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調戲
調戲
凡間,南風館,更衣室。
檀機被迫洗了個花瓣澡。
他想不明白,自己這麽大這麽強壯一條龍,自帶海洋的芬芳,為什麽要洗花瓣澡!
那些小童拿着軟刷在他身上洗洗刷刷,若非他們丢的是花瓣,而不是蔥姜蒜,他差點以為他們是要把他洗刷幹淨後做清蒸小白龍,以為這裏是打着做丨皮肉丨生意的幌子實則是吃人的黑店。
待他洗完,又是一群人沖進來,二話不說給他穿上一件很沒有男德的衣裳,就一片紗布,啥也遮不住。
這就算了,他忍,畢竟他不是真的人,沒有人的羞恥心,他做龍的時候都不穿衣裳,做人不穿衣裳只會更自在。
只是那一群人圍着,在給他穿了薄紗和肚兜後就将他五花大綁,不僅拿栓狗的皮套丨子拴他,還給他套口枷。
這是侮辱龍!
怎麽能用拴狗的東西拴他!
還有這個嘴套子,他難道是瘋狗嗎,他會到處咬人嗎他!
呸!!!他很想化為原形吐他們一口大口水,淹死他們。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他的眼神已經将他們千刀萬剮,淩遲處死。
檀機眼神帶着壓迫,無聲地注視着屋子裏的所有人,他心底暗暗發誓,待他出去,不會放過他們任何一個曾經折辱過他的人。
站在他對面的畫師頂不住,匆匆畫完,拎着畫具跑了。
不一會兒,外面有人高聲唱話:“裏面行了嗎快些吧,大爺們都快等不及了,快帶新人出來見客啦。”
裏面的妝郎拿起胭脂水粉,動作娴熟地往他臉上撲。
他五官長得極其出色,并不需要脂粉裝點,上了脂粉反倒顯得累贅,有礙他的俊美。
他這樣的硬貨,身體偏陽光少年,在他們這群0鴨蛋眼裏自然是搶手貨,
可惜這是鴨子鋪,主打的就是滿地飄零。
若今日來的都是女票客還好,但今日恰恰相反,老板的要求是全要男票客。
妝郎只得把他往“面若好女”的方向打扮。
不一會兒就裝扮好,妝郎讓人進來将檀機擡走。
龍牙牙隐匿在人群中,白疎漁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藏着,她不敢貿然出現。
只能謹慎地變成了一只很小的蚊子,蹲在黑熊精的耳朵上。
黑熊精全身都是黑的,氣味又大,她藏匿在它身上,不會輕易被人發現。
她打量了一周,此時南風倌裏擠滿了人,大多都是和黑熊精一樣的彪形大漢。
她在心裏默默地為檀機這只翹屁嫩龍點了根蠟。
萬幸現在還沒開始,南風館拉皮條的龜公正在上面介紹這次美人有多極品。
她聽周圍的人交談,以南風館的習慣,新人出苞第一日,都要亮一個相,讓下面的人争搶做他的“相公”,往往是出價高者得。
若出閣的小倌有看對眼的,也可請他在門後等候,待服侍完這一晚的“相公”後,小倌還有餘力,便将他請進去,梅開二度。
龍牙牙以前從沒來過這種地方,不知道還有這樣的操作。
而聽臺上龜公的意思,今夜不打烊,凡是來了的,人人有份,都可以和美人一親芳澤。
龍牙牙看了眼周圍,心想,以春花的小身板,經不經得住這一輪都難說。
她眼睛開始到處看,希望能早些找到他,想辦法把他帶出去。
這并沒有花費太多時間,花團錦簇的二樓某間屋子突然被打開,她一眼就看到了被一堆小倌簇擁着,被困在交椅上,兩根修長大腿被分開綁在椅子腿上正被四個人擡出來的檀機。
龍牙牙看清他的模樣後瞬間呆住。
一股邪火蹭地從丹田竄出來。
她也不知到怎麽回事,這股火,比之前看見小卡片時還猛烈。
大概是小卡片上映的終究是死物,沒有真人好看。
這是龍牙牙第一次看到檀機的完整人形。
男人被擡出來,關進金屬大鳥籠裏,他穿着紅色的并不能蔽體的紗衣,霜白的長發成了唯一的遮擋物,絲滑的長發絲絲縷縷地貼着他腰腹,擋住猙獰的龍獸。
他雖是雙臂被反剪在身後,紅色的絲線纏着他身體,以一種屈辱的姿勢跪在鳥龍中,可他眼神冰冷又淡漠,安靜地注視着所有人,像是執掌生死的主神。
下面有人叫嚣着驗貨,是不是真的什麽都能玩。
有人拿着鞭子上前,龜公猶豫了一下,遙遙看向男媽媽桑的方向,白疎漁手指刮着下颌,輕笑着同意,鴨媽媽桑讓人将籠門打開,讓那人進去。
狂歡總是會刺激出更新的熱鬧,麻痹人的大腦,每個人都像浪丨潮裏的小螞蟻,理智和行為已經不由自己做主。
他們躲在人群中,借着被被無限放大的惡意和邪念掩飾自己的不堪和可惡。
在一浪高過一浪的呼聲刺激中,那人高舉着皮鞭,“啪”地抽在蒼白俊美的男人身上。
龍牙牙都不知道自己紅了眼眶,淚液一下子湧了下來。
她看到那條鞭子落在他身上,檀機全身緊繃,肌肉猙獰地隆起。
但他自始至終閉上眼睛,沒有洩露一絲會讓他人愉悅的痛苦。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龍人。
即便是他受傷最嚴重,在她手裏最屈辱的時候,他依舊是保有一個生命應享有的尊嚴的。
那一瞬間,她好像看到了一個以苦難為意志,忍受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來磨煉自己的戰士。
龍牙牙突然意思到,他和她一樣,也不過才五百歲。
他也只是一只剛脫離幼崽,奔向成年的少年。
她怕疼,他也怕疼的。
她害怕魔,他難道就不怕嗎?
