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兩個人決定換回來是在升高三的前三個月，距離放暑假還剩一個月的時候。
他們做不到完全摸不清學校那邊的狀況就貿然再次互換，那樣的話穿幫的可能性太大了。
提前一個月，最起碼可以先把周圍的同學們老師們認個臉熟。
而且，十二中有程遠，一中有蕭燃，都可以幫忙兜着點。
這樣新學期再去的時候，即使性格稍微有些變化，也不會很突兀。
秦風成績已經進步特別多了，他自從上高中之後幾乎就沒十二點之前睡過覺，事實證明同樣的基因只要肯努力他跟他哥的确是沒差太多，吃苦是真的，但回報也是真的。
為了避免在到十二中之後達不到他哥的成績，秦風每天都刷題刷到兩點，完全是把這段時間當做高三來過的，中午的休息時間連家都不回，困了就直接在課桌上趴着眯一會兒，蕭燃看不下去，每天給他帶瓶牛奶。
“我說你這也太拼了吧？”秦風有多努力他是看在眼裏的，高一第一學期的幾場考試這位“全市第四”成績的确是不很夠看，甚至他也聽到過幾次流言蜚語，說秦秋其實是個只會死讀書的人，能夠考到那麽高的分數完全市因為初中知識點簡單，其實他腦子根本沒多聰明，要不怎麽一到高中就這麽吃力？
甚至有人預測，他剛開始就這樣，以後絕對更加學不動，成績一定持續下滑。
他當時心裏也稍稍疑惑了一下，但并沒有多做理會。
更想不到這位以前是個狂炫吊炸天的校霸。
但就是這位不被怎麽看好的“死記硬背型選手”，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績在慢慢上升，每次考試都往前升一截，從三四百，到前一百，再到前五十，而到了現在，前十基本已經穩住了。
“你是不是能适當休息休息？”蕭燃看着他通紅的眼睛，把還熱着的牛奶放到他桌上：“我看過了，以你現在這個成績，到那邊除了那個老流氓，其他人還是打得過的。”
“秦同學，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啊！”自從知道身份之後他一般就叫秦風為秦同學了，既不會跟那邊混，還拉近兩人的關系。
“我身體好着呢！”掉馬之後他對自己的過去也不怎麽掩飾：“我跟你講我以前打架連着打三四場都沒問題，區區熬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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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燃哭笑不得：“那你也沒天天打吧？”
“唉，你這麽說話就沒意思了，”秦風嘆了口氣：“我跟我哥還差着一截兒呢，不趁現在多看看多做兩道題，到時候萬一我不适應那邊節奏成績有所下滑，被他們老師輪流着談心可怎麽辦？”
“你也太沒自信了吧，”蕭燃忍不住敲了下他的頭：“你這兩年實打實學的不都在這裏頭裝着呢？”
“我知道，”秦風小聲地說：“但是我不能給我哥丢臉。”
哥哥冒着這麽大的風險，就是為了讓自己好好學習，自己沒道理占着他的好資源還不好好珍惜。
蕭燃嘆了口氣：“那你過去後也記得跟我常聯系。”
“嗯，”秦風說：“你是我好朋友嘛。”
“程遠，你能不能先放開我？”這已經是秦秋今天晚上第四次，這個星期第四十次說這句話了。
“哎，哥抱抱怎麽了？”程遠十分蠻不講理地把手臂又往緊收了收：“你做你的題，哥抱哥的人，兩不耽誤。”
秦秋：“......”
