫爸媽出口氣，就算是惡毒他也認了。
大姨夏軍海舅舅夏軍濤舅媽陳茉莉幾十年如一日看不上他爸爸媽媽，幾十年如一日的覺得榨他爸爸媽媽理所應當。
上輩子他用錢來擡起爸爸媽媽的地位，可是心口到底有口氣難以出來。
這輩子他用錢用計，看他們狗咬狗的樣子，心裏的這口惡氣終于出來了。
至于王斌和王斌他爸王力貴，呵，面對他們被打的鼻青臉腫這件事，他沒有絲毫愧疚之心。畢竟他可是深深記得，有一年去大姨家拜年的時候，大姨拿了王斌和王斌他爸王力貴的舊拖鞋給他們換，等他們要走了，大姨讓他們把垃圾順手拎出去扔一下。
而這個時候王斌說：“鞋子也丢了吧，別人穿過的鞋子我不穿，怕有腳氣。”
王斌爸爸王力貴說：“丢掉幹什麽？他們拿回去還能穿啊。五六十塊一雙的拖鞋了。”
那時候他爸爸嘴唇顫動，他媽媽拽緊爸爸的手離開了。
江煥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冤有頭債有主，就讓舅舅一家子和大姨一家子狗咬狗吧。
沒道理兩年月月的壓榨他們一家子當牛做馬還不受待見！
江煥看着大過年的，一大家子人全都被帶到警察局接受教育寫檢讨，雖然他很想笑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忍不住也得忍住，否則會發生什麽後果他自己也無法承受。
別人會說他狼心狗肺沒人性，看到家裏人被帶進警察局還笑得出來。
江煥可不想被別人這麽說。
這個時候江媽媽憂心忡忡的對江煥說道：“這可怎麽辦？該不會坐牢吧？”
江煥說：“應該只會調解吧？不過是舅舅先動手的，舅媽如果非要告舅舅家暴的話，那可能會坐牢。”
好樣的！
他早就看他舅舅不爽了。
和自己媽媽是龍鳳胎，就因為他有二兩肉，他媽媽沒有，所以他舅舅吃肉他媽媽吃糠咽菜。
他舅舅去上學他媽媽去割稻子麥子撿棉花搬南瓜……
他舅舅在城裏有工作體體面面上班吹空調，他媽媽就大字不認識幾個，去個縣城裏都怕不認路，不敢去。
就像陳茉莉說的那樣，夏軍濤不過就是一個只會打牌打老婆的傻逼。自私自利只顧自己的體面，養家糊口也全是陳茉莉在做。也就頂多寵着慣着夏飛曉給他買玩具和給點零花錢了。
陳茉莉也是真倒黴，攤上這樣的丈夫。
他媽媽也是真倒黴，攤上這樣的弟弟。
他媽媽更倒黴，還有趾高氣揚臉皮比城牆厚占起便宜來簡直不要臉的姐姐一家子。
初二這個年看來是沒法過了。江媽媽的雞鴨都還沒有處理幹淨，包蛋餃要用的肉餡兒還沒有開始剁，更別提腌制。江爸爸的柴也沒有劈完。
反正現在家裏是一團亂糟糟的。
他的外公外婆這個時候心情也是特別的糟糕，好幾次差點兒呼吸都氣上不來。
江煥的媽媽顯得非常着急，比起弟弟跟姐姐身上受的皮外傷，她更擔心自己父母的身體，老人家身體一旦有個什麽好歹做子女的哪能夠不擔心。
江煥為了讓自己媽媽不在擔心，于是對外公外婆勸慰道：“沒事的外公外婆，大過年的這種家庭糾紛警察局也不會管太多的。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回來了。”
外公外婆齊齊問：“真的嗎？真的等一下就會回來嗎？他們打成那個樣子不用坐牢，确定？”
江煥說：“肯定不用坐牢的。”
外婆這個時候埋怨江煥：“都怪你，小孩子家家的報什麽警？現在你舅舅大姨一家子全都進去聽教訓去了。”
江煥連連賠罪，說：“外婆對不起，外公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放着他們這麽打下去，萬一打得火氣撲不滅鬧出人命來怎麽辦？我一時情急才想着報了警。”
外公外婆聽着江煥的話，只能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事已至此還能怎麽辦呢？
可是在一邊的江媽媽心裏面卻突然不舒服起來，她看着兒子低眉順眼，給他外公外婆陪罪的模樣，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這種事情怎麽能夠怪到她兒子的頭上？
她兒子做了什麽？
她兒子什麽都沒做。
她做了什麽？
她什麽都做了。
可是做了的沒做的全都落不到好。
江媽媽心裏憋着一口氣難受極了。
