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男将軍vs.女将軍

男将軍vs.女将軍

士兵很快将歐陽座帶下去,司徒靜才剛剛轉過身來,就看見慕容繹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明明他因為負傷整個人都臉色蒼白,但眼神裏卻是晶亮晶亮的。

司徒靜愣了愣,臉紅片刻,随後才想起吩咐梁兵帶慕容繹去包紮傷口。

霍尋在此時圍過來,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問慕容繹:“司徒竟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慕容繹不輕不重地看了霍尋一眼,“你自己問他啊。”

霍尋又看向司徒靜,司徒靜咳了咳,“魏兵進攻的方向再向西五百裏就是燕國,司徒竟當然要出馬。”

霍尋看上去似乎并沒有被說服的樣子,但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他沒有再問下去。

營帳裏,軍醫給慕容繹包紮好以後就離開了,眼看着營帳裏只剩下兩個人,司徒靜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司徒靜說完,正準備轉身,猝不及防察覺手臂被人一拉,視線旋轉,她随即就坐在了慕容繹身邊。

“急着走什麽,陪我說說話。”或許是因為受了傷,他今天的聲線格外低沉。

“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慕容繹問。

司徒靜:“你匆匆離開魏國的時候,我就猜是梁國國內出了事,後來聽聞是霍尋領兵打仗,連連失地,我擔心,就帶着士兵過來了。”

“擔心什麽?”慕容繹開口,其時桌上燃着燭火,将他的眼睛映得特別灼人。

“擔心梁國出事波及燕國,還是,”慕容繹說到這裏,頓了頓,“擔心我?”

望着慕容繹深情款款的眼睛,司徒靜楞了一下。

【系統在此時找準時機插|進來:A(正常版):怎麽可能是擔心梁國和燕國呢,當然是擔心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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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深情版):“當然是擔心你,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

C(文藝版):當然是擔心你,玲珑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請自行選擇。”

司徒靜:“你走開!!!”】

察覺到司徒靜沒有回答,慕容繹又問了一聲,“嗯?”

司徒靜:“都有吧。”總不能告訴他是系統要她這時候來的。

擔心這個問題繼續問下去會穿幫,司徒靜連忙換了個話題,“你傷勢怎麽樣了?”

下午軍醫進來給他包紮,她不便在旁,索性就避開了,所以到現在她還不知道他的傷勢。

“沒事。”慕容繹道,“就這點小傷,還能再戰幾個回合。”

“就會說大話,”司徒靜白他一眼,“如果沒事,今日怎麽被魏軍擒住的?”

“哈哈哈哈,”似是沒料到司徒靜會這樣和他頂嘴,慕容繹大笑了一聲,“近一個月連日奔波勞累,加上今天臨時更改戰術,确實是大意了。”慕容繹反思道。

“不過,”他頓了頓,又開口,“魏軍雖然沒能打贏,打贏一個你總還是打得過的。”

司徒靜沒說話,但眼神明顯是不信的。

今天他明明傷勢那麽重,被士兵從魏兵手上接回來的時候整個衣襟都被血染透了,司徒靜看着他此時發白的唇色,覺得哪怕是突來一陣風都能将他吹倒。

哪裏還能打得過她。

慕容繹笑了笑:“不信我們來比啊,比角力怎麽樣?”

軍中生活無聊,偶爾沒有征戰時,軍中将士就會以角力作為游戲打發時間。

或許此時慕容繹本人也是頗覺無聊的,不然司徒靜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麽他一個傷員會自己提出要比賽摔跤。

“慕容繹你不要胡鬧,你身上還有傷。”

慕容繹神色認真起來:“你不信?”

……

這根本就不是信不信的問題。

“那就來和我比啊?”慕容繹語氣狂得很。

司徒靜覺得自己頭有點疼,她覺得自己還沒有瘋到要和一個病人比摔跤的地步。但看慕容繹的神色,又似乎極其認真,司徒靜無奈道:“如果你輸了怎麽辦?”

“但憑夫人處置。”

司徒靜無語:“我不是你夫人。”

意外的,今天的慕容繹格外好說話:“好,那就但憑司徒将軍處置。”

然而慕容繹話雖這樣說,司徒靜又總覺得若是自己真的贏了他,好像也沒有什麽好處置他的。

心中正想着要如何之時,突然聽見慕容繹說話了:“不過,若是我贏了呢?”

