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中計

貝勒府靠近後門的地方還有一條湖,但是離主子們住的地方遠,所以就算湖大周邊的風景好,漸漸的那邊也沒有什麽人。

主子們不在,偶爾的也便只有太監與丫鬟們過去了,雖然這兒人煙稀少,但是确實架不住風景好。

整個貝勒府裏可只有胤禛一個男人。

其餘的都是些小太監,日久之後難免會有沖動與□□,小丫鬟們到了年紀的,難免的會有些想法。

巴結不到貝勒爺,那些得勢的小太監前途也是一片大好,眉來眼去的有點想法的自然就會湊到一塊,彼此之間心照不宣。

胤禛多年前碰到過一次,嚴懲了一番之後這種風氣漸漸變淡了點。

但是長年累月的,就算是太監也會有心理或者是生理上的需求,這種事只要不被發現,皇宮裏都有人做。

這常年沒有主子們來的後門湖邊,自然是大家約會的聖地。七月的天,晚上蟋蟀在草地上叫着,悉悉索索。

靠近一看,原是兩個人抱在一起,看那樣子正是情動之時。

兩人做這等偷雞摸狗之事,自然是盡量撿隐蔽的地方做,外面的人要不是細心,走過來斷然是發現不了的。

兩人抱在一起,情動的正準備訴衷腸,卻聽見湖面上“噗通”一聲,聽這聲音像是有人落水。

兩人對視一眼,手忙腳亂的爬起來,趕忙的整理好脫了一半的衣服跑。那丫鬟朝另外一邊跑了,小太監卻往湖邊跑了過去。

沒有一絲想救人的動作,在這貝勒府裏除了自己的事還是少管一點為好。

可緊急的腳步來了個剎車,原本是想随意的看上一眼是哪個倒黴蛋落水,但是湖邊的一抹粉白色的鞋子讓他停下了腳步。

他小心翼翼的湊近一看,原來是個花盆底,上面粉白色格外的顯眼,這樣精致的花盆底可不是丫鬟們能穿的起的。

“剛剛掉下去的莫非是個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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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湖面喃喃自語,“按理說,主子們一般都不會來這才是啊。”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他眼睛裏面冒着精光,啪啪啪的打着小算盤。

“要是裏面真的是個主子的話,他這可就是救命之恩了。”

那他以後,可就是扶搖直上,身份大漲了,想到這他毫不猶豫的往下跳了下去。

夏日裏湖水沒有那麽的涼,他扶着石頭摸了好一會,才從裏面摸到一個人。

手指上的觸摸感,讓他知道這一趟他賭對了,救人的動作更快了,邊劃水邊喊:“主子,你可要堅持住啊。”

他小勝子以後的榮華富貴可就靠着這次了,想到這裏他動作更加快了,把人費力的拉上了岸。

糊了一把臉上的水,這才看清暈倒的人是鈕祜祿格格,雖然不是什麽大主子,但是若是知道是他救了命的話。

想了想,小勝子轉頭大喊:“來人啊——救命!”

“鈕祜祿格格落水了!”

***

大半夜的,烏拉那拉氏就被人吵醒,她身邊的大嬷嬷一邊幫她穿衣,一邊小聲嘀咕着:“是在後門的那個湖裏,聽說是被個小太監救上來的。”

“大夫已經到了,說是……不太好。”

