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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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秋沒把這理解成調戲，還當真伸出手去圈了一下他的大腿，結果堪堪不能圈住：“沒想到你人看着瘦，腿還挺粗。”
程遠目光在那白皙修長的手上巡視一圈，忽然意味深長地一笑：“我粗的可不止是腿。”
饒是秦秋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麽，臉立刻就紅了，慌忙松開了手要跟他拉開距離。
結果程遠伸腿卻是勾住了他不讓他走，含笑看着他：“喲，這麽快就抱好了？不再抱一會兒？”
秦秋被牽制着動彈不得，本來就紅的臉漲得更紅了。
“說話呀，”程遠還故意用腿蹭着他：“不說不讓你走。”
秦秋忍無可忍，一把推開他的腿：“不了！”
結果一個用力過猛，秦秋直接就摸着程遠的腿把他給按到了地上，頭還不偏不倚地栽到了人褲｜裆上。
短暫的幾秒沉默後秦秋就跟渾身過了電似的彈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
程遠：“……”
他還保持在倒在地上的姿勢，雖然背後挺疼，但不及不可言說處半分。
程遠盡力裝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吸着氣調戲：“嘶——這麽急不可耐？”
秦秋的手幾乎都要絞在一起了，現在是拽也不是不拽也不是，恨不得立刻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我我我，我去趟洗手間！”
沒一會兒就傳來“嘭”的關門聲，聲音之大不知道的還以為什麽人上門尋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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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遠這才微微弓了弓自己的身子，倒吸了好幾口涼氣，真他媽疼啊，不過剛才一見小流氓那臉紅羞惱，偏偏還不能發作的模樣他就覺得這一下似乎也不怎麽吃虧。
涼水沖在秦秋的臉上，熱得發燙的皮膚稍稍降了些溫，明明是自己家，現在做主人的反倒躲在裏面不敢出來，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程遠把椅子放回原位，走到衛生間門口，透過嘩嘩的水聲和磨砂玻璃，看到了裏面做拍臉狀的秦秋。
小流氓還是這麽不禁逗。
程遠估計剛才的那一個大招也夠他羞上好幾天了的，也沒再繼續撩撥，擡手輕輕敲了敲門：
“秦風，我媽應該快到了，我就先走了啊。”
破天荒地喊了全名，倒也是減輕了些許秦秋的尴尬。
片刻後裏面才傳來秦秋有些猶豫的聲音：“我送送你？”送客人出門是基本的禮貌，但秦秋現在實在是沒臉面對程遠。
“哥又不是找不到路，”程遠輕笑：“走了！”
直到外面傳來關門的聲音，秦秋才探頭探腦地從洗手間溜了出來，一頭紮回自己床上，用被子蒙住頭。
太尴尬了，實在是太尴尬了，怎麽會突然就倒在那兒呢，以後還讓他怎麽面對程遠？
秦秋翻了幾個滾，又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錘在被子上煩躁地叫了一聲，結果一回神兒就聽到了秦風驚恐的聲音：
“哥，你讓人下降頭了？”
在他十幾年的記憶裏，秦秋那可是做什麽都規規矩矩，絕對不會有這種，嗯。。近似撒潑鬧小脾氣的樣子，仔細看的話，還帶着那麽點羞憤和氣惱。
秦秋：“……”
秦風又看向他的臉，帶着可疑的潮紅，頭發也亂糟糟的，讓他忽然福至心靈，想到了那個夏夜。
難道是……
這嬌羞難為情的反應，錯不了！
“哥，這個很正常的，我還有小偉他們都有過，男生嘛！”秦風仗着看過幾部小電影的資本就覺得自己應該肩負起哥哥的這方面教育，言語間透着一股子過來人的經驗。
秦秋一臉懵，這種無心之失怎麽還分正不正常？怪不得程遠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還有空調戲自己，難道他們平時都這麽玩兒？自己和林澤軒就從來不這樣啊！
秦風見他茫然的樣子還以為是不好意思了，立刻就把書包扔了關上門坐到了他床邊：“哥，我知道你清心寡欲，可是你也快要成年了，這種事早晚都會有的呀。”
早晚都會有？？？
“秦風--”
“噓！”秦風把手指舉起來晃了晃，然後低頭羞澀一笑：“你不要問我細節，涉及到個人隐私，我不會告訴你的。”
秦秋：“……”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另一個事情，”秦風神秘兮兮地湊了過來：“這事兒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你一直這麽羞可不行啊！”
一次就讓他恨不得殺了程遠滅口，還第二次？！
“嘿嘿~”秦風搓着手露出了一個暧昧不明的笑：“說實話我還挺好奇能讓你這樣失态的人是誰呢。”
別的聽不懂，但這句他還是能回答的，秦秋也不猶豫：“程遠啊。”
“程……程遠？！”
秦風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欲勾不勾的唇角僵在了臉上：“就是上次那個蕭燃朋友，抓着我尬聊的死學霸？”
說完後他才覺得“死學霸”這個稱呼好像不太妥當，又連忙補充了一句：“不包括你啊哥，你是好學霸。”
秦秋沒在意這些細節，随便嗯了一聲。
“還真是他啊！”秦風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憂傷地扶着額：“你給我點時間，我需要緩緩。”
如果是哪個女明星或者女同學他都不至于驚訝，但是個男的，居然他媽的是個男的！男的！
秦秋完全摸不着頭腦：“你到底在說什麽啊？”
“沒什麽沒什麽！”秦風慌忙掩飾自己的神情：“哥我先回房間了。”
秦風飛也似地蹿出了房間，完全不在同一頻道上的兩個人終于結束這段匪夷所思的對話。
秦秋更迷了。
當程遠走回學校的時候，大門口已經完全沒人了，他徑直走到一輛白色凱美瑞前拉開了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媽你等多久了？”
程素素女士發動了引擎：“也沒多久，算上我提前過來的那會兒不過一個半小時而已。但比起這個，我更好奇你這麽大一會兒都幹什麽去了。”
“唉，跟自己媽媽隔岸相望連聲招呼都不打，程遠同學真是好棒呀！”
“媽--”程遠無奈服軟：“您別打趣我了，不過是幫同學送了兩本書嘛，他一個人搬不完。”
“哦~”程素素眼神晦暗不明：“真是這樣？”
“真是這樣。”程遠一臉“看我真誠的眼睛”的模樣，恨不得把那四個字貼在臉上。
程素素看起來很贊同：“那挺好的，樂于助人嘛。”
程遠偷偷松了一口氣，不由得又想起來剛剛的事情，勾唇一笑，然後掏出手機給秦秋發了條消息。
【詩與遠方】：怎麽樣，哥夠不夠thick？
程遠:thick，知道什麽意思嗎？來你過來，哥讓你試試。
秦風:有個死基佬要拐帶我哥，怎麽辦，QAQ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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