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們認識嗎(9)

我們認識嗎(9)

林風夏回到家後從外婆的口中知道了白舒雅匆匆忙忙回娘家的消息,也是松了一口氣,回屋吃藥休息。

這個長假期,林風夏一直過着機械生活,早晨起來和外婆在早餐店一起包馄饨,白天會替舅舅在小賣店裏看店,這麽無趣又反複的生活她最喜歡的是能出神的時間間隙。

因為那時她的思念最重。

店外的小枝梧桐随風落花,鮮花打夏水窪激起心中的層層念,院子裏生機勃勃的老梧桐也在和山上的青樹争豔,林風夏在石桌旁閱讀蹭心機買下的書籍,伸手接了一朵淘氣的□□花。

明天就是八月一號了。

江喬木就快回來了吧。

“囡囡,你自己在家要記得吃藥啊。”

外婆提着一大包行李從屋內走出來,林風夏聞言回頭,站了起來并走到外婆的身旁,好奇地問道:“外婆你這是要去哪呀?”

“你舅媽都回娘家快一個月了,你舅舅也不知道去接回來,我怕你舅媽不想再在咱們家呆,所以我得拉着你舅舅去一趟。”

聽到外婆要出遠門,林風夏心髒就提了起來,但好在舅舅也要跟着去,她暗暗地松了口氣。

“要不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吧。”

“不用不用,你身體不好需要及時吃藥和保持充足的睡眠,我和你舅舅去就行了。”外婆拍了拍林風夏的手,随即朝着林遠志的屋大喊了一聲,“遠志,咱們得出發了。”

“遠志你小子快出來,我們得出發了。”

“來了,催什麽催啊,她是去娘家又不是去別的地方。”說完,林遠志就從屋裏走出來,人特別的邋遢,還拿着小指頭掏耳朵,外婆見狀走過去重重地在她肩膀上打了他幾巴掌,“你小子,等你老婆跑了就有你哭的。”

“跑了就再找個新的不就得了。”

“新的?哪有新的給你啊。”

外婆氣不打一處來,艱難地墊起腳狠狠地抓了傻兒子的耳朵就往外走,“你今天要是不把舒雅給我勸回家你也就別回家了。”

“輕點輕點……”林遠志艱難地走出門,踏出門檻的那一秒回頭看了一眼林風夏,他的微笑讓人看起來覺得非常的猥瑣,眼中透露出的精光,已經讓人不寒而栗,“夏夏,你一個人在家,睡覺的時候記得鎖好門哦。”

林風夏眉頭微皺,笑着點頭,見人走遠了就把大門緊緊地關上。

白舒雅的娘家就在隔壁鎮,很近,所以外婆計劃着去兩天就好,雖然外婆說過直接關店,但是林風夏不想錯過一點賺錢的機會,她已經欠的夠多的了,所以她照常開店和守店。

今天就是江喬木約定好的日期。

所以她提前關門并早早在院子裏等待。

還穿上了最喜歡的淺藍色帶花邊的連衣裙,坐在梧桐樹下,面前還擺着江喬木送給她的水晶球,就這樣,她滿懷期待地等待着。

咚咚咚——

敲門聲響了,她急切地轉頭向後望,少年身穿白色短些外加一件休閑褲,站在光下并緩緩地向她走來,“外婆在家嗎?林風夏,走吧,我帶你和外婆去外面看看。”

“好啊。”

夏風悶熱一吹,林風夏不舒服地眨了眨眼睛,再次睜眼的那一秒面前只留了一束光。

原來是錯覺。

她失望地轉過身去,繼續低頭寫日記,在落下姓名的那一秒,突然有人從背後抱住她,說是抱其實禁锢更為貼切,因為她的雙臂緊緊地貼着身體的兩側,“砰”地一聲,她的胸腔重重地撞在面前的石桌上。

“江喬木?”她試探地問道。

“江喬木?那小子毛都還沒長齊有什麽好的,舅舅才是那個滿足你的男人。”