這鈕钴祿氏進府才多久啊,可她卻是接二連三的找事,烏拉那拉氏皺着眉毛,心裏煩悶的很。

看了下鏡子,揮着手對一邊的丫鬟道:“好了,就這樣吧。”大半夜的,打扮起來爺也不一定會去,費勁。

鈕祜祿氏住的地方開始是專門收拾出來的西側間,後來胤禛知道人掉包之後,對她一直淡淡的,沒什麽特殊。

烏拉那拉氏就做主把人換到了格格們住的院子,與汪格格宋格格們擠在一起。

現在整個院子都是通亮,丫鬟太監們來來去去的,汪格格與宋格格早就在裏面等着了。

烏拉那拉氏來了好一會後,李氏才來,她大半夜的臉上還上了妝,穿的妩媚極了。

李氏進來後,眉眼先往烏拉那拉氏旁邊一看,見旁邊沒人後臉立馬拉下來了。

她捏着身體進去,嬌滴滴的開了口:“這鈕祜祿妹妹都快要不行了,爺也不來看看?”總不能讓她大半夜的折騰這麽長時間,白折騰了吧。

“你胡說什麽?”烏拉那拉氏拿着杯子的手停住,眼神往她那邊掃過去。

她雖然不喜歡鈕祜祿蓮心,但是更加不喜歡李氏,大半夜的穿成這個樣子,生怕別人看不出她別有用心。

李氏卻是不怕她的,她有孩子,貝勒府的阿哥可都是她生的,至于福晉能有什麽?不過是個紙老虎罷了。

“還是叫人喊爺過來吧?”她嬌俏的對着烏拉那拉氏開口:“完顏側福晉才剛來,更加應該來看看。”

烏拉那拉氏皺眉,好好的想了想。随後側過身對着一邊的大嬷嬷口語了一番:“叫爺過來吧。”

胤禛正歇息在宋西樓這,小姑娘雙手抱着他,一臉依賴的表情,整個人像是沒骨頭,軟乎乎的。

被人叫起的時候,他沒一會就醒過來了,懷裏的小姑娘像是嫌吵,扭着身體直往他的懷裏拱,黏糊的不行。

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一路往下入手滿是滑膩,小姑娘左右扭動着,讓人心猿意馬。

胤禛好不容易平息的□□,又被她挑起了,眸子深處都是暗的。

“爺,貝勒爺。”

外面的是福晉身邊的大嬷嬷,她來蘇培盛可不敢攔,只聽見她邊敲邊喊,自己只能在一邊勸叨着:

“哎喲,我說大嬷嬷,你看爺與側福晉是真的都睡了,何必再叫人起來呢。”

大嬷嬷不理會他,一臉貝勒爺不出來,她就不走的架勢。

胤禛在門口聽了一會,懷裏的小姑娘扭着身體像是要醒,他連忙上手拍了拍,見她不動之後才坐起。

朝外面輕聲的開口:“進來。”

他坐在床邊,大嬷嬷一路低着頭把話給說了個清楚,鈕祜祿格格落水了,嘴裏一直在年念叨着要他過去看看。

他聽完就叫大嬷嬷下去,人還是坐在那裏。

沒說去也沒有說不去,等人走後厲光掃着蘇培盛,後者則是冷汗直冒低下頭來。

蘇培盛心裏也冤枉,這等事他自然是吩咐後面的人做,哪知卻被小太監給撞見了,還給救了上來。

“沒用的東西,”

念在床上的人還在睡着,他聲音故意的放小,又哪裏知道床上的人早就醒了,正低頭思索呢。

從胤禛起來,宋西樓就睜開了眼睛,大嬷嬷說的話一字不拉的聽了個清楚,也很快聯想到這是胤禛叫人做的。

可是……她才剛來,鈕祜祿蓮心就要死不成?

她冷哼:“怕是死的也太容易了一些,”

宋西樓當然不想讓她死,就像是上輩子鈕祜祿蓮心不想讓她輕易的死去一樣,挖開了她的肚子,取走了她的兒子,還要拿人參吊着命。

半死不活中,看見她光鮮亮麗,得意洋洋的走進那間破爛的屋子,是她生生世世不可磨滅的噩夢。

這樣的噩夢,怎麽能只纏着她一個人呢?

