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第 25 章

最近加茂家發生了一起大事,家主大人竟然被自己的夫人下毒死亡。

這在女人只是附屬品,家主大人地位無限拔高的禦三家中掀起了風浪,長老們憤怒的要判處加茂夫人死刑,連帶加茂夫人的兒子也被厭棄。

晴子和自己的兒子成為了長老們的新希望。

被衆人唾棄,關押的牢房中的加茂夫人帶着一種死寂的沉默。

然後,她迎來了一個人。

時雨低頭看着曾經高高在上的夫人如今狼狽的樣子,并沒有報複的快感,話說她本來對加茂夫人也沒有太大的惡感:“要被放棄了呢,怎麽樣,要不要站在我這邊?”

加茂夫人一言不發。

時雨不急不緩的繼續開口:“就算你無所謂,還要給兒子鋪路吧。”

……

這算是加茂夫人如今唯一的弱點,終于,她聲音嘶啞的開口:“這一切不是你想看到的嗎,為什麽還要救我?”

“怎麽會。”時雨低聲說:“我可不是那種惡趣味的人,只是希望夫人您和我站在一起而已。”

“呵,我只是個馬上要死的人,站在你那邊也帶來不了任何好處。”

“誰說的呢,只要證據消失,誰能斷定就是您殺死丈夫的呢?”

加茂夫人懷疑的看向時雨,時雨微笑彎腰盯着憔悴的加茂夫人,帶着蠱惑開口:“只要您動手的證據消失,那麽這一切就只是那些人為了殺死家主,再将罪責推給您的反叛之人罷了……”

加茂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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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眼中猛然迸發光芒,她知道,就算沒有自己時雨的這項計劃也能實現,有了自己只會更加順理成章,而她要做的就是聽話,然後為兒子找到一個出路。

消瘦的雙手死死抓住對方:“那我的兒子!”

時雨溫柔開口:“咒力并不是一切,咒術界如此重視,但外面的人從不看這個。他可以在外面的世界平安生存,富足,和平,甚至不用面對戰鬥的危險。”

“好!我答應你!”

然後這個新聞突然迎來翻轉。

加茂夫人是無辜的,人們并沒有找到證據,所有的一切只是一些人妄圖取代加茂家主的地位,于是殺害家主,栽贓夫人。

到底是有些血緣關系,閑院時雨幫助加茂夫人平反,并捉拿了這些反叛之人,還加茂夫人清白。

但家主大人終究去世,家族不能沒有領導者。

于是,在加茂夫人和閑院時雨的支持下,側室晴子的兒子加茂憲紀成為嫡子,繼承家主之位。

但憲紀年幼,于是便由加茂夫人與晴子夫人一起撫養,并幫忙決斷家族事務。

長老對女人的管理并不滿意,但當他們想要尋找支持者時,卻猛然發現,他們的合作夥伴都以謀殺加茂家住的罪名被處決。

“有蟲君幫忙真的省事了好多啊。”

[完美犯罪]屬實是個便利的能力。

小栗蟲太郎掏出小梳子整理發型,随後說到:“那麽……”

時雨伸出大拇指:“沒問題,這個劇組結束後就立刻開始。”

小栗蟲太郎滿意點頭。

小栗蟲太郎是時雨之前在收集劇本的時候遇到的,最初盯上的是他的好友橫溝,對方寫的推理小說很精彩,時雨準備将其改成劇本。

橫溝和小栗蟲太郎兩個推理迷自然雙手贊同,但那會時雨的娛樂公司還處在想象之中,只能暫時推遲,在此期間二人又寫了不少推理故事。

後來公司正式挂牌開始,時雨出于不可言說的惡趣味,将那個苦情劇本放在了第一位,推理小說的改編再次延遲。

然後作為老板的時雨本人又跑回東京處理家務事了。

苦惱與好友的苦惱,小栗蟲太郎主動過來幫忙了,力求讓時雨快點解決問題,趕緊開始偵探電影的拍攝。

白送上門的苦力不用白不用,時雨就毫不客氣的同意了。

不過這個女人心太黑,小栗蟲太郎覺得拍攝之後得勸好友換個公司工作。

解決了加茂,這場禦三家的大逃殺來到了禪院這邊。

最初時雨有詢問過甚爾想不想要禪院家,結果對方堅定的拒絕了。

“不要!”

