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

第 35 章

夏油傑是在午夜12點的時候接到了摯友的電話,當時他正和家人守歲,以為是摯友的新年祝福,便摁下了接通建。

然後他就發現了自己的天真。

“傑,我以後有孩子的話一定要一個女兒!”

這是五條悟在電話接通後的第一句話。

“你以後有沒有女兒我不知道,但你在吵下去,我就讓你以後沒有孩子。”

這是被五條悟激動聲音吵醒後,出來的伏黑甚爾說的第一句話。

夏油傑通過電話完美的聽到了,一字不差。

夏油傑:……

說實話,他既沒有搞明白五條悟第一句話的原因,也沒搞明白伏黑甚爾後一句話的關聯。

但關于生女兒這個事情,甚爾君有話要說。

以自然界規律來說,包含人類在內的所有生物,在非人為幹預下,男女比例都是基本持平的,并不會存在某一個性別更多的情況。

也就是說,在相差不大的年齡範圍中,特定的範圍內,孩子的性別大概率是持平的。

而這也就延伸出了一種可能性,比如說你周圍的人都生的是女兒,那麽你大概率可能會生下一個兒子,反之亦然。

但這種控制法會帶來一個問題,比如你想要個女兒,可比你先生孩子的人們都生的是個女兒,那麽你的孩子就有一定概率是男孩。

可你要想搶先生孩子,那麽孩子的性別不确定性會更大一些。然而就算你是最後生的,這個推斷也不會百分百正确,可能你和你身邊的人的孩子們都是一個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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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采用這種手段,孩子的性別仍舊帶有一定賭/博因素。

這是大約兩三年前,時雨周圍那些到年紀的合作夥伴們紛紛結婚,并迅速生子,同時孩子的男女性別比達到了微妙平衡後的有感而發。

五條悟和電話那頭的夏油傑對這段話大受震撼,這種科學中夾雜着一絲玄學,玄學中帶有一絲概率學的理論沖擊着二人的CPU。

夏油傑看向湊在一起玩玩具的美美子和菜菜子開口:“既然這樣的話,悟,抱歉了,可能我占了你生女兒的名額。”

五條悟:“啊?美美子和菜菜子只是你收養的吧,不要說得好像就是你生的一樣啊!”

不對!

五條悟突然反映了過來。

他又不想生孩子,就是津美紀過于善解人意,于是半夜騷/擾一下摯友而已,到底為什麽會這麽認真的開啓這個話題啊。

理論開啓者伏黑甚爾打了個哈欠轉身回屋,擺擺手:“總之,繼續努力吧。”

而這個理論的制造者,閑院時雨在初一一大清早就誇起了批臉。

在橫濱呆的時間太長,造成的後果是她東京這邊的應酬全都集中到了年節,咒術界那邊且不論,谷雨集團這邊的很多合作方好久不見都要聚一聚的。

所以一大清早,時雨的免費通話時長就開始迅速減少。

有別人給她打的,也有她給別人打的,最終電話溝通完畢,她列了一下清單,從初二到初七都是聚會,工作上的聚會。

還是上下午趕場的那種。

亂步叼着棒棒糖,感嘆大人的世界好艱難。

誰說老板就不是社畜了呢?

懶惰是人類的天性,而閑院時雨就是一個标準的人類,在不涉及自己感興趣的事情時,她一周總有那麽一二三四五六七天不想上班。

然後閑院時雨就陷入了被司機拉着趕場的繁忙生活,只是到處和別人吃飯到還好,畢竟都是長久的合作夥伴,互相也認識,聊聊天吃吃飯就過去了,但這些人裏總有那麽一兩個她不想見的人。

其中赤司征臣就是最為典型的一個。

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有着最嚴肅的性格和最古板的臉,一行一動簡直就是教科書一般标準,坐在椅子上的姿勢都仿佛量角器量好的一樣。

行動散漫的閑院時雨在自己不長的二十來年人生中,這是她接觸的唯一一個性格如此嚴肅的長輩。

就算是吉村老爺子,脾氣在古板,随着年歲的增長,如今也很有嘴硬心軟的味道。

但赤司征臣他不是,這個男人他就是嘴硬心也硬,雖然只是平等又單純的合作夥伴,但只要和對方吃飯,時雨的吃飯速度基本上會比平常快上一倍,甚至連姿勢都會标準很多。

說害怕吧,倒也不是,就是不習慣對方的性格,總覺得和對方吃飯的時間長了會消化不良。

時至今日時雨還記得有一起她不巧趕上了赤司征臣教導兒子的場面,37℃的嘴吐出的話如此冰冷,就像一個莫得感情的機器。

從小雖然學習上安排的也很緊張,但閑院夫婦并不是那種特別嚴格的人,時雨不太理解這種沉默緊張的家庭氛圍,難得多嘴說了一句,覺得對方給兒子的壓力太大。

她還有後一句沒好意思說出來,在這麽下去小心青春期的少年直接變/态。

赤司征臣不為所動:“想要繼承赤司家這點壓力都受不住怎麽行,況且比起閑院小姐,征十郎還差的遠呢。”

出現了,所有孩子最讨厭的那種,別人家的孩子論調。

閑院時雨就是他們這一屆富二代中,最人憎狗嫌的別人家的孩子,屬于大家同齡人聚會都不願意帶她的那種。

但顯然赤司征十郎不是那種叛逆少年,即便被父親對比,也沒有展現出什麽不服氣之類的少年氣情緒,反而很坦然的承認:“的确,比起閑院小姐我還差得遠呢。”

時雨:……

不是,赤司征十郎以前是異瞳嗎?就算她沒有過目不忘的技能,記憶力也不錯啊,她記得之前對方不是異瞳啊,就是一雙紅眼睛啊。

為什麽?趕時髦?是什麽她理解不了的男子高中生的時尚潮流嗎?

