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正月二十八這日,一大早許喬喬就得了沈長風的準許出了宮,雖然是在宮內完婚,但許喬喬念着要去給欣樂描眉。

便提前一日向沈長風提了個特許,沈長風本不允。

許喬喬氣了一天,晚上早早的給宮門落了鎖,就連屋內的窗戶都拿東西抵住了。

這沈長風好不容易從房頂跳了下來,剛落地秋雨奕竹小蒙子花紅等人,大眼瞪小眼。

“參見皇上”

這沈長風開始不自在了,攬月宮也是他的地方,怎麽來自己的卧室還要做這麽丢臉的事。

“咳,許喬喬呢?”臉皮薄歸薄,媳婦還是得哄的啊,拉不下面子套不着媳婦這個道理沈長風還是懂的。

“回皇上,娘娘說今晚身體不舒服,請皇上移步別的宮裏。”奕竹硬着頭皮上前道。

許喬喬屁股一扭轉頭睡了,留下她們幾個小宮女小太監的,商量了一番後決定由奕竹來做這個出頭鳥。

打響第一槍!

沈長風本覺許喬喬是跟他鬧脾氣,但想到許喬喬的胃不好,就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她可是胃又疼了?”

奕竹愣了一下,随即低頭應了聲是,心道:“反正娘娘說随便編,就是不讓皇上進內屋,這是皇上自己誤導的,她可什麽都沒有說。最終目的能達到就好!”

這樣想着她答話也利索了起來:“娘娘傍晚的時候,突然胃疼了起來,便命人一早落了鎖,命奴婢等人守在這裏,方便告知皇上。”

剩下幾個人對視了一眼紛紛點頭稱是。

沈長風有些急了:“她可是酸的又吃多了?”

奕竹看了沈長風一眼,欲言又止,最終道:“奴婢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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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無妨,朕恕你無罪!”

奕竹咬了咬牙:“娘娘今天一整天都不曾進過食,一直坐在秋千上生悶氣……”

“生何氣?”不等奕竹說完沈長風就緊張問道。

“回皇上,因為皇上不許娘娘去給欣樂公主描眉。所以娘娘氣的吃不下東西……”

沈長風又氣又想笑:“哦,這樣啊,既然你們家娘娘身體不舒服就算了!”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不明沈長風的意思,花紅怯怯的開口道:“皇上這話是何意?”

“朕其實也沒什麽意思,就是想讓某人明天出宮一下,但是不巧,身體不舒服就哪也去不了了啊。”沈長風邊說邊看向許喬喬的內室。

正在啃糖醋排骨的許喬喬聽到這話就一個激靈跑了出來,手上的糖醋汁都沒來得及擦。

抓住沈長風的袖子就道:“皇上說的可是真話?”

沈長風是眼睜睜的看着許喬喬油膩膩的爪子抓上了他的衣服,頓時好看的眉目緊緊的擰成了麻花狀,不禁咆哮道:“許喬喬!你快給朕放手!”

許喬喬被沈長風突如其來提大了音量,吓得放開了沈長風的袖子。

“皇……皇上怎麽了?”許喬喬順着沈長風緊緊盯着的地方看去。

那雪白的袖子上是她油膩膩的糖醋汁手指印。

許喬喬倒吸了一口氣,手又重新覆蓋上去摸來摸去,嘴邊還念念有詞:“我我我,臣妾給皇上擦擦……就,就幹淨了。”

許喬喬一臉心虛的看着本來還有指頭印但現在已經面目全非的衣袖,頓感自己小命不保。

沈長風突然瞪向奕竹等人,咬牙道!“都給朕滾出去!”

在奕竹他們幾個看到許喬喬的糖醋汁,沾了沈長風衣袖的時候,就想跑了,這宮裏誰不知道自家皇上是個潔癖!

許喬喬用求救的眼神看着離去的衆人,奕竹和花紅投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屋內只剩下許喬喬和沈長風,許喬喬眼巴巴的看着沈長風:“皇上,臣妾知錯!”

“這件衣服是朕最喜的一件衣服,你打算拿什麽賠?”沈長風挑眉道。

許喬喬咬了咬嘴,像下了狠心道:“臣妾屋內還有半盤糖醋排骨讓給皇上就是了。”

“朕要你糖醋排骨做何?”

許喬喬一臉委屈道:“把排骨給皇上任由皇上處置啊?”

“你要朕處置排骨?”

“是啊,若不是它太誘_人,臣妾也不可能下得了口,若是臣妾不吃,就不會手中沾滿糖醋汁,若是不沾糖醋汁就不會弄髒皇上的衣袖,所以”

許喬喬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道:“那半盤糖醋排骨由皇上随便處置,要殺要剮皇上開心就好!”

沈長風低聲咳嗽了一聲:“那朕就把它吃完,一個都不給你剩。”

說完也不等許喬喬回答便大步邁向了糖醋排骨,許喬喬看着排骨一臉悲痛:“千裏風雪我只吃你一半,剩下一半你們好自為之!”

沈長風吃完糖醋排骨後還一直皺着眉,許喬喬慢慢靠近沈長風,小聲道:“皇上氣可消了?”

