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哐當幾聲,入侵者摔進店鋪裏面,立刻發出慘叫聲。
故淵伸手捂住秦邵的耳朵,對白溪說:“他們吵死了,趕緊解決。”
秦邵感覺耳朵熱熱的,有點尴尬,發現南承和雲豐一左一右站在故淵身邊,壓根沒有進去給白溪幫忙的意思。
白溪拿着鞭子進去,秦邵邁開腿也想跟着去看看。
故淵沒有阻攔,捂着他的耳朵一路跟着了。
秦邵就見被抽進去的幾個入侵者,有兩個被人掐着脖子拎在半空中。
背對他們的已經不是人了,雙臂比一般人要大上兩倍。
粗壯的胳膊掐着入侵者的脖子,兩人已經只剩一口氣了。
不用說,這應該是此處黑域的災禍。
白溪一鞭子抽在災禍的胳膊上,黑化的胳膊留下了一道血痕,對方松開手,回頭看了過來。
這男人很瘦,兩頰凹進去,看着像是病了很久的人。
看着有四五十歲,力氣卻很大,黝黑的膚色能看出他以前該是做戶外體力活的人。
白溪看到後不由嘀咕:“這新災禍怎麽又老又醜……”
這直接戳到了災禍的痛腳,雙臂驟然變得更大,一巴掌拍向白溪:“哪裏來的黃毛小子,敢對我不恭敬!”
“我是災禍,這個黑域裏面的王者!”
Advertisement
白溪往後一跳避開,聽見對方的話嗤笑一聲:“你這人工造出來的災禍,能力比天生的要減半,能力沒多少,口氣倒是不小。”
秦邵看見白溪剛才站的位置,地面被拍得裂開下陷,露出窟窿來,能看見底下一層的光景。
災禍徹底被白溪激怒,拼命用手拍向他:“小子,等着被我拍扁吧!”
砰砰聲不斷,店鋪的東西被打飛不說,地面損毀得尤其厲害。
秦邵看得出來,白溪一直繞着新災禍身邊躲避。
新災禍的大手在自己周圍用力打了一圈,忽然咔嚓一聲,他四周圍的地面徹底被打穿,連着的一小塊地方斷裂。
轟隆一聲,新災禍整個人摔到了下一層。
白溪手裏的鞭子幻化成黑色的繩索,繩索一頭直接扔在底下的新災禍身上。
繩索一沾上新災禍的身體,立刻幻化出更多的繩索,把人五花大綁。
白溪抓住手裏繩索的另一頭,輕輕一提,就輕輕松松把底下的新災禍提在半空中:“好了,要怎麽處置你呢?”
新災禍拼命掙紮,繩索慢慢收緊,勒得他痛呼出聲。
白溪笑眯眯說:“還是那些人給我的新思路,這繩索你越是掙紮就越是收緊,直到你不會喘氣為止才會松開。到時候繩索會把你切開很多塊,不說血肉,連骨頭都能勒斷。”
新災禍吓得臉色發白,再也不敢胡亂掙紮。
南承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問他:“你叫什麽?藥劑是誰給你的?”
聞言,新災禍不得不老實回答:“我叫鄧峰,是負責這一層的經理。不對,應該叫前經理了。”
“商場老板的女兒剛畢業想練手,所以取代我成為這一層的新經理。”
“我心裏難受,昨晚去酒吧買醉。醉醺醺的時候,同桌的人聽見我的抱怨,說能幫我,送給我一瓶Q藥。”
秦邵站在故淵身邊,牢牢盯着這個叫鄧峰說話時候的表情。
南承又問:“你認識那個人嗎?”
鄧峰搖頭:“不認識,我第一次見到這人。是個男人,長什麽樣子……”
他的眼神忽然茫然空洞了起來:“對了,他長什麽樣子,我怎麽記不起來?”
鄧峰拼命回想,臉色開始扭曲慘白,身體也抽搐起來。
秦邵察覺出他的不對勁,立刻喝止:“鄧峰,停下,不要繼續回想了!”
