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是,他是不是腎不行

不是,他是不是腎不行

檀機關上門,将鬧洞房的人和精怪擋在外面,身後就襲來一陣香味。

他皺着眉,還未轉身,一個嬌滴滴的身形就靠過來,帶着一點薄繭的小手從背後圈住他,掌心沿着勁瘦的腰肢往下,柔軟的臉蛋貼在他背上:“夫君~”

“堂都拜完了,還不行周公之禮更待何時。”

她聲音甜絲絲的,帶着一點不谙世事,動作卻又迫不及待想要扯開他身上的紅袍,将龍牙牙的神态和小性子學了個十成十。

檀機惡心得要死。

說話就說話,這個該死的變态心魔怎麽動手動腳,手往哪兒摸。

準備掏出來大家比比大小嗎!

檀機背對着她,真是遭了老大的罪,感覺自己貞操都完了。

陰雲罩頂,頭皮發麻。

天兵天将呢,還清醒着的兄弟們呢!

假龍牙牙拐着他往床榻上撲,彼此幻化的紅袍一件件散去,在她笑嘻嘻的取笑聲裏,檀機忍無可忍,飛起一掌拍在她頭頂:“你個賤東西,去死!”

假龍牙牙瞬間平地起飛,被拍飛在椒牆上落地驚起一地塵埃。

這具幻化的身體即将消散,她水靈靈的眸子彎起,在消散的瞬間,大笑道:“好呀,好呀,我就喜歡你這樣勁辣的小龍君,在床上一定很帶勁,我還會回來找你,等我哦~”

“滾!!!”

她身形消散,化為一縷青煙,猖狂的笑聲在滿目紅綢的喜房中散盡,屋中只留散發着螢螢仙氣的冷面俏新郎。

檀機瞬間爆發,在床上氣得紅着眼睛咬枕頭。

蝶勒戈壁死心魔,這是在挑戰他身為龍傲天本龍的底線。

沒人可以挑釁龍傲天。

他狠狠錘了一把床,倏地站起來,躍下床鋪。

屋外,心魔扯着嘴角無聲地笑,攬着龍牙牙的手改為拍在她身後:“去。”

龍牙牙親眼見着檀機和那假扮她的東西進喜房,正氣得不得了。

若剛才檀機關門的時候她沒看錯,那個假龍牙牙撩起蓋頭朝她挑釁地眨眼睛,而檀機,完、全、沒、感、覺!

她聽見屋子裏那假東西咯咯咯地笑,撒着嬌道,要和那條臭龍共度良宵。

龍牙牙忍不住昂起下巴,咬牙切齒地盯着房門。

跟我時你心高氣傲,跟別人一聲不吭我看你是生死難料。

身後突然一只手拍在背上,将她推上臺階。

心魔桀桀怪笑兩聲,龍牙牙只覺自己心中怒火更盛,恨不得殺了這倆而後快,這股殺氣怎麽也壓制不下。

“你這遭瘟的淫龍。”

“啪”——

喜房的房門被她輕易踢開,破碎的木料和紅綢紛飛中,她逆光而立。

不知何時龍牙牙身上的衣裳也變成了喜服,一頭柔順的長發淩空而舞,銀紅色的斜長眼妝讓她活潑可愛的眼睛稍顯淩厲。

又來

屋裏,檀機鯉魚打挺站起來,聞言緩緩舉起一只手,背對着她豎起一根中指,單手縛于身後,譏諷道:“好,來得好,我說過,你來一次我殺一次,看來是之前死的那幾百次不夠讓你長記性。”

他轉過身,赤袒着胳膊握着銀丨槍,直面門口的龍牙牙,108塊腹肌的龍傲天龍霸之氣撲面而來,胸前兩抹紅櫻桃閃瞎眼。

“啧。”

龍牙牙氣極,率先出手:“操你爹,遭瘟的騷龍,速速受死!”

兩人在房間裏打得火熱,所過之處,蕩平一切家具。

心魔跳到房頂上,揭了瓦片,蹲在那兒看,小聲逼逼:“打起來,打起來!捅他!捅死他!踹她呀!給她一腳!”

哎呀呀,誰不愛看與自己無關的打架呢。

屋子裏一龍一犼鬥得激烈,心魔吸收着源源不斷的養料,很是滿意。

不愧是萬年難遇的天才,不愧是身負上古四大古神血脈的犼。

一次性産生的怨力和厭恨,遠勝一城之人産生的邪念,差點讓他吃得消化不良。

當初被東岳大帝封印在此,被孽鏡臺鎮着,經受萬年煞氣消磨他的能力,只差一點點他就消散了。

萬萬沒想到,這條挨千刀的龍追殺其它魔君,誤打誤撞打破了桃止山的結界,也撞松了東岳帝君留下的封印。

那個倒黴蛋殘留的魔氣被他吸收後,龍牙牙補上的那點結界在他眼裏便猶如脆薄的木板。

他原本以為,附身在白疎漁身上,吸收了白疎漁源源不斷的欲望修補神識,即便他只能恢複一二成的功力,桃止山無主,沒人能阻擋得了他,正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溜走。

可誰知這遭瘟的龍小子有點本事在身,主修的還是殺弑之道,以殺止殺,完全變态。

身體修複的速度快得離譜。

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走已是不可能了,便做了這個局,請君入甕。

上萬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年紀這麽小修為這樣高的神仙,若吸收了他和那只血脈難得的犼,這三界他還有何懼。

