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簽約

簽約

半年時間在眨眼間流逝，不知不覺，《雲裳》已經登陸華國藍衛視播出一周，激起了巨大的水花。

正如劉申最初放下的狠話：收視大爆！《雲裳》甚至刷新了本年度電視劇的收視率記錄，一時間火遍了大江南北。

投資商樂開了花，主演莫霖和趙淩更是借着這股東風，人氣攀升，穩居一線。

托《雲裳》的福，付漁單薄的演藝經歷終于添上小小的一筆，使得她漸漸接到了一些露臉的小角色。

接到劉申助理的電話是在大年初八的早上，付漁正陪着爸爸逛菜市場。當天下午便包袱款款坐上回京都的火車。

當觀衆還沉浸在《雲裳》的熱度中時，誰也不知道劉申的新戲已經準備開拍了。

五年前，也就是劉申三十歲的時候，憑借一部宮鬥劇一炮而紅，奪得當年的最佳導演獎。

截至目前，《雲裳》已經是他第三部古裝作品，受歡迎程度一如既往的高，與此同時，劉申也成了古裝劇的活招牌。

就在這時，劉申開始改變拍攝類型，嘗試警匪劇，而付漁接到通知，準備劉申新劇《重案調查組》的試鏡。

上火車前，《重案調查組》的劇本已經發到付漁郵箱，她下載到平板以後，整趟火車就一直在讀劇本，到站時還意猶未盡。

《重案調查組》是神級推理小說家利辛的最新力作，此前一直在網絡上連載，沒有想到小說不僅已經完成，連影視版權也已經賣出。

至于付漁為什麽這麽清楚，因為她也是利辛老師的衆多書迷之一，他的出版實體書付漁都有收藏，而《重案調查組》，因為付漁在等大結局，想攢了一并看，一直忍着。

直到孟園加班回家，付漁仍舊沉浸在小說裏不可自拔，連晚飯也忘了吃，孟園看着她直搖頭，拿出手機幫她叫外賣。

熬夜看完整個故事，付漁忍不住感慨，利辛老師怎麽能如此優秀。無論是故事架構，還是情節發展，都是那麽的流暢緊湊，而且邏輯異常缜密，感覺故事裏的每一個人物都被他寫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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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發生的一起兇殺案，引出了十年前的一樁舊案，因為案情牽扯重大，市局緊急抽調精英，成立重案組進行舊案重查，由此引發了一系列的事故，當年的真相也漸漸浮出水面。

整個《重案調查組》的故事就是圍繞江城警局重案組一衆精英展開，付漁這次要試鏡的角色就是重案組唯二的女警察，吳萌萌，一個文弱漂亮的電腦高手。

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又是自己非常喜歡的作品，付漁再不努力那可就是傻子了。試鏡時間定在正月十三，接下來的四天，付漁哪也沒去，原着小說和劇本反複研讀，揣摩角色心境。

這部劇劉申籌劃已久，男女主演早就定好，就差幾個配角了，為着保持神秘感，連選角都是在小範圍進行。

因着之前的印象，加上這幾天的充分準備，付漁順利的拿到了吳萌萌的角色，一周後正式進組。

因着所有的取景都比較現代化，《重案調查組》并沒有在燒錢的影視基地，而是在景市租了幾個場地。

景市是個不怎麽出名的南方二線城市，付漁和孟園的家鄉臨溪縣就屬于這裏，讓付漁如何不欣喜，她甚至在盤算着，沒有戲份的時候可以溜出去看看爸爸。

新劇開拍，必要有開機儀式。正月二十一是個良辰吉日，《重案調查組》在劉申導演的帶領下舉行拜神儀式。

當天劉申并沒有忙着開拍，而是和制片人一起請劇組幾個演員吃了頓飯，大有“吃過我的飯，接下來的拍攝就要聽我指揮”的意思。

飯桌上，劉申簡單的介紹幾位演員認識，除了付漁比較臉生，其他幾位都不可小觑。

女一號秦莎的扮演者是實力流量兼具的女演員季梓熙，今年已經三十六歲，成名比較晚，十八歲開始演戲，三十一歲走紅，是圈內大器晚成的代表，許是經歷過磨難，整個人氣場非常穩。

