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鴨頭
鴨頭
檀機很快被人拖下去洗澡。
其實他一直醒着,只是神識收歸丹田中,一直鎮壓着激蕩的魔氣,所以沒有辦法分出注意力給那只貓妖。
但是他說的話他都聽見了,差點讓他走火入魔。
他說的有人,肯定是龍牙牙。
還好他機智,龍牙牙那麽喜歡他的身體,肯定舍不得一文錢把他賣掉,還賣進這種地方,定時這可惡的貓妖心生嫉妒,離間他們的關系。
他差點就上了他的當。
他身體正經歷着冰火兩重天,理智和被八尾天狐滋養出的魔氣影響的淫丨邪獸性對抗拉扯。
直到他被丢進水裏,才從水中汲取到絲絲力量,暫時壓制住了體內洶湧的魔氣。
身體雖然暫時動不了,但好在神識還能用。
那些把他丢進水裏的人不過八九歲大的凡間孩童,有些有靈氣,已經在懵懂中引氣入體,有些只是最普通不過的凡人,他将神識展開,縱觀整座小倌店,裏面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男媽媽桑。
男媽媽桑也不過築基七層修為。
一群下屆修士和未邁入大道的貓妖,他的神識強大,将整個小倌籠罩其中并不會被人發現。
他暗自注意着貓妖的動靜,想知道他這麽做的動機是什麽。
男媽媽桑從來沒想過世上會有這種好事。
這樣的絕色,竟然只要一文錢!
他抖着眼睛看了眼後院檀機所在的方向,擔憂道:“你這不會是有什麽問題吧,身有暗疾快死了?還是你們有什麽恩怨,這不會是你偷來的人吧!你在非法銷贓”
他小聲道:“接一整夜,以後不能用嗎了吧?”
那不得成噴丨射戰士。
白疎漁踢了一腳桌子,咬着牙冷笑:“我們能有什麽恩怨,他就好這一口,喜歡到處勾人我滿足他的願望。”
男媽媽瞬間懂了。
他心有憐惜地看向白疎漁,這個他以為是不解風情臭直男的大男孩。
原來是求而不得,所以發酸發瘋了的可憐男人。
真可憐,喜歡男人。
喜歡的還是生性放浪到處約,主動給自己遞綠帽子的男人,真愛無疑。
這年頭,小年輕的口味他是不懂。
不懂,但是尊重!
男媽媽桑拍着白疎漁的肩膀,大掌一揮,做了個決定:“好兄弟,你放心,媽媽見多識廣,什麽樣的XP沒見過,絕對尊重,絕對給你辦得妥妥地,咱這兒什麽沒有,就是男票客多宣傳力度廣,不管是仙山上的黑熊精豹子精還是咱們這的樵夫壯漢,保準給你對象安排得滿滿當當。”
白疎漁有點懵,是媽媽桑沒說明白,還是他沒聽懂
不過他還是聽明白了一點,今夜綠茶會菊花爆滿山,花落人斷腸。
這個鴨媽媽桑很上道,白疎漁很滿意,他小聲叮囑道:“粗暴點的,肌肉猛男,多給他來幾個。”
然而,坐在水裏一動不能動,只能靠神識監聽的檀機很不滿意。
他眼神凝住,像寒池中結霜的水,帶着冷意。
他們竟然妄想困他一整夜,還想折磨他,侮辱他,摧殘他。
偉大又堅強的小龍王,絕不會屈服!!!