自從物理競賽之後，小辦公室就空了下來，平時也沒人會去，程遠有天跟姜年提了一句，第二天就被叫到辦公室拿到了鑰匙。
他手裏握着那枚小小的金屬，不禁感嘆和老師打好關系簡直太有用了。
在教室那種人多眼雜還有監控的地方，哪有這只有兩個人的小空間好？
男朋友馬上就要到對面中學去了，和自己一周也見不了一面，這個先不說，還得天天跟那個臭弟弟在一起，程遠經常會忍不住想，明明是相同的臉，怎麽一個就軟萌可愛，另一個就面目可憎呢？
日期越來越近，眼看着和秦秋呆在一起的時間過一天少一天，程遠簡直恨不得整天都和他黏在一起。
“很熱。”秦秋試着扭了扭身子，現在快到夏天，兩個大男生貼在一起，程遠又體熱，簡直就像是抱了個火爐。
“真熱？”程遠到底心裏還是關心他的，被這麽一說立刻就松開了手，順手抄起來桌上的練習本：“沒事兒，哥給你扇扇風。”
說着還真對着秦秋扇了兩下。
秦秋：“......”
“你說說你，馬上就要和你親親男朋友分隔兩地，還不消哥抱一抱，”程遠一邊扇着風，一邊十分怨婦地把他的一只手抓過來握住：“那哥牽牽手總可以了吧？”
秦秋：“......”我們也就隔了一條街而已。
但是他還是沒松開程遠，反而緊緊地握住了他。
他和這人談了半年多的戀愛，現在還處于熱戀期，程遠這人占有欲強，還不講理，經常因為一點小事就醋性大發，但總又踩着那個度，常常到最後是自己去哄着他。
而且他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靈感，撒嬌撒得越來越熟練，偶爾提一些要求，完全讓自己不忍心拒絕，都不知道被占了多少便宜。
但誰讓自己喜歡他呢？
程遠握着秦秋的手玩兒，跟什麽新奇的玩具似的，一會兒捏一下一會兒又揉一下，一會兒又從指縫裏穿過去，癢癢的。
突然，他感到自己的手臂被向上拉了一下，緊接着手背上就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
秦秋：“？？？”
他轉過頭去，就看到程遠牽着自己的手放到了他唇邊，在上面親了一下，接觸到自己的目光，還十分色氣地在上面舔了一下。
完了這人還要點評，似乎十分回味地咂咂嘴：“小秋你皮膚好滑。”
秦秋頓時就紅了臉，半年多他以為自己已經能免疫許多程遠的小把戲，但沒想到，還是被輕易一撩就潰不成軍。
“你你你......”
“小秋別害羞，”程遠故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一邊在上面又親了一下：“就是很舒服。”
“你說你手背都這麽嫩，手心是不是更嫩？”
程遠說着反過來他的掌心，在上面親了一下，然後勾唇一笑：“果然很軟。”
秦秋窘迫地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卻被拽住動彈不得。
程遠低沉的嗓音就萦繞在耳邊：
“你說，哥得什麽時候，才能體驗一把呢？”
“這麽嫩的掌心，配上一分鐘70的手速，是不是得上天了？”
本來還沒反應過來“手心”這個梗的秦秋被這麽一提醒，緋紅一下子就上了臉，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
“程遠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啊......”明明應該是責備的話語，被他小聲地說出來，半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像是惹急了的小奶貓，揮舞着爪子在裝兇，讓人忍不住更狠地欺負他。
“沒胡說，”程遠說：“哥真的經常想啊。白天想，晚上想，看着你的照片想，看着你真人更想！”
眼見二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秦秋推了他一下：“你閉嘴！”
“好啊。”程遠從善如流地答應了，手下動作卻強硬地拽住他的手腕。
結果秦秋還沒來得及想他是不是有什麽陰謀，就被一股大力一拽，整個人跌在了程遠懷裏。
程遠雙腿夾住他的大腿，一邊按着他腰往自己身上靠：“那你要不要用什麽東西來堵一下？”
由于還有一個椅子的緣故，秦秋的雙腿根本到不了和上身同步的水平，微微翹着臀，手腕被抓着搭在程遠肩上，另一只手為了平衡而不得不撐在他胸膛上，而某人的手卻還在他腰上輕拍，這個姿勢，簡直是要多羞恥有多羞恥！
他見慣了這人的索吻姿勢，但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秦秋臉現在紅得像個番茄，他想要從程遠身上起來，但是那人卻好像看穿了他的意圖，輕輕打了一巴掌他的臀。
秦秋：“！！！”
“小秋不守規矩，”程遠笑得痞裏痞氣：“快點嘛！”
程遠你的臉皮到底是什麽做的啊！
秦秋心裏吐槽，但是還是慢慢地湊了過去，又不是第一次親，有什麽好怕的！
他看着程遠近在咫尺的臉，纖長的睫毛，挺翹的鼻梁，勾起一個弧度的紅潤的嘴唇，這些組合在一起，就成了自己，最喜歡的樣子。
秦秋心下一動，閉着眼睛就要親上去。
他甚至放慢了呼吸。
“程遠，我突然想起來老班讓我告訴你明天咱們做的卷子換到了......”
