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第 26 章

之後時雨開始對禪院直哉每日一忽悠,甚爾有點煩兩人的拌嘴,對禪院家也沒什麽好印象,之後就沒在去過。

但為了避免時雨因為真的把直哉惹毛,被關到禪院家打一頓,陪她的人改成了五條悟和夏油傑。

本來夏油傑對禪院直哉沒什麽好印象,但看着被貓抓耗子一樣戲弄的直哉,卻油然而生一股同情。

然後就在禪院直哉搖擺期間,時雨笑眯眯的說出了自己非要過來找他的最終目的:“就算你不同意,但這段時間一直和我接觸,咒術界其他高層就已經把你劃到我的陣營裏了吧。”

就像加茂夫人不相信時雨真的只是找丈夫談生意,其他和時雨不對付的高層也不會相信,時雨只是去游說直哉并且沒有成功。

畢竟誰也沒有真的聽過你們的談話不是?

禪院直哉:……

五條悟:哈哈哈哈哈哈

夏油傑:……

作為一個同樣經常被騙的人,悟你到底在幸災樂禍什麽?

“所以呢。”

放棄掙紮的禪院直哉問道:“想讓我加入你,起碼要拿出能行的計劃來啊。”

“關于這個啊,不着急,總而言之先抓住一些小尾巴,将普通基層人員都換一邊吧。”

對于高高在上的管理者來說,從不覺的那些底層術士與咒力低微的輔助有多麽重要,然而一旦這些人被全部清洗一遍就會立刻發現,自己如同被綁住手腳,就連命令下達都出現了停止。

而時雨就是從這裏入手,将提前準備很長時間的,拉攏來的那些普通的,沒什麽天賦根本入不了高層眼的咒術師們全部替換成自己的人。

Advertisement

這番動作帶來的效果是顯著的,被高層針對的感受也是明顯的。

知道這一切都是閑院時雨做的,再加上比起五條悟夏油傑那種特級咒術師,顯然時雨更像個“軟柿子”,因此從那之後對她的暗殺猛地增加了。

咒靈、術士殺手、高層豢養的殺手,因為有甚爾的保護暗殺程度逐漸升級,另一方的高層針對時雨的手段也逐漸升級。

生意上的阻斷,權利上的蠶食,讓閑院時雨成功登上咒術高層最招人恨名單首位,并在鋪天蓋地的暗殺中成功抓住了甚爾戰鬥中顧及不到的間隙,被特級咒靈糾纏離開,然後捉住了落單的閑院時雨。

時雨靠在辦公椅上微微仰頭,看向用刀低着自己脖子的男人感嘆:“沒想帶連高層都親自動手了,我招人恨的程度又增加了呢。”

川田歩夢,現今高層之一,雖然本才三十多歲,但卻是高層裏最古板守舊的那一派中的人。

川田冷笑一聲:“怪就怪你多餘的事情做得太多,就算伏黑甚爾在強大也不可能做到寸步不離。”

“嗯……這倒是。不過作為即将要死的可憐人,能允許我說一句遺言嗎?”

川田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時雨放松身體微笑的問道:“手镯你喜歡什麽顏色的?宿舍你是喜歡集體的,還是雙人間,或者條件好一點的單人間?”

“什麽?”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被人暴力拆除,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沖進來,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川田,大田先生在警察的保護下走進來一臉嚴肅:“放下人質!”

??!!!

最近的每日新聞被一個頭條占據,那位年紀輕輕就成為榜上有名富豪的閑院小姐,因為和幾個家族生意上的摩擦産生利益沖突,對方竟然聯合起來□□。

萬幸的是,可憐的閑院小姐被大田警官及時拯救。

而在閑院小姐和朋友們的幫助下,大田先生帶領屬下不僅拯救了一條性命,還破獲了曾經不少的無頭冤案,将那些惡人全部送進了監獄。

不存在的咒靈無法作為證據,所以只要等對方按耐不住讓人來動手就好了。

即便是樹大根深的高層,在禦三家共同對抗下,再加入外來警方的勢力又會得到什麽好處?

更何況因為利益聯系在一起的高層們本就不是一心的。

大田先生得到了一等功,并能掌握對抗咒靈的力量。

閑院小姐掌握了咒術界,并能改變這令自己父母死亡的不合理規矩。

兩個人達成了一次令人愉快的合作。

追捕剩餘犯/罪/分/子的工作仍舊如火如荼的進行,咒術界與警方達成了第一次合作,共同追蹤逃跑的高層們。

最後一位守舊派高層,同時也是那群人中的領導者中山秀明,被閑院時雨堵在了自己藏身的基地。

在看到時雨和她身後的甚爾與五條悟幾人後,中山就知道自己該結束了。

“竟然找到了這裏。果然,當初就不該同意一巒和那個女人結婚,生出來的孩子也是禍害。”

時雨沉默着走上前,掏出別在腰上的手/槍,對準老人蒼老如同樹皮一樣的手,毫不猶豫扣動扳機,砰!

痛苦的呻/吟聲傳來,那雙黑色的眼睛裏卻冷漠到了極致。

那張平時總是閑适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栗色的碎發掃過睫毛,從發絲縫隙中透露出來的,是徹骨的恨意與惡意。

即便抓到殺死父母的殺手,也只是悄悄在房間裏發出幾聲啜泣的少女,此刻面對老人卻露出了宛如詛咒一般森然的恨意。

因為她知道啊,只是一兩個殺手能代表什麽?