江爸爸一向沉默寡言，這個時候又抽起煙來，着急的時候一根一根接着抽，吞雲吐霧。
江煥對他道：“爸，沒事兒的。你放心。”
現在大家自然沒有什麽心思去做飯了，只能夠守在家裏，等着警察局出結果。大概是到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他們才從警察局被放了出來。
一大家子到現在也沒有吃午飯，早上也只吃了一些饅頭，花卷，米粉填飽肚子，陳茉莉跟夏軍濤更是連早飯也沒有吃，早就饑腸辘辘。
江媽媽看着大家都回來了，雖然大家現在心裏面還有怨氣，但是到底沒有再出手打架的沖動了，江媽媽于是問夏軍海：“大姐，餓不餓？我去做點吃的，你想吃什麽？”
夏軍海怒氣沖沖的說：“吃不下！”
然後肚子就咕咕咕叫起來。
夏軍海面色頓時難看起來。
江媽媽說：“我去切點肉，大家吃點面。先填填肚子。”
江爸爸直接跟着江媽媽去廚房忙活去了，江煥在房間裏站了一會兒，看他們大眼瞪小眼一點興趣都沒有，也說了句：“我去燒盆火過來，天氣太冷了。”
說完他也去廚房去了。
江家一家子人都擠在廚房裏面，江媽媽嗔一眼江煥，語氣卻格外的慈愛，說：“餓沒餓？肯定餓了吧？”
江煥點點頭。
江媽媽說：“我先給你下，你在廚房吃啊。”
江煥說好。
江爸爸直接從袋子裏把雞蛋拿出來，埋在火下面。火很旺，沒多久雞蛋就熟了，他把雞蛋丢在冷水裏剝開，八個蛋被他剝碗裏，給江煥拿了三個，給江媽媽拿了三個，他自己吃兩個。
一家子看着對方吃雞蛋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笑。
江爸爸這個時候把桶子裏的魚給撈出來殺了，用鹽腌好。江爸爸對江煥道：“你給你外公外婆封了那麽大的紅包，今年卻連個年都沒有過好，你不要把這事放在心上，這個事情也是極其突然才會發生，你心裏面不要有負擔，明年再過年肯定能過一個好年。”
“至于你舅媽跟你舅舅和你大姨的事情，你就更不要放在心上，你報警是對的，讓他們再這麽打下去，到時候造成人命，後果會更嚴重，你外公外婆只是心裏面着急慌亂，才會口不擇言的怪你，你也不要怨怪老人家。”
江煥笑着擺擺手，“爸、媽，你們放心，我沒有那麽不懂事。不過話說回來，舅媽為什麽會跟舅舅還有大姨他們打起來呀？”
江媽媽和江爸爸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和笑意。
真是的，他們這一家子做活的還沒有發脾氣，他們那些不幹活的卻發起了脾氣。
贻笑大方。
江媽媽說：“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問那麽多。趕緊把你的雞蛋吃完。”
江煥其實猜到一些什麽，畢竟是他推波助瀾的，只不過他沒想到舅媽陳茉莉竟然這麽給力。他哦了一聲，雞蛋一口塞進了嘴裏。
江媽媽動作利落的将一塊肉切成了肉末，下油鍋爆炒加入各種調味料和材料做成肉醬之後撈出來，就着鍋裏面的底油放了幾瓢水燒開，放下面條。
一碗一碗的面條給撈出來，然後挖上肉沫醬淋在上面。
江媽媽和江爸爸人手一碗送了過去才從新回到廚房裏，自己也坐下來開吃。
江煥趁着爸爸媽媽去送面條，這邊自己幫爸爸媽媽拌好面條。回來就可以直接開吃。
他們也不在乎這些人吃完面後繼續糾紛什麽，江煥和爸爸陪着媽媽把雞鴨都處理好之後，用袋子裝起來。
江媽媽提着袋子進堂屋裏，對外婆說：“媽，四只雞兩只鴨都已經處理好了，我給你放一只放在冷藏櫃裏，其他的都放在凍櫃裏，你要吃的話提前解凍就可以了。”
“還有今天飛曉跟江煥一起炸的魚，也腌制好了，給你放凍櫃裏，要吃也提前拿出來解凍。”
“我等會兒洗了碗就先回去了，家裏雞鴨豬都還沒有喂。”
“江煥買回來的豬蹄、肉啊什麽的，也放在冰箱冷藏櫃裏，爸、媽你們記得吃啊。”
外公和外婆都點頭說好。
這個時候大姨夏軍海說：“爸、媽，今天團圓飯沒有吃成，那麽多雞鴨你們也吃不完，我們帶兩只雞帶一只鴨回去。今天江煥不是弄了魚嗎？看着也有那麽多，你們挨着河邊住想吃常有，我們城裏的魚都是飼料喂的，不好吃。不如把魚給我吧？”
外公外婆剛想點頭同意，這個時候夏飛曉嚎啕大哭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