幹脆利落,不留情面,仿佛禪院家是什麽髒東西一樣。

時雨有些苦惱。

就算她仿照加茂,給禪院家也推上去一個小家主,可她比較看好的禪院真希現在還是個小孩子,無論在血統還是在性別或是在咒術上,都沒有任何優勢的小孩子。

就算篡位也要講點基本法,目前的禪院真希肯定是不行的。

但伏黑甚爾也不願意。

苦惱的時雨最終将目光放在了禪院直哉身上。

對方顯然不會和自己一個戰線,但沒關系,這世上只要利益一致就沒什麽不能将的,就算是禪院直哉這樣的人。

想到這時雨開心的約禪院直哉出來吃飯。

當年的事情至今還歷歷在目,狠狠長了記性的直哉壓根沒搭理時雨的邀請。

但大家都有兩條腿,直哉不來時雨還可以去找他,于是光明正大的踏入了禪院家的大門,和伏黑甚爾一起。

努力無視過來的時雨,直哉有些期待的看向甚爾:“甚爾君終于想清楚了,準備回到禪院家了嗎?”

“才不是。”

時雨躲在甚爾身後,狠戳直哉的痛點:“甚爾君讨厭死禪院家了,要不是我要來他才不會過來,說起來你能見到他還要好好感謝我啊,直哉君——”

直哉:……!!!

“果然比起你甚爾君更喜歡我啊,看你心心念念了那麽長時間,結果他不還是我的保镖,每天保護我的安全,可能連你是誰,什麽長相都忘記了吧。”

“可憐的直哉君,在傷心的時候有沒有去我推薦的甜品店和游樂場散散心?”

……

不好的記憶湧現腦海。

帶着蒜味的草莓蛋糕,如同謀殺一般的蹦極安全裝置,讓禪院直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鬼才會去那種破地方。”

時雨驚訝:“竟然真的都去了啊,那可是我當初廢了好大力氣收集的,東京甜品店與游樂場踩雷指南呢。”

禪院直哉:……

他讨厭女人!

再說一遍,他讨厭女人!!!

伏黑甚爾少見的感到為難,前面是禪院直哉,後面是閑院時雨,倆人非要夾着中間的他說話吵架。

直哉對他肉眼可見的崇拜,以及時雨明顯故意的親昵,這讓他油然而生一種二胎家庭争寵的詭異感。

可他家的一胎還是個小學生呢。

就這一次,他想。

下一次可以讓五條悟陪時雨過來。

終于在禪院直哉血管爆掉的前一刻,時雨閉嘴了,将話題轉回了正事:“好了,不開玩笑了,說說正事吧。”

禪院直哉:……

明明是你一直在跑題。

“跟我合作吧,怎麽樣?”

禪院直哉嗤笑:“不怎麽樣,我憑什麽和你這種人合作。”

時雨疑惑:“難道我這邊有你親愛的甚爾君都不行嗎?”

直哉:……

甚爾:……

直哉:“不要把人說的跟變态一樣!!”

摁住對方欲掀桌的手,時雨笑眯眯的繼續說道:“你知道的吧,甚爾君的兒子可是繼承了十種影法術的天才呢。”

“雖然甚爾君拒絕了,但如果是惠的話,就算是禪院家這群老頑固們,也樂意接受吧,到時候直哉你的地位就危險了呢。”

雖然這麽說,但以甚爾對禪院家的厭惡程度,是不會允許惠回禪院家的。

但人的想法只會從自己出發,比如說如果時雨這麽和五條悟說,五條悟絕對不會相信,但非常注重禪院家與繼承權的直哉卻絕對會信。

見直哉神色不善,時雨微微靠近,微小的咒力在房間中飄揚,如同青煙一般不引人注目,卻讓直哉被時雨的雙眼牢牢地吸引住了視線。

少女輕飄飄的聲音有種虛幻感,以及一絲微妙的鼓動:“而且和我合作有什麽不好呢?”

直哉的腦海中傳來了溫柔的,足以讓他堕落的聲音。

“如今咒術界最強的幾個人,五條悟,夏油傑,還有你崇拜的甚爾君都在我這邊。加茂家也被我掌控了,只有禪院家落單會很困擾的吧。”

“但如果我們合作的話,就能和其他上層勢均力敵,能夠吞噬對方的勢力了。你難道不想在更進一步嗎?你只甘願做一個禪院家的繼承人嗎?”

不想……

獲得更大的權利嗎?

禪院直哉的眼神微微發直,陷入呆滞,響指聲猛然在耳邊炸開,瞬間清醒的直哉下意識後退一步,警惕的看着時雨。

“你……”

時雨對他擺擺手:“我說的可是真心地,你好好考慮一下,明天我還會來找你。”

說着,便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甚爾奇怪的看向時雨:“為什麽不直接控制住他?”

明明剛才直哉已經陷入了時雨的催眠術術士,控制住對方不就好了嗎。

時雨搖頭:“單純的控制可能會被別人發現,搞不好反而會讓我們陷入麻煩。”

“而且。”

時雨補充:“只有心甘情願的合作,才能讓他吐出更多的東西啊。”

明知存在問題,但還是心甘情願踏入陷阱,因為被她堵住退路,反而只能向她這邊靠攏。

甚爾:……

真該把這段錄下來,給那個說着閑院小姐和你不同,是個好人的兒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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