“就這樣鬥下去吧,鬥個你死我傷,最後發現動手的竟然是彼此的愛人。”心魔激動的咯咯笑。

讓萬物邪念來得更猛烈些吧!不要因為他是一朵嬌花而憐惜他。

龍牙牙和全盛的檀機相比,畢竟法力低微,靠着血脈壓制才能撐到現在,但沒有法器在手,赤手空拳和檀機打,已然是強弩之末。

檀機殺人從來是穩準利索,能一招制敵絕不動手第二次。

可先前心魔作弄他實在是讨厭,已經惹得他煩不勝煩。

而這次,這個“假龍牙牙”還裝得挺像一回事,滑不留手的像條泥鳅,打又打不着,抓又抓不到,不免讓人想起前次她那賤兮兮的叫嚷“你來追我呀~追我呀~來追我呀哈哈哈哈哈,小龍君追我呀~”讓人恨得牙癢癢。

他沒心思再和她玩這種你追我趕的小游戲,惡心死了。

檀機蓄足了力,銀丨槍在手中舞出殘影,攜着千鈞之力向龍牙牙而去,企圖刺穿她整個肚皮,挑碎她丹田。

龍牙牙剛險險躲過他一槍,下一槍緊追不放,處處是槍花,讓她避無可避。

汗沿着小巧的臉龐落下,在她仰面飛速往後倒,足尖點地貼地急掠後退中濺落在地。

槍尖擦着腹部而來,龍牙牙咬牙,一掌拍在地上,以腳尖為支點,險險旋飛而起。

可那槍像是長了眼,銀柄一橫,紅纓旋轉,以棍身橫着向她打來。

這一棍要是打在她腰上,腰怕是要斷,不死也殘。

怕死了,怕死了!

龍牙牙咒罵着閉上眼睛,不想看到自己身體分家的血淋淋模樣。

銀丨槍劃破空氣的獵獵風聲傳來,她已經做好了骨頭斷裂只剩下皮肉連接的準備,然而劇痛沒有襲來。

“啊!”

銀槍剛抽上她的背,被一層看不見的東西阻擋住,一陣耀眼的金光閃過,龍牙牙毫發無傷,檀機卻被反彈出去。

龍牙牙驚訝地睜開眼,只來得及看到半裸的白發少年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轟隆一聲撞破椒牆,留下一個人形大洞,一路撞飛出去。

完了呀,完了呀。

心魔蹲在屋頂上,心裏吱哇亂叫着,怎麽回事!

怎麽源源不斷的恨意和厭惡中斷了。

還有,他倆不是應該死傷一個嗎?

不應該是這只法力低微的犼被一棍敲死,然後他再像一個大反派一樣桀桀怪笑着出現,冷嘲熱諷地告訴他,被他親手打死的,是他的心上人,從而享受着他的痛苦、怨恨帶來的無盡養料嗎?

怎麽飛出去的是這條龍。

怎麽會是這條龍!

他的挑撥離間,他的陰謀詭計,他的道德淪喪,難道全都失敗了。

法力這麽低的女孩子他都敲不死。

不是,他是不是腎不行啊!

操,他平等的恨在場每一個人!

龍牙牙眨了眨眼,低頭看向完整的自己,不信邪地伸手摸了摸腰肢。

不錯,很纖細...不是!還在,腰還在。

喜報,腰還在!命也在!

屋子裏,金光慢慢散去,破了一個大洞的椒牆将屋內的燭光透到屋外,白色的射洞中,灰塵繞着光柱飛舞。

屋裏屋外塵土飛揚,龍牙牙揮了揮手,将空氣中的未散盡的塵土揮散。

這樣大的陣仗,卻沒有驚醒一個人前來看,前院的賓客熱鬧地喝酒聽着戲。

龍牙牙後怕地摸了摸臉。

幸好,幸好有之前檀機留給她的保命金光在,不然飛出去爬不起來的就該是她了。

她蹲下來,從牆上的人形洞口看出去,一片黑黢黢的廢墟也看不到檀機在哪。

大抵是沒爬起來。

她再一次慶幸,也更加後怕,人也清醒了些。

沒見煉體的強悍龍族都爬不起來了嗎,這要是打在她嬌弱的小身板上,那還得了。

誰給的她膽子和他打架啊。

龍牙牙縮着脖子就想跑。

“龍...咳.......咳咳,龍牙牙”黑洞洞的院子裏,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一陣細瑣的沙石掉落聲後,一道黑影從堆積成小山的石塊下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起身往這邊來。

龍牙牙睜大眼睛,吓得半死,捏着裙子就往後跑,生怕被他抓住吊起來打。

她轉身,腳踢到門檻,“啪”地一聲五體投地的摔在地上。

一切發生得太快,廢墟那邊的龍腳步頓了一下。

龍牙牙膝蓋疼得她冒眼淚,耳邊聽到越來越近的越來越重的腳步聲,心裏慌亂起來。

他肯定是爬起來,來砍死我來了。

“寶貝,噗咳......怎麽回事”

檀機單手提槍,摁着腰,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拉起趴在地上,腳還搭在門檻上,抖得像篩子一樣的姑娘。

那道帶着熟悉氣息的金光閃起,将他那一槍的傷害悉數反彈到他身上,将他擊飛出去時,他就知道,眼前穿着嫁衣的姑娘真的是龍牙牙。

他不由慶幸,還好。

還好他留了保命的東西在她身上。

還好最終這一棍由他受了,沒有傷害到她,沒有打在她身上。

預收時說過這本是短篇,所以快完結啦,一章或者兩章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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