......一樓打印室去取。
董浩剛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他們學校的年級第一和第二，正以一種極其不雅觀的姿勢貼在一起，而且似乎正在做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情。
親上去了嗎？離那麽近應該是親上去了吧？
我靠我現在好亮！
早知道我就是被打死也不來幹這種差使！
董浩呆了三秒，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語速飛快地說完：“明天咱們要做的卷子在一樓打印室，一節課後就有了，老班說讓你去取一下別忘了！”
程遠啧了一聲：“進來之前不知道先敲門的嗎？”
董浩心說我也不知道你們在裏面幹這個啊！
但到底是自己理虧，董浩沖着他們鞠了一個躬：“我不是故意打擾到你們的，對不起，我真的什麽都沒看見！”
“你們繼續，繼續！”
秦秋被他剛進門的大動靜都弄得愣住了，這會兒還沒來得及從程遠身上起來：“其實不是......”
“我懂我懂！”董浩早就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了門外：“我都懂！”
他急着撇清關系：“我什麽都不會說的，遠哥你不用急着把我滅口！”
“董浩，你在這兒磨磨蹭蹭幹什麽呢？”沈茜等了一會兒不見董浩回來，索性就自己背着書包出來找他，這人說好了要送自己回家，現在還不走！
“不就是帶句話嗎......”
她也愣住了，四個人隔着一個門框相顧無言。
程遠：“......”
秦秋：“......”
董浩：“......”
沈茜：“.....”
“小孩子別亂看！”董浩一個激靈跳起來捂住了沈茜的眼睛，然後對裏面的人道：“這個交給我，你們不用理會我們的，我保證讓她也爛在肚子裏！”
“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倆就先走了！”
董浩一把關上了門，拖着沈茜就往出走，直到校門外，兩個人才停下。
“我......他們......”沈茜懵懵懂懂地被拉着，看樣子顯然還在消化剛才的事情。
“早跟你說過了，”董浩一臉無奈：“但今天這場面我也是第一次見！”
沈茜：“......”
“沒事啊，”董浩還以為她是怎麽了，輕輕拍了拍沈茜的肩膀：“你就想着人家兩個小情侶情難自持，理解一下。”
“不是......”沈茜突然捂住了臉：“我覺得他們好甜呀！”
董浩：“......”
被這麽一打擾兩個人都有些尴尬，親是肯定下不去嘴了。
“你讓我起來。”秦秋推了推程遠，這也太丢人了！
“哦。”程遠這次也是難得地沒多嘴，乖乖地扶着秦秋的腰方便他借力。
怎麽就沒鎖個門兒呢！
這下好了，不光親親沒有，連牽手都被收回了！
眼看男朋友就要獻吻了，就差那麽一點點，就可以玉軟香柔抱個滿懷，還能順便親個夠本，結果偏偏讓這程咬金闖了進來！
正在醞釀牽沈茜手的董浩狠狠打了個噴嚏，然後郁悶地發現沈茜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計劃宣告流産。
有了上次的事情之後，秦秋深深地意識到學校絕對不是一個可以肆無忌憚親近的地方，不管是教室，還是小辦公室，都不方便！
程遠不得不過起了清心寡欲，連手都不能牽的日子。
就連要換過去的那天晚上，在自己的軟磨硬泡之下，也只是收獲了一個簡簡單單的擁抱，連脖子都沒摟！
而是拍肩膀，正直得像是社會主義兄弟情！
第二天，他還沒從小秋遠離自己的悲傷中緩過勁兒來，那個讨厭的秦風就黑着臉把書包哐地往桌上一砸。
程遠：“......”