男主角郭陽磊完全不同于季梓熙，他是個童星，三歲出道，靠一部民國劇走紅，顏值又常年在線，自然從小紅到大，加上年前剛拿到紫玉蘭的視帝桂冠，完美實現偶像派到實力派的轉型，身價更是翻了一倍不止。

男二號彭冠傑人氣也是不俗，妥妥的流量小鮮肉，迷妹無數。

相比之下，付漁簡直像個素人。-_-#好吧，其實她就是個素人。

可能是太素了，反而讓人不敢輕忽，萬一是個關系戶呢。

飯後，制片人建了微信群，将一衆主創都拉進去，方便大家交流。

付漁剛回到酒店，群裏來了消息：明天上午拍攝定妝照，下午正式開拍，請大家做好準備。

因為角色職業的緣故，整體妝容偏淡，化起來很快。最先拍攝的是男女主角，其次是幾個配角，最後是合照。

為了提高效率，劉申并沒有按照劇情的發展進行拍攝，而是把同一個場地的戲份集中起來，拍攝完畢再換下一個場地。

劇組在章市的老城區找了一個二層小樓的院子，經由道具組提前布置，院裏停滿了警車，加上出入行色匆匆的片警群演，俨然一個真正的警局。

更讓付漁佩服的是，辦公室裏的場景還原度極高，甚至連某辦公桌上刻的字都是一模一樣，付漁一走進來，就像是穿越進了書裏。

下午她只有一場戲，重頭在主角兩人身上。不過付漁還是早早來到片場，捧着劇本咬着筆頭，坐在角落裏觀摩學習兩個演技派飚戲。

第一場就是男女主角的沖突戲，情緒起伏比較大，為了開門紅有個好兆頭，劉申給季梓熙和郭陽磊講完戲後還特意加了一句，“別緊張，正常發揮就行。”

……

犯罪嫌疑人已經抓住，江城卻再次發生命案，為此，組長趙澤天和副組長秦莎發生了激烈的争吵。

秦莎依舊堅持原來的觀點，兇手另有其人，現在抓到的人是無辜的，而最新發生的命案也證實了這一點，而此時，趙澤天抓到的嫌疑人已經關押滿48小時，因此她主張放人，而趙澤天并不同意。

命案現場勘查過後，法醫送來了最新的驗屍報告，死因和作案手法與上一起案件完全一致，可以斷定是同一兇手所為。

秦莎實在坐不住了，一拍桌子，“趙組，事實擺在眼前，李青是無辜的，我建議放人。”

趙澤天的手指不斷敲着桌子，沉思片刻搖頭，“直覺告訴我，咱們遺漏了一條重要線索，這将是咱們破案的關鍵。”

秦莎美目一瞪，“你的直覺可以當證據嗎？”

“秦副組長，”趙澤旭說話的時候，特意在“副”這個字上加重了語氣，不動聲色的暗示她他才是擁有最終決定權的人，“身為警察，最忌諱感情用事。”

見對方用身份壓人，秦莎更是不服，回嗆道，“我只知道，身為警察，要講證據而不是靠所謂的直覺。”說完猛地站起身，摔門而去。

“卡！非常好。其他人去休息，陽磊別動，主機拉過去，補一個側面特寫。”