想到這,被子裏的她笑了,雙手捏的緊緊的拳頭也慢慢的松開。

屋子外面胤禛像是在穿衣服,宋西樓躺在床上“嘤”了一聲,翻了個身。

衣服穿的差不多的胤禛立馬走了過去,大手撩開床簾,就看見小姑娘坐了起來,被子披在了半露的肩膀上,小手胡亂的揉着眼睛。

應該是沒睡醒,滿臉委屈的樣子,惹人疼愛極了。

“乖,躺下來,待會着涼了。”胤禛連忙關起床簾,不讓透出一點風,轉頭過去摸着小姑娘的頭發,輕輕的揉了好幾下。

“爺起來幹嘛?”大半夜剛睡醒的人嘴巴不滿的嘟起,剛剛小手揉着的眼睛現在發着紅,黑漆漆的眼珠子上面還有着水霧。

她半披着的被子下面,可是什麽都沒有,那還是他親手脫的,沒人比他更清楚。

眼睛紅紅的,嘴巴被他吮的也是紅紅的,渾身上下都是一幅勾引人的模樣。

胤禛別開臉,卻覺得小姑娘在故意的勾引自己,但是自己衣服都穿好了,福晉他們還在等着,自然是不能留下來。

他把宋西樓身上的被子攏了攏,蓋住那一直吸引自己視線的香肩,沉聲解釋:“鈕祜祿格格落水了,我過去看看。”

“你繼續睡,剛剛累到了我會與福晉說的。”

說着,還沒等宋西樓反應撩開簾子就想往外面走,沒成想的是袖子被人拉住了。

回頭,小姑娘擡起一張臉,結結巴巴的樣子有些扭捏:“我想過去看看。”

還沒等胤禛繼續,她又解釋:“我……我只是想看看,鈕祜祿府的人這樣的喜歡她。”

胤禛想起白天她頂着側福晉的身份處處做的妥當,可是到了晚上,到了他這裏,宋西樓就是另外一個樣子。

心裏眼裏都是自己,大概就是這樣子吧——在他面前她的心思一點都不掩瞞。

想到這,木雕上的女子一臉張揚驕傲,不知怎麽就浮現在他眼前,轉移到床上的人臉上。

“好,”他彎着眼睛,笑的一臉溫柔。

***

于是,喝了好幾杯茶水的李氏終于沒有辜負自己的期待,看見了貝勒爺。

門口小太監在喊的時候,她立馬就放下手中的茶杯,挺了挺胸。

她可是注意過了,整個後院的可沒有一個人有她這麽大,更加別說那新來的完顏氏了,瘦弱成那個樣子,渾身上下能有幾兩肉?

怕是沒有一丁點兒的看頭,她暗地裏悄悄的諷刺着。

可這點想法,在胤禛帶着宋西樓一起進來的時候,轉眼的立馬消失不見,有的人就是這樣,天生的像是能發光。

黑夜裏,宋西樓的那身皮子,怕是比剝了殼的雞蛋還白還滑嫩,更加別說她那張不喑世事,楚楚可憐的臉了。

沒有一點的脂粉氣,卻能讓人久久移不開目光,就連烏拉那拉氏,也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黏在她身上的眼睛給拉回來的。

有這個人在,後院,怕是要失去平衡了。

“福晉。”

“李姐姐。”

宋西樓年紀小,也不争大,乖巧的坐在了李氏的後面。

裏面還在忙活着,胤禛問:“人怎麽樣了?”

烏拉那拉氏起身:“大夫一直在裏面沒有出來,具體怎麽樣,妾身們也不清楚。”

“但是,救鈕祜祿格格的小太監還在那等着,爺要找人過來問問嗎?”

她一說完,就見胤禛點了點頭,門口一直等着的小勝子就被叫進了屋子。

他是廚房的,一直在後面做事,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的看見過這麽多的主子,但是每一個主子他可都記在心裏牢牢的。

就怕有一天,機會來了,這不,總算是上天眷顧,他小勝子也算是要走運了。

想到這,他渾身上下都抑制不住興奮,連忙跪了下來:“奴才叩見貝勒爺,叩見福晉。”

“行了,起來吧。”

他跳湖下去救人,身上到現在還是濕的,不是沒人個給他幹衣服換,是他自己不換的。

若的換了話,貝勒爺與福晉怎麽能看出他的努力,他的拼命呢?

