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故淵還強調他打耳洞不疼,秦邵摸着自己的耳朵只好說:“那你來幫我。”

他一個普通人,确實裝備多帶點更安全。

但是故淵給秦邵戴戒指的時候,秦邵感覺哪裏不對:“這戒指怎麽是一對的?”

故淵看着另外一只戒指說:“是一對的,有危險的時候會随時連接,然後能把我緊急傳送到你身邊。”

秦邵看了他一眼,到底還是伸手把戒指給故淵的食指戴上。

故淵笑眯眯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又給秦邵戴上一條手鏈,這才帶着秦邵離開武器庫:“旁邊是我的辦公室,隔壁是臨時休息室,在那邊給你打耳洞。”

秦邵跟着他去了休息室,裏面只有一張單人擔架床,又窄又小。

說是休息室,更像是臨時睡覺的地方。

連一把椅子都沒有,秦邵只能在擔架床坐下。

故淵俯身湊近:“你先閉上眼,別動,很快就好。”

他貼近耳垂的地方,靠得太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秦邵的臉上。

秦邵閉上眼睛,感覺到故淵摸着他左邊的耳垂,針紮一下的痛楚來得飛快,散去得也快。

他沒看見的是,故淵腳下的黑影觸手,頂端化為針尖一樣小,小心翼翼給秦邵紮了耳洞。

故淵給秦邵戴上耳釘,又在邊緣擦了藥膏,涼涼的讓秦邵一個激靈就睜開眼:“好了?”

故淵點頭:“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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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邵摸着自己的耳朵:“只戴一只?”

故淵笑了:“對,另外一只耳釘在我這裏。”

秦邵發現故淵什麽都要跟他是一對,正無奈看向他,忽然故淵的通訊器響了起來。

是南承:“老大,安娜檢測到一區俱樂部的異化值在飙升,想把人圈起來檢查,但是裏面的人不配合。”

故淵直接說:“我立刻過去。”

挂斷通訊,他示意秦邵一起走,路上介紹說:“一區這個俱樂部是高官子弟玩耍的地方,安娜做了一個檢測異化值的機器,暫時只是實驗階段,準确率還不能保證百分百。”

所以還得人親自去看看,裏面是不是有人非法飲用藥劑,或者已經有災禍出現。

走到半路,白溪和南承加入了進來。

秦邵就問:“雲豐呢?”

白溪搖頭:“他去遞交報告,被安娜扣下了。”

秦邵好笑:“那你的報告呢?”

白溪一臉“求別提”的表情,把秦邵逗笑了。

只是去俱樂部确定一下,确實不需要太多人。

南承負責開車,他們很快就到了俱樂部門口。

門口有不少人大吵大鬧要出去,一區警署派去的人正焦頭爛額攔下他們。

看見故淵下車,他們才算是松口氣。

鬧事的人也安靜了不少,秦邵才發現故淵這張臉的震懾力真夠厲害的。

故淵冷冷掃了一眼:“鬧什麽,排隊一個個做檢測,沒事就能走。再鬧的話,你們一個都別想走了!”

他一發話,那些剛才還鬧騰的公子哥兒立刻乖乖排隊檢測異化值。

機器上面有個針頭,人伸出手指紮一下,血滴在下面的凹槽進入機器,幾秒鐘就能測出具體異化值顯現在屏幕上。

異化值在50以下的直接走,50以上就被留下再次檢測。

大部分人都在50以下,很快就走了大半,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最後只剩下八個人,忐忑不安看向故淵,擔心自己要被一直留下。

這八個人的異化值在50-60之間,不高,卻超過了平均值。

故淵只掃了一眼,扭頭問秦邵:“你來看看,誰不對勁?”

秦邵有點詫異,那八個人就更意外了。

畢竟秦邵是生面孔,他們都是一區的人,聽說故淵從七區帶回來一個人,難道是面前這個溫和俊美的年輕男人嗎?

這人那麽厲害,肉眼就能分辨出他們的不同來?

他們心裏表示質疑,卻不敢當着故淵的面說出來。

秦邵對上這幾個人的雙眼,從眼神就能大約猜測出對方的想法來。

他一個個看過去,很快指着最後的一個人問:“你脖子上有抓傷,其他地方也有嗎?”

那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高瘦清秀,被秦邵指着吓了一大跳,聽見問題他連忙點頭:“對,最近老覺得癢,身上也是,不小心就抓傷了。”

秦邵又問:“看醫生了嗎?”

那人連忙回答:“看了,檢查後說沒什麽問題,可能是心理作用,我有點潔癖。”

秦邵卻察覺旁邊人的眼神,于是問:“你好像不贊同他的話?”

旁邊人被問,支支吾吾說:“他房間亂糟糟跟狗窩一樣,怎麽可能有潔癖……”

他這話惹得隔壁人用手肘撞了一下,示意這人閉嘴。

秦邵笑笑:“沒有潔癖,身上有不明的瘙癢,醫生沒檢查出問題,那你自己是怎麽想的,不妨說說?”

那人壓根不想繼續回答了,覺得秦邵是在找茬。

但是秦邵旁邊的故淵對着自己虎視眈眈,他只能開口:“我就是感覺身上癢,好像有蟲子在爬……”

故淵似有所感,示意南承:“讓他再去檢測一次。”

那人莫名其妙被帶去機器旁邊重新檢測,這次異化值從60變成了80,讓他自己都大吃一驚:“怎麽會……”

他還沒離開機器,機器忽然發出滴滴的聲音,異化值直接飙到了90。

周圍人還沒反應過來,這人的眼睛突然變得赤紅,身上感覺很癢,伸手在拼命抓,抓出血來依舊不知道疼一樣。

旁邊的人想抓住他的手來阻攔,被南承攔下:“再不走,你們就沒機會了。”

沒等旁邊人反應過來,那個抓着自己皮膚拼命撓的人,抓傷的地方血液從殷紅變成了黑色。

黑色的血化成黑點一樣的形狀四處散開,吓得旁邊的人立刻尖叫着四散逃跑。

可惜沒跑多遠,這人身後的黑霧沖天而起,黑域轉瞬間就形成。

俱樂部剩下這些人一個都沒跑掉,跌坐在遠處瑟瑟發抖。

故淵卻說:“這機器做得不錯,還真能找出來,不過你是怎麽發現他不對勁?”

要不是有秦邵在,很可能俱樂部這些人就全放走了,然後這人在人群中突然爆發的話,那就麻煩了。

現在只有俱樂部被籠罩進來,大部分人都離開了,只剩下工作人員和面前的八個公子哥兒。

當然這些高官子弟都要吓傻了,再也沒了之前的富貴從容,一個勁躲在故淵等人後面。

對面的人已經徹底化成災禍,身上的黑血變成的黑雪密密麻麻飄散開去。

被黑雪碰到的人,也開始感覺渾身瘙癢,使勁撓出血。

下一刻,傷口原本殷紅的鮮血也變成黑色,滴落在地上,變成一只只黑色的甲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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