付漁還沉浸在剛才那場戲中，場務就過來喊她去化妝，下面一場拍她和彭冠傑來特案組入職的戲份。

付漁和彭冠傑身穿同款警服，一前一後從化妝間走到劉申面前，聽他講戲。

付漁是個新人演員，演技還是未知，在場的人，除了劉申，誰也不清楚她的實力，見她即将和彭冠傑搭戲，不由有些一言難盡。

怎麽說呢，彭冠傑的人氣很高，雖然只是男二號，卻是本劇最大的流量擔當，微博粉絲已經破五千萬，有四千萬都是他的死忠顏粉。

彭冠傑真心長得好看，關鍵人沒架子，本身又上進努力，圈內人緣極好，但名導幾乎不會啓用他，因為他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演技奇爛。

彭冠傑本人也非常有自知之明，他自帶龐大流量，卻從來不演主角，每次都在公司幫他挑選的劇本中選取難度演起來沒有那麽大的配角。

但三年過去，哪怕他認真到翻爛了劇本，勤奮到感動了導演，他的演技依舊原地踏步，爛到黑粉都懶得再拿這一點攻擊。

現在，一個新人和一塊“朽木”即将搭檔演戲，在場的工作人員幾乎可以想象出來，等會将是如何的“車禍”現場。

……

劉申看着眼前的兩個人，付漁他不擔心，之前在《雲裳》拍攝時兩人曾經一起搭戲，付漁表現很棒，不是那種驚才絕豔，但特別自然舒服，怎麽形容呢，有點佛系！

轉頭又見彭冠傑滿臉真摯的看着自己，桃花眼裏寫滿了期盼，劉申暗暗嘆了口氣，還是盡職盡責的問了句，“臺詞都背熟了吧？”

彭冠傑乖乖點頭。

“行吧，”劉申鼓勵性的拍拍他的肩，“別緊張，放輕松，就當閑聊。”之後又提點了兩人幾句，開始準備拍攝。

付漁在預定位置站好，随着倒計時“5，4，3，2，1”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經是吳萌萌本人。

辦公室的門猛地被拍開，吳萌萌喘着粗氣跑進來，沒等看清屋裏有沒有人，低着頭急急開口，“抱歉抱歉，我遲到了。”

回應她的是一片靜默，吳萌萌覺得有些不對勁，擡起頭，傻眼了，偌大的辦公室裏竟然只有一個人，對方似乎是沒反應過來，直直的看向她。

吳萌萌忙直起身敬禮，“你…好”還沒說完，劉申突然喊卡，付漁心裏一緊，看向導演，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劉申擺擺手，“前面沒有問題，但敬禮沒有力度，軟綿綿的，梓熙過來給示範一下。”

在角落休息的季梓熙聞言看過來，狀似埋怨的開口，“您眼裏可真是沒有閑人。”說歸說，還是走過來，沖付漁說了句，“看好了。”說着擡手，幹脆又利落的敬了個禮，付漁趕緊學着做了個。

拍攝繼續進行，接下來依舊ng，只是問題不再出在付漁身上，而是彭冠傑。

足足兩分鐘的鏡頭，付漁陪着彭冠傑ng了十六次，才盼來導演的一聲“過”。

當天下午付漁只有這一場戲份，卻累得活像拍了大夜戲，匆匆換下劇服，一改原先在片場呆到最後的打算，準備溜回酒店休息。

不過沒回成，臨走被一臉歉疚的彭冠傑攔下，“剛剛實在對不起，是我太笨了，害你一起ng那麽久。”

付漁忍不住擡眼觀察他，發現對方真的是單純來道歉，清澈如小鹿的眼睛裏滿是真誠，看得人只想姨母式摸頭。

下意識搖頭，“不會不會，我也有表現不好的地方。”

見對方是真的沒生氣，彭冠傑松了口氣，“你演的很棒，而且你還是新人。”