秦風十分端架子地往椅子上一坐，然後直着腰板，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注意點，不要占我的桌子，我這個人脾氣不好。”
然後他推了推程遠放在桌子中間，稍微過了線一點點的筆帽。
程遠：“......”你能不能對你哥夫有點最起碼的尊重？
秦風本來以為沒什麽事，結果剛一下課，他就和程遠一起被叫到了辦公室。
姜年發給了他們物理競賽初賽的成績，以及八月下旬去參加複賽的通知。
這次十二中進了三個人。
程遠----198
秦風----198
趙新文---194
“考挺好的！”今年一共進了三個學生，還有兩個就是自己班的，姜年整個人在辦公室都覺得神采奕奕，說話嗓門也不由得就高：“按照學校的意思呢，七月份會給你們安排培訓，還是跟着唐老師。”
“這段時間呢，就先忙咱們的期末考試，雖然你們倆是好學生，但也不能懈怠呀！”姜年刻意加重了“期末考試”這四個字，因為教的兩個學生基本包攬第一第二，而且放到市裏其他高中也是能夠碾壓許多人的成績，姜年特別有底氣。
作為一個年紀比較大的老師，他幾乎是完全傾注了自己的心血來灌溉祖國優秀的小花朵。老師們之間也很奇怪，總是會比較自己的學生。
但是自從分班之後，幾乎就沒一個能和姜年比。
程遠剛走了一下神，就被姜年cue到了：“程遠，就說你呢，吊兒郎當的，看看你那語文，145，也不嫌丢人，多拖後腿？”
“不能學學人家秦風，多穩？”
辦公室衆老師：“......”
行行行知道你班程遠秦風厲害了還不行嗎？明明比其他班最高分還要高十幾分的分數，被說成拖後腿，明批暗秀還能不能再故意點？
姜年又随便說了程遠幾句，簡直把辦公室裏其他老師的心窩子捅了個遍，才滿意地把他們兩個放了回去。
程遠趁着個下課的時候，給秦秋發了條信息。
【怎麽樣，還适應嗎？】
秦秋給程遠設置了特別關心，雖然關掉了聲音，但震動還在，他也會得很快：
【嗯，存在感很低。】
【那就好。】程遠看了看旁邊對自己充滿敵意的秦風，心說哥可不太好。
不過一想到暑假還能和他見面，那點對臭弟弟的頭疼就放了下去。
【物理競賽初賽成績出來了，你198.】
【八月下旬複賽，七月份唐老師繼續給咱們培訓。】
【到時候，哥就又能見到你了。】
【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點都不假，哥現在就想你想得緊。】程遠看了看他手機的聊天背景圖，又看了看身邊的秦風，心說這苦日子還得暫時再熬他媽的一個月。
秦秋看着他發來那一排愛心，心裏甜甜蜜蜜的，他也回複了一條。
【我也想你。】
【小秋，你和蕭燃是同桌吧？】
【嗯，是啊。怎麽了？】
【沒事兒，就是跟你說一聲，哥跟他打好招呼了，你想怎麽使喚他就盡情使喚，權當他孝敬嫂子。】
秦秋疑惑地看了一眼，蕭燃正眉開眼笑地看着自己：“有什麽需要随時叫我，都可以！”
“呃......謝謝。”
蕭燃低頭看着自己手機裏那一列幾條爸爸，您人真好，兒子跪謝......之類，興奮地截了十來張圖片。
然後分享給了他姐姐。
并配好文字----
你永遠也想不到一個男人為了在對象面前裝逼得到體面背地裏叫了他兄弟幾聲爸爸。
程遠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于此同時，秦風嫌棄地把書往自己這邊挪了挪。
程遠：“......”