沈長風哼了一聲:“朕吃多了難受,晚上怕是回不去民和殿了。”

許喬喬立馬狗腿上前鋪床:“臣妾的床歸您!”說完還做了請的姿勢。

沈長風剛到床邊就一把拉住了許喬喬,許喬喬本就身體嬌小,一把剛好抱住,許喬喬雖然吃完了糖醋排骨,但身上總有股淡淡的香味,沈長風将頭埋進了許喬喬的頸窩:“朕還缺個暖床的。”

秋雨是硬被花紅和奕竹帶走的。

“哎哎哎,你們幹嘛?小姐有難我們怎麽能見死不救呢?”秋雨一臉生氣道。

花紅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你太年輕了,這不是救不救的問題。”

奕竹和花紅一左一右的嘆着氣,秋雨一臉不解,搖了搖奕竹的袖子:“為什麽啊?”

奕竹又嘆了口氣:“你見到的皇上,有哪一天是衣冠不整,衣服不潔的?”

秋雨認真的想了想,還未開口話茬就被花紅接了過去:“咱們皇上是天生潔癖!”

秋雨瞪了瞪眼:“那又怎麽了?”

奕竹翻了個白眼:“曾經有個妃嫔,在離皇上三米遠的時候,就因為茶水撒在了皇上的鞋子上。”

“然後怎麽樣?”

花紅又繼續道:“就被打入冷宮了。”

“那那那,那小姐怎麽辦啊?”秋雨着急道。

花紅和奕竹嘆了口氣異口同聲道:“聽天由命!”

秋雨一個人低頭哭了起來,奕竹和花紅見秋雨信以為真悄悄的笑了起來。

第二日一大早,秋雨見沈長風離開攬月宮後就飛快的進去了內室,因為擔心許喬喬她一晚都沒睡。

結果進去便看到許喬喬美滋滋的窩在被子裏。

秋雨一個眼紅上前道:“小姐你沒事吧?”

許喬喬一臉懵,摸了摸秋雨的額頭:“我沒事啊,倒是你怎麽了?眼睛紅的跟吸血鬼一樣。”

秋雨邊哭邊道:“嗚嗚嗚,我以為見不到小姐了,吓死我了嗚嗚嗚。”

待秋雨哭好後才将昨晚花紅和奕竹說的事講了出來。

許喬喬噗嗤一笑,叫來了奕竹和花紅,三人笑做一堂,秋雨一個人又氣又羞:“好啊,原來你們說笑話打趣我,害得我一晚上沒睡!哼不理你們了!”

秋雨走後許喬喬才收住了笑容:“那個冷宮的妃嫔是真事吧?”

奕竹和花紅對視了一眼連忙跪下:“娘娘,我們……”

“沒事,我知道皇上潔癖。”

“但是娘娘确定自己會沒事對嗎?”奕竹問道。

許喬喬笑着點了點頭,她第一次睡在沈長風龍床的時候,就流了口水在沈長風的袖子上,若是那時候沈長風真的厭惡她,又怎麽會封她為美人。

後來她二人跌落懸崖衣服破舊不堪,沈長風雖然眼裏全部都是嫌棄,但是在許喬喬面前還裝的算自然,這些習慣許喬喬自是一早就知道了。

昨晚她的爪子抓在沈長風衣袖上也是她故意的,她知道沈長風不可能生氣的,但是累了她了。

鑒于秋雨一夜沒有休息,許喬喬特批秋雨在宮裏休息,自己帶了奕竹和花紅一道出宮。

許喬喬帶着人來到酒樓的時候,欣樂還未穿好喜服,見許喬喬來了她很開心。

“喬喬姐今日怎麽會來?”

許喬喬上前一把拉住要行禮的欣樂:“你叫我一聲姐姐,我怎麽能不來呢?”

欣樂笑了笑:“一會去宮裏見了也是一樣的。”

許喬喬啧啧了兩聲:“這果然要嫁人了說話都不一樣了,怎麽還跟我客氣了呢?”

欣樂臉紅了紅:“我沒有”

許喬喬讓欣樂坐下,讓身後的花紅将從宮裏帶來的錦盒呈上來,打開來看,是一對雕工極好的玉簪。

許喬喬取出來配着欣樂的發型看了看:“好看是好看,就是素淨了些,這對留着你日後戴,奕竹把另一對拿上來。”

說着奕竹又呈上來一對金釵。

欣樂一臉好奇:“姐姐這樣的花樣我怎麽從來沒見過?”

許喬喬笑了笑,拿着金釵在欣樂頭上比了比,遞給了茉莉,示意她可以用這對。

“這是我在晉春的時候找專人打造的,你當然沒見過了。”都是現代的樣式就打了兩對,一對給了許嬌嬌,本來這對是留給許桃桃的,也罷,日後再請好的工匠再為她打一對。

“姐姐這麽貴重的禮物,妹妹收不得!”欣樂推辭道。

“你跟我見外啊?”許喬喬輕瞪了欣樂一眼:“妹妹出嫁姐姐的彩禮是必要的,只是你別嫌我寒酸就是了,日後同別人說我送你就一對釵!”

欣樂笑了笑:“怎麽會!姐姐送的金釵和玉簪都是頂好的,我喜歡都來不及呢。”

“你是番國的公主,自然是什麽好東西都見過,我也就這點東西能拿出手了。”

二人又寒暄了一會,欣樂要換衣服,許喬喬就在外面等候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好冷

多加衣哦

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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