付漁否認，玩笑道，“不信啦，老群演了。”說完兩人都笑了。

劉申見狀，便要求兩人戲外多對戲，培養默契，接下來的戲才能演好，畢竟她倆對手戲最多。

沒想到，劉申無意間的一句話，讓付漁交到了娛樂圈的第一個朋友，還是個顏值爆表的流量小生。

細接觸下來，付漁覺得彭冠傑真實不做作，沒有因為她是新人而起輕視之心；而彭冠傑覺得付漁真誠，不會因為自己的名氣起巴結之心，也不藏私，盡力幫自己入戲。

兩人成了朋友後，演戲比以前更加刻苦，有兩人的戲份就認真演，沒有戲份就窩在角落裏對戲找感覺，因此劇組的人總是能在各個犄角旮旯看到兩人蹲着背臺詞。

兩個月下來，《重案調查組》的拍攝進入尾聲，而付漁和彭冠傑的變化也是顯而易見的。付漁原本的演技就不錯，在幫助彭冠傑入戲時自己也更用心的揣摩角色，将吳萌萌诠釋的非常好，這是利辛老師親口認可的。

彭冠傑的進步沒有付漁明顯，相比之下他還是組裏演技最爛的那個，但漸漸的，劇組的人發現彭冠傑的ng次數變少了，偶爾超常發揮還能一次過，當然了，這種情況只出現了一次。

……

四月底，《重案調查組》正式殺青。

早在三月初，劇組官博便挂上了定妝照，與此同時，利辛老師轉發此微博并@《重案調查組》官博：一起努力，呈現出最好的作品。

書迷頓時炸了，握草，這消息也瞞得太好了吧，這邊小說大結局還沒出，電視劇定妝照就出來了，這是在搞事情吧。

選角暫且不談，更多的書迷還是擔心電視劇的改變問題，畢竟電視劇電影毀了原着的例子每年都有。

等書迷質疑的熱度上去了，官博才慢悠悠的更新了一條微博：本劇編劇@作家利辛。原作品擔任編劇，頓時将網絡上的質疑聲壓了下去。

從那以後，《重案調查組》的官博突然像啞了嗓子，不出聲了，接連兩個月，沒有更新一條動态，可是急壞了一衆書迷。

4月31號，官博突然發聲：殺青快樂！圖片鏈接。是整個劇組的大合照。

殺青宴過後，付漁回到了京都時，收到了郭陽磊的微信消息，确認她至今仍然沒有簽約經紀公司後，希望見她一面。

付漁之前聽到風聲，郭陽磊有意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如今有這樣的舉動更是驗證了外界的猜測。

之前在片場看到付漁演戲，郭陽磊的第一想法就是：是個好苗子。無意中閑聊得知對方竟然沒有簽約公司，這才動了心思。

之前的老東家華美影視合約太過苛刻，加上郭陽磊和華美一哥楊厲素來不對付，早就萌生了解約的想法，但當年年少無知，在公司的哄騙下簽下不能單方面解約的不公平和約。

年前合同到期，華美是不想放人的，見郭陽磊眼下人氣正旺試圖挽留，奈何對方離心堅決，不情願也無法。

明面上郭陽磊和公司算是和平解約，至于私底下會不會使絆子誰也不清楚，畢竟之前已經有不少同公司解約藝人名聲被搞臭的例子。

這種情況下，郭陽磊最理智的做法應該是去一個更大的公司，背靠大樹保護自己，但他偏偏沒有。

外人只看到自己的風光，其實郭陽磊現在的處境極其尴尬。作為老牌經紀公司，能和華美比肩而立的公司就那麽三五家，也早就有了自己的一哥一姐，即使先前有人和他接洽，誠意也不是那麽足。

小公司實力弱，能争取到的資源非常有限，郭陽磊不願意坐以待斃，最後決定自己成立工作室。

別看他才二十九歲，童星的緣故，出道已經滿二十五年，加上平時會做人，在圈裏積累了不少人脈，料想未來工作室的資源應該不會太差。而且他也不缺錢，用粉絲的話說，屬于“混不好就要回家繼承家産”那一挂。

最後一合計，竟然缺人。雖說他對自己的未來有信心，但工作室總不能真的只靠他一個藝人支撐吧，後力不足是很容易被市場淘汰的。

想到這裏，郭陽磊腦海裏閃現的第一個人選就是付漁。演技好長相佳，重點是沒有簽約經紀公司。

因此，等付漁和郭陽磊見面時，就收到了一份誠意十足的合約。

......