可惜已經太遲了,鄧峰雙臂上的黑氣開始迅速蔓延到他的臉上。
故淵打橫抱起秦邵,飛快退後。
南承一把打掉白溪拿着繩索的手,抓着人往後跑。
雲豐落在最後,看他們撤退得極快,只來得及向前一撲。
秦邵忽然被故淵壓在身下,後背被零碎東西硌着疼,耳朵還被他的雙手緊緊捂住。
下一瞬“轟隆”巨響震天而起,零碎的石塊和灰塵洶湧而來,卻盡數砸在故淵身上。
秦邵被故淵牢牢護着,只吸入一點灰塵,撇開臉咳嗽了兩聲。
故淵十分緊張地伸手捧住他的臉左右端詳:“沒事吧?受傷了嗎?”
秦邵推開他趕緊坐起來:“這話得我來問你才對,你沒傷着哪裏吧?”
他攬着故淵把人摟在懷裏,低頭查看故淵的後背,伸手一寸寸輕輕往下壓了壓:“哪裏會疼嗎?”
故淵的腦袋枕在秦邵的肩窩上,整個人依偎在他懷裏:“剛才被小石頭砸到,後背有一點點疼。”
在秦邵背後趴着的白溪擡起頭來,聽見故淵的話露出鄙夷的眼神。
這家夥被一人高的石頭砸下都未必會受傷,現在就拇指大的小石頭砸了居然說疼嗎?
故淵在秦邵面前這樣裝可憐,也太不要臉了吧,以為秦邵就會相信嗎?
秦邵在故淵後背都摸了一遍,皺眉說:“好在沒出血,可能砸紅了,回去記得擦藥。”
白溪聽得瞪大眼,就要開口對秦邵揭發這個不要臉的人,故淵輕飄飄瞥了一眼過去,白溪的嘴巴就跟封印了一樣,一張一合卻出不了聲音。
故淵摟着秦邵可憐巴巴說:“傷在後背,我也看不見,擦藥不太方便。反正是小傷,不擦藥也會自己好。”
秦邵無奈:“那回去後我幫你擦藥。”
故淵就等着他這句話:“好。”
檢查完故淵沒受傷,秦邵松口氣,這才扭頭看其他人:“大家都沒事吧?”
雲豐灰頭灰臉爬起來搖頭說:“我沒事,就是跑得慢,沾了一身灰。那玩意兒突然自爆,沒吓着秦醫生吧?”
秦邵看着天空上的黑域在逐漸解體,眉頭皺緊:“鄧峰應該被人催眠下了暗示,透露背後之人的時候不但記不起來,還會自爆嗎?”
故淵扶着他起來:“他是個半成品,并不完整。失去意識後,反而會被污染和吞噬,身體承受不住這股能量又無法控制才會自爆。”
“當然,催眠暗示讓他失去意識,也會間接造成了自爆,對方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南承拉着白溪起來,拍掉身上的灰塵過去窟窿裏看了一眼:“鄧峰被炸得粉碎,看來無法回收送去研究室了。”
雲豐撓頭:“安娜肯定不高興,要不撿一點碎片回去交差?”
他說完已經拿出搜集袋,戴上手套去撿碎片了,還叫上了白溪。
白溪伸手捂着脖子好一會才能說話,不高興問:“這碎片帶回去做什麽,髒兮兮的!”
故淵一副虛弱的樣子被秦邵扶着走,一邊回頭交代:“對了,這次就由小鬼頭來寫報告,明天交上來給我。”
白溪頓時炸毛了:“什麽,我來寫?我連報告要怎麽寫都不知道,還明天交,怎麽可能?”
故淵向後擺擺手:“有南承在,你可以問他。”
秦邵也想說白溪剛加入特異局,寫報告這種事需要學習一段時間才行,明天交報告确實有點強人所難。
但是他勸說的話還沒說,故淵就哼哼唧唧挨着自己開口:“後背感覺更疼了,我們先出去,車裏有藥膏,你幫我上藥吧。”
秦邵看了故淵一眼,想到故淵是白溪的頂頭上司,在部下面前勸他改口像是出爾反爾,确實有損他的威嚴,就把想勸的話都咽下去了。
“好,我們先走。”
回到車上,秦邵一邊按照故淵的指示從車底翻出箱子拿出藥膏,一邊說:“白溪還小,你也別太欺負他了。”
他再擡頭的時候,就見故淵已經飛快脫掉了上衣,露出自己精壯的上身。
秦邵偷偷瞄了眼故淵的八塊腹肌,他這身材真不錯!
中秋節快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