真正殺了她父母的,不是殺手,不是下達命令的人,那不是具體的某個人,而是整個腐爛的咒術界。

無法接受一個沒有咒力的女人和有天分的咒術師結婚,甚至還占據正妻的地位,并且連生下的孩子都随了母姓。

無法接受出身自加茂家,卻心向普通人,為了“卑微”的女人反抗家族,不帶給是家族任何利益的愚蠢男人。

而她的怨恨,也是對整個咒術界的怨恨。

但中山至今為止提起父母那不屑一顧的姿态,卻讓時雨将這份怨恨具象化到對方的身上。

折磨他,殺了他,看他跪地求饒,看以他為代表的咒術界在自己腳下抛棄尊嚴的哀嚎。

冷漠的臉上再次挂起笑容,手中的槍/口帶着詭異的溫柔輕輕點上老人的小腿:“對啊,當初如果能在我出生的時候殺了我就好了。”

扳機再次扣動,這次卻偏離了方向。

時雨不滿的擡頭看向甚爾,動了動胳膊,卻沒抽出來。

“甚爾君,優秀的保镖可不會對雇主的行為産生質疑。”

抓着時雨拿槍的手腕,伏黑甚爾巍然不動:“我可不是什麽優秀的保镖。”

時雨皺眉冷笑:“總不能是你看到凄慘的老人家心軟了吧。”

說着,擡起另一只手,咒力凝聚在指尖,如同子/彈一樣射向老人。

但下一刻,卻被五條悟的咒術打斷。

“這種程度的咒術,還是太弱了哦~”

終于抓到機會,五條悟帶着欠嘻嘻的笑容嘲諷。

“五條悟!”

這下時雨本來就不太好的臉色帶着點怒火,這還是在場衆人第一次看她生氣。

但就算是夏油傑也能感覺對方狀态不對勁,動作迅速的将中山綁起來:“既然抓到人了,就按照之前說的那樣,交給大田警官吧。”

時雨抿着嘴,左看看抓住自己不讓動的伏黑甚爾,右看看一臉不正經,卻擋在中山面前的五條悟,最終擡手甩開甚爾,沉着臉出去了。

五條悟透過繃帶縫隙看着時雨那透露着憤怒的背影,有點開心:“第一次見她生氣诶。”

夏油傑:……

“與其高興,你不如想想把人惹生氣成這樣之後要被怎麽報複。”

五條悟不太在意:“沒關系,這不還有甚爾君陪我嗎,實在不行把直哉扔過去吸引火力就好了。”

遠在禪院家的直哉突然打了個冷戰。

賭氣離開的時雨一路狂奔,結果迷路到森林深處。

這是一片極為偏僻的森林,根本不通車,他們還是靠五條悟的術士瞬移過來的,根本不知道具體路線的時雨理所當然的迷路了。

但已經和另外幾人吵架的她自然不想回去服軟,板着臉靠在樹下思考自己餓死在這裏的幾率多大。

答案是零。

她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雖然長着一張人類皮,但明顯是咒靈的藍發男人。

男人笑嘻嘻的看着時雨,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竟然真的能和同伴吵架單獨出來啊,真是個蠢女人。”

時雨警惕起來:“你是……”

擁有這種程度的智慧,起碼是個特級。

他的身後,前段時間剛襲擊過自己的漏壺出現,手裏還抱着一個……腦仁?

然後腦仁還開口了:“雖然我比較喜歡強者的身體,但如果得到你的身體的話,到是能夠做到更多事。”

時雨盯着漏壺手裏的腦仁,在真人即将碰到她的瞬間,恍然大悟,剛才還怒氣沖沖的表情瞬間消失,變成了輕松的笑容:“就是你嗎,讓加茂家的祖先背負最惡術士的罵名,還和咒術界高層有各種合作?”

“什麽?!”

在幾個咒靈驚訝之際,強大的咒術從身側襲來,逼得真人離開時雨的身邊。

轉過去,五條悟嚣張的看過來:“原來竟然真的有高層和咒靈合作啊。”

“你!”漏壺不可置信的看向時雨,時雨表情無奈:“你都來殺過我一次了吧,我會産生各種懷疑合情合理吧,而且我看起來像是那麽沖動的人嗎?”

漏壺:……

人類,心真髒!

雖然跟着好友一路趕過來了,但夏油傑覺得自己跟不上劇情發展,奇怪的問道:“悟,你從最開始就知道時雨是演得?”

五條悟搖頭:“倒也不是,就是她上次這麽正經叫我名字,還是八歲的時候,然後那次也是為了騙我。”

夏油傑:……

夏油傑看向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沉默了一下解釋:“她的最高紀錄是,16歲時還沒有完全掌握谷雨公司時,面對一個大股東變/态兒子的追求,心平氣和的和對方虛以為蛇了一個月。”

雖然最後反手直接把大股東和他兒子,那一家老小都送進去吃牢飯了。

但他就是阻止時雨折磨個人而已,哪有那個變/态挑戰人類底線。

夏油傑:……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