司徒靜:“啊?”

慕容繹:“若是我贏了,你要如何?”

司徒靜:“你想怎樣?”

慕容繹:“答應我一個條件。”

司徒靜:“好。”

或許是慕容繹的一番賭注問答實在太認真,不知不覺中,原本覺得這場摔跤比賽太過荒唐的司徒靜,也漸漸生了一些好勝心,對這場比賽入了戲。

二人待慕容繹穿戴整齊,便來到營帳外的草原上,月色下,月光清寂,原野莽莽一片。

司徒靜與慕容繹相對而立。

司徒靜:“是一局定輸贏,還是三局兩勝?”

慕容繹:“一局定輸贏。”

司徒靜:“好。”

于是慕容繹原地站立,等待司徒靜發招。

而司徒靜,站在原地,仔細打量慕容繹。

雖說确實是想要贏他,但心裏總歸還是分了一分心想要顧慮他的傷口。畢竟腦海裏始終不能忘記的是他今日血流不止的傷口。

到底怎麽摔才能最大程度的避開他的傷口呢?司徒靜默默思考着。

時間悄悄流逝。

慕容繹等待片刻,察覺司徒靜沒有動作,開口問道:“不開始嗎?”

司徒靜聞言,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思考太久。她上前一手抓住慕容繹左手腕,一手抓住慕容繹右臂。

“這就開始。”司徒靜道。

然而。

又等待了片刻,她還是沒有開始。

司徒靜抓住慕容繹,上前,腦海中回想着系統剛剛給她立體展示的摔跤教程,按照教程,右腿勾住慕容繹右腿,正準備使力,突然想起慕容繹好像今天右腿上就有一道刀傷,當時她看到時,連皮肉都翻了出來,好像傷得很嚴重,司徒靜擡頭看了看此時正低頭盯着她看的慕容繹,看到他那雙墨黑的眸子,司徒靜默默地收回了右腿。

重新站好以後,想了想,還是換左腿。

司徒靜上前,左腿勾住他左腿,正準備施力,突然又想起,其實慕容繹左腰上也有刀傷的。

“真的不開始嗎?”某人又在催。

……

不管了。

司徒靜狠狠心,這下真的準備發力。

一切的發生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就在司徒靜抓緊慕容繹準備發力的一瞬間,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被慕容繹抓住兩肩帶了下去!

雙腳突然離地,心堵住嗓子眼,人是會忘記發聲的。

而月光晃過她的眼前,等到司徒靜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着地了。

司徒靜身下是夜色中茫茫無際的草原,眼前是近在咫尺的慕容繹——

她輸了。

慕容繹那欠揍的臉就在她眼前,扯出一個得意的笑容,說道:“我贏了,夫人。”

司徒靜倒在地上,慕容繹雙手撐着草地,虛虛壓在她身上,兩人此時的姿勢格外的暧昧。

司徒靜完全楞住了,她想不通,她明明不過是在和慕容繹比賽角力,怎麽突然就變成了這樣旖旎的姿勢。

哦不不不,或許此時其實更應該思考的是,明明剛才她都準備發力了,為什麽千鈞一刻之間,還是被慕容繹搶了先機,就成了現在這樣的姿勢。

司徒靜呆愣在原地沒有說話。

慕容繹見她沒有回應,以為她是想要賴賬,又确認了一下,“我是贏了,對吧,夫人?”

司徒靜此時整個人都是懵的,勉強被他的問話拉回現實來,已經無暇去計較他的稱呼問題,只是道,“對,你是贏了。”

說着,就打算推開慕容繹起身站起來。

草原上風輕輕的,草有點紮手,司徒靜正準備起身,猝不及防又被他帶回去。

慕容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別急着起來,現在,我要實現我的條件了。”

司徒靜大腦完全當機,只是依循本能的順着他的話問下去。

“什麽條件?”

“我想吻你。”

回答的最後一句聲音消失在她唇邊。

溶溶漾漾的月色下,有柔軟的嘴唇輕輕壓下來。

那人動作輕柔,循循善誘。

司徒靜完全沒有準備,面對這突變,呆愣好久,終于想起來要推開他,突然耳邊聽到一聲呢喃:

“別推,我今天在戰場上就想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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