林遠志幾乎是把臉貼在林風夏的側脖,在聲音出來的那一秒,她的脖子變得濕漉漉的,惡心的要死,她拼命掙紮着,用着手肘不斷地怼着林遠志,可是她的力氣在成年男人面前微弱至極。

“為了疼愛你,我可是翻山越嶺連車都不想再多等,你可一定要好好做好好叫啊。”

林風夏的臉都吓白了,極力掙脫,露在外面的手臂不停地在桌角摩擦着,明顯的脫皮泛紅,還有血絲冒出來,雙眼,滿是驚恐,她不知道林遠志會偷偷回來,更不敢相信他會在青天白日之下對她下手。

“舅舅,你放開我,我是林風夏啊,你清醒一點啊,舅舅,你弄疼我了。”林風夏惶恐不安,眼淚已經掉落下來。

可是林遠志沒有停下來的想法,反倒動作更為大膽,林風夏想把腿從粗糙的手掌上抽出來,“啪”的一聲,軟嫩的右腿不小心砸在堅硬的石桌上,火辣辣的疼感立馬上蹿到感覺神經上,她一下子就哭了出來,心髒也在雜亂地跳動着。

這時,林遠志趁機将她整個身體抱到桌子上,下一秒就惡心貪婪地聞她身上的味道。

“救命啊,江喬木,你什麽時候回來啊,我要不幹淨了……”

女生的聲音撕裂,男人卻因此而感到亢奮,因為家裏沒有妨礙他的母老虎和将她護在身後的老太婆,他瘋狂地撕開林風夏裙子,讓如雪如水的肩部肌膚露在外面,咽了咽口水就将滿是胡渣的嘴貼在她的香肩,還發出讓女生絕望的吸吮聲。

她的大腿也在被無情的觸摸着。

“舅舅,我是林風夏啊,我是你的外侄女,你不能這麽對我,不能這麽對我!”林風夏的聲音越來不像她自己,憤怒和無助都寄托在親情的泡影和嘶吼中。

“外侄女?如果不是你,你的媽媽就會是我的,從小到大我對你媽那麽好,可她卻嫌棄我是的求別人施舍才能活的乞丐,她還拿她的身體去勾引別的男人,讓別的男人騎着她好生下了你。”男人吓得陰陽怪氣,林風夏只覺得他就是個惡魔,“你這張臉簡直和你媽媽長得一模一樣,是讓人一看就想上的臉……”

說完,男人一手捆住林風夏的兩只手,一只手解開自己的褲子,林風夏想借機逃脫,可稍微動了一下就招到男人惡狠狠的一巴掌,“啪”的一聲,林風夏開始産生劇烈的耳鳴,嘴角也開始滋出鮮血,她的皮膚很是脆弱白嫩,這一下她的臉上就突兀着巴掌印。

“你只有乖一點才不會挨得太疼,舅舅在那方面可是會很用力的。”

突然,林風夏咬緊牙關,使出全部的力氣使勁踹了他一腳,正中于他的寶貝上,他疼得嗷嗷叫,嘴上一個勁地罵林風夏是個賤人。

霎那間,白日開始颠倒。

砰——

她重重地摔倒在地,卻不敢有半點停留,她忍着身體砸地的疼痛和心髒時不時的驟停和加速,一點一點的往老梧桐樹爬着。

爬到樹上就好了。

到江喬木的家裏躲着就好了。

等江喬木回來就一切都好了……

“小賤人,老子這輩子得不到你媽,還睡不了你?你還是放棄掙紮吧。”

