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房車

房車

薄興禮問:“注射的什麽?”

他視線下移,瞥到女生校服上的名牌,上面顯示着“洛依”兩個字。

女孩長得挺漂亮,是以往他看了一眼便會感興趣的類型,或許一起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也說不定。

只是在溫阮的襯托下。

這份精致的容貌就減了分。

男生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他看到薄興禮時瞳孔聚縮,顯然是認識薄興禮的,然而還是鎮定地把最後一點藥劑注入到了溫阮身體裏。

溫阮已經完全陷入昏迷。

男生和洛依對視,兩人都十分默契地從對方眸中看到了同種信息。

跑!

男生盯着門口,也不管薄興禮會不會做什麽,直接沖門口跑去!

經過薄興禮身邊時,被薄興禮擡起一腳踢倒!

男生撞倒了垃圾桶。

發出很重的一聲悶響!

洛依吓得尖叫了聲!

她顯然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整個人就像是小白兔一樣瑟縮在角落裏。洗手間外有人聽到裏面的動靜,已經有人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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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興禮拿起手機跟助理說了幾句話。

他側頭看向不遠處的溫阮。

剛才那個男生向溫阮身體裏注入的東西有點眼熟,若是簡單的麻醉藥也就算了,若是另一種東西,事情就會變得麻煩起來。

他冷冷踩在男生胸口:“你給他注射的什麽?”

“一,一點迷情藥。”

男生顯然怕極了面前的男人。

薄興禮皺了皺眉,顯然不明白為什麽這個人會這麽怕自己。

這個男生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顯然就認識他,并且不敢太招惹他。

背後的人肯定交代了他。

那個人認識自己。

就這麽幾分鐘的時間,助理已經帶着好幾個保镖趕到,順帶着把洗手間外的人疏散,拿了個“正在修理中”的牌子豎在門口。

薄興禮挪開鞋子:“把這兩人綁回去。”

他看向另一邊:“那邊有個小朋友,你把人抱到我的車上。”

因為是校方合作企業。

這邊有給他安排了休息室。

薄興禮也不是沒想到自己親自抱,但這裏是洗手間,雖然每隔一個小時就會有保潔阿姨清理,地上很幹淨,但這裏畢竟是洗手間。

他很喜歡溫阮沒錯,但他也有潔癖。

助理顯然也明白這點。

二樓的休息室他沒去。

而是走進電梯一路來到車庫。

今天他開的車很巧是個小房車,從外觀來看只是一個尺寸稍微大點的車,但是裏面卻有獨立的床和衛生間洗浴室。

薄興禮上車時便看到溫阮被毛巾裹着扔在地上。

他愣了一下,忽然笑了。

看來那群人不敢把人扔在他的床上。

薄興禮上前,解開男生的襯衫,他低頭能看到溫阮雪白的脖頸以及白皙的皮膚,此時跟平時不一樣,透着淡淡的粉紅色。

解開襯衫的速度加快了幾分。

薄興禮面無表情把人抱到洗浴室。

清洗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看着身上被打濕的黑襯衫,薄興禮有些無奈,只好脫下。此時的地下車庫沒有一個人,大三大四的學生都在招聘會上,現在又是其他課的上課時間,這裏的車大多數都是老師教授的,顯然都不在。

薄興禮眼眸晦暗莫測。

他洗漱完畢換上新的襯衫,這才坐到床邊。

此時的溫阮很不好受,他的手指纖細但是骨節分明,很直,是一雙看起來就很會彈鋼琴的手。

此時他的手正緊緊拽着床單。

全身都散發着不正常的紅。

薄行禮盯着看了幾秒,從車載冰箱裏拿出幾瓶冰飲。

一瓶覆在溫阮額頭上,另一瓶打開,他仰頭喝了一口。

溫阮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薄興禮哼了聲:“小東西。”

剛才那個男生注射的時候藥瓶就掉在地上,因為太緊張,那瓶藥只吸入了一半,那男生就迫不及待往溫阮身上注射。

很巧薄興禮見過那種藥瓶,在酒吧見過。

是一種副作用很小的藥物。

這種事怕弄死人又心癢癢的人會買的。

不去醫院也可以。

只需要緩解幾次就行了。

但顯然這對溫阮不适合,哪怕只是半瓶,溫阮也難受地哼哼。

薄興禮啧了聲。

覺得自己現在就是柳下惠。

他可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天。

手機關機。

車門也給鎖死了。

薄興禮盯着床上的人在猶豫。

就在這一刻,床上的男生睜開眼睛,兩人的視線對上。

溫阮顯然認出了薄興禮,他抿了抿很幹燥的嘴唇:“薄,薄總。”

他的聲音比平時還要更輕。

就像是輕飄飄的羽毛。

那羽毛很白很柔軟,輕輕撓着薄興禮的心口。

讓人欲罷不能。

薄興禮開口:“你醒了。”

溫阮閉上眼睛,整個車內只有他一個人的呼吸聲,聽着很喘。

幾分鐘後,他像是思考好了,手指慢慢伸向男人,拉住了男人垂落的領帶。

“幫幫我。”

溫阮的尾音有些破碎。

薄興禮眼眸深沉。

“怎麽幫?”