“人是你救上來的?”胤禛掀開杯子,随意喝了一口。

小太監卻像是找到了表現的機會,洋洋灑灑的長篇大論,把自己英勇救人的事說出了慷慨激昂的感覺。

胤禛揉着眉毛,顯然是不想繼續聽下去,蘇培盛立馬叫人把小勝子帶走了,巧合的是,大夫也出來了。

“寒氣入體,還在昏迷。”

人還沒有醒來,但顯然是沒有了性命之憂,在座的人都松了一口氣,李氏看着身後坐着的宋西樓卻捏着手在猶豫。

大夫走後,胤禛也帶頭與宋西樓一起走了,主子們走後,丫鬟們忙的忙,熬藥的熬藥。

***

之後的幾天,主子們為了顯示自己賢惠,往鈕祜祿格格這來的也勤快了點。

又不要自己幹活,看着丫鬟們忙活着還能在爺那裏争一個好名聲,為什麽不來呢。

鈕祜祿蓮心悠悠的的清醒了一點,着涼的身子卻慢慢的在發熱。

這幾天,她的屋子來的人多,除了烏拉那拉氏是叫大嬷嬷過來看,餘下的格格們都時不時的來看看。

宋西樓也來,但沒有李氏來的多,也不知是怎麽了,她身邊那麽多孩子,鈕祜祿蓮心發着熱她還來的這樣勤快,也不怕過了病氣。

宋西樓去的時候,李氏正帶着丫鬟準備出去,看見宋西樓笑了:“完顏側福晉也來了,真是姐妹情深啊。”

宋西樓也跟着開口:“李姐姐來的也勤快,鈕祜祿妹妹若是好了應該也會感動吧。”

李氏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帶着丫鬟轉頭就走了。

宋西樓踏進鈕祜祿蓮心的屋子,她發着熱,屋子裏面沒有冰塊,這樣炎熱的天氣悶的有些令人難受。

宋西樓就坐在她身邊,擰着帕子給她擦汗,捧着藥碗過來的春杏看的都有些感動:“側福晉,還是奴婢來吧,”

她放下碗,看着躺在床上的鈕祜祿蓮心滿眼淚水:“格格都這樣好幾天了,也不知什麽時候才會好。”

“主子們過來,從來都只是看看。”她轉頭,嘆氣:“只有側福晉是真的為格格着想的,期望她好起來。”

宋西樓伸出手給鈕祜祿蓮心拉了拉被子,“春杏,這話你下次可不要在說了,被有心人聽去的話,吃苦頭的是你。”

春杏知道宋西樓這話是為了自己好,忙點頭:“側福晉,奴婢知道了。”

轉頭就準備給鈕祜祿蓮心喂藥,一拍腦袋:“哎呀,奴婢忘記給格格拿糖了。”

“側福晉,你在這裏給格格喂一下藥,奴婢過去給格格拿糖,格格喝藥都要加糖的。”

說着風風火火的,轉身跑了。宋西樓身邊放着鈕祜祿蓮心的藥,想了想她捧了起來。

手中的碗上面還飄忽着熱氣,宋西樓拿到鼻子邊聞了聞,眉頭輕微的皺起來,她聞着裏面好像不單純都是藥。

手心一碰到碗,就在發燙,與當時在宋家的感覺一模一樣,宋西樓幾乎可以确信,藥裏有毒。

這是胤禛幹的?還是李氏?想了想,卻又覺得李氏沒這麽大本事,也沒這個動機。

她捧着碗,側眼忽然掃到身後的門框邊有一個擺動的衣角,那個顏色與料子看着像是剛剛與李氏走在一起的大丫鬟。

想到這,宋西樓放下了手裏的晚,屋子裏面除了還在昏迷的鈕祜祿蓮心,只有她與冬芽。

“春杏去拿糖去了,還沒回來,”宋西樓站了起來對床上的人說話,“妹妹,姐姐這就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帶着冬芽,宋西樓就走了出去。