沒有半點法力淪落到這樣的處境,知道不會有人來救自己,他怕嗎,會絕望嗎,會想哭嗎。
如果是她落入這樣的險境,孤立無援,被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和低級妖物折辱,卻連動一下,反抗一下都不能,她會不會崩潰。
龍牙牙全身泛冷,看着這些因晉标一個神的初丨夜而興奮得面目全非的人和精怪,他們穿着體面的衣服,拿着一串串金銀財寶,像不像拿着餐具優雅進食,讓你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身體血肉被他們分食的野獸。
在她呼吸急促血液翻騰的那一刻,原本閉着眼睛面無表情的男人睜開了眼。
他的視線,準确無誤地落在她身上。
他好像知道她會來。
可他卻什麽也沒說,就連表情也沒有變化。
屠夫高舉他的刑具,瘋了般落在他身上,他蒼白聖潔的身體血痕交錯。
龍牙牙一眼就看出他的狀态不對,平靜的眼神底下是看不見底的黑淵。
這個狀态有點眼熟,讓她想起那天早上,他突然發病的模樣。
換一種說法,他魔氣又發作了。
那一刻,龍牙牙在他眼裏看不見生機。
他好像變成了一個冰冷的軀殼,裏面關押着足以滅世的可怕怨恨。
她以為下一息他就會因屈辱而爆起,被魔氣控制,淪為一個殺人兵器。
這裏即将淪為煉獄。
然而,好一會兒過去,抽打他的人已經累了,特制的皮鞭染了紅色的血,他胸口的傷徹底裂開,猩紅的血順着蒼白的軀幹流下,他仍然沒有動作。
他好像本能地知曉她隐藏在哪裏,已經毫無反應的,冷血動物不帶半絲感情的豎瞳安靜地盯着她。
他的眼神安靜又濃烈,一眼不眨,異常紅豔的唇,牽起一抹妖冶冰冷的笑。
有點恐怖。
可龍牙牙心跳卻在不由自主地加速,強烈地撞擊着胸腔,甚至快到她有些惡心想吐。
完了龍牙牙。
你要陷進去了。
龍牙牙清楚地認識到,這個模樣的龍人對她來說是不可抗拒的。
她好像知道自己覺醒了什麽了不起的XP,整個呼吸都沉重起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一開始就喜歡上一個惡人,你知道你完了,以後你再也回不去,世間一切正義和善良你仍舊會感動,可他所有和正直善良背地而馳的東西,都在吸引你,一旦你打開那扇禁忌的門,折服的野獸就會脫籠而出,觸風即長,再也關不回去。
龍牙牙全身燒得慌,同樣燒起來的,還有南風館裏的氣氛。
檀機就像是那只扇動翅膀卻引起一場龍卷風的小蝴蝶,因為他而引起的細微變化,引起四周的連鎖反應。
龍牙牙聽到前後左右逐漸變得興奮、粗粝的呼吸聲,她紅色的兔子眼睛眯起來。
他大爺的,虧大發了!
本來是只能她一個人看的場面,只能她摸的肉丨體。
現在大家都看到了。
不僅看了,還人手一張銷魂小卡片保存。
龍牙牙心裏的野火熊熊燃起,有一種自己獨有的玩具被別人惦記且強行沾染的感覺。
她越想越氣,感覺春花已經髒了,她又氣又怒,心口像被一口巨石堵着,堵得她眸似滴血心窩直疼,若是有人在她旁邊,一定會發現她隐隐有走火入魔的趨勢。
她其實自己也覺得她有些不太正常,可她控制不住自己心底那份邪火。
龍牙牙寶石般的紅瞳逐漸變成紅黑色,就在這時,一陣尖銳的龍吟聲直通她識海深處,耳後紛紛嚷嚷的驚恐叫聲叫醒了她。
龍牙牙猛地睜大眼睛,眼前幻境如海浪退潮般散去,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是白疎漁早有戒備,她在踏入南風館的那一刻就已經步入了他為她設下的幻境。
那如今叫醒她的又是什麽呢?