溫阮很渴:“幫幫我……”

薄興禮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露出一抹笑,不再猶豫,他伸手便扯開了領帶,随手扔在一邊,把襯衫從褲腰裏扯出來:“這可是你說的。”

他的上衣并沒有脫,還是深沉的黑色。

溫阮能聽見金屬物質碰撞的聲音。

那是皮帶扣。

助理帶着一幹保镖守在地下停車場,這種場面他們并不是沒有見過,薄興禮之前也帶過那個小情人在車庫裏搞過幾次,也是他們在守。

有個保镖盯着會兒,忍不住說:“劉哥,薄總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從學校裏撿到一個男孩就往車裏帶,雖然說薄家權勢很大,但這種不問你情我願的東西總歸是不太好的。

劉助理小聲警告他:“閉嘴。”

這個保镖是他的遠方侄兒,今天第一天來上班。

所以不知道這個男孩是薄總早就盯上的一塊肥肉。

其他保镖就知道的多了,拍拍老劉侄兒的肩膀:“你別多想,薄總确實權勢滔天,但那種沾邊的事兒他不幹。你沒瞧見那男孩身體不對勁嗎,咱薄總雖然花心,但也不是霸王硬上弓的那種。”

老劉侄兒讷讷問:“總不能在車上幹瞪眼吧?”

保镖:“……”

他咳嗽兩聲:“就,你也不是不知道,沒有幾個人能抵抗咱們薄總的魅力,外貌、金錢、地位,哪一樣他沒有啊,說不定那男孩也是願意的,要是不願意,這輛車現在已經往醫院的方向開了。”

老劉侄兒疑惑:“真的?”

保镖拍胸膛:“還能騙你不成!”

說完這句,一衆保镖就看到那個小房車開始搖晃起來,這點動靜其實不大,但停車場過于安靜,想要不注意都難。

保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默默豎起大拇指。

薄總寶刀未老。

溫阮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

薄興禮打開房門走過來。

“醒了?”

他的神情是餍足的。

就像是惦記了很久的一塊蛋糕,現在終于嘗到了滋味,而且這塊兒蛋糕還比他想象中更加的美味。

他很早就知道溫阮跟之前的那個男朋友談的是柏拉圖戀愛。

年輕人談戀愛真有意思。

讓他這個老男人倒是得到了便宜。

溫阮沒有大哭大鬧。

他神色平靜地拿起旁邊折疊的衣物。

“我現在算是被包養了嗎?”

雖然陰差陽錯,但最後的結果倒是沒有讓溫阮意外。

這一天遲早要來,所以昨晚他并不是很抵觸,甚至還有了一種“終于來了”的感覺。

昨晚他很清醒。

是他主動邀請了薄興禮。

現在——

他和薄嶄是完全不可能了。

薄興禮挑眉:“你要是願意,就可以是。”

“我想要一百萬。”溫阮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在獅子大開口,他很平靜:“我還要一套房子,讓我媽搬……”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他的确擔心孔蓮的安全問題,怕那對父子會真的找她的麻煩。

但怎麽跟孔蓮解釋呢。

溫阮輕說:“先不要房子。”

薄興禮覺得很有意思,這還是第一個跟他睡了一覺後就理直氣壯要錢要房子的小情人,十分自覺地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錢我讓助理給你轉過去。”

對于昨晚他很滿意。

溫阮擡眼看他:“我想要保镖,讓他們保護我媽。”

他把地址告訴了薄興禮,說讓保镖暗中保護就行,別被發現。

薄興禮看他:“她有危險?”

關于陳天宇以及陳天宇那個殺人犯父親的事情,溫阮并沒有興趣告訴薄興禮,他只需要當好一個情人就行了。

“安排四個吧。”

溫阮想了想說出數目。

薄興禮沒再問了。

說實話他确實也不是很關心。

兩人之前一個為了錢和保镖甚至更多的信息,而他是為了對方年輕的身體,鮮活有力,至少他現在還沒有厭倦。

這個交易可以繼續保持。

對方想要的他也給得起,那就給。

薄興禮說:“好。”

溫阮想要下床洗漱,剛動了一下,臉色瞬間煞白,他低頭不語,看到了滿是斑駁痕跡的腿,大概是皮膚過于白皙,那些紅色印子很顯眼。

薄興禮打開抽屜。

從裏面拿出了一管藥膏。

“昨晚是我粗魯了。”

溫阮無言接過。

他想說對方确實很粗魯。

薄興禮這個人本身就是很強勢的,無論是在經商上面的手腕還是在其他地方的手段,他既然是享受的,自然不會為對方的感受思考。對于這一點溫阮不是很喜歡,因為這樣一來他得休息至少一天。

薄興禮從溫阮的情緒感受到了。

他視線下移:“下次我會盡量溫柔點。”

溫阮沒吭聲。

這種話他不會信的。

薄行禮忽然笑了。

溫阮擡頭,不知道他在笑什麽。

薄興禮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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