檀機被扔進水池裏強迫沐浴時,龍牙牙仍舊被捆在神柱上,手腕已經被金色的發絲般細的捆仙絲磨出了一條血痕。
她疼得掉眼淚,可是捆仙絲鎖着她的手,她連給手腕呼呼都做不到。
屋外下着大雨,雷雨千嶂,萬山浮動,黑雲像打翻的墨汁,暴雨像跳珠一般傾瀉而下。
龍牙牙紅着鼻子看向門口,狂風比之前還大,拔山摧峰,像一只遠古兇獸般怒吼。
她有些擔憂。
不知曉春花那個小可憐龍怎麽樣了。
是不是已經落入了白疎漁那個瘋子的魔抓。
她之前叫他提前去學堂門口等她,學堂地勢那麽高,位置那麽顯眼,他又長得那樣出挑,肯定會被逮到的。
龍牙牙吸着鼻子,憂心忡忡。
他不會真的被賣進鴨館了吧。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屋子角落裏突然傳出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龍牙牙偏過頭去,看到床榻底下,一只手指大小的小草人正努力拖着一小袋錯錯果的果殼出來。
她突然想起來,早上她留了兩只小草人在家的,一只跟着檀機,以免他出去遇到危險她找不到。
還有一只,純粹是被留在家做家務。
剛巧在白疎漁帶着她回來時,鑽進了床底打掃衛生。
龍牙牙驚喜地看着它,把它叫過來,給自己解捆仙絲。
小草人拉着她裙子,一路爬上去,跳到她手上,手腳并用地解着捆仙絲。
門外的雨沒有停的架勢,很久,小草人終于将束縛她的繩子解開。
她坐在地上,任意小草人搬來藥品給她塗上,可她屈辱心神不寧。
此時此刻,龍牙牙心裏正做着争鬥。
她不知道白疎漁從哪裏染了魔,變成如今這幅樣子。
理智告訴她,她只是一只剛成年,什麽也做不了的小兔子,她應該像其他人那樣,逃到一處安全的地方,等學堂的老師們搬來救兵。
魔多危險啊,剛剛白疎漁發瘋的樣子還在她腦海裏閃現。
他瘋狂地掐她脖子,讓她現在咽口水和說話都疼。
可她又想起自己答應檀機的話,她說了會保護他的!
龍牙牙咬着唇,心中戰意沖天,心潮澎湃,殷紅的唇瓣上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察覺到疼她才回過神來。
她幻化出一面水鏡,看着水鏡裏脖子青紫,頭發淩亂,腦袋上還插着樹葉的樣子。
龍牙牙擡起下巴,嘗試着碰了碰脖子上的指印——“嘶,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她疼得跳腳,疼痛提醒着她入魔的貓妖有多可怕,她瞬間冷靜了下來。
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可能春花命裏就是有此一劫呢
屋外狂風驟雨怒號,龍牙牙卑微地縮了縮肩膀,所以,算了吧,只是賣一下屁丨股,春花他應該會沒事的。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死在路上很正常,別人有那麽多種遭遇劫難的方式,不是挨雷劈,就是在挨雷劈的路上,而他,只用躺平着,岔開腿就行。
大不了,等他被玩膩了,白疎漁也被抓走了,她去把他接回來。
她不會嫌棄他,她還會把乾坤袋裏,阿爺給她的靈丹妙藥全給他用。
龍牙牙說幹就幹,開始在屋子裏找自己落下的乾坤袋。
結果她得到了一個恐怖的噩耗。
小草人告訴她,她的乾坤袋,被檀機撿走了。
所以,現在她的所有財寶所有身家所有法器,全跟檀機在一起。
龍牙牙呆滞地咽了口口水,她目光放空,看向老天:“艹......讓我冷靜冷靜,讓我想想。”
最終,財迷心竅的龍牙牙還是選擇去一趟凡間。
她放出小草人引路,只要檀機身上那只小草人還在,這只小草人就能帶着她迅速找到他。
她給自己結了一層結界,以她為中心,雨水被隔絕在一個透明的空氣結界外。
她禦風而行,在暴烈的雨陣中穿梭。
雨珠順着樹葉掉落下,她掠過樹梢,扭動的真氣将水珠蒸發幹淨。
路上不知有什麽熱鬧,凡人居住的城鎮與仙山接洽的石崖旁,漆紅色的飛行魚飛在天上,咕隆咕隆地扇着大翅膀,兩個拿着背簍的人,正站在它背上,往下面灑緋紅色的小卡片。
龍牙牙本不想去留意,左不過是凡間哪家店開業做的宣傳小把戲,只要有錢或者靈石,就能讓飛行魚帶人或物上天圍着凡人城鎮飛一圈。
她準備加速超過去,迎面,一只小卡片從前面飛過來。
有結界當着,其實小卡片飛不進來。
可正巧天上下着雨,卡片被打濕了,糊到結界上正好擋住了龍牙牙的視線,怎麽也掉不下來。
龍牙牙手比腦子還快,當下就伸手摳了下來。
她準備扔,聽到下面有人在大叫:“你塞男的幹嘛,我喜歡女的啊!”