龍牙牙清澈透亮的紅瞳中倒映的是煉獄般的場景。
檀機完好無損,身上白衣似雪,衣襟嚴禁又克制地緊裹着脖子,不露一分一毫肌膚,淡漠的雙眼輕垂着,手中薄劍染血,粘稠的血液滴滴答答往下落,在暗紅色的毛絨地毯吸滿了血,一汪鮮血正在緩慢地沿着樓梯往下淌。
在他周圍,七零八落地躺着許多男人的屍丨體。
原本高舉皮丨鞭想抽他的低賤普男被一劍穿倆腎,小指般大小的吉吉和蛋蛋在地上跳動着。
他毫無情感的雙眼掃過在場所有還活着的人,淡然地歪頭,扯出一個不帶任何意義的笑。
“傻逼,想占我便宜”
“趁早下地獄吧。”
說完,他一步步從那些人身上踩過,所踩之處,用力之猛,一顆顆米青蟲上腦的普男腦袋被他踩進地裏,“嗙嗙”爆頭。
霜雪自他身後憑空而落,冰藍色的霜氣瞬間将所有冰凍,跟随他的腳步,所有髒男人的吉吉和蛋蛋化為齑粉。
龍牙牙聽到自己心跳瘋狂加速的聲音。
媽的,沒有對比沒有傷害,被幻境殘害過的她,乍一清醒,就看到這樣勁爆的場面,這合适嗎!
最過分的是,她都決定美就英雄了,他怎麽突然變這麽帥了!活生生搶了她風頭!
衆所周知,犼和訛獸都是一種玩心很重很小心眼的神獸,只要不滿足他們的心願,一定會折騰得天翻地覆到處闖禍,讓你頭疼腦熱。
這也是為何同為四大古神,伏羲女娲還有昊天美名遠揚,而她阿爺卻臭名昭著,還被其它三位古神聯合鎮壓,被迫提前退休。
她是上古神獸之主犼的孫女,自然血脈中有號令天下神獸的天賦能力。
雖然她腳底下這只黑熊精笨了點,遠遠達不到神獸的标準,也只能粗略聽懂她的之指令。
但已經足夠了。
越是蠢笨的東西越容易被入侵大腦,就像愚蠢的凡人一樣。
龍牙牙強大的神識鋪天蓋地地展開,瞬間入侵所有人的識海。
低階的妖獸精怪本就很蠢,只要她釋放血脈威壓,它們本能地打着顫向她俯首聽命。
而那些凡人就不大好了。
她只知凡人愚蠢,卻不知凡人脆弱,她的識海寬廣,如浩瀚星河,神識強度遠在天仙之上。
完全不加收斂的神識大面積操控凡人,輕則讓人癡傻,重則傷及性命。
她操控着腳下的黑熊精,橫沖直撞地來到臺上撲向檀機。
她完全沒發現自己撲向那條龍時,她面上的笑多美多燦爛。
早已黑化的貓妖,一身紅衣靠在窗前,嘴角緊抿,眼神死死地看着他們。
小騙子,又在騙他。
他自然是很氣龍牙牙,她倒是越來越有本事,現在連捆仙絲都能靠自己解開了。
她現在還敢神識外放,冒着傷及無辜凡人的危險也要救那條龍。
他瘋狂地嫉妒,嫉妒她對那條龍的上心。
龍,只配做她的食物而已。
可她不知,她竟然好笑地喜歡上一條龍。
獵人喜歡上自己的獵物真是可笑。
憑什麽?憑什麽她看不見他,憑什麽他能輕易擁有他五百年陪伴都換不來的東西。
白疎漁瘋狂地妒忌,他恨不得現在就過去将他們分開。
可心魔說,不急。
有大量邪念和惡意的滋養,心魔已經由一團黑色的小魔氣變成了初具人形的黑影。
他趴在貓妖肩膀上,怪聲道:“那條龍已經完全被魔氣反噬了不是嗎,他體內狐貍精的魔氣早就開始控制他了,你着什麽急。”
“你喜歡的那只小兔仙官也是強弩之末,她這樣橫沖直撞地釋放神識控制凡人,那些脆弱的凡人很快就會癡傻或者死掉。”
心魔在他耳邊輕聲漫語:“她殺凡人,天庭不能容她。”
“稍加刺激,很快,她就會和你一樣。”
心魔的話令白疎漁全身都塽得顫鬥,直接顱內高丨潮。
貓妖呼吸急促起來,嘴角的笑一抽一抽地。
他要當着龍牙牙的面将這條龍丢進瘋狂發丨情的獸群裏,讓她親眼看着她喜歡的龍是怎樣受折辱的。
他要她和他一樣,變成不被三界所容的魔。
她會被所有人抛棄,只有他,他會一如既往接納她,愛她。
将她永遠囚丨禁,将她綁在他膝下,做他的禁丨脔,他的女丨奴,生生世世離不開他。
嘶,好BT,不愧是我,xp向着bt方向超進化的我
又是我的小安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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