林風夏的手已經被尖銳的石子劃破,衣服上,手臂上甚至是臉上都帶有血絲,她帶着疲憊的身體艱難地在梧桐樹下站了起來,還沒站穩她的腿就被男人抓住并用力往後拉。

砰——

她的臉撞在了樹幹上,再往下滑,一塊樹皮不慎掉落,嫩綠的芽莖沾染了血。

樹上的梧桐花瘋狂在飄落,有一朵正正好好地打落在她的臉上。

梧桐樹不幹淨了……

她祈禱着潔白的花不要再落下,不要停在她的身上。

會不幹淨的……

-

□□。

最高層的寫字樓,通明的長道上一直往裏的辦公室裏,少年坐在沙發上,有模有樣地學着董事長位置上的江老爺子閱讀着手裏的合同。

咚咚咚——

“進。”

男人的聲音平穩又沉重。

“董事長,照陽集團想買下長清鎮并建立樓盤,可是他們的資金鏈好像出現了問題,現在他們正想辦法和我們達成合作,你看……”蘇霖拿着合同站在辦公桌前彙報着。

老爺子眼皮也不擡一下,瞅了一眼左手上全國限量的手表,說:“你有什麽想法?”

“我認為……”蘇霖話還沒說完就被遠處第三個人的聲音打斷,他這才意識到老板并沒有跟他說話。

江喬木關上手中的書,說:“不合作,用最低的價格從他們手上買下來。”

蘇霖說:“他們會同意嗎?”

“公司有實力讓他們同意。”

聽江喬木這麽一說,江老爺子滿意地看了他一眼,示意讓員工出去後繞有興趣地問道:“為什麽想買下長清鎮?還是因為她?”

江喬木雙眸飄過一絲隐忍,他沒有回答江老爺子的問題而是丢下一句,“那是她喜歡的地方。”

走出公司後他立馬讓司機送他去長清鎮。

今天已經是八月六號了,他再不快回去林風夏該生氣了。

群山往後飛成影,他依舊覺得車子開得太慢了,懷裏抱着的白玫瑰和藍色滿天星花束漫着芬芳,希望她給這束花一個面子,原諒他來晚了幾天。

“林風夏。”

他到家時正好是正午,最炎熱的時候,可周圍卻無比的寒冷,他激動地敲着木門,清爽地喊着林風夏的名字。

“林風夏,你在家嗎?”

“外婆。”

“……”

沒人應答,他又去了小賣店,店面已經上了鎖,當他看到鐵門上貼着的那張紙時內心開始不安。

店面轉讓,她不會已經走了吧?

這念頭一出,震的他弄落了手裏的花,炎炎夏風從耳旁過,他一口氣跑到了自己家裏,爬上石牆翻了過去,院子裏已經沒有了生活氣息,他翻找了整間屋子都沒找到林風夏的身影。

:林風夏,你怎麽知道我就是當年那個小男孩的?

:靠心跳,一見到你,我的心跳就不一樣。

:林風夏,你給我點時間吧。

:什麽時間?

:你不是想去外面生活到三十歲嗎?你等我一段時間,等我處理完我自己的事我就來接你和外婆,話說你那麽喜歡長清鎮,你為什麽不一直待在這?

:……等我三十歲了,舅舅舅媽也就老了,表哥也成家了,到時候他們就不會再欺負我了,而且,出去太久,外婆會想家想外公……

:八月一號,我來接你和外婆。

:江喬木,晚一點也可以的,我可以一直等你。

那晚兩人說過的話一點一點地冒出心頭,不是說好會一直等下去嗎?不是說晚一點也可以嗎?

“林風夏,你最好快點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就把整個清水鎮都毀了。”

江喬木一拳重重地砸在牆上,聲音低沉沙啞,帶着難以察覺的隐忍,渾身僵硬的像塊石頭。

彎月代替紅日。

夜色越老越濃,高山,村鎮,小溪還有小院,好像一下子全部掉進了神秘的沉寂裏,在這個夏天逢生的老梧桐樹仿佛在今晚掉落了所有的花和葉,又恢複了以往的死寂。

江喬木在樹下坐了一晚。

瑩月灑落再折到他的眼裏,驟然眯眼走了過去,彎着腰撿起有破損的水晶球。

“你連這個都不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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