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許喬喬在外等了片刻,茉莉前來開門:“娘娘,咱們公主已經穿好衣服了,您進來吧。”
許喬喬應了聲便進去了,欣樂的皮膚本就白皙,如今穿上喜服更是愈發美豔起來,本來還有些稚氣未退,到底是要成親的人了,穿上喜服氣質也變的成熟了些許。
欣樂笑了笑:“姐姐看看我這個釵插好了沒有,我在番國的時候不喜打扮,也不知道這對不對,萬一弄錯了惹得別人笑話就不好了。”
許喬喬看了看:“好着呢,欣樂可是番國公主,有誰敢取笑你。”
“公主,王來了”茉莉在一旁提醒道。
許喬喬見狀就知道她父女二人定有悄悄話要說,就借口要去吃茶點走了。
“父王,您看女兒今天好看嗎?”欣樂在番王面前轉了一圈欣喜道。
番王點點頭,強笑道:“好看,欣樂是我番國最美麗的公主。”
欣樂又對着鏡子照了照,番王在欣樂身後看着鏡子裏欣樂的臉。
緩緩開口道:“欣樂啊,若是你不願嫁入大雲皇宮,我可以……”
“父王!”欣樂打斷了番王的話。
“我知父王心中多有不舍,其實女兒才沒那麽無私呢,我就是喜歡十八王爺才想嫁到大雲啊,我願意的。”
本還有一腔話欲張口的番王,張了張嘴終是什麽都沒說。
最後在心裏嘆了口氣,面上卻還是笑道:“欣樂永遠是我最驕傲的女兒”
欣樂聽後給了番王一個擁抱:“父王也是女兒最好的父王。”
不難過,就是她覺得眼角有些微微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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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番王又寒暄了一番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把欣樂送上喜轎後,許喬喬的轎子就跟在欣樂的身後。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很喧鬧,許喬喬拉開窗簾一角朝外看,一片祥和。
到宮門的時候沈長黎已經等候在那了,欣樂在茉莉的攙扶下下了轎,許喬喬随後下轎。
沈長黎在看到許喬喬的那一刻眼睛裏有閃過光,不過就一瞬就黯淡了下來。
許喬喬把沈長黎的神情盡收眼底,她對他,有虧欠。
“恭喜王爺啦,紅包拿來!”許喬喬上前道。
蓋着蓋頭的欣樂看不到人,只能憑着眼底的那一小塊分辨許喬喬的位置,拉了拉許喬喬的衣袖。
許喬喬一臉難受道:“真小氣,問他敲詐點錢你就說我不該了!”
沈長黎倒也大方,從袖中拿出了一疊銀票,都是面額極大的銀票。
許喬喬瞅了一眼,假笑道:“跟十八王爺開玩笑呢,快收起來收起來,俗話說得好:財不外露。”
沈長黎沒有收回手只是盯着許喬喬,開始還好,後來許喬喬覺得有些不自在了,轉過身便去挽住了欣樂的手臂。
“新娘子馬上就要拜堂了,緊張不緊張啊?”
蓋頭裏的欣樂确實有一絲緊張:“喬喬姐莫要打趣了……”
說罷許喬喬也不鬧了,衆人中規中矩的去了大殿準備拜堂事宜。
看着沈長黎和欣樂拜堂,太後直勾勾的看着沈長黎,看欣樂的眼神都能冒出火來,若不是有劉嬷嬷在一旁提醒着,她會立馬沖到下面的。
“小姐,小不忍則亂大謀啊!莫要被氣到了。”劉嬷嬷提醒道。
太後張氏咽了咽胸口的悶氣,咬牙切齒在心裏道:“給我等着!”
終于等到欣樂和沈長黎大婚結束,欣樂被提前送到了王府,沈長黎在宮裏挨個敬酒。
待回到王府時,天已經黑了,沈長黎還算清醒,喜房裏的宮女嬷嬷們都在等着他挑喜帕。
沈長黎心煩便讓她們都退下了,合卺酒只留了下來。
沈長黎坐在桌邊自己一個人喝悶酒,沒過一會床上坐着的新娘便傳來聲音:“王爺,這麽晚了,不如我們早些休息?”
沈長黎頓時拔出了貼身的匕首:“你是誰?”
這個聲音他可以确定,絕對不是欣樂的!
新娘被換了,拜堂的是欣樂,那這個人是誰?
床上的人自己掀開蓋頭,露出一張沈長黎再熟悉不過的臉。
竟是張玉蓉!
“太後娘娘深夜造訪,還穿成這樣意欲何為?”沈長黎收起匕首道。
太後的眼神實在是太炙熱了:“長黎,我知道你心裏是有我的對不對?只是礙于面子和地位,你不敢說。”
看到沈長黎皺眉,不等沈長黎開口她又道:“沒關系,不用你說,有些事情我來做就好,比如,今天我是你的新娘!”