“你叫啥叫,你沒看見這上面寫了嗎,女裝大佬,滿足你所以要求!”
龍牙牙精神一震,她當時還沒往檀機身上想,拿着小卡片的手激動得顫抖。
這難道就是是傳說中不放過任何一個門縫的神秘歰澀小卡片。
她看向手裏的的小卡片,注意力都在小卡片絢麗多彩的字上。
左邊是“今晚你家我家還是鴨倌館家,國色天香,火辣鴨鴨,寂寞小公貓,給您不一樣的體驗,享受不一樣的溫暖。”
右邊是“今夜月色真好,花前月下不如花錢日丨下,做丨丨愛做的事,交丨丨配交的弟弟,大型獸丨人、人丨獸現場,純情火辣小書生等你來喲。”
龍牙牙驚嘆地看着小卡片,直呼牛皮。
好奇怪,再看一眼。
這一眼不看不要緊,龍牙牙差點想要一雙沒看過的眼睛。
小卡片上用精湛的木刻版畫技術印着一個穿紅紗的俊俏少年。
少年濃妝豔抹,穿着一件水紅色透明小肚兜,身上紅紗半褪,被細細的紅線綁住身體困在交椅上,皮質的狗項圈拴在他脖子上,在他蒼白的喉結上方勒出了淡色的紅痕。
他看起來很痛苦,想吞丨咽,可是金屬色的口枷鎖住了他,他的肉丨體在遭受痛苦和折磨,可他的眼神漠然不屈。
龍牙牙渾身一震,兔耳朵的毛都炸開了,被這個場面震得從靈魂裏開始發燙發熱。
她倒要看看,這小夥子是誰。
嗯......這
龍牙牙努力從濃妝豔抹下辨認他的長相,越看越熟悉,越熟悉越看。
突然,一個離譜的想法直擊她大腦,打了龍牙牙一個措手不及。
她看向那熟悉的下颌角,紅紗遮掩下若有似無的傷口,脖子上沒有愈合的新鮮齒痕。
這一切都在向她指名一個事實——熱辣小鴨子,寂寞小公貓,是她倒黴的春花啊!
龍牙牙深吸一口涼氣,在半空中左腳絆右腳,差點掉下去。
他怎麽穿成這樣了啊!!!
難道,難道她還是來晚了......
他已經被脅迫拍了果丨照,被全桃止山的男人女人男妖女妖人手n張,社會共享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龍龍:“嘿,鴨頭,上面是我,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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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的世界和現代融合了》by歲硯
十八歲畢業旅行的時候,曲心竹失足墜崖身穿到了天衍王朝。
為了活命,她嫁給了向她許諾會永遠愛她保護她的天衍将軍府的大公子謝撫安。
只可惜藍星溫室裏養出來的花朵終究是無法生長于腐朽落後的封建時代。
在天衍王朝掙紮求生五年後,曲心竹最終還是拖着傷痕累累的身體,抱着被謝家放棄的奄奄一息的女兒,毅然跳進了自己最初穿越過來時墜進的那處水潭。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回頭看自己身後追逐而來的撕心裂肺的男人哪怕一眼。
但曲心竹并沒有落入水中,而是落進了一片白霧裏。
白霧散去之後,兩個身穿她記憶裏熟悉藍色制服的男人與她愕然對視着。
曲心竹愣了愣,下一刻猛然大哭出聲。
她真的回家了。
曲心竹終于回到了自己父母身邊。
她患有先天性心髒病的女兒,也得到了現代醫學的治療,擺脫了原本必死的結局。
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曲心竹也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謝撫安。
直到後來,紫霞山上那場終年不散的大霧彌漫至整個夏國。
一日之後,白霧散去,但是原本住在南海邊的夏國民衆,卻是驚訝的發現自家門前那片蔚藍的大海竟是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原本大海的位置,一座陌生的大陸正靜靜矗立在那裏。
得知曲心竹未死時,謝撫安曾想過無數次他和曲心竹的再遇。
後來,他終于得償所願與曲心竹相見。
那日,她被一群黑衣保镖層層保護,站在那個毀了他一切謀劃,廢除了他皇位的男人身邊。
只輕飄飄看了狼狽的他一眼:“同志,他就是封建餘孽!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