而這次和赤司家的人見面,時雨發現赤司征十郎的眼睛再次變回了同色系。

所以……他到底在哪個時期帶的美瞳呢?還是人類的眼睛其實是可以自由切換異瞳的?

閑院時雨陷入沉思。

最終在赤司家結束了令人胃疼的聚會,時雨一臉虛脫的回到家裏時,在接到一個電話後臉色才逐漸好轉。

而後當天下午,時雨又從筆記本上接收到了織田和橫溝發來的劇本。

正所謂一個人的痛苦是痛苦,三個人的痛苦就是有難同當。

亂步興致勃勃的和時雨一起坐在電腦前,打開郵件,欣賞起了新劇本。

織田的那個《無望の等待》整體來說沒什麽問題,就是後來時雨覺得狗血撒的不夠多,打回去讓他在多加點降智的誤會。

降智誤會……

織田作之助坐在桌前沉思良久,然後在過年期間幫鄰居調解了幾次家庭矛盾後,突然茅塞頓開,文思泉湧,原定二十集的電視劇,直接被他擴充到了二十五集。

時雨和亂步看着新增的劇情,什麽青梅竹馬與天降,什麽女主的初戀情人,什麽誤會流産帶球跑,大受震撼,啪啪鼓掌,不管劇情邏輯如何,總之這些設定足夠抓人眼球。

作為第一個欣賞最新版劇本的人,太宰治覺得好友他變了,這到底是什麽一看開頭就能被迎面灑一頭狗血的東西啊!

閑院時雨把他拐進公司,将來就是想讓他演這種東西嗎??

織田滄桑搖頭:“養孩子壓力很大的。”

太宰:……

安吾:……

橫溝給的是以自己的推理小說為基礎,改編的劇本。

《大雪下的避暑山莊》

[兩隊背包客,在爬山途中遇到大雪封山,最終無意間闖進了山裏一座荒廢已久的避暑山莊躲避。

擅自進入別人的宅子,衆人本來有些拘謹,但很快,衆人發現這座宅子很早以前就沒有了主人,而通過留在這裏的日記發現,這裏上一任主人死于非命。

很快,緊張的氣氛蔓延再衆人周圍。

在這兩隊背包客中,有出來尋找本心的電影明星,有和母親一起出來結果卻失散了的少女,有離家出走的叛逆青年等等。

但是衆人在這裏休息過後的第二天一早,那位态度惡劣的叛逆青年被明星發現死在了房間裏,而房間門則被緊緊鎖上。

顯然是密室殺人事件。

這讓發現屋主死亡本來就有些緊張的衆人變得更加驚慌,可外面的風雪卻讓人無法立刻離開這間庇護所,只能繼續警惕周圍所有人。

可沒有用,第二天,第三天,仍舊不斷有人死去。

很快,就在這群十人的背包客中死的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明星先生終于發現,做下這一切的竟然不是他懷疑的剛剛死亡的健身教練,而是那個身材瘦弱的少女。

至于作案的動機……

這群人并不是毫不相幹,比如說那位叛逆青年曾在十年前一次和同學的鬥毆中,失手将無辜被卷進來的少女的母親重傷致殘,但因為對方是未成年最終得到釋放。

比如電影明星曾是少女母親的初戀情人,對方卻為了自己的前途抛棄了母親。

比如那位一臉精英人士的中年男人,是少女母親曾經的上司,對女人進行了長達數年的PUA,最終致使女人自殺……

明星震驚的看着少女,原來不是錯覺,他想,原來這位少女真的是那個人的女兒。

最終明星在少女和初戀如此相似的臉,以及臉上徹骨的恨意中,從山莊的高塔上一躍而下。

暴風雪下的避暑山莊只剩下少女一人,少女則坐在屋頂輕哼母親哄她入睡的歌謠,一曲完畢,在漫天大雪的空中,少女也從高塔之上傾斜了下去,宛如一只飛舞的蝴蝶。]

顯然,如今橫溝已經能精準把握老板的興趣,在設計了一場場精妙殺人手法的同時,用狗血在劇情上揮毫潑墨,讓小栗蟲太郎也忍不住感嘆,好友你變了。

時雨對這個劇本很滿意,滿意于劇情。

亂步覺得這個也可以,可以于作案手法。

然後時雨将郵件發給了魏爾倫和與謝野。

是的,這倆人一個是她選定的劇情裏的明星的扮演者,一個是她選中的主角少女的扮演者。

與謝野接到這個郵件到沒什麽意見,不如說目前她有點喪喪的狀态其實很合适。

而接到郵件的魏爾倫當時正和搭檔與中也在孤兒院,陪弟弟去看望以前的同伴,順便一起在那裏吃飯了。

然後接到郵件的魏爾倫開始還認真的看了一會,但看到後期身世爆料後,啪的一聲合上了手機。

蘭堂疑惑:“怎麽了?”

魏爾倫:“垃圾短信。”

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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