輕輕咳了聲，郭陽磊開口，“我就不和你繞彎子了，直說吧，我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想簽下你做旗下藝人。”

沒等付漁有所反應，郭陽磊繼續道，“先別急着拒絕我，誠意都寫在合約裏了，希望你仔細看過再回複我。”

當回到住處，看完整份合約時，付漁人是懵的，這待遇也太優厚了吧，合約的期限是五年，每年至少三部電視劇和兩個代言，抽成比起經紀公司也少了兩成。

付漁的第一反應，這不會是個陷阱吧。算了，還是等孟園下班回來幫自己看看再說。

然而經孟園鑒定，這确實是一份非常真誠的合約，并且給了付漁最大限度的權益。

做出決定後，付漁很快聯系郭陽磊簽約，并且問出了自己疑問，“你不怕我砸在手裏嗎？如果我紅不起來呢？”說完聳肩攤手，“畢竟我演戲不算多麽有靈氣。”

郭陽磊直直看向她，沉默一會兒，只說了一句，“當初我也這麽問過別人。”

聽到這裏，付漁露出了第一個真心笑容，“謝謝老板信任，我會努力的。”

“以後就喊我磊哥吧，”說完站起身伸手，“未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一個月後，郭陽磊在華美的經紀人韓森離職。郭陽磊正式發微博宣布陽森工作室成立。

看到這裏，孟園忍不住念叨，“辣條妹妹，你真是走了狗屎運，攤上一個厚道老板不算，竟然還有一個王牌經紀人等着你。”

對此，付漁嘿嘿一笑，她也是前幾天才得知自己的經紀人是韓森，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砸得她暈頭轉向。

當然，她很快就清醒了，因為，王牌經紀人的手底下不好混啊。付漁現在回想起初次和韓森見面時冰冷的打量還頭皮發麻。

但不得不說，韓森的效率非常高，工作室成立後的第三天，便幫付漁争取到一個網劇的試鏡機會。

對于郭陽磊簽下的這個女藝人，韓森仍持觀察态度，即使對方一直強調她很有潛力。他的性格就是這樣，沒見識過付漁的演技前不會輕易下結論。

趕去試鏡的路上，韓森對付漁說，“雖然你已經成為我手下的藝人，但這并不代表我接受了你。想要得到我的認同，必須拿實力說話，明白嗎？”

付漁不由坐正身體，“當然。”手心卻已經緊張的出汗。

韓森形勢向來講究張弛有度，見目的已經達到，便不再板着臉，輕聲囑咐，“一會兒見了導演不要緊張，沒問題的。”

“好。”

……

這次試鏡的網劇叫做《若浮生》，根據言情天後若惜的同名小說改編，是一部民國劇。

若惜大大是出了名的親媽作者，作品最大的特點就是甜甜甜，這次也不例外，是一部架空民國甜寵文，主要講述了舊上海的白家三少爺和守舊家庭小姐孟雨若之間的愛情故事。

小說的篇幅不長，看劇本也是這樣，大概二十集的長度。

付漁這次要試鏡的就是孟雨若一角，這是她第一次挑戰女一號，為了更好的貼合人物，付漁看完劇本以後，特意去某網站充值，下載了原着小說，聽說作者就是編劇時，又把若惜的其它小說一起看了個遍，心裏才算有了點底。