待她走後,悄悄的有個身影溜了進來,看着放在桌子上的藥碗,伸出了手。

***

鈕祜祿格格發熱還沒好,又中了毒。

還是原來那晚上的大夫,他摸着胡子斟酌着語言:

“不是什麽嚴重的毒,就是能讓人渾身發冷,若是嚴重點就會令人傷其內髒。”

“但剛好格格發熱,冷熱相撞,這一來二去因禍得福,倒是把人救了回來。”

“格格已經醒了,再養幾日就能起來活動。”

送大夫走後,胤禛把眼神瞄向在座的各位,還沒開口說話呢李氏轉頭就跳了出來:“爺,妾身好像是知道是誰下毒了。”

胤禛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涼涼的:“哦?你看見了?”

她跪下來,咬着嘴唇像是有些難以啓齒,随後目光堅定的指着宋西樓:“中午妾身出來的時候,鈕祜祿妹妹還好好的。”

“随後完顏妹妹當着妾身的面走了進去,之後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李氏又問春杏:“可是我走之後,就完顏側福晉來過?”

春杏抖着身體低下頭:“是,但是不是側福晉,奴婢相信。”

“你怎麽這麽肯定不是她?”

“我問你,當時你可是一直都看着,視線沒有離開過半分?”李氏厲着眼睛,逼迫着發問春杏。

春杏抖着身體,回想:“奴婢……奴婢當時只出去了一小會。”

頓時,大家的目光都往宋西樓身上落過去,連胤禛的也不例外。

但卻沒看見那張臉上有過任何慌張的情緒,宋西樓頂着衆人的目光跪了下來,擡頭只看着胤禛,堅定的說了一句:

“爺,不是我。”

胤禛閉上眼睛,卻一句話都沒說。

他當然知道下毒之人不是她,因為那毒是他吩咐人去下的,沒想到的是鈕祜祿蓮心命這樣大,連着兩次都沒死。

現在被李氏誣陷,自己也沒辦法給宋西樓脫罪,若是不管不顧就這樣的說無條件的相信她話,對後院對烏拉那拉氏他都沒有一個交代的理由。

他睜開眼睛看着宋西樓:“你可有證據,證明不是你自己。”

宋西樓眼睛裏剎那間閃過一絲難過,像是忽然間沒了力氣,整個人都低沉起來:“我沒有證據,但真的不是我下毒。”

她擡起頭,直直的鎖定他的眼睛:“爺,你相信我。”

胤禛突然就不敢看那雙眼睛了,他怕那裏面會閃過對他的失望,他連忙站起來,腳步匆匆的走了。

卻也留下一句:“這件事還沒證據,不好妄加判斷。”

“完顏側福晉這段時間不準離開自己的院子。”

宋西樓就這樣被軟禁了,風光了沒多久的院子這幾日顯得有些蕭條。

下午的時候,胤禛一個人過去了,走到大門那卻沒看見看守的奴才,他知道有的奴才見風使舵,還以為宋西樓是受了欺負。

剛要發作,卻聽見裏面隐約傳來的說話聲:

“小姐,你這樣太委屈自己了,給鈕钴祿格格下毒的明明不是我們。”

“貝勒爺怎麽這麽多天也沒找到個證據啊,”

冬芽在裏面跺腳,碎碎念。

胤禛聽見後,緊緊的捏着手,她呢?她是不是也是一樣的在怪自己?

裏面許久都沒有聲音,就當他要放棄的時候才傳出嘆氣聲:“冬芽,不要怪他了。”

“我相信他。”

“我相信爺一定會還我一個清白的。”

女子清脆的聲音響在耳邊,他捏緊的拳頭也放松了力氣。

他這幾日不敢過來,就怕一臉依賴自己的小姑娘會怪他。

聽到這,他沒發現自己眉眼所到之處盡是柔光。

“傻姑娘。”

相信爺,爺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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