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鄭堯只能笑着退一步:“秦醫生說得對,分別多日能重逢我太高興了,一時口誤,還請各位見諒。”
白溪崇拜的目光盯着秦邵的後背,只覺得秦醫生的後背不夠寬廣,人卻依舊強大。
他還以為需要用武力把鄭堯打服,最好讓鄭堯這張嘴再也不能說出令人心煩的話。
誰知道秦邵寥寥幾句,就讓鄭堯不得不認錯還道歉,果然最厲害的是秦醫生!
那邊進去查探的人很快出來,在鄭堯耳邊低語兩句。
鄭堯就開口:“故先生,災禍自爆後留下的碎片,我們六區就派人收集了。至于擅自闖入黑域的入侵者也交給六區來關押,處置就等審判之後。”
故淵挑眉一笑:“不行,這些入侵者我會派人帶回去好好審問。災禍的碎片更不能交給六區,而是該帶回去一區的研究院。”
鄭堯好聲好氣商量:“六區忽然出現黑域,居民都很擔憂害怕。這邊也有研究所,雖說能力不如一區的出衆,也能做初步的檢測。”
“畢竟研究越早開始越好,誰知道碎片在帶回去的路上會不會發生異變,這就對研究造成影響,到時候反而會讓故先生為難。”
秦邵心下嗤笑,什麽為難,鄭堯這是威脅故淵,要碎片在路上出現問題,那就要故淵來負全責了。
看鄭堯的意思,研究院跟故淵不是一條心,故淵要是犯錯了,研究院那邊很可能會為難他。
思及此,秦邵看向故淵的眼神隐約帶着擔心。
故淵回頭對秦邵露出個安撫的笑容,再看向鄭堯的時候就面無表情說:“一區研究院給特異局送來封存裝置,碎片放進去能一直保持原狀。當然如果沒能保持,那也不是特異局的問題。”
他自然防着研究院,讓對方出了裝備,要出問題當然也是研究院裝備不夠周全。
這就堵死了鄭堯想取走災禍碎片回去研究的可能,鄭堯不可能同時對上一區研究院和特異局,只好放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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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在六區橫行霸道,自然由六區來處置,特異局帶人回去不符合規矩吧?”
碎片他是拿不到,人卻必須要留下!
秦邵見鄭堯對那些入侵者非常執着,感覺他心裏有鬼才想把人留下。
說不準這些入侵者就是鄭堯出錢雇傭的,擔心他們洩露雇主的秘密,才死命要把人留在六區。
故淵依舊油鹽不進:“不如這樣,讓那些入侵者自己做選擇如何?是跟特異局走,還是留在六區。”
鄭堯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不是傻子都知道怎麽選擇,留在六區怎麽都比帶去特異局被嚴刑拷打來得好!
入侵者一個個給五花大綁,串在一起,被雲豐和南承帶了出來。
他們有些被吓得還神志不清,神色呆滞,嘴裏喃喃自語。
有些驚魂未定,整個人抖得跟篩子一樣。
還有沒從幻覺當中徹底走出來,死命抓着自己的胳膊,生怕胳膊自己又動起來。
鄭堯看着這些入侵者就沒幾個還清醒,不由皺眉。
黑域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竟然把這些見慣殺戮場面的雇傭兵吓成這樣?
鄭堯非要把人留下來,也是想問問這些入侵者在黑域究竟發生了什麽,災禍為何會突然自爆。
但是看他們沒幾個清醒的樣子,留下也問不出什麽來,鄭堯開始後悔剛才跟故淵争鋒相對。
早知道入侵者這個樣子,他索性幹脆點把人讓出去了!
鄭堯不死心問:“關于黑域的事,特異局問出來之後能把報告給六區看看嗎?”
故淵笑了:“當然不行。”
鄭堯氣死了,面上居然還要維持住笑容,嘴角都笑僵了。
秦邵一看鄭堯就知道表裏不一,他心裏不知道怎麽罵故淵呢!
故淵還說:“希望六區能配合調查這個災禍,也就鄧峰的人,之前跟誰接觸過,明天把調查報告給特異局。”
鄭堯心裏想罵娘,嘴上只能說:“六區一定配合調查,就是明天的話,時間也太緊了……”
故淵打斷他說:“相信鄭副區長這麽優秀,一定能做到。”
鄭堯已經氣得臉上的笑容徹底維持不住了,秦邵看着痛快多了,扭頭見那一串入侵者,也不知道要怎麽帶回去一區。
就見一輛卡車開了過來,司機下車跟鄭堯打招呼,顯然是六區派的車。
鄭堯原本派車來是想把人帶走,誰知道被故淵截胡,這卡車也只能送給故淵了。
故淵毫不客氣笑納了,雲豐開車,入侵者塞進卡車後邊,讓白溪一個人來守着。
秦邵不免擔心白溪一個剛成年的孩子怎麽守着那麽多入侵者,雖說這些入侵者已經吓破膽,沒什麽戰力,依舊不放心。
故淵摟着他,示意秦邵上車:“南承要開後邊的車子,總不能讓白溪來開車。”
所以只能讓白溪去守着那些入侵者,對付這些吓破膽又手無寸鐵被綁住的人,故淵不覺得有什麽困難。
秦邵自告奮勇:“我有駕照,可以讓我來開。”
故淵哪裏舍得他勞累:“從這裏開回一區的距離不短,路上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麽狀況,你還是跟在我身邊更好。”
秦邵對特異局的事确實不清楚,各區的路況就更不熟悉了,只好點頭答應,還是去卡車後邊看了一眼。
白溪輕松跳上卡車後邊,對秦邵乖巧一笑:“秦醫生別擔心,他們要不聽話,我也不會客氣。”
秦邵就見白溪跳上車後,那些清醒不清醒的入侵者都跟鹌鹑一樣縮在離白溪最遠的地方。
感覺白溪就像是個吃人的大魔王一樣,這些入侵者不清醒的就本能感覺到危險,清醒的知道白溪的真正身份,全都擠在一起縮成一團。
秦邵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看看這些入侵者人疊人,反而要害怕他們會不會在卡車上出現踩踏事故。
他一時不知道是不是該安慰入侵者放松點,還是該叮囑白溪下手輕一點?
秦邵感覺自己不知不覺中被故淵同化了,跟白溪告別後回去,故淵已經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等着自己。
他坐進去後,故淵關上車門才回去駕駛座。
鄭堯這時候走到車窗邊,低頭對秦邵小聲說:“以前就看秦醫生和故先生走得很近,秦醫生別是忘記了心理醫生守則,不能跟病人有私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