試鏡會安排在某酒店的二樓，雖然只是網劇，但因為導演和編劇都小有名氣，試鏡的人倒也不少，付漁領到的號碼是12號，排在最後。

輪到她試鏡時，已經臨近中午，看得出來，負責試鏡的幾個人臉上已經露出疲态，付漁心裏“咯噔”一聲，情況對自己來說太不利了，但只能穩下心神，好好發揮。

付漁走到房間中央站定，鞠躬問好，“各位老師好，我是12號的試鏡者付漁。”

若惜擡眼打量着眼前的女孩，發現對方并沒有像前面11位試鏡者一樣作民國風打扮，只是将長發挽起，讓自己顯得溫婉一些。

看了眼導演，若惜問，“你來試鏡孟雨若？”

付漁點頭，“對。”

這時，坐在中間的導演發話了，“兩分鐘時間，自由選取一段表演。”

付漁想了想，心中做好決定，靜下心開始醞釀情緒，她選擇了最不出彩的一個片段，容易讓人忽視，但絕對考驗基本功。

付漁默默走到門口站好，身子瞬間站得板直，面帶微笑，款步走來，當走出去第一步時，導演敏感的察覺到若惜的眼神變了，不由朝付漁看過去，然後愣了。

從門口到場中間，十幾米的距離，付漁走得極慢，但仔細觀察，她的裙擺竟然紋絲不動。

重新在原地站定，付漁恢複了平常的樣子，不好意思的沖面前的幾人笑了笑，“我的表演結束。”

若惜一改剛才疲懶的狀态，眼帶興味，“劇本裏并沒有提到這一幕，你看過原小說？”小說裏有一句話提到過孟雨若是标準的大家閨秀，走起路來特別穩當，裙裾紋絲不動，堪稱閨秀禮儀典範，不顧在劇本改編時這句話被删掉了。

付漁點頭。

導演也來了興趣，“這麽說來，你是若惜的書迷？”

付漁有些不好意思的搖頭，“不是，是拿到劇本以後才看的。”

聞言若惜也不生氣，反而笑得更加開懷，“你很誠實。”

導演瞥了若惜一眼，看向付漁，“好的，今天先到這裏，有消息我們會通知你的。”

……

隔天，付漁接到《若浮生》劇組的通知，她被選中出演女一號孟雨若，男一號付漁不認識，是一個新人，據說之前是模特，叫唐一鳴。

韓森的電話稍後就到，“我等下去接你，到工作室簽合同，順便認識一下你的新助理。”

新助理何苗是一個身高不到160的萌妹子，肉肉的臉蛋，圓圓的眼睛，特別可愛，付漁很滿意。對此，韓森也沒有多說什麽，先讓她這麽以為着吧。

郭陽磊最近要去國外拍一部電影，另外還涉及到一個代言，韓森必須跟着，臨走前将郭陽磊的司機和保姆車發配給付漁，讓她好好拍戲。

一個星期後，《若浮生》開機，付漁帶着何苗進組。

男一號唐一鳴幾乎和她同時進組，為了培養兩人的默契，導演趙琦特意請兩人吃了頓飯，下午拍攝定妝照。

官博準備宣傳時，付漁才想起來自己至今沒有注冊微博，在劇組宣傳囧囧的注視下，現場注冊了一個新號，也沒有加v，轉身繼續拍戲。

殊不知，下戲一登微博，粉絲已經十萬，伴随着的還有好多條私信，付漁吓了一跳，忙查看是怎麽回事，弄明白以後也是哭笑不得。

韓森雖然人在國外，但一直和何苗保持聯系，付漁注冊微博後，何苗第一時間告訴了韓森，郭陽磊當時恰巧在旁邊，順手關注并轉發《若浮生》官微定妝照：漁妹加油！

錄節目中途休息正在刷微博的彭冠傑看到付漁的微博，直接點了關注。

這一下可像是捅了馬蜂窩，兩大男神齊齊關注了一個叫做@付漁的微博賬號，粉絲傾巢出動，紛紛跑到她的微博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結果畫風十分清奇：0關注，1粉絲（微博官博），0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