秦秋和蕭燃相處得十分融洽，俨然一副中國好同桌的樣子，他回家後也會和秦風提起來，說你的同桌人很好，秦風就也會順帶誇兩句，然後他又想起來自己現在的同桌，簡直是槽多無口。
他想吐槽，十分之想吐槽！
但礙于哥哥的面子，根本不能直說。
自己有題做不出來，那程遠就過來看一眼，然後十分欠揍地啧一聲：“這個你都不會啊，來來來，哥教教你。”
好多次自己都挺了過去，結果終于有一次本着看看他到底幾斤幾兩的心态問了他一道。
開始還好，雖然說話語氣不着調了點，但好在是認真講的，秦風也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講得好。
結果就在自己恍然大悟打算道謝之際，這人卻輕飄飄來了一句：“唉，要是小秋，就不會有這種問題。”
“不過你也不算笨，講兩下還能弄清楚。”
秦風：“......”
“沒白瞎了和小秋一樣的好基因。”
秦風：“......”
秦風當時就想把練習冊糊到他臉上，一踩一捧地有意思嗎？雖然自己和哥哥比确實查差了點這是事實，但是從他嘴裏說出來就莫名地讓自己想揍人。
結果這程遠卻完全忽視了還在生氣的自己，把一個透明塑料盒放到了桌上：“哎，我今天買了柚子，趁着下午的時候剝好了，你晚上給你哥帶回去。”
秦風：“……”
怪不得他下午自習只剝不吃，自己還以為他是有什麽特殊的癖好，結果是給哥哥的？
秦風突然覺得，這人也沒那麽讨厭了，畢竟對哥哥是真心喜歡的。
而且，他似乎也明白了為什麽哥哥會那麽喜歡他。
“你要吃一點嗎？”程遠突然開口，這句話就像是一股春風，吹融了漫山的冰雪。
他似乎......也挺好的。
秦風有些局促，手指都有些蜷在一起：“我……謝謝……”
“給，自己拿！”程遠十分大方地把半個柚子放到了他桌上。
帶着皮的。
“這個都給你，你自己剝點吃。”程遠說：“最好吃飽了，免得晚上回去你哥不夠。”
秦風：“......”
“有空的話順便給哥也剝點，今天剝一個下午了，都沒來得及吃一口。”
秦風：“......”
三月的春風一下子被寒流裹襲，湖面重新結了十丈厚的冰。
我他媽真是豬油蒙了心才覺得你好！
但生氣歸生氣，秦風還是老老實實地把東西帶了回來。
他把那盒柚子掏出來放到桌上：“哥，程遠讓我給你的。”
“給我的？”秦秋顯然十分驚喜：“什麽啊？”
“柚子！”秦風嫌棄地癟了癟嘴：“他剝好的！”
“吃柚子的樂趣難道不在于自己剝嗎？”秦風嘟嘟囔囔，致力于抹黑程遠：“他非要多此一舉！”
秦秋心裏一點都不覺得多此一舉，他也完全沒有把秦風的話放在心上。
他只覺得開心又甜蜜。
秦秋掰了一塊放進嘴裏，咽下去之後立馬招呼秦風：
“挺甜的，你要吃一點嗎？”
“我不了，”秦風說：“我更喜歡自己剝東西吃。”
他從桌上順起來一根香蕉：“我覺得香蕉就挺好。”
還有，狗糧也挺不錯。
他正打算回去，秦秋的手機就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程遠的視頻邀請。
反正家裏也只有兩個人，秦秋也沒戴耳機，就順手接了。
秦風一眼就看見那張讨厭的臉跳了出來，他默默放下了香蕉。
這老流氓上來就沖着鏡頭一個飛吻：“小秋，想哥沒”
然後這不争氣的哥哥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紅了臉：“嗯。”
秦風崩潰啊，我靠我還在場呢？你們這麽旁若無人真的好嗎？
結果下一秒，程遠就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
“秦風你怎麽也在這兒呢？”他啧了一聲：“趕快斷電去學習，人民不需要你的光和熱！”
秦風：“......”
秦風：“......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