“太後娘娘請自重,欣樂呢?”
“那個賤丫頭我們管她作甚?她不過就是番國的一個傀儡罷了,我們不要為了這樣不相幹的人浪費時間好不好?”
“太後娘娘!我實在不知我以前做了什麽事讓你這麽誤會至深,長黎對太後娘娘并無此意。”
“你騙我,當年我在丞相府被李月華等人為難的時候你為什麽要幫我解圍?”張玉蓉擰着眉毛道。
“什麽?”沈長黎低頭想了想,那天他到丞相府只是小坐片刻,耐不住面子皇兄非逼着他去,他實在不好推辭就去了。
他想起來了。
那日是沈長穆看上了張玉蓉,沈長穆是他的兄長,也是先皇的兄長,只是自小體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床,那日去丞相府沈長穆也是去了的。
沈長穆見到有幾個張玉蓉的第一眼就被她吸引了,看到有人欺負她的時候,就有些着急,只不過這沈長穆自幼身體不好,又鮮少與人見面,又是怯懦的性格。
便請了沈長黎前去解圍,沈長黎自幼與兄長們關系也都是極好的,第一次見沈長穆對一個女孩子這麽關心,他就伸出了援助之手。
可是張玉蓉把感情錯付了,不過更可惜的是,他的兄長沈長穆沒能撐過那個夏天。
“那件事,是有個人托付我替你解圍的。”沈長黎開口道。
“是誰?”
沈長黎沉默了一會:“不方便告知。”
張玉蓉仍不死心道:“那你那年又為何鬧死替我擋下老虎,還要給我出謀劃策?”
“那日我本來再看表演,是李姑娘身邊的小春托人告訴我說你有危險,故此我才去救得你。”
本來是與他無關的事,兄長走後他也惋惜了好久,所以當小春說出張玉蓉有危險的時候他去了,因為她記得這個名字。
那是兄長還在世時常常念叨的名字。
“小春?”張玉蓉想了想,好像确實有這麽一個小女孩。
她一時接受不了,上前拉緊沈長黎的手臂道:“不可能的,就算這兩件事都是因為別人的原因,這麽多年你對我還是有感情的對不對?”
“太後娘娘,您貴為太後娘娘,理論上我還得叫您一句嫂嫂,我對太後娘娘只有親人的感情,別的什麽都沒有!”
“你騙人!沈長黎,如今我什麽都願意放下了,我願意為你洗衣做飯,烹茶煮酒,生兒育女。你跟我說你根本沒有喜歡過我是嗎?”
“一切都是太後娘娘……自作多情了”沈長黎擡頭道。
張玉蓉心裏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崩潰,本來還覺得沈長黎對她定是有感情的,可是卻在今夜被告知他從未喜歡過她。
她明明都做好了要抛棄整個家族的決定,卻換來了這樣的下場,叫她如何甘心?
張玉蓉大聲的笑了出來:“哈哈哈,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
“你到底把欣樂怎麽了?”
張玉蓉笑了笑,慢悠悠的行至桌旁坐下,還給自己倒了茶:“想知道嗎?我不告訴你。”
沈長黎在心裏嘆了口氣:“既如此,那我只好自己找了,天色不早了,還請太後娘娘早些回宮休息。”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新房。
留下太後一人在原地氣的瑟瑟發抖。
攬月宮內,花紅剛給許喬喬鋪好床,準備回自己屋裏休息。
推開門她就尖叫了起來,只不過是無聲尖叫,因為她的嘴被一個男人的手臂堵住了,來者不是旁人,正是白雲。
待看清後,花紅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還以為鬧鬼了!”
白雲揉了揉手胳膊,被咬了兩個明晃晃的牙齒印。
“你屬狗的嗎?疼死我了!”白雲一臉痛道。
花紅一臉抱歉的看着白雲,又去尋了止痛藥給他塗上:“白雲侍衛這麽晚了,來我房間怕是不妥吧?”
準備把燈挪個地方照的更亮一點的時候,花紅就看到床上還有個人。
正欲尖叫就又被白雲的手臂堵住了,本來是只有牙印,現在是直接出血了。
“這這這……這又是誰?白雲侍衛難道把相好的弄到宮裏了嗎?”花紅一臉驚訝道。
不等白雲開口她立馬捂住眼睛道:“我什麽都沒看見,你不要滅口,我立馬出去!”
“站住!”剛挪動腳準備開溜的花紅頓時就停了下來。
耷拉着臉做哭狀道:“我真的不會說出去,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好不好?”
白雲一陣頭疼,怎麽許喬喬的宮女都這麽二?
難道是仆随主?
“你會不會死我不知道,但是你若是再不過來給我包紮傷口,我就得先死掉了。”白雲無奈道。
花紅屁颠屁颠的上前給他上藥。
“那是欣樂公主。”
作者有話要說: 掉了兩個收
難受
愛我別走
不愛我也別走
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